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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通信,你却一下去就是毫无音信,逍遥得很,一个人在下面把自己往死里折腾。这次飞上来这么多天,一次也没有来神武殿报到过。换个人这么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你看我如何责罚?” 谢怜笑道:“帝君心胸宽广,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责罚于我。” 君吾扫他一眼,道:“仙乐长大了,还学会阿谀之事了。” 谢怜无辜地道:“我还学会了很多别的,改日有空表演给您看……” 君吾道:“胸口碎大石就免了。还是说吧,你这次下去,招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人了?” 谢怜更加无辜地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只是有一天路上偶遇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朋友,就跟他处了一段日子,仅此而已。我发誓绝没有半点苟且。” 君吾:“当真没有?好吧,暂且信你。” 谢怜:“多谢帝君信任。那我走了。” 君吾轻声喝道:“回来!没说几句你又想跑哪里去!我有一件要务,你过来看看。” 谢怜道:“哦。”乖乖随他到了神武殿后。前殿后殿以一面高大的壁画隔开,壁画正面,绘的是耸立于云海之巅的金殿,白光万丈,壁画背面,则是一幅万里山川图。仰头望去,这面巨幅地图上嵌着许多细碎的明珠,仿若星辰。 这些都是人间神武殿的所在标识。有一粒明珠镶嵌在此,便说明这里有一座神武殿。地图之上,闪烁的珠光几乎均匀覆盖了整个视野。 君吾轻轻敲了敲图上一处,道:“七日前,此处深山之中,突然冲天燃起一条火龙,烧了两炷香才熄灭。” 谢怜:“伤亡如何。” 君吾:“并无一人。” 谢怜神色凝重起来,君吾道:“你有什么想法。” 谢怜道:“火龙啸天之法有三大特点,其一,杀伤力大;其二,施法难度大;其三,法术效果显眼。施此法术却未伤及一人,可见这位神官对人命极有原则,不是为了攻击。” 君吾道:“不是为了攻击那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好看?” 谢怜知道他是在考自己,道:“正是如此。他就是想要别人看到这条火龙。但又不是在闹着玩儿,没人会用这种高难度又危险的术法闹着玩儿。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他在求救。” 君吾微笑道:“看来没有忘光。” 谢怜道:“不敢。此事诡异,不容小觑。那一带附近有什么妖魔鬼怪的老巢?” 君吾道:“有。还是个大巢。你可听过鬼市?” 谢怜道:“听说过。” 鬼市乃是鬼界第一繁华之地,处于人界与鬼界的交界之处,自古以来有之——不过不够谢怜古。众鬼云集在此交易,群魔乱舞。一些有几分修为的方士也时常进去做点买卖,打探点消息。甚至一些天界的神官也会出于好奇或是不可告人的缘由,乔装一游。偶尔也有什么都不懂的活人误入,不是被吓个半死就是被生吞活剥。 人间流传着许多关于鬼市的传说,如,一个赶夜路的人看到前方有一个热热闹闹的集市,大红灯笼,张灯结彩,乐呵呵地进去,却发现周围的人都要么戴着面具,要么披着斗篷,要么奇丑无比,很是奇怪,但也没多想,买了一碗面坐下来准备吃,拿着筷子送进嘴里,吃着吃着觉得不对劲,再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面,分明是一碗还在蠕动的黑头发。这种经典的鬼故事,比比皆是。谢怜曾经好奇想去参观一番,但总也找不到入口,一直无缘。 第31章 入鬼市太子逢鬼王 2 君吾道:“天界鬼界向来泾渭分明互不进犯,鬼市之主性情强势激烈,没有证据断不可硬闯他的地盘,所以我眼下急需一人秘密探查。” 谢怜道:“需要我去?” 君吾道:“我心中的第一人选是你。但你可知,鬼市是谁的地盘?” 看他神色,谢怜试探着猜道:“难道是……花城?” 君吾缓缓点头,道:“看样子你与他关系不错。他若清白,倒也无妨。怕只怕他不清白。” 那可就尴尬了。 忽然,谢怜又想起一事。那求救火龙是七天前起的。而花城,恰恰也是在七天之前离开菩荠观的。难道真有关系? 一番思量,谢怜叹了口气,道:“还是我吧。横竖也是要查他,不如我去,也好转圜。况且,我认为,那位血雨探花绝非居心叵测之徒。” 君吾看了看他,道:“仙乐,你交什么朋友,自不必我说。但我也知道,你太容易上当。” 谢怜汗颜:“您别把我说得跟个没出过门的小公主似的好么?哪有这回事!” 君吾道:“小心花城。” 闻言,谢怜微微张口,欲言又止。他表温顺之态早已轻车熟路,本该敷衍几个“是”,可这一个“是”,不知怎的,他不太想说。 君吾又道:“尤其小心他那一把妖刀。” 提到兵刃,谢怜起了几分精神:“怎么说?” 君吾道:“他的配兵,名为‘弯刀厄命’,被称为‘诅咒之锋,不祥之刃’,是如今的三界第一邪兵。这种兵器,必然需要血淋淋的决心和极为残忍的祭品才能炼成。不要碰它,也不要被它伤到。否则后果无法预料。” 谢怜脱口而出:“他不会伤我的。”再一想,发现这句未免太厚脸皮,君吾已经用探究的目光在看他,忙又补充一句:“好的好的,我会小心的。” 君吾道:“希望真如你所想,只是误会一场吧。有什么想要的兵器法宝?” 谢怜道:“这些不必,只需一个帮手,能借我法力就行。” “你想要谁。” “您来定吧,性格好相处就行。” 君吾笑:“你这岂不是直接封杀了你的两位老朋友?” 谢怜也笑了起来:“您怎么这样啊!说实话,他们俩以前都很好相处的!” 君吾回到座上,慢条斯理地道:“我听说你这次一回来就把他们都坑害了,八百八十八万功德还完了吗。” 一提到这个,谢怜又愁眉苦脸起来:“没有……说起来,还要谢谢帝君给了我与君山的祈福,不然到现在我连个零头都还不上。下次还有这样的祈福,还请多介绍给我。” 君吾却道:“你谢谢风信吧。我听灵文说,他后来自己主动私下去找她,说不用你还他重修金殿的功德了。” 谢怜一愣,道:“这……我完全不知道。”当时南阳殿的损毁可是最严重的,据说半边金顶都塌了。 君吾道:“南阳让灵文不要告诉别人,你当然不知道。你叹什么气?不用还债还不好了?” 谢怜挠挠头,道:“我只是觉得,这世上的‘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果然全都是假的。既然他不愿我知道,我还是继续假装不知道好了。” 君吾又道:“你既然不要风信和慕情,那风师如何。风师法力高强,性子活泼,爱交朋友,必然好相处。” 谢怜道:“风师大人很好,不过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和我一同出这种公务。” 君吾道:“不愿意也得愿意。况且风师对你评价不错。那事情定了,你先回仙乐宫,我即刻让人去通传风师,你二人汇合便出发。” 谢怜“哦”了一声要走,又奇怪地回转来:“等等,帝君,我以前的仙乐宫早就被推了,哪里来的仙乐宫?” 君吾道:“批了一座新的给你。免得每次都要被巡逻卫拦下盘查。” “……” 总之,离开神武殿时,谢怜就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座宫观,推都推不掉,只好受了去看看。 这座新仙乐宫和他以前那座旧的几乎一模一样,琉璃红墙,富丽高傲。但他一点也不想进去,就在门口蹲等那位风师大人。荡着荡着,没等来白衣女冠,却等来了一名白衣道人。 这道人神采奕奕,周身仙风飘飘,正是方才神武殿上和裴茗乱斗的那位青玄。他拂尘一甩,含笑道:“太子殿下好啊!” 谢怜也笑:“道友也好啊!” 对方凑过头来,赞道:“这宫观不错啊!” 谢怜也赞道:“是不错。” “要不少功德吧。” “应该吧。” “不是应该,是肯定。这地段绝佳啊,在仙京中央呢,跟神武殿一条街,还这么大!” “是哦……”其实,给他批这么一座观,不如直接帮他还债啊! 事实上,他很想问问对方你是谁?但又觉得如此未免失礼,正想偷偷翻一下卷轴恶补,那白衣道人却已热络地道:“走吧!改日再来你这里作客,现在一起下去晃晃啊!” 谢怜婉言谢绝:“晃晃也改日吧道友,我在此处等人,还有公务在身呢。” 对方听了,把拂尘插进道袍后领,奇怪道:“你还等谁?” 谢怜答:“我等风师大人。” 那白衣道人更奇怪了,道:“我不就在这儿吗?” “……”谢怜眉尖一跳,道:“你是风师?” 对方把折扇一展,边摇边道:“我是风师,这需要怀疑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没听过我风师青玄的名字吗?” 他语气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仿佛谢怜不认识他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那折扇正面写着一个“风”,背面画着三道清风流线,岂不正是那日那白衣女冠摇着的那一把? 谢怜忽然想起来:扶摇说过,上天庭有些神官处于特殊需求,擅变身性转之法;而当时在半月关,南风也曾说过半句话:“风师明明一直都是……” 是什么? 男人啊?! 谢怜被对方拽着走了几步,道:“你是风师大人?好吧。但你上次为何要扮作女冠???” 风师道:“怎么?不好看吗?” 谢怜道:“好看。但是?” 风师笑逐颜开,道:“好看还有什么但是?好看不就行了!当然是因为好看,所以才要扮!” 说到这里,他上下打量谢怜:“说起来,这次咱们去鬼市,也是要隐瞒身份,是吗?” “……” 谢怜:“???你想作甚?” 半个时辰后,严辞拒绝了十次女相邀请的谢怜抽空偷偷看了卷轴,这才大致了解这位风师的来头。 天界五师,均以称号代替姓氏。比如,地师飞升前,在人间的本名叫做明仪,飞升后,便被称作“地师仪”。而风师飞升前本名叫做师青玄,飞升后,则被称为“风师青玄”。 风师青玄,人如其号性情如风,喜欢结交朋友且出手大方,在上天庭人缘极好,从他在通灵阵里一散就是十万功德便可以看出来了。 话说回来,其兄乃是执掌人间财运的大神官,自然是出手大方,不拘小节了。 不错,风师青玄的哥哥,便是那位财神“水横天”——水师无渡了! 他兄弟二人,师无渡率先飞升,没过多少年,师青玄也渡了天劫。人们经常把这二位神官放到一起供奉,同殿而拜,平起平坐,可见这两兄弟是真的感情极好。想必,水师也就是裴茗不会动风师的原因。毕竟是水横天的胞弟,谁敢乱动? 二人跳下云层落地,边走边聊。谢怜道:“裴氏二将一姓二飞升已算是奇谈,而你们风水二师兄弟同登上天庭,真更奇了。” 须知,几万个人里也不一定有一个人能飞升,裴茗和裴宿之间尚且隔了几百年,裴宿还不是裴茗的直系后人,乃是裴茗兄弟那边曾曾曾曾了不知道几辈的孙,这水师无渡和风师青玄却是一对货真价实的血亲兄弟,这才是真正的一门二飞升,如何不奇? 师青玄则笑道:“你也很奇啊!我给你说,半命关的事儿,大家谁不知道,只是都不想得罪裴茗,所以就都装不知道。我早想去看看了,但我哥骂了,不,念了我几顿,把我死死摁住了,没想到第一个敢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是你。我觉得你这人虽然有点奇葩,老爱把自己弄下去,倒是可以交个朋友的,哈哈。” 上天庭里居然还有这样直爽有趣的神官,谢怜感觉心情都大好了,笑道:“你哥哥还因为这事骂过你?我看裴将军和他似乎颇有交情,那你这次去告了小裴将军,他不会再骂你?水师大人和裴将军又会不会因此生出嫌隙?” 师青玄似是想到他哥也有些犯怵,但在谢怜面前不能露怯,马上道:“生出嫌隙才好,我巴不得我哥别跟他混一起,早日脱离三毒瘤。” 谢怜道:“什么三毒瘤?” 师青玄惊道:“什么!你这也不知道?哎,好吧,你听听就算了,不是什么好话,这三毒瘤嘛,便是‘色、钱、权’,指的是上天庭里的三位大神官。我哥就是‘钱’。” 谢怜了然:“‘色’就是裴将军了。那‘权’是谁?” 师青玄道:“灵文啊。” 谢怜倒是吃了一惊:“为何她是‘权’?” 师青玄道:“因为她是当今上天庭文神第一啊。所以很多神官传她爬到这个位置干了什么什么的,挺难听的,我不说了,你也别去问了。反正文神的世界真可怕。” 谢怜正答应着,谁知一转头,身边的白衣道人又变成了一名白衣女冠。这变得也太突然了,谢怜被她喜滋滋挽了手臂,彬彬有礼地道:“大人为何又突然变身?” 师青玄娇滴滴地道:“实不相瞒,我这个样子,法力会比较强。” 前面说到,风师和水师经常是被供在一起的。也许是人们觉得,同一庙檐下,两个都男神官,好像差了点什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后来就有人干了件事——把风师像雕成了女像。 给他改了女像不说,还要胡说八道杜撰故事,什么这风水二神官乃是一对情深义重的兄妹,甚至还有版本说是一对情深义重的夫妻。几百年下来以讹传讹,衍生出许多千奇百怪的故事,有一次二位神官一时兴起找来一看,看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谁知这种东西竟也有不少人信,传到后来提起风师往往搞不清男女,一口一个“娘娘保佑我”。因此,师青玄也有个诨号,叫做“风师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第32章 入鬼市太子逢鬼王 3 师青玄道:“这样的荒唐事不在少数!” 谢怜:“还有?” 师青玄:“你看灵文是男是女?” 谢怜道:“你别告诉我她是男人。” 师青玄折扇一合,道:“你说对了!到人间随便抓一个人来问,他们都会告诉你,灵文是男的!” 文神嘛,似乎理所当然应是男子。许多人觉得,女神去保青春貌美还差不多,别的就不要想了。可偏偏灵文是个冷酷的公务狂人,最爱做的事是整天按着下属的头让他们跟自己一起狂吃公文。一年之中最忙的时候,灵文殿常有口吐白沫者被送出去,换被吓坏的新人继续吃。 但任她勤勤恳恳把自己当畜生使,香火就是不太行。后来,几个庙祝一气之下重塑了神像,全改成男身,灵文元君强变灵文真君。这么一改,香火一下子就旺了,所有人突然之间发现:灵文真灵!纷纷赞不绝口。再后来,灵文去托梦或是显灵的时候,便只好都用男身了。不然人家不认。 谢怜笑着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其实神官还是那个神官,无非改了男女,其他什么都没变呀。说到底,大家都是只信自己肯信的。” 至于师青玄本人,依谢怜的观察,他并不介意自己的形象被扭曲。倒不如说他完全乐在其中。不光自己乐在其中,还热衷于怂恿其他人和他同乐。从天界下到这里来的一个时辰内,师青玄一直试图劝说谢怜也化个女相,并且理由十分正当:“女子阴气重,更容易在鬼市里藏匿行踪。” 谢怜只能婉拒:“我法力不够,化不了的。” 师青玄很热情地道:“我借你呀。帝君说了,让我过来就是专门借你法力的,我说这算什么呀,不要客气,来来来,随便借。” 谢怜实在抵挡不住他的热情,心想我一定要找个人代替我抵挡!忙道:“就我们两个吗?其实,我觉得光我们两个人手有点不够,附近还有没有别的神官能来帮忙的?” 师青玄果然上钩,道:“当然有!”说完却迟疑了,道:“不过,这帮手不知你想不想要?” 谢怜道:“怎么说?” 师青玄道:“地盘在这附近的,只有郎千秋。” 谢怜微微睁眼,师青玄又忙道:“不过撇开那些纷争,他其实人不错的。” 谢怜微笑道:“我知道啊。” 仿佛怕他不相信,师青玄道:“真的!你知道他是为什么飞升的吗?” 谢怜道:“为什么呢?” 师青玄揽着他肩道:“太子殿下或许不知,当年你们仙乐国破,旧皇城里亡灵成千上万,黑云压城,怨气冲天!后来,就变成一座死城了。郎千秋从十二岁开始便试图渡化这些旧国怨灵,终于在他弱冠之时成功,功德圆满而飞升。如果你想叫人帮忙,我说一声,他肯定马上就过来了。他地盘就在这附近,你想让他来吗?” 想了想,谢怜道:“那就谢谢他了,来吧。刚好我也挺想见见他的。” 师青玄觉得这算是化解了一段恩怨,说不定也能成一段佳话,心中得意,喜道:“那好!我就约他在鬼市最繁华的地方见了,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东西都有,不容易被注意。” 二人来到一片荒郊野地。夜入深沉,老鸦乱啼,萧索诡谲,谢怜道:“就这里吧。此处阴气郁郁还有大片坟地,总会见到一两个出坟赶集的,跟着它们走就行了。” 于是,两人蹲在乱坟边守株待兔。阴风吹得二人背上冷飕飕的,他们又不能用灵光护体,会惊动小鬼,凄凉无比。好在没等多久,树林深处就亮起了幽幽的一排光。 这一排幽光越走越近,出了森林。这是一列面无表情的白衣妇人。有老有少,有美有丑,身穿寿衣,打着白色的灯笼。这些,便是要趁着深夜去鬼市游荡的女鬼们了。 两人若无其事地跟在了这群鬼魂后。那群妇人鬼魂提着白灯笼,一边慢吞吞地走,一边慢吞吞地聊。一女鬼道:“好开心呀,鬼市又开了,我要去做一做我的脸。” 另一鬼道:“你的脸不是三年前才做过么?” 先一鬼道:“又烂掉了。唉,上次那家说是给我用的上好的尸油,可以保十年不烂的,这才过了一年不到。” 谢怜心中好笑。这时,忽听一女鬼细声细气地道:“不知道这次去,能不能瞧见城主大人呀?” 谢怜的呼吸一凝。 又一女鬼道:“怕是没戏啦,我去了几十回,一回都没瞧上。想看城主他老人家一眼,真是难如登天哩!” “而且就算瞧见了,怕也不是真的呀。我听说,鬼市的主人有几千张假皮,从不露真面目的。” 这群女鬼中,竟有好些都是冲着瞧一眼“城主他老人家”去的。即便明知看到的希望渺茫,也不减半分热情。一女鬼美滋滋地道:“不露真容也没关系嘛,他老人家的假皮也没有一张不好看的,只要能远远看上一眼我就心满意足啦,心里比吸了六岁小女孩儿的脑髓还甜。” 虽说这比喻恐怖又不伦不类,但在一众女鬼的附和声中,谢怜还是忍俊不禁。师青玄小声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谢怜:“什么?” 师青玄严肃地道:“不知你和血雨探花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听说花城性情古怪,喜怒无常又深沉恐怖,此次一探鬼市我们又有任务在身,你要小心了。” 谢怜回忆自己和花城的相处点滴,完全无法把他和“喜怒无常”“深沉恐怖”联系起来,忍不住为他辩解道:“没有的事。他脾气很好的,很懂礼貌又很会为人着想,还是个小孩子呢!” 师青玄看着他,看上去好像怀疑自己疯掉了:“……脾气很好?很懂礼貌?很会为人着想?小孩子?” 谢怜无辜地看着他。正在师青玄给他描述鬼王设宴、请来的客人吃到最后发现吃的都是自己的尸体这种恐怖故事时,队伍最末一名女鬼一回头,发现了他们,疑惑地道:“你们是谁?” 这一问,前边刷刷刷转回十几张惨白的脸,把他们团团包围,发出质疑:“是啊?真奇怪,他们是什么时候跟上的?我们出坟的时候,没这两个呀。” “你们是住哪片坟的,怎么好像从前没见过你们?” 谢怜微笑道:“我们是从比较远的坟地赶过来的,各位姑娘当然没见过了。” 师青玄也笑道:“是啊,我们是为了赶鬼市,千里迢迢过来的!” 一群白衣妇人不言不语,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 若换两个人,只怕当场就吓跪了。良久,一名妇人盯着师青玄,缓缓地开口了。 她道:“这位妹妹,你的脸,保养得很好啊。” 闻言,谢怜与师青玄一怔。 随即,两人均大力点头。一众妇人鬼议论纷纷: “是啊,一点都没烂。” “妹妹,你是在哪里缝的脸?可有推荐的店家?” “可有秘诀?” 师青玄边干笑边道:“是吗?我也觉得我的脸不错,其实我从不保养,可能这就是天生丽质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此时,缥缈虚无的夜色中,有歌声传来。众女鬼欢呼:“到了!” 队伍一转,谢怜的视线豁然开朗,一片赤红映入眼帘。 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展现在他面前。 这是一条长街。 长得望不到尽头,大街两侧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店铺和小贩,上空无数艳丽纸伞,缓缓旋转,红白灯笼和飘飘的招子高低错落。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大多都戴着面具。哭的、笑的、怒的,是人的、不是人的。没戴面具的,都只能用“奇形怪状”来形容。有的头大身小,有的瘦长得犹如竹竿,有的扁成一张饼贴在地上,一边被行人踩过,一边发出抱怨。 谢怜尽力不踩中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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