第279章
起一根竹篾,紧着小跟班的屁股打。打完又扯了她的耳朵,往后院拖:“看老爹今天打不死你!” 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杨思焕后退两步,看林九上前道:“春叔,你做什么要打她?听个戏而已,哪里算学坏了?再者说,是我自己要去的,她只是我的书童,劝我不住。” 男人闻言松了手,开始倒苦水:“小的是看着姐儿长大的,托大说几句不该说的,那西席是廪生,多少人求不来,您倒好,才几日就给打发走了……虽说丁忧在家,但这几个月姐儿又背过几次书?常常去茶楼、酒楼混日子,您这样,对得起老爷和家主对您的期望吗?” 林九不说话,转头招呼杨思焕进了自己的书房。 林九的父亲身体不好,常年吃药,有时卧床不能起。 而那几个月前殁去的李员外是秀才出身,考了十多年也没中举,却总做着腾飞的梦,有人戏称她作“员外”(员外是官名),实则并不是真的“员外”。 李员外文章作得不好,身上的酸书生气倒不少,说做生意是堕落,是花下晒裈、有辱斯文。 林家的生意不管倒罢,她还天天不务正业,拿夫家的钱请客开诗会,结了一大帮子狐朋狗友,不知道败了林家多少钱。 幸而林家家底丰厚,日子还过得下去,不过亦没林老家主在世时那样好过了。 是以林家书房虽大,里面的陈设却是多年前的样子,墙上还挂着不少林老家主生前收藏的字画。 有一张画作旁题了“盛兰吾”的字,杨思焕看到“盛兰吾”三字,就想起在大理寺的监狱里和盛兰吾隔栏相对的光景。 “杨老板喜欢这个吗?”林九发觉杨思焕站在画前一直看,“这可是前任次辅盛大学士的真迹。将来会很值钱的。” 盛兰吾作为心学传承人,是当代文人心中的圣人,画作本来就很受追捧。等她死后,遗作价格更会飞涨。 由林九的那句话,杨思焕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会不会有人收藏了某名人的画作,然后一直就眼巴巴等着她死呢?杨思焕因此笑了一下。 她这一笑,林九看在眼里,纠结了半晌。 她盯着杨思焕的佩玉,看了好久才开口:“但这是先外祖母的遗物,在下不忍置换,就请杨老板再看看其他的吧?” 杨思焕“嗯”了一声,然后背手环视一周,发觉这书房里有很多木头雕刻的摆件。 桌子上摆了各式各样的鸟形木雕,杨思焕问林九:“我可以看看这个吗?” 林九作出“请”的手势:“请便。” 杨思焕拿起一个凤凰雕塑,红木为料,雕成火凤的形状,活灵活现,很有韵味。 “这是先祖的作品。”林九解释道,“先祖是木匠起家,手很巧。” 杨思焕点过头,又拿起角落里的一个雕塑。 那是上好的羊脂玉雕作的莲花座。 杨思焕把它举到眼前,在烛光下分明看到莲花瓣上细致的纹路,看得出来,这雕塑的作者是废过不少心思的。 “木雕写意,玉雕写实,二者各有千秋了。”杨思焕望着林九似笑非笑的说,又摸了摸莲座上的裂面,“只是,这莲座上打坐的佛去哪里了?” 却看林九的脸色苍白,也挤了丝笑意道:“没有什么佛,上面本就是空的。是我雕坏了的残次品,倒糟蹋了这块玉。”说着话,她从杨思焕手里顺走莲台,把它收到抽屉里放好。 杨思焕庸懒地坐到椅子上,看着林九局促的背影,问她:“就只有这些了吗?” 林九回过头,原本渴望的眼神已经消失不见:“看来都没有杨老板看得上眼的,那便算了吧。” 她顿了顿又道:“可以让在下最后再看一眼您的那块玉吗?” 杨思焕犹豫了一下。 林九想说:“杨老板不愿意就算了。”但无奈实在太喜欢,在茶楼时,她一眼就看上了那块玉。 而杨思焕也看出来了,终是不忍拒绝,低头取下玉佩,给了林九。 “在下见过不少血玉,这样的纹路很少见。”林九把玉凑近烛台,细细摸道,“最精妙的是这个雕工,是麒麟吗?”她自言自语,“像......又不像,大概是某种上古神兽。” 林九蹙眉,脸上的痴狂之相渐渐展露,她取了笔,随便舔了舔墨,就在纸上描摹起来。 杨思焕见状立刻起身,“阁下是要复刻吗?” 一把夺回物件:“杨某可没答应过。” 林九忙搁笔,解释道:“在下只是......只是从没见过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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