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林潇然久违林飞飞这副伶牙俐齿,好比惺惺作态让人舒服,她在沙发掸了几眼,没有坐下:“算了,我嫌脏。” “大门在那,你嫌脏赶紧走,别打扰我们母女夜宵时间。” 林潇然一把拽住转身的林飞飞,往墙壁上猛得一推,吓得冯岚慌忙上前挡住她,满口歉意:“对不起啊,潇然,飞飞是为我过生日,叫了一帮同学朋友来家里玩,闹得有些过头了。你别介意,我们下次不会了。” 怪不得地上都是奶油,林潇然气到深呼吸:“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过生日?” 冯岚的卑微让林飞飞气焰又涨高一分,她推开冯岚站到林潇然面前:“凭我妈是林绍辉三请四邀亲手接回的林宅,她就有资格当家做主。” “飞飞!”冯岚拉她,不许她再胡说。 林潇然听得发笑,手指脚下的大理石砖:“哪怕是这块地都是我施舍给你们,你不卑躬屈膝感谢我给你过大小姐生活,竟开始肖想做当家女主人。你和你母亲配吗?” 林潇然冷眼看向冯岚,她半个不字吐不出,一如既往没出息。 “我又不喊你一声爸爸,对你卑什么躬屈什么膝?一切活该我们应得。” 林潇然对她的厚脸皮有了更无耻的印象,脸上浮出一贯的嘲讽与得意:“不过你爸爸似乎不怎么在乎你。” 林飞飞无所谓,笑容灿烂:“钱追更po18.裙.搜73-9.54-3-054. 不少我一分就行了。” “有我在,你们能得到的凤毛菱角。”林潇然脚步逼近她,指尖恶狠狠戳在她脑门上:“贱骨头生贱骨头!” 林飞飞受气也有底线,刚抬起胳膊欲还回去,冯岚忽将她拽到身后,隐忍面色中带着逞强。 林潇然胜仗,趾高气扬出了后院,回到前厅吩咐全部消毒,把所有不顺眼的地方都挑出来,哪怕是张毯子都得按照自己喜好铺设。 后院独栋,林飞飞沉默坐在桌边不动筷,冯岚见状劝她:“不是说陪我吃长寿面,快吃吧,都要冷了。” “我已经被气饱了。”林飞飞看向冯岚的双眼有怒其不争,也有哀其不幸。 冯岚习惯了不争不抢,她与林绍辉在一起很开怀,虽有受人白眼嘲笑,但总好过争吵算计。不过好像只有她认为自己在专心过安静的日子。 “飞飞,以后别和潇然吵了,输赢有什么好争的?” “我和她争什么?就算我觊觎家产也轮不到看她眼色。”林飞飞一边反驳,一边从座椅起身。 “去哪呀,不吃啦?”冯岚朝她上楼的背影看去,满脸愁容。 “洗个凉水澡,冷静冷静。” 冯岚吃惊一叫:“你别胡闹啊!” 0016 16 齐显扬在瑞士与奥地利之间挑了前者,那厮消费向来只去贵的不去对的。 出发瑞士滑雪前,林飞飞与简知远在酒店碰面,正值年关清算,简知远事务繁忙,直到深夜才刷卡进门。 房间,从玄关走至卧室,简知远捡了一路衣服,勾起最后一条性感蕾丝内裤,他揉在手中嗅了下,还是熟悉到腌入味的果香。 林飞飞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枕边的手机在无限循环一条滑雪视频,他走近一看是熟悉的瑞士雪场。 林飞飞少有安静场合,简知远关掉视频,借工夫坐在床边仔细端详。 她巴掌大的脸蛋有个英气的希腊鼻,眉眼却带江南女子的温婉,不笑时几分清冷疏离,可鲜活起来,却又是另一个人,完全不在掌控之中。 林飞飞突然惊醒,睁眼看见床边的简知远,下意识望向墙上挂钟。 她表情困倦,但语气较真:“姐夫你迟到了。” “你困了就睡吧。” 林飞飞忙用脚压住他起身的动作:“飞飞不困。” 他哼笑一声,又坐回床边,转眸看向她苏醒的脸,不施粉黛像娃娃似的水灵,顿时有种禽兽上身的错觉。 “飞飞真的很喜欢做爱。”他俯身朝林飞飞压来,撤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 林飞飞抚上他温热手掌,眨巴起微红的杏眼,柔声关心道:“姐夫是突然身体不适吗?要不要飞飞替你挂号检查一下?” “生殖科?”林飞飞歪头一笑,复回狡黠状。 简知远受用她这招,随后倾身压下唇,扣紧后脑勺先叫她喘不上气,两人吻得意乱情迷。 林飞飞大脑正缺氧,呼吸间闻到另股香水味,一掌撑开在进入气氛的简知远,他有几分莫名其妙地盯住她。 “怎么了?” 林飞飞眼色嫌弃扫过他的穿着,不悦浮于脸:“你身上有林潇然的香水味,我闻着不舒服。” “鼻子挺灵。”简知远先前的确与林潇然同家人吃饭,耗了不少时间。他闻闻西装,再看向挂脸的林飞飞,了然于心:“又吵架了?” “不。”她摇一摇头:“是你老婆单方面找我麻烦,所以我准备让你还回来。” 简知远状似好脾气,煞有其事问道:“你想怎么还?” 她手一扬指向浴室,命令的口气:“你先去洗澡,洗得干干净净没味了,我再使唤你。” “飞飞且等着。”简知远咬牙盯住她起身,抬手拽下颈间领带,一边脱衣一边往浴室走去。 半小时后,林飞飞翘臀跪趴床头,她双手被一根领带束在腰后,正迎着简知远的猛烈冲干。 “你先前口气不小,怎么现在只会乱叫?”简知远在她屁股连抽几下,臀浪叠叠升起,顿时兴致勃勃。 林飞飞吃痛又爽,脸埋在软枕发泄:“是男人就把我解开!” “等你骨头先软了。”简知远一把拽起她双臂,林飞飞上身忽从床面弹起,叫声忽高忽低穿在房内。 干完一发,简知远解开林飞飞,她趴在床单颤抖,正缓解身体从极致恢复平静,好一阵都不动一下。 简知远在她身侧坐立,掌心刚抚上挡在她脸颊的头发,啪一声突然被扬手打开,力道比先前推开的那下更用劲。 简知远蹙眉落掌,目视林飞飞从床上撑起,长如海藻的头发在空中画半圆落在脑后,喘定了几秒,才冷眼扭过头。 “摆脸色给谁看?” 林飞飞五指从额前带过后脑勺的发丝,面无表情道:“你可以滚了。” 简知远对她目的并非一无所知,但林飞飞敢当面拿他呼来喝去,他有必要让她认知到自己的底线。 简知远穿戴整齐,临走前,他在床尾停下,从大衣兜内掏出手机,当着林飞飞的面拨通电话。 “帮我打发一个小姑娘,随便到店里挑几个包,她喜不喜欢不重要,现金一定要装满,她青春值得我买账。”简知远随后报上酒店地址。 林飞飞盯住他从善如流的嘴脸,拽起身后枕头狠狠扔向简知远,他却一偏身轻松闪过,哂笑留下一句话:“恨林潇然拿我出气,你太把自己当回事。” “滚。”林飞飞干脆地指着门。 * 从燕城途径罗马中转,耗时半天抵达瑞士,一下飞机就能看到远处的冰雪山川。 林飞飞一行总共五人,除周子睿携伴同游,剩余三报团取暖。 赶时间去酒店落脚,涂言在超市买完三角巧克力,一行人才乘齿轮火车到达雪山脚下的小镇。 正值瑞士滑雪旺季,饶是金钱都无力回天,林飞飞没住到心仪的温泉酒店,在小镇一家四星级酒店落脚,几人先在镇上逛了逛。 “你在异国他乡寻亲吗?”周子睿回头催促。追更po18.裙.搜73-9.54-3-054. 齐显扬一路走走停停,四处张望夜晚的街头巷尾,他一声不吭走上前来,发现林飞飞不见了。 林飞飞与涂言进了家酒吧,世界各地人种聚集于此,不乏语言相通的同胞,包下半片场地在团建。 “我没看错吧?”涂言揉揉眼睛,简知远竟坐在人群中的上位,手里托一杯酒清闲靠在沙发。 那晚,简知远拂袖离开后,他的“分手”大礼包隔天一早便送上门。 多亏简知远大方,林飞飞体会了一把挥金如土,至今都忘不了钱飘在空中的气味。 齐显扬姗姗来迟,进店瞥见那队人马,径直走过去打招呼。 简知远在他问候中不经意朝后递去目光,林飞飞已经扭过头,背身坐进了沙发。 齐显扬回座,屁股还没捂热,两句冷嘲热讽先后送到。 林飞飞:“好大一个局。” 涂言:“我就说放着新鲜的奥地利不去,原来到瑞士做舔狗来了。” 齐显扬挺胸瞪她:“谁是舔狗?” “谁急谁是。” 酒吧餐厅一体,点了些当地特色和美酒,几人坐在窗边位置玩游戏,笑声穿在音乐中飘进隔壁。 林飞飞正与齐显扬几人玩得正兴,桌边冷不丁冒出一人,指关节在桌面轻扣两下。 “异国他乡,注意素质行吗?” 齐显扬环视周围,老外们都在聊天欢笑,他没觉得自己很吵。 这教训的口吻,难免不让林飞飞想起林潇然,自下而上望向扑克脸简知澄:“讨厌一个人,不至于让对方闭嘴吧?” 齐显扬不合时宜地叫嚣起来:“谁说她讨厌我了?” 林飞飞眨眼看向不打自招的齐显扬,抱起胳膊撂下一句:“你不把她赶走,我就去把那桌都赶走。” 林飞飞完全能说到做到,齐显扬立马起身下桌,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上不配合的简知澄拽出了酒吧。 0017 17 小镇半数以上人着滑雪服,持各式专业雪板走在街上,踩着厚重的滑雪靴奔赴雪场。 上山需乘小火车,林飞飞一行人排在队伍中,闲聊间,另支十几人的团队姗姗来迟。 齐显扬格外热情开朗,怀抱头盔冲一身黑服的简知远打招呼,笑声荡在林飞飞耳边略显聒噪。 “表姐夫早啊。” 简知远点头示意了下,目光擦过他身侧的林飞飞,后者抬手将白色头盔套上头。 小火车到站,浩浩汤汤上了一波雪友,林飞飞找靠窗位置坐下,一路欣赏雪山风景。 瑞士拥有全球最好的雪场之一,被滑雪爱好者视作冰雪天堂,多达六十条雪道可供选择。 周子睿女友新手小白,大家请了教练教她,图个安心省事。 齐显扬与涂言早于林飞飞接触滑雪,但就天赋与胆大而言,林飞飞不输任何人。第二次上瑞士雪山,她滑完两条蓝道热身,直奔陡峭的红道挑战。 涂言滑了几个来回累在ice bra休息。 周子睿女友摔一跤后哭哭啼啼不要玩,他陪在左右哄得心烦意乱。 齐显扬也挪不动屁股,拿杯饮料坐躺椅看风景,目光不离雪道上的一对兄妹。 涂言带了个专业望远镜,林飞飞此时正在使用,从雪山之巅扫至蜿蜒雪道,突然又扔给了她。 “借我用用。”齐显扬连忙霸占,架在鼻梁聚精会神。 涂言端着空空两手,恨不得翻他一个大白眼:“我带来看风景,不是让你视奸的!” “一会让你看个够。”齐显扬边说边挪屁股,抻出露台的脑袋堪比长颈鹿。 林飞飞喝下饮料,又戴上手套和头盔,抱起脚边单板,冲他们撂下一句:“你们歇着,我下去滑会。” “当心点,速度别太快,那道不太规整。”涂言提醒她。 林飞飞两指从额边飞出,压根没在怕,她跳上单板,从出口轻松滑下雪道,正擦过回程的简家兄妹,蓬松的雪花从他们眼前飞过。 简知远摘了头盔,迎风回头,那白影宛若闪电穿在彩色滑雪服中,从高处陡坡坠落平地的动作行云流水,速度又快又稳,完全没在胆怯。 简知澄抹走一脸雪花,瞪回头:“莽夫。” 简知远团队到达ice bra小坐歇息,这位置正对风景绝佳的雪山,三两成群聚一块打卡拍照。 简知澄提议:“大家一起拍张团队集体照。” 团队异口同声说“好”,纷纷走向简知远身后找位置。 简知澄环视一圈,拿起相机走向闲的要命的齐显扬:“你帮我们拍几张合照。” 能对齐显扬下命令指挥,除去林飞飞,也就剩简知澄,他无异议,热心充当摄影,拍到简知澄满意为止。 团队下一步计划准备前往途中的餐厅吃饭,简知澄将相机扔进背包,打发黏在身边的齐显扬:“你怎么还不走?”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昨晚被他强拉硬拽上街逛一圈,简知澄心中很不爽,她扫眼隔壁腻歪的情侣,满口揶揄:“你包的小蜜没跟你一道?有工夫在这受我白眼,多钓几个外国妹子去啊。” “你以为我钓不到?”齐显扬脸带骄傲,指着雪场说大话:“刚一路问我要电话的比你回头率还高!” 简知澄给他鼓掌:“你最有魅力,最吸引人,我祝贺你在异国他乡桃花满园。” 两人无有意外,又你一句我一句斗嘴,以齐显扬气急败坏收场,坐回躺椅猛喝了几口冰饮料。 在餐吧填饱肚子,下午自由行动,团队分成几波自由挑战雪道。 从读书期间开始,每年冬季滑雪必不可少,简知远去过世界各地雪场,仍觉瑞士最合胃口,无论天然雪质,或是沿途风景。 欧洲雪场百分之九九滑双板,从蘑菇大道一路滑下,多数为上坡,路窄又不平,悬崖近在咫尺。 双板从高坡垂直落下又高速腾空,刺激犹如乘在一辆过山车,直奔望不到尽头的雪白山路。 滑过一段相对平整的路段,印象中的陡峭高坡映入眼帘,简知远提前调整双板,从雪道轻松落下,滑至平地正见前方的大灾难。 一堆人摔了,雪地摩托正在拉人。 雪地里埋了不少伤者,一头栗色直发格外显眼,简知远滑雪镜下的双眼凝聚,见林飞飞从粉雪中仰头,五官疼痛地皱成一团。 他遂即刹停滑雪板,立在几米之外盯住她。 林飞飞持单板上难度雪道,唯有胆大心细不足以征服雪山,途遇前方有大部队摔跤,单板较与双板的可控制性降低,只能闭眼迎头撞上去,现场伤势十分糟糕,她似乎也扭到脚,怎么都站不起来。 林飞飞忍痛踩在单板使劲,刚有点起色,又不出意外倒坐,反复折磨她的耐心。 雪白视野中,一只指节微红的手伸来,林飞飞顿时定住动作。 那双手她摸过很多回,连血管的分布都刻在脑海,更别提它曾在身上留下的痕迹。 林飞飞宁可爬出雪道,也绝不向简知远递出双手,她刚决定匍匐向前找救援,已被简知远提前预判,双手从腋下穿过,一把将她捞起身。 林飞飞吃痛叫出声,踩在单板的腿猛晃一下,赶紧扒住简知远双臂。 她听见他极轻地笑了声,像在嘲讽她前后不一的举止,随后仰起张不屑的嘴脸:“简大公子有吃回头草的想法?” 简知远盯住那张殷红的唇,眉尾轻撇看向她双眼:“你不如庆幸我今天心情好,大发慈悲。” 林飞飞转头看了一圈狼藉,不买账:“那么多金发碧眼,张口闭口欧巴的美女,才是你应该大发慈悲的对象,没准还能来个异国露水情缘。你冲我发慈悲,我恐怕只能给你白眼。” 简知远说过,他愿意在林飞飞真正无助时出手相助,但并不意味自己会一味纵容她的任性。 简知远立刻松手,林飞飞不出意外摔入雪地,从雪道向下滑了数十米远,直到撞树才停下。 简知远再次从林飞飞身边滑过时,听闻风中带来一阵啜泣,他不敢置信回过头,见树下的女孩正头埋膝前。 简知远觉得自己像个爹,在她身上有操不完的心。 滑雪杖和头盔扔地上,简知远踩双板走向树下,一声不吭弯下腰去抱林飞飞。 “你别碰我!” “我不需要你!” “你滚开!” 简知远从未碰过如此硬的骨头,他心底气焰与那夜交织升腾,但他不会把她扔在雪地,因为夕阳正在落山。 林飞飞哭声加剧,招来一众下山雪友目光。简知远看向远处沉下的太阳,不动声色地从雪服内掏出手机。他报了事故位置,吩咐助理尽快安排救援。 “救援我给你叫了,你愿待这待个够。” 简知远转身未走远几步,后脑勺连砸来两三坨雪,纷纷落入颈后,刺骨冰凉,让人火冒三丈。 他掸着脑后的雪扭过头,一身气焰在她的满脸泪痕与哭吼中,被从天而降的雪花吹烬。 “你答应我八点到酒店,明明是你不守信用迟到,我等了你两个小时,我没有错!” 182223字 18 这是韩敬第三次见林飞飞。 初见在灵泉镇,她与简总挚友孙如滨暧昧不清。再见于不久之前,他手提几份礼物送去指定酒店,原以为帮简总打发新女伴罢了,谁知开门的竟是林小姐家妹。 他心底丛生惊讶,也为简总及时收手感到万幸。 可现在,他对此抱有迟疑,眼睁睁望简总抱林飞飞坐上轮椅。 林飞飞脚腕肿胀,这使下山路途格外遥远,她之前的眼泪不带虚张声势,医护人员稍微碰下,她便开始惨叫连连。 简知远蹙眉望在她红肿的脚腕,冲医护人员说了句英文,示意他温柔点。 林飞飞正咬牙在上药,热痛部位消毒后喷了药剂,一阵清凉在踝间蔓延,顿觉舒缓不少。 “好多了吗?”简知远语气都软下几分。 林飞飞坐在轮椅目不斜视,扭头看向窗外的雪景,似乎还在与简知远赌气。 韩敬坐在一旁微有不自在,也扭头看向另侧窗外,听到简总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简知远手扶轮椅将林飞飞调转至自己,她却始终侧脸面对,简知远拿她没办法。 他抹走额上快干的汗,双臂撑在膝上,倾身压向林飞飞:“不打算跟我说话?” “我没记错,姐夫已经打发我了。” “我没记错,那些钱都让你撒了。” 那日,韩敬前脚送进门,后脚踏出酒店,天上飘下成千的钞票,路上行人纷纷抢夺,堵得他在车内看了许久好戏。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疯邪的人。 “我替姐夫大发慈悲,行善积德,接济一下街上的流浪汉,他们幸得有你,今年能过个暖冬。姐夫应该谢我才是。”林飞飞义正言辞回正头。 泪痕早已冷却结冰,布在林飞飞浓密睫毛,每轻眨一下,都在余晖中泛起潋滟。 她鼻尖与脸颊也是微红,眉毛上沾了些干雪,眼睛湿湿润润睁着,像跌落雪中的一只白幼的狐狸,狡猾,但不舍得伤害。 简知远下意识伸手替她掸去眉毛的雪花,林飞飞追更po18.裙.搜73-9.54-3-054. 不领情地撇过头,直到被他掌心托住双颊才停止反抗。 简知远仔细清理走剩余的雪花,迎上她还未消气的双眼,转瞬无奈:“你到底要生气多久?” “取决于姐夫。” 隔壁几位外国友人听不懂,只把他两当做情侣在闹别扭,时不时投来几眼乐在其中的笑意。 无人能让简知远低头,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就像他清醒地跳进她设的火坑。 简知远慢慢靠近她,额头相贴的刹那,温暖与冰凉交织,逐渐融为一体。 “姐夫以后信守承诺,飞飞不生气了。” * 林飞飞在瑞士躺玩四天,这个糟糕的度假没能让她滑够雪场,但轻松拿下简知远一局,回国就把他晾在脑后。 转瞬到春节,林启生九十大寿,亲朋好友从五湖四海汇聚林园祝寿。 冬日晴朗的白天,阳光暖洋洋铺在花园,林飞飞随冯岚道完贺喜,便从满是长辈的内堂溜出来。 她闲来无事,坐在花园凉亭嗑瓜子,手里翻着本捡来的小人书看得正兴,忽让一只肆无忌惮的爪子夺走。 “你偷我东西,你是小偷!” 来者矮不叮咚,眼珠溜圆,肚皮滚滚,与他舅舅儿时一个模子相刻,就是脾气更加骄纵。 “你的?”林飞飞吐了瓜子壳,一把从他手中抢回小人书:“你叫它一声,它敢答应吗?” 蒋洛斯第一次遇到敢对他无理的家伙,他使劲跳高争夺小人书,奈何心有余个不足,脚下追逐林飞飞在庭院跑出火星子。 “你还给我,那就是我的。你都是阿姨了,还跟小孩子抢漫画,你羞羞脸,女小偷!”蒋洛斯手指抹脸可劲嘲笑她。 “阿姨比你老,所以脸皮厚,这漫画是我在地上捡的,我捡的就是我的咯。”林飞飞举起小人书揣回腰间,一副蛮不讲理拿我没辙之色。 “你还给我!你不还我,我找小舅舅来揍你一顿!”蒋洛斯暴跳如雷地指向她放狠话。 “你小舅舅忙着给你找舅妈,恐怕管不了你这闲事,还会嘲笑你没出息。”林飞飞抱起胳膊,有意整他:“瞧你这委屈巴巴的样,活像是阿姨欺负了你,你想拿回去也简单。” “你要干嘛?”蒋洛斯狐疑地扫视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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