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来,刘文昌恍了一瞬,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摩挲着杯沿,叹了口气,竟以劝慰的语气说着:“令嫒当年的事,某深感惋惜,也曾感慨天妒英才。可那只是意外,至于太师的态度,虽说表面上淡漠了些,但中年丧女,她内里必定亦不好受,只是女者刚毅,又有言官施压,她的所为,不过假作坚强罢了。某相信足下今日之言,多是气话,毕竟你与太师夫妻一场,逝者已矣,早点放下才好。” 一席话毕,刘文昌再挑眉扭头,朝茶室外等候差遣的近侍吩咐:“天色不早了,刘三,开北苑的门,送客人一段。” 何兰闻言,横臂拒道:“我如何来,便如何走,不劳首辅相送。” 侍从却早已得令,转身离去了。 因之前管事将下人们撤下,近侍刘三走后,整个偏院只有茶室里的二人。 “首辅疑我也好,或同京中人一样—-腹哂我疯言疯语也罢,都是无可厚非。”何兰一字一顿说着,面纱之后神情莫测,他继续道:“那我便直言,把脓肿一一剜挑了罢。” 刘文昌看了何兰一眼,听他继续说:“先帝曾褒赞刑部娄侍郎,一人抵千吏;百姓心中,娄侍郎断案如神,更与青天齐名。去岁先帝出征,圣上为监国太女时,也为她破例放了手牌,叫陆总管快马加鞭去西市断头台下把人带走。但想必天下人还不知,就是这样一位铁面无私的青天,暗地里也曾欺君犯上、徇私枉法……” 刘文昌阴着张脸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说话者字字清楚,却是闻言者如东风射马耳。”何兰道,“不知自己在刑部究竟养了多少草包。前几日,将一个失了势的礼部侍郎险些打死在刑凳上,这件事,我一个足不出户的夫道人家都知晓了……” 刘文昌知道他说的是杨思焕的事。杨思焕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诱孙协反水,叫孙协反咬她一口,引来言官纷纷弹劾。但打死杨思焕,并非刘文昌授意——无背景无靠山、如今又左迁为小知县的小角色,刘文昌身为首辅,自然有一万种方法教她做人,但绝不是现在。 怪只怪下面的人自作主张,差点坏了大事。 “话已至此,侍再没什么好说的了。”何兰拱手,作拜别状,临走时说了一句:“为表诚心,侍送首辅大人一份薄礼。”说罢,留下一本薄册就退出门去,身影消失在沉沉的暮霭中。 何兰走在小径上,与一个被小厮门簇拥着的锦衣女子匆匆擦肩而过,下意识多看了对方一眼,袖中的手掌不禁微微颤抖地收紧成拳。然而这微小的举动并未令人察觉。 “方才那个......” 提着灯笼的小厮低声回答:“哦,那个就是前几年溺水的杨大人父亲。”说着话,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一面怯怯回头看,一面把声音压低了,向女子道:“听说杨大人殁了之后,他这里就不好了。女儿没了之后,他两个嫡亲的双生小儿子,被他神智不清的时候推到池子里差点淹死了,要不是家里下人及时发现,那哥俩就没命了。” 刘琛闻言放慢了步伐,回过头去,发现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却听到身后的小厮柔声催促:“少主,三爷还在等着您呢。” 刘琛收回目光,“嗯”了一声,重新提步向前走,想起近日公务冗重,已经好几日没有看望自己的小侍了。 这小侍远不及正夫那般稳重,年纪轻轻又有几分姿色,娇气十足,叫刘琛又爱又恨。刘琛刚从詹事府放衙回来,准备去向母亲刘文昌问安,就被小侍房里的小厮急匆匆叫过来,说是有天大的事要她马上过去一趟。 “到底什么事?”刘琛问。 小厮仍是神神秘秘笑着说:“三爷不让说。您去了就知道了,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刘琛没放在心上,颔首之后,只是自顾自往前走,近日她心情不佳,是以眉头依旧微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就这么不知不觉进了偏院的房里,进门便被唇红齿白的锦衣少年环腰搂住。 少年将头埋在刘琛怀里,低声呢喃,将一句话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大人,您就要做母亲了,您就要做母亲了,大人。” 刘琛愣在那里。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而这件事却鲜有人知。 在得知小侍有孕的这一刻,刘琛的心里五味杂陈,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当即沉下脸来,将少年狠狠推到一边。 她因儿时贪玩、落入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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