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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小龙勒得很紧,并昂起龙首,怒气冲天地与师明净大眼瞪小眼,大有一种师昧如果敢妄动,它就发狠将卷住的那物直接勒成碎末的意思。 楚晚宁:“……” 师昧:“……” 小魔龙凶狠龇牙,朝被自己勒住的那个倒霉蛋吼道:“哇,咩呀——!!” 如果不是手被捆着,楚晚宁此刻很想抬手扶额。他真的没眼看。 “……”师昧沉默半晌,咬牙切齿道,“怎么回事?!” 话音方落,就听到石门隆隆洞开的声音,踏仙君阴鸷的面容出现在门洞后面,嗓音大有黑云欲催城的杀意。 踏仙君一步跨进门,双手抱臂。他的目光自“金龙盘玉柱”这个画面扫过,杀意里有染上几分冷嘲,接着薄唇启合,冰冷道:“这位小姐,请您下床。” 师昧正是恼羞成怒,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愠道:“什么小姐?谁?” “不好意思。”踏仙君又颇为仔细地鉴别了一番被小龙攀绕住的物件,“原来是位公子。公子太小,本座一时不曾发觉。” 小金龙攀绕在柱上,胡须一翘一翘,龇牙咧嘴地附和着召唤出自己的主人:“咩呀呀!!” 对一个男人的羞辱,到这个份上差不多就是极致了。饶是师昧再镇定从容,此刻也不禁青筋暴突,脸涨通红。无奈他衣衫凌乱,还被一条不知哪里来的见了鬼的魔龙捆缚,发怒起来也显得没气势,干脆就不说话。 踏仙帝君朝他走过去。在床柱旁站定,双手抱臂,斜靠着。 “华碧楠,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没折腾出声音,本座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了?”他眯起眼睛,英挺的脸庞满是鄙薄,“你真当本座今年三岁。嗯?” 第268章 如归巫山 说完这番话,踏仙君动了动手指,那小魔龙立刻将身子缠得更紧。师昧脸色一变,很显然是疼到了,但他一贯爱惜颜面,即便这种时候,还竭力维持着他的处变不惊。 “墨燃,你竟敢窥伺我?” 踏仙君嗤笑道:“有意思,你倒说说,这世上有什么,是本座不敢做的?” “……” “介绍一下。这是蛟山魔龙惘离的分体,只听南宫家族的命令。”踏仙君斜睨了他一眼,“你在本座的地盘上还如此不知收敛,本座看你是真的活腻歪了。” 师昧额角筋脉突突,显是被气的不轻。但他没有想到蛟山血契竟还能被这样用,一时被拿捏着,也不敢太过气焰嚣张,便只道:“你把这恶心东西给我撤了。” 踏仙君没吭声,毫不掩饰地盯着魔龙缠绕的地方又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冷笑道:“那你得先保证再也不会把你这恶心东西给本座拿出来。” 床笫之事被打搅了原本就恼怒,师昧阴着脸:“你说谁恶心?” “谁被绑着就是谁。” 楚晚宁:“……” 看了一眼被绑着的楚晚宁,踏仙君皱了皱眉,又改口道:“谁没穿衣服就是谁。” 楚晚宁:“……” 误会太多,踏仙君干脆摆手:“……本座没有说你。” 师昧道:“墨燃,你真太可笑了。” 但话说归这么说,他还是沉着面庞将浴袍披上,而后抬眼对墨燃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解开了吧?” “不急,你先出门,走远些,走到差不多后山,它自己就会开的。”踏仙君懒洋洋的,“不过本座提醒你一句,要是下回你再有心思对本座的人动手动脚……它已经熟悉你的味道了,哪怕你在蛟山外头,它都会追过来勒死你。” 人至贱则无敌,踏仙君高处不胜寒,十分无敌。 师昧怫然离去。 屋里就又只剩下帝君和北斗仙尊两个人了。 踏仙君走过去,伸出手—— 然后他看到了楚晚宁那双明显带着锋芒与敌意,却又有些湿润的眼睛。他把手伸过去,大概是那些年的囚禁让楚晚宁立时想到了他的暴虐,几乎是在瞬息间绷紧。 “……”踏仙君在心里微微叹息,却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丝心软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把手触上了楚晚宁的额头。 “没刚才那么烫了。”踏仙君面上没有太多表情,“他人是废了点,药倒真是不错。” 顿了顿,又冷然道:“以后不会让那孽畜欺辱你了,本座的人,谁都不让碰。你大可以放心。” 他根本还不知道楚晚宁此刻的记忆已被师昧清洗,暂时又回到了前世,因此也不知道自己这番话给了楚晚宁多大的惊骇。 墨燃竟然称师昧为孽畜…… 踏仙君没有留心楚晚宁的神情,事实上他一直在避免直视他。他了解自己,眼前这种景象若是多看几眼,怕是就会失控,可是以楚晚宁此刻的状态,再做肯定会更加难以承受。 如果换成以前,他大概不会有所怜惜。 可是他一个人,在另一个世界孤苦伶仃那么久,死生都不能做主,只能这样行尸走肉地活着。 再一次见到楚晚宁,他这颗冷冰冰的心里似乎生出了一抹模糊的暖意。正是这种暖意让他没有如从前那样暴躁。 他替楚晚宁解开绳索,看到那手腕上鲜红的勒痕时,甚至还下意识地揉搓安抚了两下。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又停了下来。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再过一会儿,师昧的记忆紊乱法咒渐渐变弱,所以楚晚宁的眼神开始有些错乱,但他在这光怪陆离的晕眩中,还是苍白着脸色,忍着颅中的痛楚,说道:“墨燃……” “……” “他回来了。” 是醒是梦都不再重要,只是心里多年的一个夙愿得偿。 楚晚宁几乎是沙哑地:“所以……不要再恨了。” 踏仙君望着他。 大约是觉得此梦将央,楚晚宁阖了阖眼眸,抬起红痕犹在的手,摸了摸踏仙君的脸庞:“回头吧。” 心底似乎有什么在坍圮塌陷,踏仙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茫然也在他脸上浮起,薄薄的似一层烟云。 楚晚宁蹙起眉,竟是有些哽咽的。 “前头没有路,回去吧……别再往前走了。”他捧着他的脸颊,浮沉在两次人生里的北斗仙尊,望着早已是活死人一具的踏仙帝君,两生过去,他们皆已残破。楚晚宁的嗓音是喑哑的,“墨燃,你的脸怎么那么冷……” 冷得像是冰。 如果可以,我愿意当蜡炬,在凛冬长夜的岔路口等你回头。我愿意燃尽一生,照你回家的路。 可是你怎么这么冷……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燃烧多久,万一等我力竭了,烧尽了,万一等我熄灭了,你还是走在黑夜里不肯回首,那该怎么办。 楚晚宁手指微微颤抖,合上眼眸。 他一生茕茕孑立,无亲无友,倒也不怕离去。 只是想到或许他烧尽了毕生的热,也无法暖墨燃已经寒凉的心,他就觉得很愧疚。想到他要是熄灭了,那个青年如果有朝一日想要浪子回头,却已找不到来时方向,他就觉得自己应当活下去。 多等一天也好。 也许明天,冰就化了。 那个男人就会回头,从无极长夜里行出,朝灯火阑珊处走来。 接下来的几天,受到师昧法咒的残余影响,再加上楚晚宁自己两世记忆的波动,这些天他都是醒的时候少,睡得时候多,而且每次睡醒,精神都很涣散,知道的东西也都零零碎碎的,并不完整。 踏仙君明白过原委之后,也觉得这样颇为挺省心,楚晚宁现在是糊涂人,好哄。头天欺负狠了,第二天睁眼未必就能记得之前的事情。而且因为记忆破碎的原因,楚晚宁总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比平日里就少去许多戒备—— 指爪锋锐的猫儿固然有滋味,但睡成奶团子的大白猫也实属难得。 不得不说,他觉得华碧楠做了件好事。 “今天的你,记起了多少东西?”这成了他这几日早上醒来必然会问楚晚宁的一句话。 而楚晚宁则往往皱着眉,问他一句:“什么。” 他就难得耐心且不厌其烦地答:“你的记忆是依旧只停在上辈子咱们俩成亲后,还是变成了别的日子?” 这个时候,他多半又会等到楚晚宁难堪的脸色,还有低沉的一句:“墨微雨,你又发什么疯。” 不是什么好话,换作以前,势必要一掌掴上去。 踏仙君现在也是一掌掴了上去,只不过尾势轻缓,继而另一只手又跟上,瞧起来就完全不像是扇巴掌,而是捧了对方的面庞。 他嗤笑一声,眼里却有着一丝心满意足:“很好。你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是真的很不希望楚晚宁想起这辈子的事情,不希望他想起那个成了宗师的墨微雨。仿佛只要楚晚宁一直这么糊涂着,他们就能回到那一年的巫山殿,不管楚晚宁有多恨他,他们俩都能日夜厮磨在一起。 他的师尊,他的晚宁,都是他一个人的。 华碧楠讽嘲他:“连自己的醋都吃,心胸不如妇人。” 吃醋? 踏仙君想,不存在的。只是哪怕一条牲畜,一件事物伴随自己久了,也会生出些类似于“习惯”的感情。 仅此罢了。 这日蛟山晴好,踏仙君硬逼着楚晚宁和自己在橘子花树下午憩,他看着满枝细碎芬芳的白色小花,懒洋洋地叹口气:“就是缺了些味道,要是海棠就好了。” 楚晚宁神识模糊,依旧以为这是自己的某一夜梦境。 所以他说:“你这个人,为何连在梦里都会这么挑三拣四的?” 踏仙君在草坪上翻了个身,又靠过去,把脑袋枕在他膝头。四目相对,踏仙君道:“一贯的。对了,本座饿了,一会儿回去,你给本座煮碗粥吧。” “……” “要蛋花瘦肉粥,蛋花不要太熟,粥不能太稠,肉放一点点就好了。你会做的吧?教你很多次了。” 楚晚宁原不想去,却被他生拉硬拽软硬兼施磨得一点办法也没有。后来只得跟他一起去了祭祀殿的后堂伙房。 柴生上了,米淘干净,水也开始沸煮。踏仙君坐在小桌旁,托腮看着楚晚宁在炤台前烦躁又无奈的模样。 不过好在楚晚宁以为这是梦,所以不打算费太多精力反抗。 而踏仙君呢,他知道这梦终究会碎,所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珍惜。 水滚了,木盖下头飘出米和肉的香味。 踏仙君换了姿势,双手交叠垫在下巴处,他觉得自己有挺多话想跟楚晚宁说的,但是又觉得说了也没意义,说了也都是枉然。 到最后,他动了动嘴皮子,低沉慵懒道出的,也只不过一句:“喂。” “嗯?” 要说什么? 其实他也不知道,于是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记得要放盐。” “……放了。” “那记得尝尝咸淡。” “……” 踏仙君黑到发紫的眼瞳潋着一丝捉弄与轻松:“别指望着把本座咸死。”他说着,起身走到楚晚宁身后,朝锅子里望了一眼,然后忽地抬手,自后面拥住了那个身体温暖的男人。 他蹭了蹭楚晚宁的耳鬓,垂落眼睫:“本座还想折磨你一辈子。” “墨微雨——” 觉察到那人的僵硬,他却抱得更紧了,甚至没有忍住,侧过脸在颈侧一吻,长睫毛轻动:“干什么?本座教了你那么久煮粥的手艺,你还不愿意给本座煮一碗粥吗?” 楚晚宁被这强盗匪徒般的逻辑堵得竟无话可言,好不容易想到一些可以驳斥的严词厉句,但才开口,连声音都未及发出,就被踏仙君凑过来的嘴唇堵得严严实实。 他抱着他失而复得的火,回到春暖花开的人间。 在柴米油盐的烟火味里,已是一具活死人之身的他,纵情而深情地与楚晚宁接吻,冰冷的唇齿缠上温热的。 他的师尊,他的晚宁,他的楚妃。 谁都抢不走,谁都不给。 吻到激烈处,踏仙君头脑昏沉,把人按在桌边,一边时不时地凑过去再亲吻两下已经红肿的嘴唇,一边伸出手去脱楚晚宁的衣服。 他以前常做这样的混账事,兴致来了,哪怕有人急事求见,他也不会顾及。 曾经最疯狂的一次,他自日里忽起欲念,在巫山殿议事厅与刚刚被敕封楚妃的师尊欢爱,外头无悲寺来了和尚,因黄河水怪之灾不住请求觐见。他最后被惹烦了,干脆命人放下隔帘,让那几个和尚进来。 他就隔着那一层薄纱,璁珑脆响的珠帘,在小叶紫檀雕琢的夏榻上继续操弄着楚晚宁。 “别出声……我对外头可是说,我正召着楚贵妃宠幸呢,给你留了面子。”那时候,他一边压在楚晚宁身上律动,一边沉声喘息道,“你要是喊出声了,等会儿那些秃驴可就都知道我在操的人是你。” “墨微雨……”身下之人耻辱到了极处,双目都是红的,“你混账!” 而踏仙君对此的回应只是更凶猛粘腻的抽插,以及饱含着情欲的轻嘲:“宝贝儿,你下面都那么热那么湿了,怎么上面的嘴还这么硬?一会儿可别因为太爽了而喘出来。” 那些和尚浑不知所以的进来了,看到的就是隔着一层淡黄色绢纱,踏仙君模糊而高大的背影,还有一双修长紧实的腿,正无力地大张着,随着踏仙君粗鲁地贯穿而颤动,指尖细致冷白,犹如随着雨露而簌簌颤抖的兰铃花。 那一段请求说辞因此说的混乱又含糊,墨燃也压根没有听进去多少。 他只记得那时候楚晚宁忍到极处,一声不吭的样子,生理性的泪水从红若胭脂的眼尾淌落,在自己身下被操射的那一刻,更是蓦地痉挛,绷起身子,极为痛苦又隐忍着舒爽,咬破嘴唇也绝不呻吟…… 太刺激了。 等和尚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按捺不住,抬起楚晚宁虚弱无力的一条长腿,架在肩头,从侧面愈发凶猛有力地侵入他。 “晚宁,别忍了,没有人了。” 可是楚晚宁的神识已是涣散,唯只记得绝不能出半点声响。踏仙君便凑过去亲吻他染着鲜血的嘴唇,把那铁锈的腥气吞咽其中。 “没有人了……” 他又把楚晚宁翻过来,让人趴在自己前面被挺进。滚烫硬热的性器抽插着那已经湿粘的小穴,一双手则探到前面抚摸揉搓着男子结实而乎泪的胸膛。他喉结攒动,在这炽热的做爱中粗喘出声。 “舒服吗?刺不刺激?” “……”楚晚宁的额发遮在失焦的眼前,半张英俊的脸庞都掩在凌乱的软衾靠垫后,墨燃的性器实在是太大了,每次都有一种要把他肚子都顶穿的错觉,他微微张着薄唇,手指揪紧绸缎。 身后的人越顶越快,几乎是狂热的节奏,最后射精的时候进的那么深,仿佛连囊袋都要发了狠地一起挤进去。 精液一股股喷在他已经湿粘不堪的甬道深处,楚晚宁被激得浑身战栗——墨燃总是这样,他知道他的敏感点在那里,每次发泄的时候,都会抵着那个地方射出来,浓稠的精液让他头皮发麻,禁不住微阖着眼,呻吟出声:“啊……” 可是这并不是终止。 墨燃精力旺盛,只是压在他身上稍缓一会儿,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就又胀起。墨燃睁开漆黑的眼睛,透过微微汗湿的额发盯着楚晚宁看。 目光一寸寸燃过去。 从湿润迷离的眼,到咬破的唇瓣。 一路向下,忽地又埋首,噙住胸口突起。早已被做到神识涣散的楚晚宁猝不及防,不由地发出一声闷哼,继而腿又被高高抬起——他喘了口气,承受着体内那根火热性器的再次勃发。 “啊……啊……” 他摇着头,听到自己的粗喘呻吟,忍不住抬手凑到自己唇边,咬住。 眼里的光却愈发破碎。 身下已经湿成一片,刚刚墨燃射在他体内的精液成了润滑,在两人如胶似漆的爱欲抽插中发出粘腻的水声。 “别咬着自己,手松开。” 楚晚宁哪里会听他的,依旧啃紧了自己的腕子,试图堵住声音。墨燃暗骂一声,单手撑着榻面,另一只手抓住楚晚宁的胳膊,把他拉下来。 “抱住我。” “做什么……啊……!” 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墨燃将他整个从矮榻上抱来,失去了依靠的男人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墨燃身上。 墨燃低缓地笑着,亲了亲他:“你也不怎么重。” 说着就这样抱着他,想往内殿走去。 可是他怒张的阴茎还插在自己的师尊体内,这个姿势让他每走一步,都会往肠壁深处顶一顶。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墨燃炙热的龟头就抵在楚晚宁最受不了的那个麻筋的位置,每次顶到,他就被刺激得连脚趾都忍不住绷紧,可却还是执拗地不肯叫出声来,只一双黑眼睛狠戾地盯着面前的徒弟。 “你老看我做什么?” 墨燃轻笑出声,忽然就不走了,但还箍着楚晚宁的腿,往上旖旎而小幅地顶弄。 “想要这样?” “……!” 太耻辱了,可身体早巳被墨燃调教得敏感,楚晚宁蹙起眉头,小口小口地喘息着,脸不由地涨红。 他能清晰地感到两人交合部位有粘稠的津液流下来,随着墨燃的进出操弄,下面淫靡地愈发不像话。 墨燃抱着他这样小幅地插了一会儿,似乎也耐不住了。他目光幽暗地往后殿看了一眼,似乎是厌倦了路途太远。就干脆把人压在平日上朝的大殿殿内,冰冷的地面上——他不想再等,只觉得下身被温热湿滑包裹着,那么舒服,所以他就这样把楚晚宁压在地上,臀胯激烈耸动,发了狠地往里面捅插。 “啊……啊……” 抽插到了最热烈痴狂的时候,魂灵都像要被吸出,饶是楚晚宁再隐忍,也不禁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性爱里失去神识。 他的双腿无力地大开,挂在墨燃紧实修劲的腰际,身子随着男人的激情而颤抖羞,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墨燃是想就这样要了他的性命…… 巫山殿云雨凌乱,威严的庙堂之上没有旁人,只有两个赤裸纠缠在一起的怨倡。 墨燃沉炽地喘息着,汗水汇集在腰腹,他去拥抱紧搂着被自己操到失神的师尊,下面密密实实地用力顶干着,耳边听到楚晚宁低沉压抑的闷哼与偶尔支撑不住的呻吟。 “晚宁……” 炽热的吻噙住楚晚宁微张的嘴唇,因为操弄得太狂热,墨燃颈间的经络血管都凸起着,烈火一般的温度,烈火一般的眼神。 他厮磨着他,纠缠着他,良久之后,在这缠绵的接吻和急促热烈的顶撞中,墨燃猛地将楚晚宁抵死在地上,一把捂住楚晚宁喘着的口鼻,只留那一双被操到失焦的眼。 他用力最后小幅捅了两下,然后猛顶进去,插得极深,脚趾抵在地面都因为猛力而微微发白。 “要射了……晚宁……是不是这里?” 楚晚宁已经快被他怪物般的暴戾与精力弄疯了,他双手无力地垂在冰冷的石面上,身体完全被墨燃打开,因为刺激与痛苦而不住轻微地发着抖。 墨燃低喘,嗓音性感,瞳色幽深,他一把掰过楚晚宁侧着的脸:“这里?嗯?” 硕大饱张的龟头就抵着楚晚宁身体深处的麻筋,一顶就让楚晚宁蓦地张开微阖的眼,眼尾有不甘屈辱的薄红…… 他在墨燃身下战栗,却被一双大手紧紧抱住。墨燃在他耳边浑厚炙热地喘道:“别动宝贝,要来了……啊……” 射精时男人低沉地闷哼,紧接着浓稠的爱液有力地喷涌而出,一股股全都浇打在楚晚宁体内最深处,激得楚晚宁也不禁阖眸痉挛,浑身都像有雷电穿过,酥麻至极,魂灵出窍。 “晚宁,舒不舒服?我搞得你爽吗?” 楚晚宁那时候往往答不出任何话来,不论是怒骂还是斥责,都没有。 他早已是失神的,一双修匀长腿大张着,腿间满是自己徒弟的精液…… 这之后,他们往往又会在大殿的宝座上,或者台阶上,甚至抵在墙上再做一次,踏仙君的激烈与狂野几乎是摧毁性的。 这种性爱如果是你情我愿的,可以堪称销魂,所以哪怕带着那么些报复与凌辱的意思,也依旧极度欢愉。 此时此刻,蛟山深处,踏仙君凝视着楚晚宁那张清癯的脸庞。 他不出声地回忆着当年的事情,心中却隐约升起一丝狭促的好奇。 他不知道当年楚晚宁究竟有没有过好奇,为什么自己精力旺盛至此,宋秋桐却无一所出。 其实他虽也曾宠幸过那个女人,可总是食不对味,且他也并不希望自己与宋秋桐有孩子,哪怕寻欢作乐,也都会避免让她有孕。他甚至不愿射在她柔软的温柔乡里,让她为自己孕育子嗣,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出身,他总觉得两个没有笃深情谊能够厮守一生的人,是不该有孩子的。 但说来也怪,他那么厌憎楚晚宁,却总是肖想着,要是他的楚妃被自己这样日夜奸淫,能怀上他的骨血就好了。 征服欲? 报复欲? 占有欲?还是比被强占更令人受辱的惩罚。 他不知道。 他就在这样的自我麻痹中,一次又一次地拽着楚晚宁与他一起共赴罪恶与情欲的深渊。 第269章 君莫相离 意乱情迷间,踏仙君扯落身下之人的腰封,衣袍散乱,露出下面青青紫紫的痕迹。他动作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又是晦暗又是炙热,犹如灰烬中压着两丛幽火。 过了一会儿,踏仙君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罢了……”他也知道如果此时自己再做,楚晚宁怕是能被他拆的骨肉分离。 “今日就且……饶过你……” 这一片隔世的岑静中,他终于松开怀里的人,没有再做什么太过份的事情。但还是低下头,喉结攒动,亲吻着恋人的眉眼,一路向下……最后落到脖颈间,森森白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才直起身子,顺带拉起了被压在桌边的男人。 粥煨熟了,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泡。 踏仙君粗手笨脚地替楚晚宁整理好衣冠,轻咳一声,嗓音依旧低沉,犹有余温:“粥好了,去,盛一碗。” 楚晚宁虽被他弄得云里雾里,但因他平日就喜怒无常,何况又觉得是梦,所以也没有太深究。何况好好吃饭总比寻欢荒唐要舒适得多,于是没再多说话,去揭开榉木锅盖。 “多盛些。” “……撑死你?” 踏仙君似笑非笑:“你试试。” 说着在桌边坐下。 虽然他很想凑过去看看楚晚宁这锅粥煮成了什么模样,但帝君的架子还是要端的,于是人模狗样地在桌边坐的端正,还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 不过,当粥真的端上来时,踏仙君也就没法儿漫不经心了—— 这粥煮的过了头,水也放的有些多,滋味咸淡都欠妥,哪怕还未动勺,他也清楚是自己后来再也没有尝到过的熟悉味道。 “吃吧。” “……” 踏仙君对着面前这只小碗出了很久的神,汤勺在其中搅动,却并没有把粥汤送入口中。 楚晚宁看了他一眼:“你再不吃,就都冷了。” “……哦。” 粥舀起来了,凑到唇边,又犹豫着放落。 楚晚宁终于觉出了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踏仙君笑了笑,依旧是邪气而轻蔑的,“煮的真差劲,不喝了。” “……” “这里太闷,本座出去透透气。” 他说完,将那纹丝未动的粥碗推远了,自己起身往门口走去。快到门外时,楚晚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若不喝。”楚晚宁的声音很平静,是被他折辱过很多次而淬炼出的平静,“我就整锅都倒了。” 反正他做给他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被糟践掉的。 从最初被打落在地的抄手开始,就一直这样。 踏仙君一下子回过头来:“放着别动!……我是说……”他咳嗽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先放着。” “放着做什么?” “……不用你管。” 他撩开门帘出去了,到了屋檐下,便合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其实已是尸体一具,再怎么像活人,也终究是活人不同的——他早已无法进食了。 当年在巫山殿自尽,又被寒鳞圣手制成活死人利用。寒鳞圣手通过时空裂缝来到了这个世界,而他则被留在了那个残破不堪的旧红尘里按着命令做事,就这样,近十年。 在这行尸走肉的十年里,他什么都没有再吃过。但他本也不贪食,所以从来不因此而感到任何的遗憾。 直到今天,坐在那一碗色香味俱差的蛋花瘦肉粥前,他才忽然觉得怅然若失—— 为什么他再也不是活人。 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来了这么几天,得到一个彻彻底底属于他的楚晚宁。 可他却连那人亲手做的一碗粥都不能再喝了。 楚晚宁煮的粥是什么味道的呢? 他就站在瓦甍下阖着眼帘回忆着,良久之后,他忽然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睫,没有人看得清他此时脸上是怎样的神情,他露出来的,只有抿着的淡色嘴唇,还有线条伶仃的下巴。 后来他放下胳膊,睁开眼,眼尾微红。 他的记性不好,也不算太聪明。如果舌尖还能感知到一点点酸甜苦咸,他或许还能重拾回忆。可他骨血冰凉,唇齿无味。所以即使那碗粥就在面前,他也想不起来那究竟是什么滋味了。 他再也不会知道。 夜深的时候,他去找了师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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