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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满的五个大碗。 不得不说,大外甥女缠人是缠人了点。 但做起事来,还是有点谱的。 至少这一锅饺子汤圆煮的数量就挺贴心的,已经提前把三姐和熊飞燕的饭量考虑进去了。 昨儿年夜饭是在老支书家吃的,所以家里没什么剩菜剩饭。 吴远把范大厨送来的烤鸭找出来一只,切了剁了,摆在盘里,上锅一蒸,摆上桌,也是像模像样的一道菜。 杨落雁包的饺子,皮薄馅大,吃起来既美味,又扛饿。 蔺苗苗一大碗吃到最后,愣是没吃完。 结果转头一看新来的小姨妹熊飞燕,不仅吃完了自己那一大碗,而且开始干三姨那一大碗了。 但是自己这碗里剩的,她又不好意思倒给还不熟悉的小姨妹。 转头倒进吴远的碗里道:“我吃不完了,老舅。” “吃不完,你盛这么多干什么?” 吴远都没想到拒绝,实在是从小到大,没少吃这个大外甥女的剩饭。 如今都成大姑娘了,大外甥女这毛病还是没改。 蔺苗苗嘟哝着嘴道:“舅妈包的饺子太实在了,人家吃几个就饱了嘛。” “下回注意!” “保证注意!” 结果一坐到沙发上,抓起瓜子花生就开始吃了。 这哪像是吃饱了的样子。 反倒是熊飞燕,眼看着吃完了自己这碗,又要把三姐那一碗也干掉了,吴远连忙拦着道:“三姐,头一回吃饭,别给孩子吃那么多。” 吴秀华这才反应过来,柔声劝慰道:“闺女乖啊,不是不给你吃,是怕你吃撑了,坏了肠胃。等回去晚上饿了,妈再给你煮。” 说着,把剩下半碗饺子,一口气吃下了肚子。 这时候,三姐夫熊刚骑着车子找来了。 于是三姐带着熊飞燕,也不等马明朝的小车了,裹上围巾,就上了三姐夫的二八大杠,回家了。 看着三姐离去的背影,杨落雁抱着玥玥问吴远道:“你说三姐这闺女,能不能养熟?” 养熟了,将来那就是亲闺女。 养不熟,将来那就是白眼狼。 吴远笑了笑,“应该问题不大吧。毕竟三姐对人都没的说,更何况是对这么一个可怜的孩子。” “说得也是。” 原以为,大年初一就要这样过去了。 没想到三姐她们前脚刚走,一个旱船队后脚就上了门。 二话不说,直接在门口的空地上,耍起了旱船,唱起了戏。 这年头,旱船队等闲不去普通人家表演的。 能去的,除了村支部这个定点之外,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家庭。 吴远家去年,躲过了这么一遭。 结果是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年还是来了。 来了,只能笑脸相迎,不能撵人。 毕竟旱船队后面跟着一大票乡里乡亲,以及爱玩爱耍的孩子们。 就等着主家给旱船队烟和钱的同时,讨点糖果吃吃。 吴远一看媳妇,杨落雁一脸轻松道:“放心吧,早有准备。” 也对。 媳妇毕竟是出身老支书家庭,这种场面从小就在经历着,早已应对自如了。 旱船队领队的是许老五。 正是老许头的五弟,人长得有模有样,也能说会唱的。 跟耍旱船的黄金美是一对。 俩人携手搞这个旱船队,召集了一票的俊男靓女,也搞了好几年了。 早就练就了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一通开场的表演之后,场地被清了出来。 许老五就过来跟主家的吴远对话,俩人上了根烟道:“吴老板,旱船队来晚了,您可千万别见怪。” 其实旱船队都是有人的。 哪家主人在不在家,什么时候在家,都是专人打探好的。 也是决定着一天下来,旱船队的行动路线。 总不能一大票人,跑到地儿,才发现没人,白跑一趟吧? 吴远笑嘻嘻地把媳妇准备好的,裹在红布里的烟和钱交过去道:“不晚不晚,正好正好!” 许老五接过红布包,当即一个唱喏道:“那老五携全体旱船队,给吴老板和杨老板拜年喽……” 一通锣鼓喧天,旱船队再度起舞起来。 杨落雁抱着小江凑到吴远身边道:“你是不是给的太早了?他们要是表演得不够时间怎么办?” 这也涉及到主家颜面的事。 吴远眯着眼道:“老五应该不会这么不懂事。” 果不其然,旱船队在吴家门口表演了一个多钟头,看得吴远都有些乏了,才堪堪离去。 跟着的人群中有人议论道:“这在吴家表演时间,比老支书家都长!” “还真是哟……” 第277章 带好队伍,比什么都重要 旱船队刚走没多久,夜幕就降临了。 大年初一,就在这样的忙忙叨叨中过去了。 左邻右舍,远远近近地传来,稀稀落落的鞭炮声。 昭示着新年的第一天的结束。 吴远特地给仨狗烧了一顿狗饭,正准备插上大门,回到客厅,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结果被媳妇杨落雁拦着,不让关门,说是要晚点关门,让财气多多进家门。 这都哪儿听来的? 吴远不由失笑,却也没有跟媳妇去据理力争。 没那个必要。 反正家里有仨狗呢,即便敞着大门,也安全得狠。 结果没想到,刚看完天气预报,还真的有人大晚上的上门了。 听到门口有人说话,以及院子里的狗吠,吴远就推门出屋,迎上前去了。 毕竟家里就他一个大老爷们,不能让媳妇和大外甥女,俩女流之辈,来冒这个风险。 走到大门口一看,来者不是旁人。 恰是师父乔四爷和乔五爷。 “师父,五爷,你们怎么来了?快进屋,外头冷。” 小楼门廊下,杨落雁和蔺苗苗抱着孩子,也迎出门来,叫了人。 俩老爷子一看孩子在场,伸手就往兜里摸。 摸什么? 吴远当即反应过来了,把烟放嘴里叼着,一手按住一个人道:“师父,五爷,咱有事说事,别整这些。” 这是要给俩孩子掏过年的压岁钱的。 乔四爷俩眼一瞪:“你看你说这话,这不是看见了么?你想让为师晚节不保啊?” 得了,都扯到晚节上了。 着实有点上纲上线了! 乔五爷也离奇地跟兄弟统一战线道:“小远,你有钱归有钱,不能因为你有钱,就看不上咱们老头子这点心意。” 这还怎么拦? 没法拦了,再拦就变成晚节不保,看不起人了。 最后,吴远实在没办法,一人收了10块钱压岁,退回了另一张10块。 相当于每个孩子5块钱压岁。 这在90年也着实不少了。 即便白天来的那些,都是5块钱起步,但这都是看着自家这条件额外加的码。 正常人家,给1块2块的都有。 总归是个意思。 一番推拉撕扯,总算是落定。 杨落雁连忙把俩位老爷子往客厅里让。 可是俩老爷子讲究多,知道一会说起事来,烟抽的多,怕影响孩子,说什么也不进。 最终进了灶房,尽情地吞云吐雾。 其实吴远家的灶房也很干净清爽。 偌大的地方,只有高灶锅后面放柴火的地方容易乱,还被勤快的杨落雁收拾的整整齐齐。 看得乔五爷打趣道:“嘿,你家这灶房,比我家堂屋还干净。” 吴远笑道:“五爷,你这话五娘听了,可不乐意。” 五爷连连摆手道:“可别跟她讲,她还觉得怪好,嫌我太挑剔。” 结果乔四爷补了一句:“你确实太挑剔了,弟妹说的没错。” 乔五爷拉过吴远当证人道:“小远你说说,咱们这半年,替多少上海人家装修了房子。我也是头一回知道,那家里是真的能做到一尘不染,立立亮亮滴。” 吴远打岔道:“五爷,你把家里也装修一下,就按照咱上海那标准来。保证五娘也能做到一尘不染,立立亮亮的。” “那不可能!”乔五爷摆摆手道:“农村老娘们,跟城里女人还是有差距的。” 乔四爷轻咳了一声道:“说正事。” 话题立马被拉了回来。 吴远陆续给俩人散了跟烟道:“师父,五爷,有什么事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乔五爷看了乔四爷一眼道:“你说吧。” 乔四爷这才道:“从年前到今天,来找我们的木工和瓦工师傅可不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所以对于明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师傅找上门,咱们到底是收还是不收。” 吴远弹了弹烟灰道:“师父,这事我说过,只要手艺过关,你就先收着。毕竟盼盼家具厂这边,现在产能还跟不上全省市场的需要。年后不招人的话,你们又得加班加点。” 乔四爷闷头道:“这倒是!可我担心,一旦产能跟上来了,万一市场再饱和了,厂里养那么多闲人,可怎么办?” 这老两位是担心他扩张太快,卡着蛋。 于是吴远循循善诱地道:“师父担心的对。不过明年盼盼家具厂的计划,是要慢慢面向全国的市场。借着亚运会的东风,把广告从省台做到央视,争取一炮而红。” 乔四爷嗦了嗦牙花子道:”我不是怀疑你,或是打击你的积极性。但这广告在省内打响了,就一定能在全国范围内打响么?” 乔五爷不忿道:“四哥,小远的本事,你还不相信么?” 乔四爷没理他。 吴远解释道:“这风险的确是存在的。这样吧,师父,盼盼家具厂这边,咱们取个折中方案。现在省内市场正在发育,咱们全力满足省内市场的产能需要。” “一旦省内市场出现回落,咱们也先不要降低产能,继续生产,多了放库存,起码保证这些进厂师傅一年的工作饭碗。到了九十月份,亚运会一开,咱们的广告一打,结果自然见分晓。” 乔四爷琢磨了片刻,同意道:“就照你说的办!这样就算后面市场推广跟不上,也能及时地刹车,减少损失。” 乔五爷跟着追问道:“那瓦匠这边呢?” 吴远不假思索道:“五爷,瓦匠的话,你先答应下来。但也要说清楚,瓦匠暂时没活。不过等过了四月份,上海那边随时都有可能有活干。” 乔五爷连连点头:“这个好办。” 吴远转向乔四爷道:“包括师父这边也是,先期你先招100人进厂,把产能做上去。后面再有人来找你,你就先应着。让他们现在你这儿挂个号,到时候九十月份,一旦需要人,立马就能就位,不耽误事儿。” 乔四爷也点头道:“这样可行。” 凡事都要分个远近亲疏的,这事太简单了。 最后吴远不忘提醒道:“师父,五爷,随着咱们队伍越来越庞大,人员管理方面,一定要做到位。你们老二位就别沉迷于亲自干活了,把队伍给我带好,比什么都重要!” 第278章 亲兄弟,互惠互利才长久 送走师父和五爷这两个老宝贝,吴远这一天才算消停下来。 一直送到家后面的石子路上,看着俩老宝贝一个拽着,一个蹦着地走着,吴远就忍不住叮嘱道:“师父,你稳当点。” 结果惹来乔四爷没好气地一声吼道:“师父我还没老,快滚回去吧你!” 吴远咕哝着回了家。 谁说他老了? 这个老宝贝,脾气咋越来越大了。 改天还得去看看师娘,让师娘好好拿捏拿捏他。 回到家,转头销上门。 仨狗见状也都回到各自的狗窝,趴下身子,蜷起尾巴,只露个脑袋,盯着主人直奔灶房了。 吴远进了灶房,把仨人吃落的烟灰扫了扫,又给煤炉中加了蜂窝煤,水箱中补了点水。 这才拍拍手,从厨房门进了小楼。 玥玥一见他来,就从蔺苗苗怀里,踩着她的大腿面,一蹬一蹬地直冲着吴远。 蔺苗苗大腿被踩的生疼,却只能咬牙硬撑着。 直到吴远把玥玥抄起来,抱在怀中道:“看来你这孩子,也有点戏精体质哈。这都跟谁学的?” 玥玥听不懂,直往他脖子上趴。 然后满嘴的口水,淌了他一脖子,直往怀里钻。 看得蔺苗苗直乐呵,相比之下,她腿被踩疼几下,又不算得什么了。 转天就是大年初二。 一大早,穿着睡衣的蔺苗苗,伸着懒腰下了楼。 全然不顾个人形象。 回家两三天晚上都没睡好觉,一回到老舅家,睡得简直不要太香甜。 浑身都轻松多了。 结果等到伸完懒腰,才发现赵宝俊正坐在沙发上,冲着她笑。 连忙转头跑上楼,换了身毛线衣和裤子,这才梳着头发下了楼,一开口就埋怨道:“你这么早,来干什么?” 赵宝俊兴致勃勃地道:“找你上县里玩,给你买新衣服,看电影。” 蔺苗苗撇撇嘴道:“县里有什么意思?有南京路的繁华热闹么?” 赵宝俊犹自不死心:“要不咱们去市里?” “市里那么远,一来一回地,跑都跑累死了。” 最后吴远直接来了一句:“你不出去,今天要是来了旱船队,你负责自掏腰包,打发他们。” 一听这话,蔺苗苗立马就变了态度:“去去去,那就去县里遛遛吧。” 旱船队热闹是热闹,但花的钱是真不少。 赵宝俊跃跃欲试:“正好我借了辆弯梁摩托车……” 话未说完,就被吴远打断道:“宝俊哪,弯梁就别骑了。大过年的,咱稳当点。这大雪还在化,你骑来的路上,该知道的。” “行,听师父的,我们坐三蹦子去县里。” 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 杨落雁做好了手擀面,同时做了很多浇头。 有些甚至超过了北岗这面的吃法,有点南北融合的味道了。 赵宝俊兴匆匆地出门放了鞭炮,回到屋里,就见吴远招呼他道:“宝俊,你也来吃点?” “我吃过了,师父。” 蔺苗苗接着道:“想吃就来吃,谁不让你吃来着?” 赵宝俊嘿嘿一笑:“那我来一碗,师娘。” 一碗面吃了个半半拉拉,杨贲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 大年初二回娘家,原则上是要大舅哥、二舅哥亲自来接的。 这不大舅哥先到了。 吴远努了努嘴道:“哥,烟在茶几上,自己拿。” 杨贲看也没看道:“我自己有。” 杨贲点上烟,却没在屋里坐着,而是出了门,站在廊檐底下,自顾自地抽着。 怕被幺妹儿嫌弃。 吴远三两下秃噜完了面,抓起茶几上的华子,也推开门,给大舅哥散了一颗道:“今年怎么早?” 杨贲看了看屋里,回头道:“不瞒你说,妹夫,我这过年都没睡好。” 吴远拿着杨贲的烟头,给自己烟上了火,又交回给对方道:“不至于吧,这是遇上什么事了?” 杨贲弹了弹烟灰道:“还能是什么事?猛子的事?” 吴远猜忖道:“他想脱离你单干了?” “这你都能猜到?”杨贲愕然之余,一脸无奈地续道:“这不是看到了盼盼家具畅销的机会了么,他想盘下我刚从谭老板手里盘下来的北阳县大卖场。可李云她不同意,觉着这是摘桃子,夺人所好。” 吴远点头道:“大嫂想法没错,这确实有些横刀夺爱了。” “为这事,李云没少跟我吵,我也很为难。李云说,当初我给猛子这碗饭吃,就该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大哥,我给你出个主意。”吴远沉吟道:“不过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你有办法最好了,李云也听你的。” “全省那么大市场,除了北阴市和彭城有几个代理商的盼盼家具大卖场,其他市里靠的都是百货商店和供销社这样的经销商渠道。二哥有本事,就去这些县市开个大卖场,依旧从你这里拿货,你也顺便帮衬着点,账上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杨贲思忖道:“这倒是个办法,虽然更复杂点,但亲兄弟明算账,也算上是互惠互利,李云应该没什么话说。等回去我跟李云商量商量。妹夫,还是你有办法!” 说话间,马明朝开着桑塔纳到了。 一家人收拾收拾上了车,掉头直奔老支书家。 过去的路上,马明朝发愁道:“老板,最近来给明琪说亲的也不少,可明琪死活不愿意见,把媒人都给气走了,你说这可怎么办?” 吴远笑道:“明琪工作在上海,又有学历,眼光高一点很正常。老家介绍的这些对象,你跟苗红给把把关,觉得达标了,再让明琪见面看看,培养培养感情。” “……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明琪跟前带,那样换做是我,我也不乐意。” 杨落雁附和道:“就是,说不定明琪将来找个上海男人当老公。” 马明朝道:“小娘,那可不指望。大哥跟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真嫁到上海了,逢年过节见不着面,就跟把幺妹卖了似的。爹娘泉下有知,也会埋怨我俩。外人说不定还以为,是我跟苗红容不了她。” 这事真有可能。 农村的人言可畏,瞎话胡话传起来,比城里快多了,也离奇多了。 第279章 为了祖国小花朵的成长 车到了老支书家门口,闲杂人等立马让开。 这本不是吴远要讲究的排场。 却因为大年初二的,老支书家门口乡邻确实多,而硬生生地形成了排场。 等到杨贲得意非凡地打副驾上下来,那脸上的表情,更是坐实了乡亲乡邻们的判断。 毕竟,连老支书的大儿子都跟着沾光了。 随即,吴远从后排上下来。 脚刚落地,就转身去抱尚且在杨落雁怀里的俩孩子。 等到把俩孩子抱出车来,杨落雁这才最后下了车,登时就给围观众人一股雍容华贵的靓丽感觉。 别说同村的老少爷们了,就连嗑着瓜子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看得呆了。 心里头琢磨着,想当年还觉着老支书的掌上明珠所嫁非人的。 现在看来,分明是嫁对了、嫁准了、嫁的独一无二了。 放眼十里八乡的,谁能有杨落雁如今的风光? 刘慧打院子里冲出来,一双手上还沾着凉水,直接在后腰上抹了抹,伸手就来抱小江。 实在是这些日子没怎么带孩子,心里想念的紧。 抱到怀里,忍不住连香了好几口。 看得门口的村民们,一哄而散。 院子里,除了蒋凡,其他人都到了。 各家的孩子,杨千帆,马笑笑,杨冲,眼见着小姑父、小姨父家的俩孩子如此受宠,心里多少都有些吃味。 可等到杨落雁拿出一盘子巧克力来,心里那点小情绪全都抛诸脑后了。 老支书正在跟大姐夫马长山,蹲在堂屋廊檐底下,晒着太阳,合计着村办小学的事儿。 吴远走过去,给俩人散了烟,这才蹲下来。 结果刚蹲下来,杨千帆就给他搬来了凳子道:“小姑父,你坐。” 吴远一瞅,老支书和马长山都还没坐呢。 马长山当即笑起来道:“爹,你瞧见没,千帆这孩子,就认准妹夫一人了。搬凳子都没咱俩的份。” 一句话说得孩子小脸刷地红了。 其实小孩子哪来那么多小心机,更谈不上什么势利眼。 吴远蹲着没坐,却替杨千帆说话道:“这孩子八成是想吃水煮鱼了吧?过年时刚吃过,今天咱们吃烤鸭和卤鹅。” 帮着杨千帆解了围,小爬凳放在仨人面前,谁也没坐,只用来放烟和打火机。 马长山道:“妹夫,你也别光听着。你脑子灵活,给爹出出主意。现在学校老师还没招齐,县教育所也不派人。” 吴远白了白大姐夫一眼。 你堂堂一校长,跟教育所说不上话?叫我来出什么主意? 不过白眼归白眼,看着老支书眼巴巴的样子,吴远琢磨着道:“爹,这好办哪。你继续招老师,就说表现好的,能给解决编制。到时候编制就让大姐夫去跑,反正他能说的上话。” 马长山登时要跳起来了。 这话是纯属给他挖坑,这年头编制那是那么好要的。 不过话说回来,真有评编制这个噱头在,绝对不愁招不到人手。 所以老支书一听,就直拍大腿:“我看这个主意行!长山你觉得呢?” 马长山顿时哑在那里。 眼角瞥见吴远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偏偏没什么办法。 于是老支书当即拍板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吴远岔开话题道:“爹,学校打算什么时候开建?人手都找好了吗?” 结果老支书枪头一转道:“小远,你手下那么多人,这个事交给你不是正好么?” 吴远能说什么? 在马长山的偷笑声中点头道:“正好,确实正好。” 仨人刚聊完,就听着锣鼓声敲敲打打地越来越近了,杨贲从门口走进来道:“爹,旱船队来了。” “知道是哪里的么?” “看样子是下圩村的。” 身为老支书,这事他躲不了。 不仅要支持本村旱船队的巡回演出,还得应付邻村乃至乡里的旱船队。 好在太远的地方,旱船队一般不会过来。 真正开拖拉机送旱船队过来表演的,那就有点过于刻意了。 为人所不喜了。 不过村民们和孩子们可不管这些,反正烟和钱不需要他们出。 他们只管看个热闹。 毕竟春节在家,也没什么更多的娱乐。 很快,旱船队到了门口,直接在一阵激进的锣鼓声中冲进院子里。 也得亏老支书家院子大,容得下一个旱船队表演之外,还能容得下围观的村民。 只是如此一来,杨沉鱼、李云她们的饭就坐不下去了。 只能先在袖笼里暖暖手,等旱船队走了之后,接着再做。 一个钟头的时间里,老支书家,不仅院子里站满了人,而且院墙上也爬了不少,甚至有人站在邻居家的院墙上,冲这儿张望。 至于院墙上那些玻璃碴子,早就因此被拔干净了。 等到日上三竿,旱船退着离开了老支书家大门,人群也跟着散去。 院子里一片狼藉。 吴远和马长山扯起扫帚,把垃圾往大门口扫。 扫到大门口,归拢在一起,先堆在门后。 大黑从狗窝里钻出来,用力地抖了抖狗毛,前爪扒地,美美地伸了个懒腰。 吴远抓了把瓜子,蹲在廊檐底下,慢慢地嗑。 省得再抽烟了。 马长山也凑过来,边嗑边道:“妹夫,以你看,爹这村办小学能办起来吗?” 吴远不假思索地道:“这有什么办不起来的?” 事实上,未来几年,全乡十多个自然村,各村都有自己的小学。 那才真是义务教育到了位。 培养的祖国花朵,也是百花齐放。 乡里大礼堂的使用频率,也随之高了起来。 马长山吐掉了瓜子壳道:“我愁的是生源呀,义务教育推广了这么些年,那些穷人家的孩子,还不是说不上就不上了。任你说破嘴皮都没用!” 吴远随口道:“这好办呀,就说将来外出打工,至少也得是初中学历。那人家再穷,为了孩子的将来,也得咬牙给念书。” 马长山眼睛一亮,“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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