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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十指的伤疤全部脱落,鲜红的血往外渗崔棠爬过的地上,留下长长两串血痕。 7 崔棠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不记得谢昭是什么时候松开她的。 等她意识回笼的时候,她衣衫单薄地趴在冰天雪地的院子里,望着溃烂的十指,失声痛哭。 房门大开的屋内,床帐摇晃,谢昭远远看了她一眼后,卖力地在柳依依身上摇晃。 接着,是柳依依在谢昭身上摇晃。 再接着,谢昭将柳依依抱到窗边、门边。 窗在狠狠颤抖,门在剧烈摇晃,谢昭就是要让崔棠看,让她记住他生气动怒的样子,好从她空洞的双眼里再次看到她的愤怒、醋意...... 然而,无论他怎么刺激她,她都跪坐在雪地里,无动于衷。 雪在崔棠的膝下化开,冰凉刺骨的雪水浸透她的双腿,打湿她的衣裳。 谢昭前所未有地愤怒过后,又生出恐慌和心疼来,最终,他用力把房门关上,抱着柳依依回了床榻。 隔日,府中就传出柳依依已有两个月身孕的好消息。 老夫人对外宣称,柳依依腹中这个孩子,是谢云枫的遗腹子,是整个侯府的希望。 侯府上下欢庆一堂的时候,崔棠的院子却冷清得不像话。 她身心都饱受摧残,膝盖又接二连三地受伤,好几个大夫来看望之后都连连摇头。 偏偏,柳依依说怀孕后院子里的下人不够用,老夫人大手一挥,把崔棠院子里的人全部调走了,连个贴身侍女都没给她留。 崔棠躺在床上,渴了两天,连喝口水都没人给她端,幸好放不下她的侍女小画趁半夜溜回来看她,才没让她渴死。 崔棠好转了些,让小画取出她和谢昭从前的婚书、婚服,还有谢昭为她写的书信、作的画全部整理出来。 谢昭带柳依依来找她时,见到堆满房间的箱子:“原来你都收拾好了?既然如此,今日就搬吧。” 走?去哪里? 不等崔棠问起,柳依依就挽着谢昭手臂:“小叔说,弟妹的院子是整个侯府最暖和的,最适合我养胎。只能委屈弟妹,把院子让给我了。” 谢昭抿唇:“阿棠,你先去庄子上住几个月,等大嫂的孩子生了,我再去接你回来。” 崔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谢昭要个小画。 柳依依故作惊讶:“弟妹还不知道吗,小画已经死了啊。” 小画......死了? 崔棠震惊之余,猛地抬头望向谢昭:“你明明知道,小画是我的陪嫁!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 谢昭脸上毫无愧疚:“那丫头手脚不干净,昨夜竟钻进厨房,在大嫂要喝的安胎药里下毒。打死她,也是为了不牵连你。” 一口鲜血,从崔棠口中喷涌而出:“谢昭,你把小画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 谢昭握紧指尖,对着外面的下人吩咐:“来人,赶紧送二夫人走,别让她在这儿发疯。” 柳依依欢欢喜喜地搬进崔棠的院子,如愿和谢昭一起睡上了崔棠的床。 昏迷的崔棠被旧马车送出京郊,安置在一个破落的院子里,照看她的只有一个瞎子。 谢昭曾趁夜来看过她。 破旧的床榻上,崔棠瞧着就快要病死了,手脚冰凉,仿佛随时都要断气。 谢昭给她喂了药,握着她的手:“我也不忍心让你住在这种地方,可你就不能向我服个软吗? 我只是兼祧两房,你还是我唯一的妻,为什么就不肯为我退一步呢?” 崔棠指尖动了动,想要抽离,谢昭却主动松开了她。 他说,老夫人广发请帖,七日后在侯府为柳依依补办婚宴,顺便宣布柳依依怀孕的好消息。因为兄长已死,他会替兄长和大嫂拜堂。 崔棠听得无动于衷。 因为,婚宴的第二日,就是太后派人给谢昭送和离书的日子,她即将远离这群肮脏的人...... 谢昭离开前,留下一口箱子:“你养身体的这些日子,也别闲着,你绣工好,抓紧给大嫂赶制一下婚服。” 谢昭说,如果她把婚服做漂亮些,柳依依心情好了,泉下的兄长也会高兴,兄长一高兴,定会为他们照看好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提起孩子,崔棠的心再次被狠狠刺痛。 她没有拒绝谢昭,而是双手接过沉重箱子:“谨遵侯爷吩咐。” 谢昭走后,她点灯熬油昼夜赶工。 第一日,她仔细按照柳依依的尺寸裁剪布匹,缝制新嫁衣。 第二日,她用金丝银线在素净的嫁衣上锈出栩栩如生、精致华丽的花纹。 第三日,她制作了一整日的头冠。 第四日,她绣了一整日的婚鞋。 第五日,她裁剪了一块崭新红布,绣了上精致刺绣,缀上流苏,制成盖头。 第六日,谢昭早早就派了亲信出城,从摇摇欲坠、满手针眼的崔棠手中接过华丽婚服,快马送回侯府。 第七日。 今日,是谢昭替兄迎娶柳依依的日子。 永宁侯府张灯结彩,满府上下挂满喜庆的红绸、红灯笼,宾客往来不绝。 京郊破院冷冷凄凄,一具从狱中带来的女尸正躺在地上。 崔棠拄着拐杖,在为她未出世的孩子烧去小衣服和小鞋子之后,将婚书丢进正在燃烧的婚服上,又将谢昭给她写的书信、求的符、画的画一一丢进去烧掉。 眼看烧得差不多了,她吩咐太后派来照顾她的侍从:“点火吧。” 火把引燃陈旧的窗户、屋檐,整座院子变成了通红的火海,把所有一切都焚烧殆尽。 离去的白影,决绝而又洒脱。 从今日起,世间就再也没有崔棠这个人了。 8 永宁侯府的热闹,持续到了傍晚。 送走了一部分宾客后,醉意微醺的写照被柳依依叫到房间,说她小腹疼,要让他给揉揉。 盖头揭开,柳依依柔情似水地望着他:“小叔,我今日美吗?” 谢昭点头:“美若天仙。” 看着崔棠亲手制的婚服,他忆起和崔棠成亲的那天,他握着她的手,郑重地半跪着朝她起誓,这辈子绝不负她,否则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说起来,他今天真有些心神不宁。 趁谢昭失神之际,柳依依已经将他的手拉入衣襟内,说她今日太累有些喘不过气来,让他给揉揉。 揉着揉着,两人就滚到了一处。 正在兴头上,小厮慌张来报:“侯爷,大事不好了!京郊那边传来消息,说夫人住的小院起火,夫人已经葬身火海了!” 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把谢昭从床上惊得滚落在地上。 “你说谁葬身火海了?!” 小厮说,夫人今早起来说自己想喝鱼汤,可天寒地冻的没人卖鱼,她就让照顾她的瞎婆子去河里抓。瞎婆出门时,夫人说要处理一些旧物,不知道在院子里烧些什么。 “瞎婆回家时,整个院子都烧起来了,夫人也不见踪影,还是路人在烧塌了的屋里发现夫人遗体的。” “我不信!阿棠好好地怎么会被烧死?我不信!” 谢昭连滚带爬地出了院子,在宾客的惊呼声中跑出侯府,骑马前往京郊。 夜色里,往日破旧的院子已经化为灰烬,院中的席子上,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瞎婆在哭诉,说她离开的时候夫人明明好好的,只说烧掉一些不要的旧物,怎么只是买条鱼的功夫,人就没了。 谢昭一脚踹翻瞎婆,目眦欲裂:“你怎么不看好阿棠?是你害死了她!你还我阿棠!” 瞎婆被踹得吐了一口血,晕倒在地上。 望着疯了一样的谢昭,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究竟是谁害死的夫人。 如果侯爷真的在乎夫人,怎么舍得把她赶来这处破落院子,还只派一个又老又瞎的老婆子照看她? 谢昭不肯承认那具尸体是崔棠的,他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的名字,边喊边在残垣断壁里刨,哪怕十指血肉模糊也不肯放弃。 柳依依从马车上下来,从后面抱住他:“小叔,弟妹虽然走了,但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啊。” 可谢昭根本听不进一句话,不停地唤着崔棠的名字,跌跌撞撞地在灰烬里到处刨。 等他力气耗尽,柳依依才走到他身边:“小叔,你难道不怀疑这具尸体是假的吗?兴许,弟妹已经被你伤透了心,找具尸体替她假死,而她早就跟别的男人跑了呢。” “胡说八道!” 不知道是被哪个字触怒的谢昭猛地起身,单手死死掐住柳依依的脖颈,恨不得拧断她纤细的脖颈。 柳依依呼吸不了,满脸通红,青筋暴起,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双手拼命拍打着谢昭的手。 谢昭死死捏住她脖颈,声音嘶哑:“阿棠是我的,她爱我,绝不会跟野男人跑!是你非要赶走她,害她被大火烧死,她该多疼啊? 凭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你真该死啊,柳依依!” 柳依依拼死挣扎一番,终于挣脱谢昭的手,摔在地上大口喘/息:“谢昭,最该死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我当初让你休了崔棠娶我,你舍不得,说要兼祧两房!但凡你休了崔棠,或许她都还能活!”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可谢昭却选了最烂、最伤害崔棠的那个,一步步将人逼死。 兼祧两房,根本就是个笑话! 谢昭爱崔棠,也是笑话! 柳依依捂着脖颈,泪眼盈盈地望着谢昭:“你的阿棠不要你了,你就当他假死跟别的男人跑了不好吗?反正,她都不会回到你身边了。” 谢昭失魂落魄地走到烧焦的尸体旁边,口中喃喃。 是啊,从他和柳依依厮混在一处时,阿棠就不要他了,也不会原谅他了。阿棠说他脏,嫌他恶心。 兴许她真的是找了个干净的男人,带她一起远走高飞了。 趁她还没跑远,得把人抓回来才行。 抓回来,狠狠惩罚。 9 谢昭跪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注视了崔棠留下的尸体很久,突然开始为尸体打理仪容。 他拿袖口一点点地擦拭,试图把尸体上沾染的灰和血擦干净,好让他看清这人的面容。 柳依依几次想上前拉开他,都被他挥手甩开。 擦着擦着,谢昭忽然发现,尸体下面的灰烬里,竟然藏着一片暗红的衣襟,仔细辨认之下,竟是婚服的一角。 原来,阿棠今日是在烧他们大婚时的喜服。 她曾经那么爱他,说会陪他一起白头到老,可转头却烧了他们的婚服,烧了他安置她的院子,只留一具尸体给他。 她那日真的没有说谎,她真的是嫌他脏,嫌他恶心。 谢昭抓着婚服碎片,仰头笑出泪来,笑完之后,转头面无表情地吩咐下人:“抬最好的棺材来,我要接阿棠回家。” 他只有给“阿棠”风光地办一场葬礼,她才会卸下防备,放慢离开的行程,好叫他有时间抓回她...... 天明时分,棺材入城。 一队宫卫早早就等在了城门口,拦住谢昭:“太后懿旨,永宁侯下马接旨。” 谢昭惊讶之余,做出一副失魂丧魄的模样跪地听旨。 宫卫拿出一物,传达太后的旨意:永宁侯夫人崔棠泣血求告,诉其遭夫家凌虐已久,夫妻二人恩断义绝,请太后下旨赐两人和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和离?! 谢昭跪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抬头。 宫卫将和离书递到他手上:“侯爷,和离书您拿好了。” “我绝不和阿棠和离!” 谢昭猛地站起身来,试图把和离书抢走撕碎。 宫卫侧身闪躲开,提醒他这可是盖着太后金印的和离书,撕它就是在挑衅皇室威严。 谢昭停手后,宫卫又讥讽道:“太后还有句话,杀人本该偿命,但念在阿棠姑娘生前曾为您求情的份上,就罚侯爷闭门思过半年。侯爷,好自为之。” 谢昭眼睁睁看着棺材被宫卫带走,而他自己则被带回侯府,由太后派来的人看管起来。 他发了疯一样,满屋子摔东西,闹着求着要见太后,却根本没人搭理。 眼见着过了好几日守卫也没松动,他越发焦灼,担心他的阿棠趁机跑远。 于是,在某个深夜,谢昭拿剑搭在自己脖颈上,威胁守卫:“放我出府,我要去找阿棠!” 守卫无动于衷。 谢昭把心一横,爬上为柳依依而修建的阁楼,痛彻心扉地嘶喊:“阿棠,既然生不能见你,那我就只能死了来找你!阿棠,你等等我!” 在一片惊呼声中,谢昭从十层高的阁楼上跳下来。 幸好守卫早搬来稻草棉被等柔/软的缓冲物,才没把谢昭给当场摔死。 柳依依挺着平坦的肚子,含泪来抱住他:“为什么你宁愿为崔棠死,都不愿静下心来陪我过日子?” 谢昭望向柳依依,眼底只剩冰冷和绝情:“大嫂在胡说什么?阿棠是我的妻,我爱她,当然可以为了她去死。” 柳依依愣了愣,忽然又哭又笑:“谢昭,我当初也是可以嫁个好人家的!是你日日缠着我欢好,害我嫁不了人的!如今,你一声大嫂,就想把我踢开吗?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呢!我也是爱你的啊!” 然而,谢昭依旧是眼神冰凉:“你若不想当我大嫂,我会代死去的兄长休了你。大嫂腹中的孩子,侯府也不是非要不可。” 柳依依是聪明人,一听见这明晃晃的威胁,瞬间惊恐又崩溃地瘫软在地。 谢昭的心里,果真是没有她。 如果她再闹,只会人财两空,如果他下手狠一点,她会连命都保不住。 而谢昭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断腿一瘸一拐往外走:“阿棠,等我,我来寻你了。” 10 上了马车没多久,崔棠就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中。 这几日,太后的人一直细心照看,可她的伤太重,加上天气太冷,她的病情也时好时坏。 膝盖的伤尤为严重,随行女医为她换药时,每次都会把她疼醒,让她清醒片刻。 这些伤时刻提醒着她,她终于远离谢昭、远离肮脏,她是自由的了。 太后体贴,专门选了温暖的江南安置她。 离京几百里后,女医见崔棠的膝伤迟迟没有好转,就让队伍放慢了行程,减少颠簸。 崔棠有些担心,怕谢昭发现她假死后找过来,但女医安慰她,说尸体是按着她的身材比例一比一挑的,经过大火这么一烧,谢昭绝对发现不了。 更何况,京城传来消息,说谢昭把尸体运回去埋了,谢昭本人也被太后派人看管起来了。 听到这些,崔棠也就放心大胆休养生息了,心情一放松,伤也跟着好得快起来。 远离了谢昭,哪怕是在山间雪地过的除夕,崔棠都觉得特别有意思,特别开心。 越往南,天气越发暖,春雪化开之后,野菜河鱼变得肥美起来,崔棠身上的伤好了许多,赶路之余,每天都要停下来晒晒太阳,再看人抓鱼摘野菜。 这夜,月明星稀,队伍停在一处山谷边的岸上扎营,除了守夜的侍卫,其他人早早就入睡。 半夜,崔棠睡的迷糊间,突然有人尖声呼喊:“快醒醒!我们被狼群包围了!” 崔棠被从梦中惊醒,等她掀开马车帘子时,狼群已经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一边留着口水,一边眼冒绿光地盯着他们这个十来人的队伍。 场面一度慌乱,在京城待久了的侍卫们,甚至都忘了狼怕火,可以点火把驱赶狼群。 就在狼群一步步围拢过来之际,一支燃着火焰的箭从林子里射过来,接着是两支、三支...... 有的狼被惊吓到,有的狼被箭射中,哀嚎着四处逃窜,很快狼群就消失在了林子深处。 几道人影,骑马从林子里一步步朝河边靠近,火光映照之下,崔棠认出领头的人,正是谢昭。 她来不及放下车帘,谢昭就骑马来到了她的面前,双眼比火光还要红:“阿棠,我总算找到你了......” 整个队伍的人,全都被谢昭绑架了。 马车上,崔棠双腿双手都被柔软的丝绸紧紧捆绑着,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为了防止她说他不愿意听的话,谢昭甚至把她的嘴巴也塞住了。 他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庞,神情疯魔:“阿棠,你知道吗,如果再找不到你,我就要疯了。” 崔棠从未在谢昭脸上过这种表情,就像是饿了一整冬的狼,看见新鲜肥美的羊。 他用青筋暴起的手,颤抖着解开她的衣衫,冰凉粗糙的嘴唇在她脸上、身上游走。 窒息的感觉包裹过来,崔棠知道,她逃不掉了。 她呜呜呼救,惊恐绝望地落泪,却根本于事无补,衣裙被褪去的时候,寒风冻得她瑟瑟发抖。 谢昭跪在她双腿间,说出深情又残忍的话:“阿棠,我会用一生来弥补你、爱你。 你若再敢逃跑,我只能忍痛废了你这一双腿。” 11 仲春二月,天气越发暖和,可崔棠的身心却一天觉得比一天冷。 找到她后,谢昭就下令折返回京。 大概是怕她逃跑,谢昭一直绑着她,哪怕吃饭喝药也是他亲手一口口喂下。 她不肯吃饭,不肯喝药,谢昭就陪她一起挨饿受疼,见威胁不到她,谢昭就开始伸手解她衣衫,直到她哭着求饶,他才重新喂饭喂药。 眼见离京又近了百里,崔棠终于坐不住了。 她望着车帘外闪过的春景,嘶哑着嗓子:“谢昭,那夜的狼群,是你派人驱赶过来的吧?在那之前,你已经跟踪我们几日了?” 听见她问起,谢昭愣了愣,忽然垂头笑:“是啊,我跟踪了你们好几日,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天知道,在跟踪的那几日里,他忍得有多辛苦。他多少次想骑马冲到她面前,狠狠质问她为什么要假死离开,她就真的这么恨他吗? 可是,他忍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才想出了驱赶狼群围困她,他再冲出来救她的这个法子。 “阿棠,我只是想要你少恨我一点。” 崔棠听得想要冷笑,可担心谢昭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她忍住了,只是无言沉默。 无论谢昭做出什么事来,她对他的恨,都会只多不少。 她望向马车外层峦叠嶂的远山,心中的焦灼感越来越强烈。 她必须得想个法子,找机会离开谢昭,即便是冒着被打断双腿的风险...... 崔棠思考了一路,终于有了计划。 趁着天气好,她叫停了下令继续赶路的谢昭:“我想沐浴,想泡温泉,还想吃烤兔和山鸡。” 见她竟主动提出要求,谢昭欢喜不已,当初派人出去打探哪儿有温泉,又分别派了人去抓野兔抓山鸡。 趁谢昭不在马车的功夫,崔棠以换药的借口把女医找来,急匆匆商议了几句,女医塞给她一个药瓶后匆匆离开。 谢昭回来,往马车内扫了一圈,第一句话就问:“阿棠,你背着我把女医唤来做什么?” 崔棠心跳加速,却还是冷漠地掀开裙子,露出换好新药的膝盖给他看。 谢昭没再多问,而是心情很好地把她抱下马车,说侍从找到一处山间温泉,大小刚好够两个人泡。 他带了酒水和食物,却没让人跟着,崔棠不用想就知道这令她恶心的脏男人在打什么主意。 可,为了顺利离开,她只能忍着。 谢昭迫不及待地骑马带崔棠来到半山的温泉边,扶她下马后,就伸手来解她衣裳,邀她入水。 趁谢昭没注意,崔棠将女医给她的一整瓶药全部倒进酒水里摇匀。 而后,她主动搂住谢昭的腰,吻了上去。 谢昭浑身僵了一瞬,随后整个人惊喜交集:“阿棠,你是原谅我了吗?” 氤氲的温泉水雾,遮去崔棠眼底的厌恶和寒意:“看你表现。” 谢昭狂喜,当即反过来狠狠吻住她,缠着她在青天白日下的温泉池里云雨。 见他终于放松了警惕,崔棠又转身拿起酒壶,游到谢昭身边,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扶着他的肩,弯腰给他喂酒。 谢昭喝了半壶后,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阿棠,为什么我的头这么晕?” 崔棠捏紧他的下巴,将剩下的酒灌进他喉咙,冷笑:“因为,我在酒里下毒了啊。” 毒?! 谢昭脸色大变,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根本使不上劲。 他眼睁睁看着崔棠极尽厌恶地擦洗干净身体,穿好衣服爬上马背,很快消失在山间。 “阿棠!崔棠!别丢下我一人!” 12 崔棠骑马下山后,护送他的女医和其余人等已经等在一条小路边了。 为了摆脱谢昭,他们一致决定弃车骑马。马,还是抢的谢昭等人的。 一行人往南狂奔了百里,崔棠果断改变路线,决定换条路线北上,不再南下。 谢昭以为她南下了,一定会往南去抓她,等他在江南找不到她,兴许慢慢就会放弃,忘掉她这个人...... 崔棠带着一行人,扮作不起眼的探亲队伍,低调地在各地辗转,绕开京城北上。 从冬日离京开始赶路,等到在北边边境城池安置下来时,已经快入秋了。 经过一路上的治疗,崔棠的腿已经好了大半,但终究是落下了病根。 北境天气凉,入秋后的气温只比京城的冬日要稍微好些,夜间降温之后,崔棠时常被膝盖疼醒。 女医提议,在北境打听打听,看是否有擅长治疗膝关节冻伤的大夫。 于是,崔棠难得地出门。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秋日,北凉城却到处店铺紧闭,只有零星几家粮铺、衣服铺子开着门。 街上不时有骑兵在街上巡逻,行人也是神色匆忙、神色戒备,根本不敢和旁人说话,生怕招惹了什么一样。 明明他们进城时,北凉城还十分热闹,满街都是行人和做生意路过的商队。短短几日,北境就突然变了个天。 崔棠正试图在路边叫住路人问问怎么回事,突然就有一个骑兵骑马朝他们冲过来,制止路人。 路人脸色大变,急匆匆离开。 骑兵在崔棠面前勒马,厉声:“城中已加强管控,闲人无事不得外出,切勿与人胡乱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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