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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方才不是说,我是个没脾气的受气包么,你没说错的,我真的是。” 沈今朝语速缓慢,但声音很坚定:“楼珈,我真的不会计较之前的事,而且你也救过我,我会跟爹娘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会追究你之前做过的事的。” 楼珈:“真的不追究么?” 沈今朝:“真的!” 楼珈歪歪头:“我杀了宋知章那事也不追究?” 沈今朝有些结巴:“这件事,我家可以不插手,我……” 楼珈:“可是宋家人必定不会放过我这个凶手,你若平安归去,他们肯定会一直问你发生了什么,你这么个不会说谎的人,能帮我瞒住吗?” 沈今朝:“我其实挺会说谎的……” 楼珈怀疑地看着沈今朝。 沈今朝心虚地移开视线。 “呵——”楼珈先笑了,语气也恢复了点温度,“是呢,都忘了岁岁今儿是怎么巧舌如簧地哄骗那些蠢货的了。” “我竟不知晓,你我二人何时拜过天地了?” 暖风拂过,花香入鼻。 沈今朝耳朵悄悄红了:“我是顺着你的话说的,楼珈,昨日……” 楼珈:“昨日什么?” 沈今朝:“昨日是你先对贺清秋说我们是夫妻的。” 楼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沈今朝直觉这句话有陷阱,没有回答。 楼珈轻笑:“罢了,现在倒又变机灵了。” 他伸手帮沈今朝拂去鬓边碎发,凑近沈今朝耳边,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放心吧,小郡主,我跟你家没仇,不但这辈子没有,上辈子还是你家的恩人。” 沈今朝疑惑地看着他。 楼珈:“如果我说,上辈子是我帮你爹娘查清了你的死因,你信吗?” 第19章 沈今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楼珈说,上辈子她死后,被伪装成了病逝,纵然宋知章做的毫无纰漏,她的父母却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这便是真相,暗中重金悬赏,调查沈今朝的死因。 楼珈便是那个查清真相的人。 虽然他本意不是调查这个,而是为了刺杀暂住宋府的一位密客。 “但很可惜,你爹娘没来得及帮你报仇,就被宋府先下手为强弄死咯。” 楼珈耸耸肩。 沈今朝只觉得双耳嗡鸣:“你说什么,我爹娘,死了?” 怎么会,话本子里不是说,她的爹娘一直被蒙在鼓里,后期自请归隐田园了吗? 她下意识选择了相信话本子,强笑道:“楼珈,你在骗我对不对,我爹娘怎么会死呢?” 楼珈掰直她的肩膀,眸光幽深:“没有哦,我没在逗你玩,你爹娘上辈子,就是死在了宋府手上。” 说完,又想起什么,补充道:“还有你舅舅一家,不久后也跟着死了。” 这话说的也太荒唐了,沈今朝不信:“怎么可能呢,我舅舅可是大将军,没人能害得了他——” “真的没人吗?” 沈今朝消音,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楼珈毫不留情地点破她的恐惧:“你的皇伯伯,可是一直都很忌惮你那英勇无比,功高盖主的战神舅舅呢。” 沈今朝:“不会的,西北王虎视眈眈,若是没有舅舅,皇伯伯……” 楼珈:“若是屠丹愿意跟大周联合攻打西北王呢?” 沈今朝:“屠丹?” 楼珈:“小郡主,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沈今朝没心思羞耻了,着急道:“对,我什么都不知道,好楼珈,你再多告诉我一些吧。” 楼珈顿了顿,挑眉:“好楼珈?这就是你哄人的手段?” 沈今朝:“哥哥,你就先告诉我吧。” 不得不说,楼珈很吃这套。 “行吧,竟然小郡主都这么求人家了,那人家便当一回夫子。” 屠丹,北方游牧民族,世代生活于东北蛮荒之地,过去二十年,一直作为西北王的附属势力谋生。 虽然文化落后,缺乏凝聚力,但民风剽悍,族人骁勇好斗。因此,当能够统领他们的领袖诞生后,迅速成长为了一只不容小觑的力量。 就连与大周朝分庭抗礼的西北王,近些年来也在他们手里吃过几次败仗。 但如今,无论是西北王还是大周,并没有谁真正将屠丹放在眼里,他们要等到几年后,才会骤然惊觉,这头猛兽已然崛起。 宋府家主显然比昏庸的帝王更有远见,前些年便开始与屠丹互通有无,为自己赢得了一位不可多得的政治盟友。 在宋家人的铺垫渲染下,皇帝对屠丹毫无戒心,甚至与屠丹可汗拜为兄弟,试图以屠丹牵制西北王,之后再卸磨杀驴,除掉镇国公。 却不想忠心耿耿的直臣早已包藏祸心,表面俯首称臣的屠丹,野心也从不局限于大陆的北边。 镇国公死后不久,天下大乱。 沈今朝沉默地听着,心中迷雾越来越多,以及,终究难以掩藏的失望。 她的眼眶红了,声音很轻,几乎是喃喃自语:“皇伯伯怎么能这么做呢,舅舅当年,明明救过他的性命。” 楼珈冷漠地说:“这难道不正是你舅舅一族被灭的导火索?” 他言辞犀利,表情不屑:“一国之主帅兵亲征,本想留下丰功伟绩,却不想兵败被俘,沦为天下笑柄。你舅舅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皇帝老头,他是个多么无用的废物。” 沈今朝神思恍惚,昔日和蔼可亲的长辈,似乎骤然间变做了她不认识的模样。 虚荣,愚蠢,好大喜功,薄情寡义…… 楼珈帮沈今朝擦去不知何时滑到下巴的泪珠:“怎么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我看了都好生心疼。” 沈今朝:“楼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虽是问句,但却没有多少疑问的语气。 沈今朝自己也知道,楼珈没有骗她的必要。 楼珈:“当然。我倒是在想,你一直说着不可能,不该这样,那么岁岁,你以为的上辈子,或者说你知道的上辈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沈今朝抬眸。 楼珈的笑容有种洞察人心的犀利。 他柔声道:“是什么正事都没发生,一天到晚尽看我和宋知章之间的恶心事儿了吗?” 沈今朝小脸煞白:“我,我……” 楼珈声音更加温柔了:“别怕,既然我在这儿跟你说这些,便足以说明,你看到的那些东西,永远只是某些人的幻想。” 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手却用力捏碎了一块假山石。 “或者说,在这么一个虚假又荒唐的世界,有什么害怕的必要呢?” 楼珈松手,碎石砾从他手间随风而逝:“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重生了,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还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嗯,正常人模样?” 沈今朝呼吸变轻,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楼珈爱怜地抚上她的鬓发:“岁岁,你就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也不过是旁人笔下短短几行杜撰吗?” “可是,焉知杜撰之人,不是他人杜撰之物呢?” 天边浮云遮去日光。 沈今朝声音低得要消散在风里:“楼珈,你难道会因为所谓的世界真相,彻底发疯,连至亲至爱之人都视为蜉蝣吗?” 楼珈温和地笑了笑:“我会呀。” 沈今朝愣住。 楼珈:“在我知晓真相的上辈子,便已经将话本子中提到的,所有会跟我作对的人杀了呢,在那些还未曾与我有过任何交集的人看来,我怎么不算发疯呢?至于至亲至爱之人。” 他停顿了一下,继而道:“我没有呢。” 沈今朝:“既然你的仇上辈子便已经报完了,那你如今所做之事又是为了什么呢?” 楼珈:“玩呀~” 沈今朝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楼珈觉得她睁大眼睛的模样实在可爱,没忍住又掐了把她的脸。 “其实,对我这种人来说,世界的真相并不重要,我也并不会因为自己活在话本子里便失去信仰,行尸走肉,心神癫狂……” “我只是,恰好本来就是个疯子。” 第20章 沈今朝没再被楼珈吓到,她直白地问:“那你究竟想玩些什么呢?” 楼珈只笑不说话。 沈今朝:“你真的不会伤害我的家人吗?” 楼珈:“我可没说过这种话哦。” 两人正僵持着,前方忽有人影出现。 楼珈收敛气息,翻身将沈今朝带入暗处,隐去身形,沈今朝也察觉到了来人的动静,安静地没有出声。 外面二人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交谈的内容仍旧被沈今朝和楼珈听了去。 男子:“云娘,为何这几日你都不理我?” 女子:“你难道疯了不成,城主再过几日便要回府,你我若再不谨慎些,都会被打死的!” 男子哽咽:“可是云娘,我好想你,等城主真的回了府,我们便更不能相见了,这叫我如何活呀?” 云娘语气软下来,一阵窸窣,二人似乎抱在了一起:“兰郎,我又何尝不想与你相见,只是少城主也是个脾性暴躁的人,后院看守严密,我若频繁出来与你相见,不用老城主发现,少城主便能先送我去黄泉。” 兰郎没有反驳,只是更加伤心地哭泣,云娘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声安抚着他。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缠绵的口水声。 正聚精会神偷听的沈今朝浑身一震,红着脸低下头。 偏偏她和楼珈如今凑得极近,一低头便会蹭到对方的胸膛。 楼珈的声音柔媚地响在沈今朝耳畔:“小郡主,别乱动,很痒啊~” 沈今朝脸更热了,耳朵似是吹进了楼珈的热气,也感觉到了钻心的痒。偏偏她不敢发出什么声响,唯恐惊动外面二人,只能暗自祈祷他们能够快点结束。 然而那云娘兰郎久未相见,一见面自是干柴烈火,吻得难舍难分,浑然没有一点结束的意思。 听着假山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沈今朝恨不能直接钻进地里,而不是和楼珈面对面挤在这里听墙角。 楼珈倒没有一丝尴尬,反而好整以暇地盯着沈今朝,嘴角挂着促狭的笑意。 沈今朝被他笑得愈发不自在,垂下眼眸装死。 只是耳朵尖上的一抹绯色尤为显眼,如同奶酥上点缀的一枚樱果,勾人品尝。 楼珈瞧着瞧着,鬼使神差贴了上去。 怀中的少女一个激灵,差点克制不住直接推开他,小声惊叫:“楼珈!” 和上次的触感不一样。 楼珈长睫微垂,若有所思。 耳尖贴上冰冷的唇瓣,沈今朝才发觉自己身上那般烫,她心如擂鼓,长睫飞扫。 楼珈轻轻偏过了头,淡淡道:“抱歉,不小心碰到了。” 沈今朝松了口气。 原来是不小心,也是,这里这般促狭,一不留神便会碰到对方。 她正要说没关系,楼珈却忽地伸出手指点上了她的唇。 沈今朝怔愣地与他对视。 楼珈柔柔道:“还差一次。” “什么?” 沈今朝不解。 楼珈:“小郡主不小心亲过我两次,我还回来一次,自然还差一次。” 沈今朝:“这,这也需要还回来吗?” 楼珈:“自然,我可不是什么会吃亏的性子。” 沈今朝喉咙发紧:“那刚刚,真的是不小心吗?” 还是他刻意要还回来? 楼珈坏笑:“殿下猜猜呢?” 沈今朝不说话了。 楼珈:“是不小心呢。” 身体先他一步做出的反应,自然是不小心。 沈今朝却无法再像之前一般放下心来,愣愣地嗯了一声。 与此同时,假山外的人终于渐渐停歇。 男子喉音嘶哑:“云娘,我想要......” 女子虽也语调娇媚,却清明许多:“不可,兰郎,这里随时可能会有人过来。” 兰郎:“可是——” 云娘:“兰郎,再等等吧,等老城主生辰礼到了,你我二人便逃出去,做一对平凡夫妻,到时候自是随时都能恩爱。” 兰郎有些担忧:“我们真的能成功逃出去吗?” 云娘见对方犹豫,语气瞬间变冷:“怎么,兰郎可是怕了?” 兰郎急忙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有些担忧罢了,毕竟老城主一向警惕,席间必定有重兵把守。” 云娘:“所以我们这次能否逃出去的关键在你呀,兰郎,若你能在房帷中成功药倒城主,趁此机会偷到城主的腰牌,我们便能一路畅通无阻,远走高飞了!” 兰郎支支吾吾:“真的可以么,云娘,我总觉得这计划太过冒险。” 云娘音量提高:“莫非到了此刻,你想反悔吗?我哥哥好不容易为我二人准备好通关文书,甚至为了你我二人,甘愿以身犯险在宴席上吸引火力,你竟然要在这种时刻弃我于不顾吗?” 说着,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凄厉地哭了起来:“兰郎,你可知我原本是清白人家的女娘,却被范京打死父母,强掳而来,成为他府中玩物,而他又是个惯爱折磨人的性子,我在他床上,不知受了多少磋磨,若非遇到你,早已心生死志。” 兰郎无比心疼:“云娘......” 云娘却又话音一转,冷酷道:“但如今我已是再也无法忍受他的折辱,若你不愿助我,那我干脆直接投湖罢了。” 说完,扯开兰郎的手,转身离开。 兰郎急忙搂住云娘,切切道:“云娘,云娘,你别走,别生我气,我自然是会帮你的,没有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莫要再说舍我而去的话了。” 云娘声音依旧冷淡:“真的吗?” 兰郎恨不能把心剖出来:“自然是真的,云娘,云娘,别这么看着我,再亲亲我吧,我会帮你的,我会帮你的,只要你愿意一直爱着我,就是让我去死我也甘愿。” 云娘捧起他的脸,声音又恢复了爱怜:“我怎么忍心让你去死呢,兰郎,我只是需要你帮帮我罢了。” 二人又亲昵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沈今朝终于能从假山中出来。 刚出来,楼珈便幽幽道:“你们女人真是天生便会玩弄男人,可怜的兰郎,被那女人哄得团团转,性命都不要了。” 沈今朝小声反驳:“不是所有女人都这般厉害的。” 她闷闷道:“我就被骗得团团转。” 第21章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儿又戳到了楼珈不爽的点。 楼珈:“哼,你是眼光不好,连宋知章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吃得下。” 沈今朝替自己反驳:“是他太会骗人了。” 楼珈:“是吗,那我怎么第一次见他就觉得倒胃口,不像你,一直追着他喊哥哥。” 沈今朝急了:“你别说了。” 楼珈来劲了:“怎么不能说,听不得我说你宋哥哥不好?” 沈今朝:“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楼珈:“我不知道。” 沈今朝委屈:“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楼珈又被夸舒服了,懒洋洋道:“人家不聪明呢,小郡主是什么意思,得清清楚楚讲给我,我才能知道。” 沈今朝:“你不要再提我以前被宋知章骗时做的蠢事了,我听了会很难过。” 若是以往,楼珈必会回“你难过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这次,他却注意到了对方黯淡的眉眼。 欺负人的乐趣骤减,楼珈:“真的这么难过?” 沈今朝:“嗯。” 楼珈:“为什么?” 沈今朝:“什么?” 楼珈不解:“我不是都帮你杀了他吗,骗你的人已经进了阴曹地府,还有什么好伤心的?” 沈今朝:“可是往昔相伴的时光是真的,交付的情意也是真的,即便没有男女之情,我也一直以为,我们是有兄妹之情的。” 楼珈冷笑:“作茧自缚。” 沈今朝不反驳。 楼珈:“你对他什么都是真的,那我杀他,岂不是惹你伤心了?” 沈今朝被问住了。 楼珈的手无声无息落到她的脖颈:“若是如此,那我现在送你去跟他见面,可好?” 沈今朝心脏被无形的大手用力捏紧,连忙否认:“不好,不好,我没有为他伤心,楼珈,我只是在为自己看错人难过罢了。” 两人对视。 一阵脚步声传来。 楼珈极为自然地将手移到了肩膀处,似在帮沈今朝整理衣物。 小朱:“可算找着你们了,小翠,你怎么将沈姑娘带到如此偏僻的地方?” 楼珈恢复温婉恬静的模样,连声音都伪装得没有丝毫破绽:“沈姑娘嫌外边热,所以我特意带她来这边乘凉。” 小朱:“最近天气是热起来了,赶巧儿小姐得了几盘冰镇荔枝,特意嘱托我来寻沈姑娘一起用呢。” 楼珈浅笑:“小姐真是喜欢沈姑娘。” 说着,还瞥了沈今朝一眼。 沈今朝选择装死。 小朱:“可不是呢,小姐最爱吃荔枝,往常只有最受宠的……沈姑娘,我家小姐对您真真是一见如故。” 沈今朝:“范姑娘抬爱了。” 小朱:“有些话,当着外人面不好说,但眼下都是姊妹,沈姑娘,听我一句劝,休了你那所谓的夫君吧,贺副官为人公正,品性贤良,他都说自家师弟为人刻薄歹毒,想来此人必是品行不端,你跟着他,定是会受磋磨的。不若跟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对内人向来大方,虽不是男子,但有些滋味儿,只有女子更了解女子……” 沈今朝红着脸打断小朱:“姐姐,你别再说了。” 小朱笑弯了眼:“都是姊妹,沈姑娘还害羞了。” 沈今朝偷偷看了眼楼珈,楼珈皮笑肉不笑地回视。 “是啊,沈姑娘怎么还害羞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还是,你就那么舍不得你的恶毒丈夫?” 楼珈额外加重咬了“恶毒丈夫”几字。 沈今朝:“他不恶毒的,品行也好,待我也很好。” 小朱摇摇头:“好好,你们过得幸福就好。” 大有不解尊重祝福锁死的意思。 沈今朝:“……嗯。” 再看楼珈,却是勾起了嘴角,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 好似偷了腥的狐狸,大尾巴在身后摇。 要多夸夸他。 沈今朝冥冥中领悟到了什么跟楼珈相处的诀窍。 这个人出乎意料地很吃这套。 听雨阁,琴音婉转,莺歌漫舞。 沈今朝推却了范琳琅指给她的几个美貌少男,安安静静坐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 “沈姑娘,吃这个~” 楼珈低眉顺眼地将剥好的荔枝送到沈今朝嘴边。 沈今朝:“不用了,姐姐,我自己剥就好。” 楼珈:“沈姑娘可是嫌弃奴家手不干净?” 刚刚被沈今朝拒绝的一个绿衣少男,此刻也剥好了荔枝,有样学样送到沈今朝唇畔,眼波流转,声音柔媚:“沈姑娘,奴家刚刚净过手~” 沈今朝被一左一右包围,如坐针毡:“你们吃吧,我想吃会自己剥的。” 绿衣少男却没被这软绵绵的拒绝击退,得寸进尺地想往沈今朝身上倚:“姑娘说笑了,这些荔枝是小姐赐给您的,奴们岂有资格,只盼着姑娘莫要嫌弃奴家卑贱,辜负了这上好的荔枝和小姐的美意。” 沈今朝下意识往楼珈身侧躲避,求助地看着他。 楼珈看了看二人隔着衣袖紧攥的手,又看了看软若无骨的绿衣少男,眼神变冷:“沈姑娘刚刚不是已经让你滚了,还眼巴巴凑在这里做什么?” 绿衣少男瞪大眼睛:“沈姑娘何时让我滚了!” 楼珈嗤笑,忽地低下头亲了沈今朝侧脸一下,柔柔撒娇:“沈姑娘,奴家不想看到这个人,你让他滚好不好?” 沈今朝被亲懵了,捂住自己的侧脸,飞速眨眼。 楼珈又拉拉她的袖子:“好不好嘛~” 他凑近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气音道:“小郡主。” 沈今朝:“嗯。” 绿衣少男脸都要气得比衣服还绿了,本来还想做出可怜的模样讨沈今朝怜惜,却不想对方低着头看都不看自己,只得七扭八扭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真是受不了城主府了,不是断袖就是磨镜,白白糟蹋了他这人比花娇还喜欢女子的男郎! 他一走,楼珈笑得更开心,无形的尾巴又开始摇啊摇。 “沈姑娘,吃~” 沈今朝没再拒绝,伸手想接过荔枝,对方却又移开了。 楼珈:“奴家喂姑娘。” 沈今朝:“不……” 楼珈:“嗯?” 沈今朝:“……谢谢。” 局促地从楼珈指间咬走荔枝,明明没有碰到,却仿佛依旧肌肤相亲。 沈今朝鹌鹑似的咀嚼完,正要吐出核,楼珈纤细冰冷的手又凑到了她的嘴边。 “沈姑娘,吐这儿。” 沈今朝差点把荔枝核直接咽下去,好一阵咳嗽,楼珈顺势搂住她,素手轻拍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得像母亲在哄自己的孩子:“慢点儿,慢点,沈姑娘,别急。” 远处的范琳琅从杯盏中抬头,看见这一幕,勾了勾唇角:“也不是真就一点也不喜欢女子嘛~” 小朱为她送上剥好的荔枝:“约莫只是把小翠当姐姐亲近,这位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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