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触壁而亡血浆四溅。 墨燃睁眼开,说:“进山洞去吧。” 他指尖动了动,似乎是想要去牵楚晚宁的手,但最后仍是垂下来,只蹭了蹭自己的衣角,走在了前面。 在踏进那个洞府之前,他犹豫了一下,而后转头,朝楚晚宁咧嘴笑了。 “师尊。” 楚晚宁望着他,那个人忽然笑得如此灿烂,如此热烈。好像要把所有的希望与快乐,都在这一刻挥霍殆尽。 余生再也用不到了。 楚晚宁忽然便被这笑容刺痛刺醒,他走过去,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乱如麻,于是抬起冰冷的手,摸了摸对方同样冰冷的脸。 “……”墨燃怔了一下,慢慢睁大眼睛。 楚晚宁阖目叹息,拉住了墨燃再也不敢主动握住他的手,像是对墨燃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我……是看着你长成了今天这个模样的。所以你,不是他。” “你与踏仙君并不一样。” 墨燃依旧弯着眼眸,僵了好一会儿,才笑着,喉头哽咽:“嗯。” 眼前却润湿了。 怎么会不一样呢。 他是世上最恶的人,是前世逃来的鬼。 但能在一切终了前,得到一句这样的认同,墨燃想,上苍当真待他不薄了。无论楚晚宁恢复记忆之后会怎样,他都再无怨怼。 他闭上眼睛,牵着楚晚宁的手,深吸一口气,走向龙血山石洞。 踏进去之后,外面的一切场景就都看不到了。 两人环顾洞内,发现这里非常狭小,和死生之巅的弟子卧房差不多尺径。在这四壁空空的洞府里头,只有一张小案,上头供着一只锈迹斑驳的熏炉,正是怀罪画卷里出现过的那一只。熏炉袅袅挥散着烟霭,墨燃不喜欢闻熏香,但这个炉子里的味道却不刺鼻,只隐约有些西府海棠花的味道。 “这是什么法咒?” 楚晚宁摇了摇头:声嗓低缓:“……我不知道。这个‘我’,不是如今的我,他因为因缘际会习得的一些法术,我未必就清楚。就像你,踏仙君未必就会使用柳藤当武器。” 他目光转向那只流淌着烟霭的熏炉:“或许要触碰才可验明来者?”他说完,抬手用指尖轻点了一下炉身,但依然不见动静。 墨燃自进山洞起,就一直在温存而悲伤地注视着楚晚宁,虽然他并不希望楚晚宁恢复记忆,但还是道:“既然是‘师尊’留给我们两个人的幻境,也许一个人碰是没有用的。需得告诉它,我们两个都已经来了。” “……嗯。试试看。” 两人一左一右,将手指触在了熏炉精细的缠枝花纹上,洞内的花香竟刹时馥郁,流烟犹如浪潮一般涌出,瞬间充斥了整个山洞,伸手不见五指。墨燃没有想到异变生的如此迅速,正准备去扣住楚晚宁的手,但滚滚云霭却立即将他吞没。 墨燃一惊:“师尊!” 为时已晚,这云霭中有一股灵力,与寻常的灵核之力并不相同,却异常纯澈强大,他仿佛身浮九霄,紧接着四肢百骸都好像被冻住了,不再受自己的掌控。在连声音都脱离自己所属之前,他竭尽全力唤了一声:“师尊,你怎么样?” 出口的却只是模糊的语句,然后就再也动不了了。 楚晚宁这边的状况和他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他在迷雾里唤着墨燃的名字,最初还听得到一些回应,但是很快就成了一片死寂。 “墨燃?” 楚晚宁在烟霭中摩挲,试图摸到边缘,可是香炉内似乎设下了某种法咒,令这里的空间变得无穷大,竟摸不到尽头。 “墨……” 忽然间喉头一窒,楚晚宁也和墨燃一样,惊觉自己居然无法再发出声音,而且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被限制的不止是说话的声音,还有动作——他甚至没有办法左右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就像是之前做梦,梦里他还是他,但是行动言谈都不再自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做不了任何改变。 他原本就乱做一团的头脑不禁愈发茫然,如果有事要讲,设下一个回忆画轴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过了很久,烟雾才逐渐散了去。 他睁开眼,发现原本的场景已经不见了,映入眸中的是摇曳红烛,款款烛泪。他坐在一张熟悉的黄檀木桌前,桌子收拾得很干净,没有摆置太多东西,而桌面上有一道深痕——那是他曾经制作夜游神的时候,不慎用锯刀划破的。 ……山洞居然变成了红莲水榭的模样。 楚晚宁僵坐着,他的身体依然不受控制。看样子这很像是桃花源的虚实道幻境,唯一的区别是他不能掌控事情的发展,只能置身其中,重演某些已经发生过的往事。 为什么要设下这种法咒?前世的自己,想要让他看什么,又想要让他重演些什么呢? 外头天色已晚,有两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仆从站在他身后,在帮他梳理着头发。 他受到幻境的操控,抬起手,止住了他们的动作,说道:“别梳了,我自己来。” 话音方落,只听“咣当!”一声,门忽然被粗暴地推开,楚晚宁能感觉到自己似乎非常不愿意见到这个推门的人,所以只背脊笔挺地坐在桌案前,头也不回,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都出去吧。”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两个仆人立刻放下手上的梳子,水盆,面露恭敬之色,低头作福。 “是,陛下。” 那两个随侍出去了,楚晚宁依旧没有回头,也没有睁眼,但他当然知道来的人是谁,那个声音,他怎会听错。 楚晚宁有着野兽般的警敏,他感到那个人在走近自己,一步两步……忽然呼吸就在耳鬓,带着浓重的酒气,滚烫炽热。 “你怎么还没睡?”墨燃在他身后低哑地问。 楚晚宁听到自己冷淡地答:“正准备睡。” “唔……看出来了。”墨燃在他耳边轻笑着,“外袍都脱了,发冠也除了,就这么不喜欢这套装束?这都是本座命人用最上乘的金丝缝制的,嵌了极品玉华石,本座给你的东西比给皇后的还要好,你怎么就看不上?” “……” “也罢。”不等楚晚宁说话,墨燃就自顾自道,“反正我给你的每样东西,你都不喜爱,你从心底里就瞧不上我。”他说到这里,嗤地笑了起来,“但那又怎样呢?你看,你终归还是要当我的人。” 墨燃说着,狎昵地伸出手,从后头狠狠将楚晚宁搂进怀里,楚晚宁的身躯大抵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与愤怒,终于睁开了眸子,因此他总算可以继续看清眼前的一切—— 他面前就是一张铜镜,铜镜里倒影着墨燃和他的身影。墨燃的一身金红色华裳,头戴九旒珠冕,居然是婚服制式。这个男人在身后拥着他,脸庞凑下来,开始亲吻他的耳坠,脖颈。 楚晚宁微微颤抖,因怒也因别的。 “你别妄动。” “呵,不要妄动好说,那师尊想要我怎么动呢?” 威胁无用,反被调侃,楚晚宁只得咬牙凶狠道:“孽畜!” 墨燃轻笑,他的神色倒是很痴迷,他英俊的面庞上有着半醒半醉的性感,嘴唇不住地磨蹭着楚晚宁的侧脸,口中喃喃道:“孽畜又怎样,你看你现在,还不是彻彻底底……都归我了么……” 也不知哪里来的杀机,楚晚宁感到自己的躯体从案几前抄起了一个什么东西,反身朝着墨燃的手背猛扎过去。 墨燃吃痛,闷哼一声。 他便趁此机会挣脱,极怒地瞪着灯火中的那个男人。 “滚出去。” 躯壳底下的楚晚宁看清了,自己方才拿来扎他的原来是一根金色的发簪,那是男子成亲时的饰物。 “啧……”墨燃抬手,望着自己汩汩冒血的伤口,先是冷笑,而后伸出舌头,犹如毒蛇吐信,舔过那纵横的鲜血,卷进唇齿之间。 他眼中闪着疯狂的光,那种光泽充满了兽性,一时间竟让他的脸不再那么英俊,反倒有些厉鬼狰狞。 “想不到你灵核都废了,还能伤到本座。”墨燃嘴唇染着鲜血,呵呵笑出声来,“楚晚宁,你指爪尖锐,本座真是小巧了你。” “……滚。” “滚来滚去的,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话啊?”墨燃垂落手背,倒也不急着包扎,他好像很享受这种疼痛,神情竟是有些变态的舒坦,“你这么喜欢唾弃本座,今天当着全厅宾客的面,怎么就不吭声?” “……” “本座是封住了你的行动,但却没有封住你的声音,你大可以怒喝一句,让本座不要碰你。”墨燃再次朝他走了过来,在咫尺远的地方站定,一把攥住楚晚宁握着发簪的手腕,力道大得扭曲惊人。 他咧嘴,贝齿之间尚有血丝。 “但你所做的,也就是在双手禁缚咒解开的时候,拿盥沐之水泼湿了本座半幅袍袖。” 墨燃顿了顿,笑出声来:“师尊,你既然如此生气。那时候,为什么不叫啊?” “你……无耻!” “本座是无耻,但谁是君子呢?薛蒙?今天大宴我倒是给他发了请柬了,但他自己不愿意来。要是他来了,你想怎么样?”墨燃轻笑道,“你是不是就会在拜堂的时候出声相求,让他带走你了?” 虽然陷入这个复原场景里的楚晚宁尚且听得云里雾里,但自己这具躯体显然是懂了墨燃的话,已是恨得银牙咬碎,不愿吭声。 墨燃看着他怒极,忽然伸出染着血的舌尖,侧过脸,轻轻舔过他的耳廓。 “……!” “楚晚宁,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最欠操?就是用这种含怨含怒的眼神,瞪着我的时候。”他拽着他的手,往下,“不信你摸摸,是不是很大很烫?师尊,玉衡长老,楚宗师——”一个称谓比一个更恭敬,最后却缠满濡湿。 “你看,它好想要你。” “滚出去!” “这句话,你差不多已经说了第三遍了。”墨燃见他如此,眼中恶意更深,“今日好歹是本座大喜的日子,登顶人极,同娶娇妻美妾……本座甚至晾着皇后来陪你。你怎么还是那么凶。” 他顿了顿,浸着昭彰恶意,终于淬出了两个字: “楚妃?” “!!” 躯壳里的楚晚宁如遭雷殁,自己的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似乎被这两个字给恶心到了极处,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发抖。 但墨燃在大笑,他眼中闪动着精光:“怎么了?本座这样叫你,你开心地说不出话了?好歹我睡了你那么久,你要是个女人,被我这样无休无止地每夜玩弄,怕是早已未婚先孕,替我生下孩子来了。本座若是不给你一个名分,以后怎么好意思让你再在床上好好伺候?本座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啊,哈哈哈哈。” 楚晚宁盛怒之下,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阵阵发黑。 这愤怒与恶心岂是这具身躯的? 被控制的身体和自由的魂灵都在强烈地反感着,楚晚宁几乎恶心欲呕,亦是悚然不敢置信。 踏仙帝君…… 前世的墨燃。 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疯子!疯子!!! 墨燃笑够了,忽地掐住楚晚宁的下巴,发狠似的吻下去,满嘴血液腥味,他就这样粗暴地单手制着楚晚宁的两腕,把楚晚宁带到榻边推下去,而后俯身—— 楚晚宁闭上眼睛,颤抖着。 那炽热强健的男性躯体犹如山石压下来,密密实实地压住了他。 “行你的侍君之责吧。”墨燃道,“你我如今已成婚,你是我的人了,再也逃不掉。” 第243章 其三 金红色的枕褥在身下潋滟,鼻腔里窜上一股情欲的腥臊。 楚晚宁看着墨燃的脸,曾经做过的梦终于在这一刻和现实重叠。原来这些竟不是梦,竟是真的。 他和墨燃竟早已有过肌肤之亲,他们竟早已成婚,他被墨燃囚禁,跪在冰天雪地恳求见墨燃一面…… 都是真的。 时至此刻,楚晚宁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感受,又或许在那迷香的蒸腾下,他的神智也渐渐和另一个世界的楚晚宁重合。 感其所感。 知其所知。 衣衫被撕去,浓重的亲吻落下来的时候,楚晚宁阖上了双目。 他觉得很痛苦。他究竟是谁? 是仗剑红尘的北斗仙尊,还是雌伏君下的那个可笑的楚妃?是得到了墨宗师真心的楚晚宁,还是被踏仙君仇恨的师尊? 一切渐渐的都不再那么清楚,眼前飘过桩桩往事,犹如溪流里的落花,他试图去捕捞那些回忆,可都看不真切。 最后,竟只有床第之间的情事是鲜明可见的。 这虚实幻境中,他被墨燃粗暴地钳制住腰身,亵裤被急躁而狠心地除掉,没有曾经熟悉的缠绵前戏,只有粗暴的侵入。 虽然场景是虚假的,但他与同样被操控的墨燃却在重演着前世真实的动作。他被墨燃压在床上,甚至连爱抚与亲吻都没有,只听到身后衣衫簌簌的声响,而后一个火热滚烫的性器就抵在了他后面。 “师尊,你好好感受着,感觉到它的渴望了吗?本座要临幸你了。” “你这个……孽畜!!”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笑:“你还不是要双腿大张着给孽畜干?”而后就是撕裂般的感受,从未被侵入过的穴口被撑开,狰狞搏动的性器悍猛地直捅了进来。 痛。 真的很痛苦。 他恍惚想起墨燃温柔的眉眼,在暗夜里,在温泉激流中亲吻着他,跟他说:“我进来你会受不了的,听我的,下次再做吧。” 可是踏仙君不会怜悯他,那骇然的尺寸仿佛要把他的肠壁撑破,粗硬灼热,那么暴虐那么滚烫,又粗又长,律动时几乎令他觉得这根东西会直接从自己腹部戳出来,开膛破腹,将他顶穿。 楚晚宁犹如上岸的鱼在不住挣扎,换来的是踏仙君抬手狠狠抽了一个耳光,咬牙道:“又不是没被我上过,都搞你这么多次了,还装什么清高自守?” 一掌下去,脸颊浮红。 他偏过脸去,发丝凌乱,眼尾潮红,不吭声也不落泪,今夜比什么时候都屈辱,他却比任何时候都孤高。 墨燃箍住他的腰身,胯部不停地撞击着他的臀,两人结合的部位湿热得可怕,墨燃试图注视着他的面容,一心想要看他受辱的表情。抽插的动作停下,撑在上方的英俊男人低喘了口气,眼神幽暗,强制看掰过他的下巴。 “你……” 似乎又想说出什么侮辱性的字句,可是烛火中,那双明显痛楚到极致,却含忍不发的眸子是那么好看,墨燃盯了片刻,忽地俯身噙住了他的唇瓣,湿粘火热的舌头侵进来,舌面粗糙,在他口腔中翻揽。上面亲的激烈,下面的抽插愈发悍猛,又快又狠,每一下都捅到最深的地方去,硬热粗大的性器在楚晚宁体内鲜明地搏动着。 交合产生的津液从性器与穴口的边沿渗出…… 一吻结束,墨燃的动作更加痴狂火热,眼眸里蒙上的不知是性欲还是爱欲,竟似有些模糊的:“别抓着被子,你是我的人,可以抱着我。” 这是整场性交中,唯一类似于怜爱的句子。楚晚宁没有听,没有如他所愿抱住他跟他一同沉沦交欢。于是墨燃的脸色渐渐阴蛰,侵入的动作便更加的狂野。 楚晚宁反手攥紧了床褥,手腕上青筋暴突,他根本受不了了这样的虐待,可是墨燃不放过他,粗砾的手掌揉搓着他的腰身,臀部,楚晚宁不知道这样的抽插到底进行了多久,那个男人忽然暴躁起来,猛地从他身体里拨出来,楚晚宁听到自己沙哑地闷哼了一声,就被翻了个身,穴口粘腻淫靡地被撑大了,阵阵痉挛般缩动着,缘口似乎还有性交时产生的粘液悬着,还未及流出,男人狰狞火烫的龟头便又顶住了他的股缝,巨茎杵在外面稍微顶了两下。 他听到墨燃说:“大不大?” “……” “你夫君搞得你爽吗?嗯?” 楚晚宁听到自己近乎崩溃了的嗓音:“……滚开……” “你滚!” 墨燃咒骂一声,似乎从旁边翻找来了什么,楚晚宁只觉得自己的腿被分的更开,有一管冰凉的膏体毫无数账地挤进了自己身体。 楚晚宁听到自己在哽咽,听到自己在骂:“墨燃……墨燃你这个畜生……” 墨燃…… 墨燃。 不是的。 墨燃是在花树下灿笑着凝视着自己的人。 墨燃说:“师尊,我想给你撑一辈子伞。” 墨燃揉看他的头发,温柔地说:“你会疼的。” 墨燃是金色麦浪间朝他卷起唇角,展开双臂的人,会给他吃烤软了的乳糖,会因为一句话而垂眸微笑,脸庞微红。 那样腼腆而青涩。 不是的。 猛地心惊。 之后的场景似乎是因为熏炉在这里放置了太久,法效不如初时,所以慢慢便黑去了,楚晚宁的脑内也是一片昏沉,他什么都看不见,也依然说不了话,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他依然被禁锢着,墨燃的性器也依旧埋在他体内,那种炽热、硕大与硬度,刺得他头皮阵阵发麻。 黑了很久,而后才慢慢亮起来。 楚晚宁知觉恢复后,他首先听到的就是墨燃近乎扭曲的咒骂,耳光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下身似乎插看一个硬冷的物件,缓解着体内近乎疯狂的春潮。 这依旧是新婚时的那场性爱,楚晚宁此时已能清楚地回想起这件事发生的细节。 他在不停地回想起前世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后来是被挤进了催情膏药,而饮多了酒的踏仙帝君在激烈的性事中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嗜血,越来越阴郁。 酒精与欲望烧红墨燃的眼角,仇恨和快感操控着这个年轻的帝君。 楚晚宁的喉咙被扼着,墨燃在怒喝:“楚晚宁,你宁可这样?你硬气?啊?你他妈要硬气到什么时候?你是要把自己玩死你才甘心?” 楚晚宁听到自己说:“……我……不要……你……” 声音近乎破碎,如果不是感到自己的嘴唇在动,他甚至不信这是自己的嗓音。楚晚宁感觉自己的脸颊边有泪水滑落。 “墨燃……你饶了我吧……” 眼前的男人近乎疯狂地怒嗥着,他朝他吼,他说:“那谁来饶过我?啊?楚晚宁,你有没有想过谁来饶过我!谁能饶过我!!” 男人将他压在床上,连带着拔出他身体里的那个硬物,扔到一边,听声音似乎是一柄剑,或者一管烛台。他方才竟在宝剑柄或是烛台柄以自慰…… 男人摸着他的脸,声音急切而疯狂,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听出了一丝悲伤:“楚晚宁,我恨透了你。” “你害死了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只能让你来还我,让你一辈子都毁在我手里……楚晚宁……” 男人握着他的凶器,因为太疯狂,太热切,第一次顶都没有顶住,滑腻火热的茎头打在臀内侧,滑了过去。男人喘了口气,扶正了,握着楚晚宁的腰,再次插进去。 “啊——” 楚晚宁听到自己暗哑的呻吟,似乎终于绷到了极致。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涂满了情药的肠壁终于被火热的性器再次撑开,严丝合缝地填满,楚晚宁在不住地发抖,浑身都是细汗,眼神失焦……欲望终于吞噬了他。 眼前又黑了下去。 再次亮起,能感到无尽的极乐。 幻境里的身体和现实的身体似乎再也难分彼此,他和那个强健的男人抵死纠缠,墨燃把他压在床上猛烈地操着,插着,他在男人身下哭泣,哽咽,趴在榻上手指深陷在野兽的毛皮里。 男人每次的撞击都想要把他按死在床上,那么凶狠,那么有力,他能感到男人的汗水在腹部汇聚,滴到他的腰上,流到他的腰窝里。 “说啊……要不要我操你?吸得这么淫荡,你还有什么立场倔气?妈的,操射你……” 此时的楚晚宁似乎终于被击溃了,疯狂的滔天的情欲已经杀死了他的魂灵,他只剩下一具被男人玩弄的躯体,淫荡且敏感,不知餍足。 “说啊……”男人在他身后一边痴迷沉醉地顶撞看,一边粗野地喘息。 “呜……” 墨燃捅得很深,巨大的性器在湿润地肠壁里搏动,他低喘了一口,红着眼眶,将楚晚宁的臀抱得更起,而后深深插在里面,小幅地抽动,打着转,去刺激这个被涂抹了春药的男人。 其实墨燃知道,是自己输了。 用了世上最烈的药,几乎挤进了大半管,挤得肠壁都粘腻不堪了,楚晚宁才愿意臣服于他。 是自己输了。 可那又怎样呢?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清高的师尊,终于成了在他身下喘息不止,情欲迷蒙的楚妃。 没什么比这更刺激的事情了。 他这样想着,粗硬的性器竟又胀大了一圈。 “说,说你要被我操,说你是我的人。” 在这样反复的折磨与凌辱之下,楚晚宁终于听到自己在沙哑地喃喃,完全是在混乱地重复:“是……我是你的……” 意识已支离,神情已破碎,傲骨嶙峋,只剩了体内翻涌不息的可怖欲望。 “不是要我,你该说的是,要我操你。”墨燃虽这样不无恶意地说着,但他也隐忍到了极限,他喉结攒动,忍不住发狠地抵着楚晚宁的臀,激烈而猛力,充满兽性地顶撞耸动着。 楚晚宁被操的浑身发软,连跪趴看的力气都没有,他身软成泥,凤目微阖,不住嗯吟喘息着。 万古情毒,这药,只要一星半点,圣贤也会成欲兽。 墨燃却在他体内挤进了大半管。 “舒服吗?我搞得你爽吗?”墨燃单手撑着床柱,另一只手探过去不住地抚摸着楚晚宁的胸膛,腰身。 床榻激烈地吱嘎晃动,墨燃的眼神疯狂而炽热,神情性感而沉醉。 “说,要我干你。” 墨燃操的又急又狠,汹涌地快感令人发抖令人失控令人畏惧,楚晚宁终于崩溃了,他粗嘎地喘息着,到最后几乎是哭喊着在沙哑地叫着:“啊……啊……” “叫出来。”墨燃闭目仰头,喉结滚动,狠狠拍了一下楚晚宁的臀侧,“你叫出来,我让你更舒服。” “啊……啊……我要……” “你要什么?” 楚晚宁已被折磨得几无神智,他呜咽着,近乎绝望地战栗着:“干我……” 墨燃的眼神霎时暗潮汹涌,下面煎发激动,几次抽插的幅度太大,抽离的时候湿粘的龟头都滑离出来,又被他急促地握着抵住,重新炽热而粘腻地挺进去,他把楚晚宁压在身下密密实实地插看,喃喃喘息道:“师尊,你里面好热,又湿又热,吮得弟子都要有瘾了。” “啊……嗯……别停……啊,你用力一点,再……啊!”他惊喘出声,“再快些……再深一点……啊……” 颤抖的手臂被捉住,男人自背后环抱起他,似乎是无限温柔的,他忽然在他耳边唤他:“晚宁,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操射你,我也要射给你,在你肚子里留下我的种……师尊……你真的好紧……” “啊……” “为什么非得逼得我用药你才愿意这样?”男人说着,舔过他的耳坠,“你明明也很喜欢我这样待你……是不是?” “我……啊……” 男人的性器是那么粗长.顶到深处的时候,几乎要穿肠破肚,楚晚宁说不出话来,只不住摇着头,眼角含着泪。 “喜不喜欢?” “……” “不喜欢吗?”他忽然停止了激烈的侵入,只埋在他体内,楚晚宁能感到里面那个茎体在搏动怒昂,随着两人剧烈的心跳而搏动怒昂,这细微的感受让他愈发煎熬,他喉咙发干,灵魂却早已冷得透彻。 他在他湿滑的体内又轻轻抽动数下,这数下犹如巨木根系戳破土壤,青嫩的春潮破土而出。 楚晚宁剧烈地痉挛着,软在榻上。 男人在他耳边说:“你要是不喜欢,那就罢了……” 他猛地睁大眼睛,心很痛,但近乎是自暴自弃地,他说:“不……不要……” 眸子又颤抖着,缓缓合上:“我受不了了……” 那可是,高于寻常人千百倍量的情药啊。 墨燃喃喃着,声音也已混沌低压到难以辨别:“那你要我怎么样?” “进来……我受不了了,救救我……” 身后的人似乎是喟叹了一声,终于满足了一般,一把勒起了他,把他抱坐到自己胯间,自下而上凶狠地顶撞起来。他从来没有进的那么深过,每次捅进去的时候囊袋几乎都要挤进去一半,他们的血肉贴合的不能再贴合,楚晚宁在不住呻吟,惊喘,在墨燃的怀里身软成泥,而那个不住操着他的男人,则掰过他的脸,湿润的嘴唇噙住了他的,唇齿间似有模糊的喘息。 墨燃喉结滚动,低沉道:“真爽……” 而他失神地呢喃着,魂魄都已不在了.只有一具被欲海淹没的肉体:“啊……不要停……啊……好烫……再快些……” “不停,满足你……楚晚宁……晚宁……” 他抽插了很久,久到楚晚宁觉得自己似乎会这样死在那个人怀中。体液和融化的膏体流出来,插出白沫,淌到腿根。 忽然间,男人抱紧了他,复又将他仰面压在床上,抬起他的腿冲刺起来,那速度和力道都惊人的可怕,楚晚宁猛然睁大眼睛,不住唤着“啊……啊……”,男人急切的,失去理智的在捅插,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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