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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说给林家姐弟听还不一定信,但哄春生那是一哄一个准。 春生点点头,还嘟哝说:“这也太像了……难道山猫都是一个模样的?” 小福被他绕得眼睛都花了,本来就气,现在更气了,咧着牙朝春生哈气。 春生这下更肯定了。 “嗯,果然不是小福。” 小福才不会这么凶。 春生很快说服了自己,他点着头,作出一脸“哦,我明白了”的表情。 然后将手里的食盘放到桌上,再扭头对着谢缓说道:“公子,今天准备了小米粥和一碟菜脯煎蛋、一碟素炒虾仁,还有两道爽口的小菜,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刚说完这句,春生又侧过头看了段严玉一眼,继续道:“春生来找过您好几次了,都没醒。九郎君说您可能是连着两日赶路累了,要多睡一会儿。不过您的胃本来就不好,下回还是吃过了再睡。” 小随从又唠叨起来,在谢缓耳边碎碎念着。 谢缓点头应了,随即捏起白匙喝了两口粥,又拿筷子吃了些菜。 他胃口不太好,不想吃太油腻的,只挑着那碟素炒虾仁吃,配的小菜倒是爽口开胃,他多进了些。 谢缓这头正吃饭,春生睁大眼睛在屋里看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窗下晾着的湿衣裳上。 春生瞪圆眼,惊讶问道:“诶!公子,您怎么半夜还爬起来洗衣裳啊?!留着给春生洗就好了!” 谢缓正吃着,突然被春生一句话惊得呛住,一边咳一边扭头看向春生所指的方向。 木质衣桁上横搭着两件衣裳,是谢缓昨夜穿的内衫,此刻已经洗干净晾挂在上面,还没干呢。 谢缓不知想到什么,瞬间红了脸。 ◇ 第105章 围杀难民 这衣衫是昨夜用来垫在谢缓身下的。 住的客栈,若是弄脏了屋里的被褥洗起来不方便,而段严玉乔装打扮得用心,穿一身粗布短褐,能磨得细嫩肌肤发红。他见谢缓的身体如一具完美的白玉,每一处都透着美好,这样的身体自然该配最好的东西。 谢缓的衣裳是绵绸所制,柔软、亲肤,被段严玉扒下后就垫到了他身下。 昨夜完事后,谢缓半梦半醒间还隐隐听到哗啦水声。 他掀开沉重的眼皮瞧了一眼,好像是段严玉蹲在屋里搓洗衣裳。 那衣裳被揉搓得乌糟不堪,上头透着不少浓稠液体,自然不好交给下人清洗。不过段严玉养尊处优多年,也是头一回做这事儿,提着衣裳如临大敌,仿佛比他绞杀敌寇还难。 “公子……公子?” 出神的谢缓被春生一声叫呼喊得回了神,他蹙眉朝春生看去,见春生也紧巴巴皱着眉头。 春生歪着头说:“公子,您坐着吃啊,怎么要站着?” 正站在桌前,微勾着腰俯身夹菜的谢缓:“……” 他面色发窘,神情古怪地挪了挪脚,没有回答春生的话,还装出一副“我没听到”的表情。 站在他身旁的段严玉勾了勾唇,又带着笑意在屋内环视一圈,看见妆凳上铺着一只软绵绣垫,他将其拿了起来,垫在餐凳上,最后朝谢缓递了个眼神。 谢缓暗瞪他一眼,然后默默坐了上去。 春生挠头,心里嘟囔:殿下从前也没这么娇气啊,还非得垫垫子才能坐? 刚吃过饭,屋外忽地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公子!” 是林青鸿的声音。 吃过饭的谢缓正端着杯子漱口,他敛着袖子将口中茶水吐进瓷盂,然后向春生递去一个视线,示意他去开门。 春生点点头,扭身去开了门,等迎林家姐弟进屋后,谢缓已经整理好衣裳正襟危坐在凳上。 林青鸿看到屋内的段严玉和趴在地上的山猫还愣了愣,但很快回了神,只朝段严玉颔了颔首又立刻看向谢缓,神色肃穆道:“公子,家主那边传了新消息过来。” 因有段严玉这个“外人”在,林青鸿并没有提及“殿下”“将军”等称呼,但谢缓还是听懂了,这声“家主”指的是萧雁君。 他朝某位外人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但眼中目光已经道明了一切。 “外人”轻哼哧了一声,然后端起谢缓吃剩下的食盘识趣儿地离开了屋子。 倒不是谢缓不让段严玉听,而是他身份特殊,三言两语不好同林青鸿解释。 是告诉她大祁摄政王要帮他谋反夺位?还是告诉她偶然认识的某猎户要帮他谋反夺位? 不管是哪一个是出奇离谱。 段严玉走出屋子,小福也甩着尾巴跟了出去。大猫头也没回,似乎还在生气,但毛乎乎的尾巴尖在谢缓的腰间蹭了蹭才离开。 尾巴比猫老实。 走后,谢缓才看向林青鸿,问道:“发生何事了?” 不等林青鸿回答,她弟弟先按捺不住了,义愤填膺道:“八殿下疯了!他派人抓了城外的难民,要将他们全部杀掉!如此残暴不仁之事,简直闻所未闻!” 就连谢缓也被林击征的话惊得猛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问道:“什么?城外难民成千过百,他全都要杀了?为何?” 林青鸿点了点头,脸上不见半点儿笑意,冷声道:“八殿下说山匪多是好逸恶劳的贫苦百姓和难民落山为寇,而杀掉难民,可从根本上斩除祸根。” 简直荒谬。 谢缓额心皱起,面色凝重如铁,眉目肃然。 林击征还在说话,语气焦急万分,“如此行径,真不怕难民们斩木为兵,揭竿而起吗?!” 谢缓起身在屋内踱步,边走边问:“人都在哪里?萧将军过去了吗?” 林青鸿答道:“就在城外,挖了一个巨大土坑,说要就地活埋。将军已经赶了过去,但那头的到底是八皇子,只怕不好动手。” “过去看看。”谢缓点点头,又朝着春生说道,“春生,将我的人皮面具找出来。” 春生急忙点头,立刻翻找出装人皮面具的木匣子。 谢缓做好伪装才同几人出了门,绕过楼廊朝着步梯走了去,见段严玉正背着手等在那里,百无聊赖地靠在木栏杆上,右手扶着栏杆,手指轻敲着,粗布衣袖下露出一截银白的腕带。 最先看到他的不是谢缓,反而是春生。 小随从惊讶地嘀咕道:“嚯,我说九郎君怎么有些面熟呢,原来是……” 他一边说,一边扭过头朝谢缓看。 谢缓又戴着那只斗笠,灰色素纱挡住他的脸。 听到这话的林击征竟也诧异地瞪大眼睛,疑惑道:“嚯,果真很像啊。” 斗笠下的谢缓听得想笑,他隔着蒙蒙轻纱看向段严玉。 摄政王离京自然也做了伪装,谢缓第一眼看就认出来了。无他,实在是因为慈将军在易容一道上远不如医术精通,他是会做人皮面具,可只会做同一张脸。 相同的面具覆在脸上,因脸型、骨型有异,所以伪装后的人脸相似,却也不是完全相同。 段严玉当然也知道。 他不慌不忙地朝着谢缓看去一眼,又不慌不忙地说道:“哦,大众脸吧。” 谢缓原是想笑的,可此时事态紧急,实在没时间笑了。 他收回看向段严玉的目光,又对着林青鸿姐弟说道,“快走吧。” 几人骑马赶出城,奔行五里地才到了坑杀难民的地方。 那一圈围了好多人,有路过的百姓,但更多的还是穿着一身齐全甲胄的兵士,或是持枪或是拿刀,将那巨大土坑围得密不漏风。 另一头摆有桌案椅子,相里迎就坐在上面,衣着整齐华贵,案上还放着几盘精致糕点和茶水,左右还有为他打伞扇扇的下人。 他这方潇洒从容,而被兵卒围住的难民就狼狈许多。 难民数以千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大多衣不蔽体,唯一穿得齐整些的大概只有大人护着的孩子。个个蓬头垢面,脸上脏污不堪,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洗过脸了。 他们被兵卒拿枪头对着、逼着,往前是利器,往后是深坑。 萧雁君也在,她听到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 “八皇子!这些百姓都是良民,不过因遭了水患才流离失所。他们没有犯错,更没有罪行,怎能无端杀害?” 八皇子端坐在椅子上,睨了萧雁君一眼,语气极其轻蔑,“本王不过是防患于未然。本王可听说了,这山上的贼匪都是附近村子的村民,因田地无收才上山为匪。有此前车之鉴,本王自然要未雨绸缪。” 萧雁君脸色难看,但还试图劝下相里迎。 “无故坑杀难民,就是史上最残暴的君主也不敢这样做。殿下是想‘青史留名’吗?” 相里迎面色一沉,站在他身后的黑甲小将先厉喝了一声,“放肆!萧将军好大的胆子,敢对殿下无礼!” 谢缓等人一眼认出了,这说话的黑甲小将正是昨日在城楼上拦人的参将。 萧雁君并不怕他,目光如利刃,直扫了上去。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插嘴的份儿?若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本将也不介意替护国公教教他手下的人。” 参将一顿,脸色立刻臭得像烂石头,他还扭头看向八皇子,似乎在等八皇子为他做主。 相里迎并不在乎他的感受,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不满地看向萧雁君,低喝道:“萧雁君,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也想教本王做事吗?” 萧雁君不退不避,朗朗道:“就是陛下行事不妥,臣子也有劝谏之权。殿下是要大过陛下吗?” 这话相里迎哪里敢答。 他只骂:“放肆!萧雁君你好大的胆子!你护送太子不利,致太子于大祁遭刺身亡,已经是戴罪之身,不早日回京复命,倒还管起本王的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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