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果。 周斐从没感觉人生如今晚般混乱过。理智和情感在不停撕扯，她理智上觉得蒋恒舟提离婚并不出自真心，但情感上又忍不住被他说出口的话刺痛。 “别想了，你们都冷静几天，等情绪过去再见面做决定。” 喝完的酒一瓶接一瓶出现在客厅，天光大亮时，杜祈悦对周斐说道。 一连几天，周斐的生活状态都如同当晚复制版。之前的她从来不觉得逃避能解决任何事，但在离婚这件事上，她一以贯之的人生理念似乎动摇了。 在痛苦纠结和清醒克制间，周斐只想把自己浸在让神智能短暂逃离现实的酒精里。 “周斐，周斐，醒醒！” 知味斋杜祈悦已经几天没亲自看顾，昨晚周斐喝得半醉半醒间让杜祈悦不要只顾着她，好不容易开起来的餐厅不能放，杜祈悦这才回知味斋守了半天。 杜祈悦回家时，看到的就是周斐别扭着倚在地毯和沙发间的睡相。 “……你回来了。” 周斐的眼只象征性睁了半下，随后又要在杜祈悦注视下摊开手脚睡过去。 “周斐！你醒醒，别在这睡，要睡去床上睡。” 杜祈悦抬起她甩在沙发上的手，说完这话就在周斐半梦半醒间，十分费力地把人搬到床上。 周斐的睡姿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但这次把她扔上床后，杜祈悦拉好窗帘站在床边时明显察觉到她和以往的不同。 即使在梦中眉也是蹙着的，时不时调整的睡姿代表她并不舒服，至少精神上如此。 轻手轻脚离开关门后，杜祈悦拨通了蒋恒舟的电话。 “喂，蒋恒舟。” 杜祈悦在拨通前攒了一肚子火气，但真正打通后还是用了尽量平和的语气。 “嗯。” 蒋恒舟的声音比她想象中还平常，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打这个电话般。 但杜祈悦的怒气却被这一个“嗯”字给彻底点燃。 “嗯？嗯什么？你没话想说吗蒋恒舟？” 杜祈悦态度急躁，透过话筒都能想象到她忿忿的神情。 “电话是你打给我的。” 蒋恒舟语气冷淡，潜台词就是“你主动打的电话，应该是你有话想说。” 杜祈悦被他的态度气笑了，深吸口气后开口，“听说你提完离婚就回蒋家工作了？状态不错啊蒋总。婚姻这个筹码好用吗？蒋祖成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能让你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应该很诱人吧。” 这几天杜祈悦也没闲着，在陪周斐醉生梦死的间隙里还找人打探了具体情况，包括蒋恒舟在这段日子里的行动。 蒋恒舟沉默片刻，杜祈悦的怒气在这沉默的片刻里激荡。 “说话啊！你不是很能说吗？之前和周斐热恋的时候不是忙得要死也要发条消息吗？现在呢？哑巴了？” “我很忙，如果你没有其他事就挂了。” “蒋恒舟！” 蒋恒舟说完就真的挂断了电话，杜祈悦看着自己重新变黑的屏幕只觉得荒谬。 最初时，她也和周斐一样不相信蒋恒舟提离婚出自真心，但距离那天已有一周过去，而在这一周时间里，除了她和时常查岗的杜宝珠外，蒋恒舟竟没有半点音讯传来，仿佛在周斐的世界人间蒸发般。 情绪化的发言不能说明问题，但情绪后的行为很能说明问题。 杜祈悦的脸在客厅的玻璃窗前倒影出来，和床上的周斐如出一辙的神情。 周斐是被一阵叮咣声和人声吵醒的。 起床时嗓子哑得不像话，开口发出的声音像上个世纪被遗忘在角落的老工业品零件发出的刮擦声。 “加肉……盖盖焖煮二十分钟……什么？要放这个你怎么不早说啊，现在放来不来得及啊？” 周斐顺着声音方向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杜祈悦在厨房手忙脚乱的背影。杜祈悦的手机被支架架在料理台上，屏幕上的脸是个男人。 “我知道，炖咖喱不能离太久，看着呢。” 随着脚步越走越近，屏幕上的脸清晰起来，是池承致。 “行，挂了啊，厨房声音太响，知道了知道了。” 挂断视频拿下手机的杜祈悦这才注意到周斐的到来，周斐看她穿围裙下厨的形象笑了。 “这是在干嘛？” “做饭啊，咱俩还没吃晚饭呢。”杜祈悦一脸理所当然，“你这一周都没怎么正经吃饭，我记得之前在香港吃的咖喱饭很好吃，尝试一下当晚餐了。” “正好你醒了，来，这菜帮我洗洗。” 杜祈悦随手捞起一包菜递到周斐手里，周斐莫名其妙参与到杜祈悦手忙脚乱的晚餐筹备中。 “竟然能吃，而且就是咖喱味哎。” 晚餐上桌后，杜祈悦尝了一口自己的手艺感叹道。周斐和杜祈悦下厨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个人在厨艺方面都属于菜鸟级别。 宿醉的胃里空空如也，虽然周斐还是没什么心情吃饭，但在杜祈悦谈天扯地的引导下也吃了些。 饭后，周斐惯性般找酒喝，开冰箱的动作被杜祈悦制止。 “行了，别闷在家喝，我们好久没出去玩，今晚组局去酒吧。” 自两人各自有事忙后，参与各种局玩乐的次数锐减。而今晚在杜祈悦的提议下，要在家喝酒的周斐还是被拉到夜店。 重摇滚节奏震耳欲聋，周斐和杜祈悦在舞池中央身姿摇曳，音乐声浪和喧嚣人潮短暂填补了内心空缺。一晚结束，杜祈悦靠着周斐坐在车座后排开口道，“你以后要还难受我就陪你出来玩，朋友多不比在家有意思？蒋恒舟算个屁，离不离婚的又算个屁！” 周斐看着她，嘴角勾起笑。 杜祈悦也醉眼朦胧地看她，“让所有烦人的都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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