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月夜母淫兽 > 第124章

第124章

夺走了,有的被主人打碎了,基本没什么好下场。不过,太子殿下你是个例外。你把它保护的很好。” 沉默良久,谢怜道:“不。我没有保护好。” · 谢怜在皇极观太子峰的残垣断壁上清扫了一番,简单搭了一座小屋,作为暂住之地。这里较偏较远,他有事时就去临时议事殿帮帮忙,没事时就一个人静静待着。 七八日后,慕情终于补好了若邪,送了过来。谢怜一开门就看见一条白东西迎面扑来,被扑了个眼前白茫茫一片,伸手把那东西扯下来,若邪又开始一条绫扭来扭去了,仿佛在给他展示自己新生后的美好躯体。谢怜道:“才刚补好就不要乱扭了,小心又扭断了。” 慕情一听就有意见了:“这怎么可能?我给你补过的衣服有哪件又破了的?” 谢怜道:“那倒也是。” 他抓住扭成水草的若邪仔细查看,果然缝补的极好,几乎看不出痕迹,赞道:“你手艺还是那么好。” 慕情道:“你夸我这种事我也不会高兴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不做这种事了。” 谢怜心道:“你明明就还挺得意的嘛……” 慕情嘀咕了几句,道:“行了我完事了,走了。正忙着点玄真殿的东西和人。” 谢怜道:“你也要走了?好,我待会儿过去帮忙。你走的时候跟我说声,我去送送。” 抓来灵文,查漏补缺,把几大笔糊涂账都撸清了后,众神官便决定着手重建仙京了。那么,太苍山上这临时议事殿,也就可以闲置了。慕情摆摆手,没拒绝也没答应,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回头道:“你……还要守在太苍山吗?” 谢怜点点头,道:“嗯。” 迟疑片刻,慕情道:“要不然,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谢怜笑道:“不了,我要等人。” 慕情道:“你到新仙京的上天庭也可以等啊。” 谢怜摇了摇头,道:“我想他回来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见到,这里离鬼市不远,比在新仙京方便多了。” “……” 慕情的话似乎憋很久了,神色复杂地道:“你真的相信他会回来啊?” 谢怜理所当然地道:“我相信啊。” 人们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离去。太苍山又恢复了荒凉孤寂。 太苍山上,曾有大片大片的枫林,被大火焚烧殆尽,千百年后又重生。不再是千百年前的谢怜在树上纵跃修炼过的那些了,景色却是一样的。 谢怜时常一个人在枫林中漫步。漫山遍野热烈如火的红枫令他感觉仿佛置身巨大而温暖的怀抱中。 一个人的日子他过了八百多年,很习惯了。有事下山应应祈愿、收收破烂,没事就种种菜、做做饭。 只是,奇怪的是,这样一个人的日子,从前分明是习以为常的,现在却变得有些难熬,谢怜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重新适应。 可能一个人如果一直吃的都是苦的,就会习惯苦味了。可突然有一天,有人给了他一口甜的,他想起了甜是什么样的滋味,再去吃苦的,就要皱起脸了。 从前谢怜自己冷冷清清过日子的时候,总暗暗盼着有人来找自己。找他说说话也好,找他帮忙也好,至少有点儿人气。但现在,他不是那么喜欢了。 第203章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因为,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他心里总会突然狂喜,期待万分。可奔到门前一打开,门内或门外,总也不是他在等的那个人。 有时是风信,有时是慕情,有时是师青玄,有时是来“孝敬他老人家”的鬼市众鬼。 大家都很好。只是,不是他在等的那个人。 第一个月,谢怜扛了几棵花树回来种在门口,企图美化一下环境,遮掩住破屋的寒酸。他盘算着,也许花城回来的时候,它们就开花了。 第二个月,谢怜把屋子拆了重建了,把整座山的杂草也拔光了。不然花城回来后看到了这乱糟糟的景象,肯定又要派人来帮他收拾了。 第三个月,花树开花了。满树缨红,谢怜站在树下抬头望,一边独自赏花,一边心想,开花了,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第四个月,所有的山道也全都被重修了一遍。这样花城回来找他的时候,就可以快一点上山了。 第五个月,风信和慕情又来看他了,问他要不要先离开这里出去走走,谢怜招待他们吃了一顿饭,他们跑了。 第六个月,花期过了。 …… 等啊等,等啊等。谢怜没有焦躁,没有崩溃,也没有痛哭流涕,反而觉得自己越来越平静,越来越有耐心了。 想一想,谁没有经历过孤身一人的漫长岁月? 花城等了他八百多年,他便是等再花城八百年又如何? 哪怕是一千年、一万年,他也会一直等、一直等。 何况不过才一年? 这一天,谢怜照常收了一大堆破烂,堆满了他攒钱新买的牛和板车,往山上拉。 穿过夜里枫林,走在半山道上,谢怜不经意一回头,看见静谧的夜空中,飘着几个光点。 他凝神望去,发现那是长明灯,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原来今天是上元节了啊。” 此时此刻,大概上天庭的各位神官们,又在上元宴上斗灯了吧。谢怜情不自禁拉住了绳子,停留在原地,呆呆凝望着那几盏明灯。 他忽然想起,他和花城,就是在上元节相遇的。 那一年,满脸污脏和伤痕的小儿挤在人潮涌动的城墙上向下望,十七岁的仙乐太子谢怜浑身发光,一抬头,看见一个从空中坠下的身影,想也不想,飞身一跃。 上元佳节,神武大街。惊鸿一瞥,百世沦陷。 谢怜面带微笑,心道,最终沦陷了的,不是一个人呀。 转过身,低下头,谢怜准备继续往山上走了。板车被拉着,嘎吱嘎吱转了一段路,忽然,前方似乎被什么东西远远照亮了。 谢怜再次抬起头,睁大了眼。 那光是灯。 如千万游鱼过江海,无数盏明灯缓缓从山顶上升了起来。 它们在黑夜之中闪闪发亮,熠熠生辉。如浮空的灵魂,最瑰丽的梦,壮美至极,照亮了他的前路。 谢怜见过这幅场景,再一次见到它,呼吸和心跳都要停止了。峰回路转,车轮一弯,谢怜看到了那座他搭建的小破屋。 有人! 歪歪扭扭的小屋前站着一个红衣人,身形颀长,腰悬一把银色弯刀,背对这边,正托起手里的最后一盏长明灯,送它悠悠飞天。 谢怜僵坐着,怀疑自己还在梦里,或者这是幻觉。但随着车轮转动,越来越近,那人转过了身,他看的也越来越清楚。 随夜长升的三千明灯前,那人回头望他,衣红胜枫,肤白若雪,俊美不可逼视的眉宇间,依旧是一段狂情野气,不灭反骄。 虽然戴着一只黑色眼罩,那一只明亮如星的眸子,却是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谢怜。 谢怜滚了下来。 没有一句话。两人都朝对方走去。 一步,一步,越走越快,然后,奔跑了起来。 人向前跑,泪水落在身后,留于原地。谢怜心道,他相信的。 相信这个人,会一次又一次地为他而死,再一次又一次地为他而生。就算坠入了地狱,也会为了他的“相信”而冲破无间。 上一次他们奔向彼此,花了八百年。 这一次,即将拥抱在下一个瞬间。 █ █ █ █ █ █ “恭喜恭喜!” “太子殿下,恭喜您啦!” 新建的菩荠观热闹非凡、来来往往,谢怜在几条摆得满满当当的长桌中穿行,流水般送出一碗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油花金黄的汤、雪白喷香的饭,忙得团团转,还要应付来客,百忙之中抽空道:“多谢,请坐!” 在乱斗中不幸倒塌的菩荠观被重建了。 重建后,比原来那间危房小观气派了不少,还多了个新修的院子。倒不是谢怜或花城重建的,而是菩荠村的村民们。那日谢怜落荒而逃后,他们翻开废墟,居然发现了一箱金条。自然是权一真天天往他功德箱里塞的那堆。 这些村民们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差点吓坏了。清醒后,村长取了一部分重建了菩荠观,剩下的一条都没敢动,放着等谢怜回来再给他。 因此,谢怜带着花城一回来,迎接他的,除了村民们热情洋溢的声声“道长”和“小花”,还有一座崭新的道观。 打完招呼后,以慕情为首的几位神官矜持地迈进院子后,冷不丁一抬头,看清楚了这道观的全貌,霎时无言以对。 瞎眼。 太瞎眼了! 那大红大绿的喜庆配色,浮夸至极的彩泥神像,都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牌匾。 那块匾额上写的,或者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新观落成,理当祝贺。但这新观品味处处如此之糟糕恶俗,还有一处作为绝望的点睛之笔的牌匾,实在让人夸不出口,以至于他们把想好的道贺词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过,谢怜倒是并不介意,反倒觉得挺好,至少不再是一间随时可能倒塌的危房了。他再一次招呼道:“请坐?” 那几位神官看样子却是不太想坐,过来道贺大概也只是面子上走个过场,匆匆放下礼物就走了。谢怜问慕情:“他们怎地走得这么急?” 慕情:“这还用问吗?” 谢怜:“用啊。” 慕情没好气地道:“那就去问你的好三郎吧。” 原来,花城一回来,第一个知道的是谢怜,第二个就是还没焐热新仙京的上天庭。不光因为前不久他们卖力举办的上元宴斗灯也和中秋宴斗灯那次一样,被突然杀出的花城挥手三千盏爆得渣都不剩,更因为从那一晚开始,那口钟便疯狂地响个不停,且整个上天庭都回荡着它的通报声,仿佛在提醒着他们:诸天仙神的噩梦又回来了! 噩梦就在眼前,普通神官自然不敢凑上去。不过,现在上天庭关于花城和谢怜的传闻已经到完全不用添油加醋就很重口的地步了,他们还是挺想和谢怜拉拉关系、讨日后花城手下三分留情的。 谢怜听了,想起之前花城要求上天庭通报他的丰功伟绩一整年,笑道:“顽皮。” 慕情道:“这岂止是顽皮?你让他收收吧,太不像话了,现在那钟每天都吵得人心慌,上天庭完全没法干活,还时不时掉下来砸着人。好不容易才重建的新仙京,可别因为这种事又废掉。” 谢怜道:“好吧,待会儿我和他去说。顺便,尝尝吗?”他指了指院子里桌上的饭面汤,补充道,“不是我做的。” 慕情听前面神色冷酷,写满了拒绝,听后面一句才恢复正常。正在此时,风信也来了。他进了院子,刚好和几个准备离去的小神官擦肩而过。他们打了招呼,又窃窃私语道:“是南阳将军。” “是他。好可怜啊,老婆儿子跟人跑了……” 风信额头青筋暴起,当场就破口大骂了:“我操了!!!你们有完没完?!这事儿你们逼逼几个月了?!还有!是‘跑了’!不是‘跟人跑了’!净他妈造谣!” 那几个嘴碎的小神官被吓得赶紧逃了,慕情在一旁双手拢着袖子道:“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听起来更丢脸罢了。” 风信大怒,抓过旁边一把扫帚就扔过去。慕情一把接住,呵道:“老套。现在这招对我没用了。” 风信待要再骂,谢怜走过去也塞给他一把扫帚,道:“没用就好,那这样,你们两个一起帮我扫一下这个院子。刚才放了几串鞭炮,地上都是红渣子。辛苦了。” “???” 这时,观外又传来一阵闹哄哄的人声,越来越近。几人向外望去,黑压压一大帮子人涌进了菩荠观的院子,乱叫道:“是这里吗?”“就是这里了,哟呵,挺气派的啊。”“真有饭,好多饭啊!”“还有肉!” 风信和慕情刚扫干净的地又被一大群泥腿踩得不堪入目。慕情握着扫帚,仿佛感觉身上被人传染了跳蚤,双目圆睁:“……这些乞丐怎么回事?” 众丐之前一人为首,乱发污衣,正是师青玄。他一拐一瘸蹦了过来,拱手道:“太子殿下,我前来叨扰啦!怎么样,上次说好的还作数不作数?” 谢怜笑道:“欢迎至极,当然作数!请坐,请坐。” 慕情道:“这人也太多了吧。” 师青玄道:“不多!去年皇城里帮忙守人阵的各位大爷都在这里了。” 守人阵那时,师青玄和其他人说好的事成之后请大家吃鸡腿,人人有份,结果事成之后到处都找不到人,那顿鸡腿自然是没吃成。今天,终于能履约了。 一碗接一碗的鸡腿面被端上来,师青玄道:“各位今天不用顾忌了,吃吧!” 第204章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2 众丐挤得从桌上坐到地上,纷纷欢呼,然后抱起大海碗就吸溜吸溜、吭哧吭哧。吃着吃着,突然一人道:“不对,有妖邪之气!” 众人转头一看,那一圈居然是天眼开等人。谢怜微觉头痛,道:“怎么你们也来了?” 天眼开道:“上次我们也有帮忙的,怎么不能来了?”又高高举起碗,神情严肃地道:“各位,听我说,我绝对没看错!这碗里的食物有妖邪之气,恐怕不是好东西,大有古怪!快放下!” 没人理他。众丐已经吃完一轮,纷纷举起空碗:“再来一碗!” 风信和慕情一边用扫把打架一边扫完了院子里满地的红火鞭炮渣,看其他人吃吃喝喝那么香,也坐了下来,端起了碗。恰好天眼开气道:“你们怎么都不听人说的!”说着就要起来去厨房看看,师青玄按住了他道:“真是的道长,你想太多了,这里是血雨探花的地盘嘛,有妖邪之气当然是正常的。好好好,你不放心是吧,我去看,你坐着别冲动。” 他就真的自己起来,走到厨房附近,撩起帘子道:“你看,哪有什么古怪——” 谢怜道:“稍等,我也要看一下……” 然而,等他、师青玄、风信、慕情几人探头一看,全都震惊了。 只见厨房里,一只人高马大的猪屠夫正在砧板上疯狂剁剁剁,要不是后面挂的都是猪腿,还以为他剁的是人。旁边,一个巨大的缸下生着大火,缸里一只长脖子鸡精男正搓澡搓得热火朝天,一见外面有人看见了他,登时尖叫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胸口。 谢怜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走进去小声道:“我不是说了,不可以这样吗?” 鸡精“噢噢”地拍胸保证道:“大伯公,我们洗过澡才来的,很干净的!而且这个汤底有延年益寿之效,喝了不会害人的!不亏!放心食用!” “……” 师青玄默默放下帘子,风信和慕情则立马把碗给扔了,喷道:“还不如你来做呢!” 谢怜揉了揉眉心,又好笑又无奈地道:“他们一定要帮忙,没办法啊,也是好心。” 正在此时,天眼开似乎终于觉得这边几人鬼鬼祟祟甚为可疑,走过来了。谢怜连忙拦住他:“何事?” 他怕天眼开看到猪屠夫它们,又要闹起来了。谁知,天眼开却并不是冲厨房来的,而是冲他来的。他围着谢怜转了几个圈,疑惑道:“奇怪……” 谢怜道:“怎么了?” 天眼开似乎百思不得其解,道:“不对啊谢道长,你身上鬼气,怎么比上次还严重了?” “……” 谢怜轻咳了一声。慕情哼道:“成天和鬼王混在一起,当然越来越严重。” 天眼开却道:“不对。就算那样,也不应该这样啊?” 风信道:“什么这样那样的?” 疑惑许久,天眼开终于直接说了。 他道:“你身上这鬼气,怎么变成自内而外的了?这……这完全就是从你体内散发出来的嘛。” “……” “你这恐怕是遭了大罪了。你做什么事了?怎么病得这么厉害?” “……” 谢怜连咳都咳不出来了。他整张脸都要充血了。 风信和慕情先还没听懂,待到回过味来了,不约而同看向谢怜,沉默了:“……” 只有师青玄脑子转不过弯来,道:“怎么了?所以呢?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你这是真病了?血雨探花知道吗?他没给你看好吗?!” 不不不。就是因为他,所以才会这样! 谢怜嗫嚅道:“这个。其实。不是。你们不要……我觉得,不如,嗯嗯……” 他脑子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乱七八糟说了一堆毫无意义的字眼,忽然,他背后靠上了一人胸膛。一只戴着银护腕的手臂圈住了他,一个熟悉的声音笑吟吟地道:“我觉得,你们不如回你们座上,吃你们的,少管别的,如何?” 此情此景,谢怜也真不知道该如蒙大赦还是该更加窘迫了,道:“三郎!” 一见花城出来,风信和慕情神情都一言难尽,但谢怜在前面,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师青玄还很严肃地问:“血雨探花,你检查过太子殿下的身体吗?” 谢怜一把捂住额头,希望他不要再问了。这时,众乞丐嚷了起来:“再来一碗!”“多加点肉!”“这鸡汤没入味啊,多放点盐!” 慕情看不下去了,道:“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道观,供了神官的,可否矜持些许?” 众丐却不吃他这一套了。上次他们和许多神官一同携手巩固人阵,亲眼见到有几个神官瑟瑟发抖、临阵逃脱,还不如他们呢,加上又太熟悉师青玄了,不免都觉得,原来神仙也就是这样啊,和他们好像也没有多大区别,似乎也就不那么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了。 突然,厨房里传来一声惊叫:“是谁?” 闻声,谢怜心一紧,抢进厨房,只见猪屠夫和鸡精在里面大喊大叫,忙安抚道:“冷静!冷静!怎么了?” 鸡精惊恐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伯公!闹鬼了啊!有鬼、把我们做好的饭菜汤都吃光了!我就是扎个猛子而已,再起来就一碗也没有了!闹鬼了!” 猪屠夫啐道:“你怕什么!你自己跟鬼难道不是差不多么!” 谢怜微微愕然:“怎么会?方才分明看到你们刚做了五十多碗啊?” “是啊!” 可再一看,果然,那五十多个碗里都空空如也,连汤汁都喝了个干净! 谢怜心中正奇怪,忽然想到一人,转身见花城靠在门边,道:“三郎,莫非是?” 花城淡声道:“十之八九。” “嗯……”谢怜道,“他应该,也是来道贺的吧。理当欢迎,不过……现在饭菜都被他一个吃完了,怎么办呢?” 花城微笑道:“不怎么办。加利息吧。” 伤脑筋的鬼市众鬼们认命地开始重新做饭了。这时,大殿和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是谁和谁吵吵嚷嚷起来了,谢怜正想出去调解,花城却抓住了他的手,带他从另一边的门走了。 两人牵手走出菩荠观。路上有树木拦道,放下手分开走,会比较好走,但两人都不愿放开牵着对方的手,于是七弯八转,绕来绕去。边绕谢怜边道:“三郎,我们现在去哪里?” 花城道:“这里太吵了,随他们打闹去吧,我们先走人。” 谢怜边走边回头望,有点担心地道:“不管他们么?菩荠观是才重建的,万一又被打塌了怎么办?” 花城满不在乎地道:“塌了就塌了,再建一座就是了。哥哥想要的话,要多少有多少。” “哈哈哈哈哈哈……” 夜里,千灯观中,沐浴后的谢怜穿着一件单薄雪白的中衣,倚在塌边玉台上,一笔一划写着。 他在写给花城临的字帖。花城斜倚在他身旁,也只着中衣,衣领微敞,手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发尾那颗红珊瑚珠。 微暖如玉的灯火下,他一直盯着谢怜看,看了好一阵才仿佛餍足般眯起了眼,叹道:“哥哥,别弄那个了,过来休息吧。” 谢怜方才已经吃够了苦头,坚决不肯再上当,这语气听得他耳根一烧,强自镇定,继续写字,一本正经地道:“不行。三郎,今天又有人说你的字丑了,你要好好练哪,不然,我可不要让人知道你是我教的。” 花城微微坐起身来,挑眉道:“哥哥,我记得,从前你明明说过很喜欢我的字的。” 自从花城重新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谢怜几乎对他千依百顺,有求必应,大概是因为这样,终于把他惯坏了,坏心眼越来越多了。谢怜写完了字,放下笔,越发正经了:“不要耍坏嘴皮了。我写好了,快过来练。” 于是,花城懒洋洋下蹭到谢怜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微微弯腰,头搁在他肩上。他把自己那颗红珊瑚珠从发尾取下,放到纸上,让它和谢怜那只珠子在纸上追逐,滚来滚去,故意不让谢怜好好写。 他如此顽皮又强势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谢怜想起天眼开说他整个人“浑身上下、自内而外”地散发着鬼气,那都是花城的气息,不禁有些心浮气软,轻挣了两下,小声道:“……好好写。” 花城道:“好吧,听哥哥的。” 他提笔,写了两句诗就搁下了。谢怜看了,摇了摇头,心中第无数次道:“没救了。”顿了顿,也提了笔,帮他补了后两句。 写完后,谢怜轻轻一吹,将纸拿起,二人一同看着这幅合写的诗。 纸上墨色,落成风采上天入地的四句诗。就连厄命也在桌边,睁大着眼,看得目不转睛,仿佛极为欣赏。花城笑道:“绝世之作。哥哥,快,来署个名。此字必将惊艳后世,千古流传。” 谢怜已经在下方题上了花城的名字,听到他这么说,实在下不去手加上自己的名字了。花城笑够了,假意正经道:“哥哥不好意思吗?我帮你。” 说着,就握着谢怜的

相关推荐: 医武兵王混乡村   他来过我的世界   可以钓我吗   爱情公寓之学霸女友诸葛大力   贵妃母子民国文生存手札   病娇黑匣子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   将军男后(修改版)   [综漫] 成为叛逆咒术师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恶女嫁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