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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看见了,真的好美啊,听说有情人一起看,还能终生厮守白头偕老呢!” 听着她们满足的声音,我忍不住遗憾。 好可惜啊,那么美的流星,还是错过了。 不久后,江妄舟端了一碗吃食,推门进来。 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御膳房做的佛跳墙。 恍惚一瞬,我没想到他还记得。 江妄舟凝视着我,语气久违的柔和。 “心口还疼么?要不要请太医瞧一瞧,她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多亏了你。” 我点头,“好。” 似乎是见我脸色惨白,他的眉头始终不展,“我昨日话说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但是婉禾是无辜的,我们两个的事你不该把她牵扯进来,以后不要再告状了。” 听见他的话,我心头有些酸涩。 却没再像前世那样委屈的解释,只是扯唇微笑。 “嗯,不会有下次了。” 江妄舟替我捏了捏被子。 “昨夜没能陪你看到流星,成婚后我陪你回门吧,我记得你喜欢江南,回门后一块去江南瞧瞧。” 我一怔,却浅笑着开口,“不用了。” “你不用为了昨晚的事补偿我,是我自己要救顾姑娘的。” 江妄舟愣了一下,眸中情绪翻腾。 “我已经安排好了五日后出城的马车,等你休养好,我们便出发。” 我定定的望着江妄舟,没再说话。 他端着碗,手似乎抖得厉害。 他的手曾伤极筋脉,每逢阴雨天就疼。 就如此刻,仅仅只是端盘吃食,都那样费力。 鼻头泛起酸涩,我心疼的问:“为了救我变成这样,你后悔吗?” 江妄舟眉目平静。 “没什么可后悔的,换做旁人,我也会救。” 我眸色黯然,声音越发的轻。 “那次我感染疫病,你攀高崖采雪莲,换做旁人你也这么做吗?” “嗯。” 果然没什么特殊的。 我的眼中蓄起了泪水,却努力挤出笑容来。 “妄舟哥哥,谢谢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 “我从小没有父母,太渴望有个家了,所以才会强迫你娶我。” “我的任性一定让你很苦恼,备受煎熬吧?” 可从今日开始,不会再这样了。 他不需要再抛弃心上人,被迫跟我成婚。 也不会跟我彼此折磨十年,更不会因我死在三十岁。 这一世,他会好好的。 我好像看见江妄舟有些慌乱,他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匆匆赶来的侍女打断。 “世子,我家小姐醒过来了,她着急寻你,怎么都不肯吃东西,您快去看看吧!” 江妄舟俊美的脸上顿时有了笑意,看了我一眼起身要走。 “等我回来。” “妄舟哥哥,”我叫住了他,脸上绽开了最明媚的笑容,“对不起,还有,祝你此后一生顺遂,长命百岁。” 江妄舟甚是诧异,莫名不安,“好端端说这种话,我只是去看看婉禾,很快就回来,你乖乖吃东西,等我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他转身离开。 离巳时没多久了,我起身下床了。 郎中来给我瞧病,还给我开了药。 我感激笑道:“药我会好好吃的,多谢大夫,也请您帮我转告世子,我下江南了,请他珍重,勿念。” 等江妄舟见完顾婉禾后,便急忙往厢房处赶。 屋内却不见人影,他找人来问,“宋姑娘人呢,她身体还没好,去哪了?” 下人尚未回答,侍卫却着急忙慌的赶来。 “世子不好了,出城的路上有山匪劫道,遇事的老百姓挨了一刀都还活着,只有刚刚被取了心头血的宋姑娘——失血多过死了。” 第2章 2 4 江妄舟心中一惊,却很快回过来神,他蹙了眉。 “同名同姓吧,赐婚圣旨都下来了,我们五日后才去江南,她怎么可能此时出城。” 郎中进来禀报。 “世子,宋姑娘临走前让我有句话带给您。” “她已远去千里之外的江南,各生欢喜,望您勿念。” 郎中的声音传入江妄舟耳中,像一道惊雷炸响。 从未失态过的江妄舟,此刻酿跄的几乎有些站不住。 原来宋枝雪那时所说的得偿所愿,长命百岁。 是对他的告别。 一层薄红如河水上涨,蔓延到眼眶,江妄舟嘴唇在极力压抑着抖。 “不可能!” 他几次差点搭上命才救回来的宋枝雪,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这么死了? 侍卫语气痛心。 “来报的人说,确看到宋姑娘的马车往这个方向去了,且找到一具女尸,身形与宋姑娘相差无几,文书也是这个名字......巧合太多了。” 江妄舟面色惨白,开口平淡,可微微发颤的身子还是出卖了他。 “去把本世子的快马牵来。” 自从手受伤后,他再未骑过马。 他只说,不爱骑马了。 其实是因为他害怕再无法像从前那样肆意纵马,他怕,怕他的手甚至连控制好缰绳的力量都没有。 可此刻骑上马,他只恨自己不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江妄舟骑马行至悬崖边,找到了尸体存放之处。 尸体已被仵作用白布遮掩住,周围聚集的村民唏嘘哀叹。 痛恨山匪没有人性,害了那么多人,尤其是害了个年轻姑娘。 江妄舟痛得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不坠下马去。 宋枝雪天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为何没能及时发现她要出城? 江妄舟下了马,一步步走向那具尸体,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仿佛要坠入无边的地狱一般,额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那具尸体的旁边,是深不见底的深崖。 他想着若这白布下是宋枝雪,他便跳下去,他救了她那么多次,这次也定能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他的手在白布上停了许久,良久才颤抖着掀开。 白布下,是一张陌生的脸。 紧绷的弦蓦然松开,江妄舟跌坐在地,大笑起来。 虚惊一场,原来是这样美好的感觉。 可笑着笑着,他鼻头一酸。 他原来,是那样在乎宋枝雪,比他想象的,还要在乎多。 江妄舟回了侯府,他要回侯府带上郎中、药材,还要挑一匹最舒适的马车。 宋枝雪才取完心头血,定是受不得舟车劳顿的。 他想准备好这些后,再去快马加鞭去寻她。 侯府的大堂前,他却一群侍卫围住。 侯爷面色铁青,伸手给了江妄舟一巴掌。 “逆子!” “你竟为了外面不清不白的女人,取囡囡的心头血!她身子羸弱,你怎么能这样欺负她!?” “你可知是那顾婉禾勾搭了不少朝廷命官在先,要是你还有良心,马上给本侯前去把囡囡追回来,让她同你成婚!” 江妄舟原本是想去追宋枝雪的,可此刻被他的父亲逼迫,他眼神凉了几分,喉间哽塞。 “若不是宋枝雪在你们面告状,你们为她出气,使得婉禾服毒,她又如何会要献心头血?” “你们从小事事约束我,我从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为什么就连在我爱的人这一事上,在婚姻这事上,也由不得我自己做主?” 侯爷顿了顿,眸色黯然。 一直沉默的侯府夫人苦笑出声。 “妄舟,你敢说你不爱囡囡吗?” “你若是不爱她,何至于以命相搏,一次又一次救她?” 江妄舟嘴唇贼张,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爱的,爱到可以以命相抵。 只是,他们逼得那样紧,他就是不想顺着他们的心意去爱,他想可以自己做主。 所以他忽视了,他有多么爱宋枝雪。 侯府夫人继续道。 “囡囡昨日是来同我们辞别的,这个善良又可怜的孩子,她临走前,唯一的心愿也只是愿你长命百岁,岁岁欢宁。” 江妄舟蓦然想到昨日宋枝雪所说的告别词,面色变得僵硬,呆愣了半刻才发出声响。 “可她若真的是来辞别,怎会求与我的赐婚圣旨。” 侯府夫人长叹一声,语气惋惜。 “你好好看那圣旨上究竟写了什么?” 江妄舟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从怀中摸出那圣旨。 下一秒,看到那圣旨上的内容时,他全身如遭雷击,卓然而立的身子颤抖起来。 那上面有宋枝雪的字迹,却没有宋枝雪的名字,她写下的是顾婉禾。 江妄舟陡然想起昨日,宋枝雪笑得苦涩。 她道,要成全他与顾婉禾。 侯府夫人拍了拍他的肩。 “妄舟,你以为顾婉禾真是服蛊毒自尽的吗?” “她勾搭朝廷命官,被其原配夫人发现了,所以她才想方设法认识你,寻你做她的靠山,那原配夫人以为你要同囡囡成婚了,不会再管顾婉禾,为了泄愤,这才给她种下蛊毒。” “自始至终,这一切都与囡囡没关系。” 一种说不出的酸痛,在江妄舟心底翻腾。 那朝廷命官的原配夫人与顾婉禾很快被带了来。 朝廷命官的原配夫人见江妄舟来势汹汹,又想到他昨天才取未婚妻的心头血,去救那顾婉禾的命,跪在地上,不打自招。 “世子,都是妇人的错,妇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顾姑娘是您的心头好,这才逼她服下蛊毒。” “但是是顾姑娘先勾引妇人的夫婿,这才引得妇人不满啊,求世子饶了妇人这次!” 江妄舟的神色空了一瞬,似是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他看向顾婉禾,厉声道。 “昨日你晕倒前,是如何同本世子说的!?” 昨日,她奄奄一息,哭得泪眼朦胧,对他道。 “世子,您对奴家的好,奴家心里都记得,只是您对奴家越好,那宋姑娘就越不会放过奴家,您没有陪她回府,侯爷与夫人便来找了奴家麻烦。” “奴家自知身份卑微,已服下蛊毒,再无脸面活在这世上......” 可悲的是,他就这样信了顾婉禾的话。 江妄舟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可此刻彻底沉下脸,眸若寒冰。 “本世子千不该,万不该,信你的话。” “枝雪的心头血,不该救你这条烂命!” “来人啊,将这个女人拖下去,送去天牢!” 四周很快围上一批侍卫,押住了顾婉禾。 顾婉禾哭泣着挣扎了一会儿,动弹不得,她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便冷笑出声。 “世子,是你觉得处处被侯府约束,太想挣脱他们的束缚,才会轻信了我的话。” “是你不相信自己所爱之人,觉得她与你父亲母亲沆瀣一气,你甚至不相信自己对她的爱,你可笑不可笑!?” 顾婉禾被拖了下去。 但她的笑声像是一把刀,狠狠刺进江妄舟的心里,疼得他喘不过气。 恶言中伤宋枝雪的是他,要取宋枝雪的心头血的也是他。 巨大的悲痛感席卷而来,他几乎有些站不住。 5 离开京城后,我没有去江南。 我想去父母征战一生的地方看一看,奔波几许,到了岭南。 这里不似京城富庶,倒也民风淳朴。 撑船的渔夫笑道。 “岭南多有外敌来犯,见姑娘的穿着非富即贵,为何会来这里?” 我没有言语。 父母在此守护了一辈子,我也想让父母守护的地方变得更好一点。 我在这里开了一所私塾,又用所挣得的银钱,创办了一座安济堂,收养战乱中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们不会再像我当年一样,受人欺负。 他们在这里,自己也可以变得强大。 日子很快过去,这日下起大雨,我在私塾中教完课业,准备淋雨回府。 一出私塾,有把油纸伞撑在了我的头顶。 那股许久未闻到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像是隔了一个世江。 “你还同从前般,下雨天会忘记带伞,每次在学堂中都巴巴的等着我来接。” “但你的身子不好,能不能对自己多上点心?”我抬起头,是江妄舟。 恍然一瞬,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江妄舟的模样变了,他的眼神不再似从前般明亮,瘦了好多好多。 他声音梗在喉间,哑得几乎不成声。 “宋枝雪,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我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江妄舟。 “你来找我,是因为侯爷与夫人想我了吗?”我用力攥了攥手,压下心底的起伏。 江妄舟怎么可能是特意来寻我的呢? 江妄舟盯着我的眼,像是怕我会不见一般,眼底一片猩红。 他像小时候那样,摸我的头。 “是我,我想见你。” 我睁大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你来找我,那顾姑娘怎么办?” 江妄舟心中猛地刺痛了下,泛出万般心疼。 他从没有让心爱的姑娘,知道他的心意。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顾婉禾。。” “宋枝雪,你在那圣旨上面写别人的名字,我只能反抗圣旨,白白挨了三十仗军棍,我在侯府躺了一个月,才能勉强站起来,我一站起来,便立刻马不停蹄的来寻你了。 “你知道吗,你离开那日,有人说你的马车翻下了悬崖,我从未体会过那种失控的感觉,看着那断崖,我也有跳下去的冲动,那一刻,我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是我......我一直没有勇气看清自己对你的心意。” “我已经知道那日的事是一个误会,我知道自己错了,也将顾婉禾打入了天牢,你同我回去,我们成婚,好吗?” 他的语气卑微,近乎祈求,伸出手想要来抱我。 我恍惚了一瞬,却还是躲开了。 我从未想过有一日,能听到江妄舟对我说,我在他的心里,也很重要。 可是我不敢赌了。 上一世,我用了一辈子,也没能换来江妄舟对我的爱,这一世又怎么可能轻易得到。 我动了动唇,几乎带着苦涩笑了笑。 “妄舟哥哥,可是我不想嫁你了。” “我从小跟在你的身边,你保护我,用命护我,我把那错当成你对我的爱,所以对你不可抑制的动心,我缠着你,却从来没有问你想不想要,这些都是我的错。” “你也许现在也未看清对我的心意,你这样好,也许只是因为那件事对我愧疚,也许你只是觉得侯爷、夫人喜爱我,所以我适合做世子妃,可是我并不需要这份愧疚。” “妄舟哥哥,不必再来寻我了。” 我推开江妄舟的油纸伞,转身跑进了雨里。 我怕再下一秒,就忍不住要扑进江妄舟的怀里,哭出来。 可是这一世,我不能再自私了。 6 那之后,江妄舟没有再来寻我,只是家门口时不时就出现我从前喜爱的东西。 江妄舟像是要把从前的我给找回来,有时送来我之前在侯府爱吃的点心,有时送来我小时候缠着他给我制作的小玩意儿。 我没想过,江妄舟全部都记得。 这日,我送私塾中的学子赴京赶考,在出城的码头,四周突然喧哗起来,有不知多少蒙面的黑衣人从水中窜出,百姓吓得四散。 早就听闻岭南多有外敌来犯,情急之下,我竟也没有慌张。 我将学子们的船使劲往前推,直到他们的船慢慢驶离,这才躲避动乱。 眼见着面前有寒光刺过,我想,其实这一生也再没有什么可留恋。 起码,我同父母亲一样,死在这片土地上。 可那沾了血的剑,在刺入我胸口前,偏偏被人用手握住。 高大的少年郎,又一次用生命,挡在我身前。 是江妄舟。 他颤抖的手死死抓住剑,手上溅出来的血弄花了他俊秀的眉,再是白色的布带,蒙住了我的眼。 不过一会儿,我被他抱上了马。 马飞奔离开,江妄舟长吐了一口气,把头压在了我肩上,全身的力这才懈下来。 “宋枝雪,我差一点又要失去你。” “我真是......” 他顿住,声音颤抖得厉害。 “真是害怕。” 他登上高崖,极寒之地,地势险峻,命悬一线,都不曾这样害怕过。 如今连一句害怕,都说得轻巧。 眼里早有咸湿的泪水,我哭得几乎不成声。 “你怎么这么傻。” “为了救我,真的值得吗?” 我带江妄舟去了附近的医馆,手上流血过多,使他高烧不退。 江妄舟躺在床上,他脸色惨白,身子发抖,嘴里不停的在唤我的名字。 “宋枝雪......枝雪。” 我为江妄舟降温、熬药,忙活了许久,才终于看到他脸色红润,逐渐好转。 我看着江妄舟的手,眼泪却不止的落。 直到一双温热的手抚上我的眼。 “傻瓜,你问我值不值得。” “你记不记得,走之前,你问过我一个问题,那个问题,我现在要重新回答。” “宋枝雪,我从不后悔救你,换做别人,我不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可正因为是你,失去命才不算什么。” “没了你,只会比没命还要可怕。” 那一刻,两世的悲痛消解,我才知道,江妄舟从来不是不爱我。 他只是习惯把这份爱埋在心里。 我的双手颤抖起来,已是泪流满面。 那之后,我与江妄舟回了京城,成了婚。 时光一晃而过,转眼又到江妄舟三十岁。 他无比坚定的牵住我的手。 “枝雪,这辈子真幸运遇到你。” (全文完) 为了帮敌方指挥官晋升上校,妻子搬空我99座军火库。 前线士兵弹尽粮绝,在漫天的狂轰滥炸中死守阵地, 最终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无数弹药化作烟花在敌方上空炸响,陆星泽高调炫耀: 我怒不可遏,双眼赤红地质问姜云染: “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谁给你的胆子拿这么多条人命开玩笑!” “通敌是要坐牢的,你想死别拉着老子的兵给你垫背!” 她却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能给阿泽当垫脚石,是那群下等兵的荣幸。” “不就拿了你点破铜烂铁而已,至于大惊小怪吗?” 我攥紧拳头,咬牙警告: “两小时内见不到军备,就等着给你的心上人收尸!” 她满不在乎,转身就走。 当天下午,林星泽就被子弹射穿,奄奄一息地吊在旗杆上。 姜云染跪着求我三天三夜,我却不屑一顾。 既然她执意挑衅,就别怪我手段残忍! [1] 我跨坐在装甲车上,俯视着被按跪在地上的俘虏。 两列士兵开道,遍体鳞伤的男人们一见到我,立刻青筋暴起地昂头叫骂: “敢抓我们,你活腻了吧!” “我们大哥可是姜少将罩的人,我劝你赶紧磕头认错,还能留个全尸!” 助理余欣抬手示意,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炸响。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几人瞬间倒地,周围一片死寂。 只剩林星泽还在嘶吼: “住手!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动我的人?!” “姓萧的你给我滚下来,老子饶不了你!” 余欣骤然逼近,寒芒乍现,利刃已然抵在他的咽喉处: “对萧队不敬,找死吗?” 我单手支起下巴,勾了勾唇角。 平时乖顺的小姑娘,想不到还有如此狠厉的一面。 “等着!” 林星泽咬紧后槽牙,颤抖着从腰间拔出信号弹引燃。 “云染姐马上就到,你死定了!” 看着空中弥散的红色烟雾,我冷笑了下。 林星泽昂头看向我,眼中满是挑衅。 不到十分钟,姜云染就带着全副武装的特种队冲了过来。 一见面,她就气势汹汹地指着我怒骂: “萧驰野!你疯了吗?这片区域是阿泽刚拿下的据点!” “为了那些低贱的大头兵和几箱破烂,你至于赶尽杀绝?” 我不着急回应,饶有兴致地看着燃烧的营地彻底化成灰烬,才淡淡开口, “成王败寇,这个下场是他应得的。” “更何况,他杀了我的人,死几万次都不足惜!” “别怪我没提醒你,背叛组织要被枪毙,背叛我……” “够了!” 她扬声打断,不甘地咬着唇,再开口时语气微软: “阿泽刚上任,你也知道战功对他有多重要吗?” “我给他军火只是想让他站稳脚跟,免得他被人议论。” “他爬得越高,跟我们合作不是越有利吗?” 军刀在指尖转了圈,我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姜少将这么大方,不如把整个战区拱手相让?” 她脸色微变,欲言又止。 我猛地发力,军刀“铮”地一声钉入地面,眸中寒气凌然: “这次围剿只是开胃菜,再让我发现你跟他勾结。” “我不介意血洗A港!” 军婚八年,我们维持着体面。 她的家族需要指挥队伍的实权,我要个拿得出手的夫人。 婚前协议第一条,双方绝对忠诚。 这些年,是我对她太过纵容,才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是该用些特殊手段,给她一点教训。 [2] 姜云染带着人住进了高级将领专属的vip病房。 我知道她在用这种方式抗议。 以前这种情况,我会让余欣挑好女人喜欢的奢侈饰品,送到她面前主动服软。 但此刻我看着林星泽空降指挥部的消息,指尖几乎要将平板捏碎。 国内热搜不断刷屏:#林星泽25岁最年轻上校#,#星云cp烈火中相拥#…… 我熄灭屏幕,心寒至极。 姜云染不仅没有将我的警告放在眼里。 还得寸进尺,挑战我的底线。 我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开始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 一周后,军区会议竟然破例改在了林星泽休养的医院。 我到时,林星泽正慵懒地躺在床上,对着几位资深少将颐指气使。 “我就直说吧,黑狼山这个据点一直拿不下,问题就出在将帅无能!” “这么小的地方,直接派十万人强攻啊!” 他情绪高涨,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窗口传来玻璃碎裂声。 朱少将紧握双拳,面色阴沉。 这些军功赫赫的战神,此刻被个新兵蛋子骂得狗血喷头。 见我进门,他态度傲慢,直接将手中的笔朝我砸了过来, “我让你进来了吗?” 帽檐被砸得偏向一边,我抬手扶正: “林星泽。” 一开口,声音冷的像是淬了冰。 “你一个枪都拿不稳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屋内瞬间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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