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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神间,萧识檐已将她从地上拽起,紧皱眉头。 他本想说自己不会救风宸,但想到她的执拗,便只能改口:“你要我救他,也可以。” “但是你此后要留在我府中,永远陪着我。” 阿胥目光有些迟疑,“你要我做你婢女?” 萧识檐扶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一口气哽在喉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须臾,他冷静道:“你要先从婢女做也可以。” 就这样,阿胥留在了萧识檐的私院。 可阿胥天生愚笨,做事笨手笨脚,没过两日,她就炸毁了一个厨房,淋死了一颗千年大树。 被分配到给萧识檐做贴身婢女时,阿胥还是第一次走进他的卧室。 卧房内,画卷堆积满地,摊开在书桌上的那副,明显是一个女子,却并没有画上五官。 但阿胥没有乱动。 若不是绘画人有牵肠挂肚放不下的理由,又为何会花费时光去做这些无用之事? 想必如她一般,也是个痴情之人。 出神间,一道蓦然响起的声音险些吓了她一跳。 “过来。” 看着床榻上仅着寝衣的萧识檐,阿胥觉得有些新奇,就这么走了过去。 “做什么?” 萧识檐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你不是我的婢女吗?为我梳发吧。” 阿胥照做,时不时就扯断他一根头发。 倒不是为了报仇,单纯手笨。 可萧识檐却笑了。 她不习惯,说明她没为风宸梳过发。 “我从前有位妻子,她叫司挽星,和你很像,但也有些不一样。” “她是一个能和所有人处成好友的人,因为她温柔大方,和你一样。但你不能喝雄黄酒,你也怕蛇……” 阿胥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萧识檐这是宛宛类卿将她当做前妻替代品了。 她捏着梳子的手一顿,直接打断:“大人,您打算什么时候救风宸?” 风宸,风宸,又是风宸…… 萧识檐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阿胥见他迟迟不说话,再加上心底本就对他抗拒,立即放下梳子转身离开。 “你不能救那便直说,浪费我三日时间!” 萧识檐坐在远处,望着她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奔赴的身影,袖中捏着佛珠的指尖紧了又紧。 罗刹城内。 天说变就变,几十年才降雨的荒漠之城这日大雨磅礴。 阿胥想去牢里看风宸,但是没能进去,一出来又看见雨变大了,不由蹲下身抱住自己缩成一团。 许久,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前。 是个白发老爷爷。 “没伞吗?这伞给你。” 阿胥正要拒绝,可那白发爷爷又说,“拿着吧,我开的巫医馆就在附近,也用不上。” 阿胥道谢完,才琢磨到了什么。 “巫医……您是一直跟在萧识檐身边那个巫医吗?那你能让我变聪明吗?” “你为什么想变聪明啊。”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救我想救的人了。”阿胥只恨自己太笨。 巫医眸光晦涩看了她许久,才道:“阿胥,你听说过前世今生吗?” 阿胥怔愣住。 巫医这次来,原本就是准备将真相都告知她的。 “十五年前的挽星姑娘死过两回,一回是肉身献给祭台,另一回是为与化蛇同归于尽,灵魂破碎不堪。” “而佛子大人也在她死后没多久,就毁了与公主的婚约。” “所有人都说佛子不负如来却负卿,就连我曾经也这么觉得,他一下辜负了世间两个最好的女子。” “可直至我看见佛子在佛前立下誓言,用他此后来生,换他所爱投胎转世……” 一字一句,让阿胥有一瞬间的恍惚。 巫医自问见过痴情人无数,却还是忍不住心生怜悯,这样的眼神让阿胥心生无措,转身就想逃离。 身后,响起他感慨万分的话语:“挽星姑娘,你可知道,你招惹了一个千年都未曾动过心的佛子?他不会放手的……” 阿胥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没有听到一切的真相。 她不喜欢他口中的故事,更不喜欢他口中的自己,到底是错付真心难以被惜。 刚走了一会,便有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 阿胥神色疲倦,刚想绕过便见车帘掀开。旋即,一名身着华贵长裙,额心一朵白莲花的妇人用奇怪目光盯着她。 她一愣,妇人率先开口:“司挽星,你竟然落到这种地步。” 闻言,阿胥明白过来,这又是一位故人。 她分不出敌友好坏,隔着雨幕,她小心翼翼问:“你能送我回家吗?我今日出门没带伞……” 郑清芷想过再重逢的无数个画面,却没想到是这种,她唇边露出一丝兴致。 “上来。” “多谢。” 上了车后,阿胥就感受到了郑清芷灼灼的目光,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一言不发。 来之前的路上,郑清芷早就调查好了一切,自然而然的冷笑出声,语气恶意满满。 “喂,白痴。” “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吧,不过是因为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而已,而我,这个冒充你的人,却没有被他责怪,足以见得他对我才是真爱。” 阿胥面上冷淡,心下困惑。 见状,郑清芷不由有一种有气无地发的窝囊,咬牙切齿,“从前,你比不上我,将来你……” “啪”得一声脆响! 阿胥一巴掌甩在郑清芷脸上! “你敢打我?” 郑清芷被扇懵了一瞬,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大胆!你知不知道……” 话音未落,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郑清芷彻底惊呆。 阿胥目露心疼之色:“大姐姐,方才我听你骂人就觉得不对劲了,后面一听你在胡言乱语……哎,总之,你现在清醒了吧?以前可也有这种症状?” “你搭我一程,我……哎,我一定替你在罗刹城寻一个好大夫,千万不要病忌讳医啊。” 郑清芷怒火中烧,刚要骂人,却看见阿胥动了动手指,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滚下我的马车!” 阿胥一脸复杂看向郑清芷,她明白的,大姐姐被人发现有精神病,现在定是要一个躲起来偷偷哭。 她这么惨,人却那么好,阿胥决定要回报她! 下车时,她拦住车夫,特意告诉他莫要往东走,那有龙摆尾。 车夫闻言,第一时间禀告给主子。 车内,郑清芷拿出小镜子,看着自己脸上两个清晰的巴掌印,眼底怒意燃烧得更厉害。 “她不让我走,我偏要走!” “是。”车夫眼中多出几分复杂。 没过多久,郑清芷耳边便响起一阵嘈杂。 车夫的惊呼声、狂风呼呼刮破车帘以及整个车翻倒在沙尘中发出的闷响声。 郑清芷艰难抬头看去,对上一巨大灰色漩涡,瞳孔骤缩,就连心脏也猛地一紧。 “若我出了事!你难逃一死!” 那她最信任的车夫,见势不妙,撂下一句话就逃了。 “可公主,佛子一定会庇佑我的。” 郑清芷被他的话刺痛了。 凭什么! 凭什么萧识檐的心说变就变!司挽星如今都成傻子了,她凭什么过得比她幸福! 内心再次被剧烈的恨意填满,直至死前,她都还在不停的咒骂司挽星。 …… 深夜。 萧识檐私宅。 阿胥在他门外站一个时辰,门始终没开。 期间有仆人过来,欲言又止的告诉她里面没人,阿胥都没走。 待仆人走后,阿胥深吸了一口气,才上前叩门。 “识檐,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天生痴傻愚笨,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重要,亦或者非要你听我的话,但若你非要我往后都陪在你身边,我愿意的,只要你帮我救出风宸。” 说完,阿胥就在原地站着。 许久,她才转过身。 就在她以为今晚救不了风宸时,突然被抱进一个充斥着檀香气息的怀抱。 萧识檐抱住她,将下颌撂在她脖颈之间,轻声在耳边吐气,“司挽星,说你爱我,我就帮你救他。” 阿胥浑身紧绷,语气冷淡:“我不是她。” 萧识檐又软了语气:“阿胥,让我听听这句话吧,风宸现在还在大牢,现在这只有你我二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阿胥听得嗓子发干,闭上了眼,认命般开口:“我爱你。” 我爱你。 风宸。 不要原谅我。 只一瞬,萧识檐眼中情绪翻腾不断。 他像是被这句话击溃最后的理智,猛然伸手将她拉进房,将人摁到床上。 阿胥还没来得及挣扎,萧识檐的唇就狠狠压了下来。 即使他用炙热吞噬她,可她还是浑身发冷。 与此同时,随着他狠狠一撞,那股撕裂的痛从下面传来。 阿胥的泪水汹涌而出。 可她还是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 萧识檐紧紧抓着她的腰,炙热的气息喷在她唇边,压抑又疯狂的吻了上去。 他抱着她,吻了很久,直到她承受不住昏睡过去都没有放过她。 翌日,阿胥醒来时,已是响午。 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萧识檐紧搂在怀里。 窗外泛着朦胧的晨曦照在他脸上,将他映衬得格外矜贵。 阿胥从他怀里挣脱,将绿水晶项链中暗藏的避子药取出,也不就水,就这么服了下去。 “再睡一会。”萧识檐伸手将她扯入怀中。 他看到阿胥紧张的看了他一眼。 “今日是他的最后刑期,我们该去救他了。” 身侧的温度再一次褪去,萧识檐只觉得心底空空落落的。 很奇怪。 她人在身边,心却不在他这。 “不着急,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萧识檐说完,也不等阿胥回应,便摩挲上她的脖颈,一把拽下项链。 冰冷的链条刮着阿胥娇嫩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避子药伤身,往后不要再服了,给我吧,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我什么时候断药。” 萧识檐的声音再度响起,也让阿胥听明白了一个关键—— 不解风情佛子大人,在向她让步。 但阿胥攥住了他的手,“还给我。” 萧识檐皱着眉,“阿胥……” 阿胥从他手中夺回项链,准备待会再好好拿去洗一洗,但神情中的冷漠却是控制不住的溢出。 “这项链是他送的,我不能给你。” “还有,萧识檐,从我得知你与挽星姑娘的一切开始,你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反感。” “口口声声不负众生,你不觉得自己虚伪吗?” “萧识檐,且不说你爱的究竟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是挽星姑娘,你看不出来我不喜欢你吗?你被人真心爱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又在这装什么?” 一字一句恶毒的话从阿胥口中说出。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这种道理,但心口那一团一直憋着的气却瞬间消失了。 至于萧识檐如何想,她才不在乎,只要不影响他去救风宸。 果然,萧识檐脸色瞬间一变,许久没有言语。 阿胥在他的视线中,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回到自己丫鬟大通铺。 下人们没有像白日那样,围着她窃窃私语,说什么“她又在闹性子”、“不知好歹的女人”这类的话。 而是拉着她挑花绳。 阿胥犹豫一会,才开口:“你们不觉得我,该回去吗?” 几个丫鬟看向她,七嘴八舌道:“我觉得你还是别回去了,爱上佛子大人,真的不值当,我们做奴婢的,还是好好攒钱要紧。” “以后我要买大房子,这样我就不是离了主人家就无处可归的丫头了。” 也有路过,听了她们话后愤愤不平的丫鬟,极其轻蔑地看向阿胥。 “我也觉得你还是别回去了,但那是因为我认为,你这个傻子根本配不上佛子大人。” 阿胥是有几分姿色不错,但凭着这种肤浅的东西,就想高攀上萧识檐这种普度众生千年、在危难之际救世的佛子吗? 妄想! 丫鬟一番话说完,就坐在一旁冷笑着。 她倒要看看,阿胥主动惹了萧识檐生气,一无所有的她,还凭什么在这混下去! 其余几个丫鬟侧目,复杂道。 “阿胥,她就是单纯酸你,你不要多想。” 虽然她们也觉得阿胥成为佛子通房丫鬟的事,多半是黄了,但她们也不会故意踩人家伤口。 阿胥笑了笑。 一番寒暄过后,她也睡下。 翌日天未亮,阿胥便被人推醒。 是萧识檐来找她了。 房外远处围满了下人,而萧识檐正站在门口,阳光蒙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晕染上一层荧光。 可他眼底的红血丝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 阿胥定了定神,抬脚走到他身边,刚想忍辱负重,表明昨日她语气太过。 却听萧识檐道。 “他被放出来了,你满意了?” 阿胥内心五味杂陈,下意识行礼:“多谢。” 她疏离的态度让萧识檐心头再度一哽,好似被人捏紧,一点都喘不上气来。 他强硬的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阿胥不想和他过多相处。 是以,她想要拒绝。 可萧识檐却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往外走。 一路上,众人神情各异的盯着阿胥,尤其是昨夜的那几个丫鬟,此刻脸上的激动都快要掩盖不住了。 可事实上,萧识檐觉得如今自己与她之间,是越来越远的。 去寻那人的车程格外漫长,长到阿胥时不时掀开轿帘,却始终看不到车夫有要停下的痕迹。 一路无言。 倒是萧识檐率先开了口,“急什么?我不是带你去见风宸。” “我知道,我以后自己去见。”阿胥想着,微微勾唇一笑。 萧识檐气笑了,看着她澄澈眼眸中的光亮,与记忆中那个病恹恹的女人形成鲜明对比。 就好似,她因风宸燃起希望。 但前世她病恹恹却是因为他! 萧识檐攥紧手心,转移了话题,“到了。” 车辇转动声终于止住。 下了车后,萧识檐带阿胥走到一户人家外。 斑驳木门敞开着,让他们一眼就能望见里面的锅台,视线左移,是一地大白菜,看起来有三尺高。 一个姑娘端着碗筷从屋内走出,看见阿胥后,愣了一瞬。 莫名的,她觉得阿胥很眼熟,很想喊她进来唠嗑,但往日里,她总是不待见陌生人的。 犹豫间,一个小孩扑到她脚边,温温糯糯道:“姑奶奶,陪我玩好不好……” 阿胥就站门外,一言不发。 萧识檐下意识地看她,想从她眼底看出一点情绪,但一无所获,却也平静出声。 “她是你祖母转世,你们前世到底有血缘关系在,并非轮回一两次就可以磨灭,这一世,你依旧可以把她当成自己的祖母。” “那是别人的祖母,不再是我的了。”阿胥久久盯着那个方向,她们其乐融融的一幕。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便借口累了转身要走。 萧识檐下意识想挽留,毕竟他本意是让她和她祖母多待一会。 日久生情,她也可以回忆起前世,变回曾经那个爱他的司挽星。 可谁知他才跟了两步,就见阿胥越走越快。 从前,她从来不会这么避他…… 萧识檐努力压下心中酸涩,坐到了阿胥身边,搂着她。 “阿胥,我们成婚好不好?” 阿胥轻声喃道:“我说不愿意,你会放我走吗?” 萧识檐只是更紧的抱住她,几乎让她喘不上气来。 …… 婚期当日,萧家所有丫鬟都跑去了阿胥房中,为她梳头换嫁衣。 直至迎亲队伍来临,阿胥心中都没有半分喜悦。 为合规矩,她需要坐上喜轿,绕罗刹城一圈,最后再回到萧府。 但走到半路时,喜轿却被人拦住了。 喜娘不让她下轿,因为来人是风宸! 阿胥一把掀开帘子走了出去,骑马的萧识檐瞬间变了脸,“阿胥……” 在路人惊呆的目光中,风宸看向她。 “今日我来,只想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我?” 若是从前,阿胥一定会羞涩不语。 但现在,她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你想要什么答案?” “自然只有一个。”风宸看着萧识檐和一众迎亲队伍,一字一句道:“我的答案也只有一个,即便你不是我的妻子,我也会终身守护你。” 一旁的萧识檐深吸一口气,朝阿胥道:“良辰吉时,阿胥,跟我回去吧。” 他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的姿态。 阿胥本来也没有理由不应的。 但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风宸拔剑就朝萧识檐刺去,萧识檐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直接夺过了刀刃。 “噗呲——”刀剑没入肉体的声音。 阿胥背对着他们,根本看不到过程。 但转过身,视线瞬间凝固。 只见风宸站在自己面前,被人一剑从背后穿胸。 “阿胥,以后的路,我不能陪你了,其实,我瞒了你一个秘密……”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但是又有些解脱。 但是还没等他将最后那个秘密说出口,他就倒了下去。 砰—— 头颅坠落在地的声音响起,阿胥眼前忽然只剩下了那一抹红色。 万籁寂静,五感尽失。 一股剧痛从心脏蔓延到全身,她一时间无法支撑,趔趄往前走去,却还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梦中,是前世的她站在湖边,看到一名陌生侍卫手持利剑朝一老夫人刺去。 她心下一惊,冲上去想要挡剑。 可是剑径直穿过她的灵魂,和前世一般刺死了她最重要的人。 “不要杀她,不要——!” 司挽星从梦中猛然惊醒,脊背被冷汗浸湿。 “阿胥,阿胥……”一旁传来萧识檐关切的呼唤声。 司挽星缓缓看向近在眼前的人,脑海中无数记忆碎片在肆虐,让人无法忍受。 前世,她为了世间,和化蛇同归于尽,魂魄碎落各地。 而风宸,便是她其余魂魄凝聚而成! 或许是吸食了魔气,他保留了上一辈子所有记忆。 他爱她所爱,恨她所恨,甘愿为她放弃所有。 直到现在,和她融为一体,这就是他所说的“永远守护”。 “他不见了吗?”司挽星还是不愿相信。 萧识檐笑了笑,笑容中却带着苦涩。 “是,以后就由我来陪着你。” 司挽星这才认认真真打量他,好半晌才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你已无来生,让我猜猜,你这一世,是靠什么支撑的活下去的呢?” “萧识檐,我不信你那种靠信念活下去的说法,我只知道,你一定修行了禁术。我也不会向他人揭露你。” “就这样吧,这婚,我们结不成了。” 闻言,萧识檐哑着嗓音开口。 “不成婚可以,但你不许离开我。” 司挽星疯了似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神色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萧识檐,你以为你是谁?” 萧识檐被她扇得偏过头,眼底一片猩红,却蓦然笑了起来。 “挽星,我是你的夫君。” “我活不过今年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陪我度过最后的日子好不好?” 司挽星愣住了。 她从未见过这般低声下气的萧识檐,也没想到今年就是他的最后一年。 恍惚中,她好像看见了从前的自己,像个乞丐一般祈求者别人爱怜。 她伸出手想去拉他,却被忽然出现的风宸一把抓住。 “做人并不是只为了爱,挽星,不要喜欢任何一人,多过喜欢你自己。” 司挽星想要同他说话,却被萧识檐拉入怀中。 “别走好不好。” 司挽星冷静下来,再度拒绝。 “萧识檐,你魔障了。” “我恨你,我怎么可能会顾及你的死活?你几乎无动于衷见了我一生苦难,我自然也要无动于衷一次。” “此生,我们绝无可能,以后你别再来寻我了,我也不会让你寻到我。” 她说完,一根根掰开了萧识檐的手指,转身离去。 见人远去,萧识檐忍着痛想要追上前,却只能看着人的身影越来越远。 大口的鲜血从他嘴角涌出,他眼前视线也渐渐模糊,可他却无比清楚的明白,他要永永远远失去她了…… 不止今生,往后千年万年,他都再也看不到她。 记忆中,萧识檐只能看见她潇洒离去的背影。 “挽星!” 可司挽星再未回过一次头。 罗刹城外,城主将户籍递给司挽星。 “以后,无人可查到罗刹城中有你的存在,你自由了。” 司挽星接过他手中文书,笑了出声。 “是啊,自由。” 恭喜她离于情爱,从今日起,她要游遍大雍江山。 ——全文完—— 1 永宁侯府的下人都知道,小侯爷谢昭宠妻如命。 当年,他为了娶崔棠而拒公主,被打得半死都不肯松口,闹得满城风雨。 崔棠生病,他吃了一整年素,日日行善,祈求她平安。 崔棠难孕,他跪了三千个石阶,一路磕头上佛寺,只为她求个孩子。 崔棠遭调戏,他将那人活活打死,坐了足足半年牢。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拿捏住崔棠,就是拿捏了谢昭的命脉。 直到两人婚后的第三年,永宁侯府大房独子谢云枫病逝,无儿无女,伤心过度的老夫人,开始逼谢昭为大房留个子嗣。 谢昭和崔棠宁死不从。 整整三日。 谢昭被关祠堂受家法鞭刑,除了老夫人,任何人不准去探望。 崔棠被罚跪在冰天雪地里,断食断水,发了高热、跪烂了双腿。 三日后,谢昭浑身血淋淋,一瘸一拐地跑进院中抱住崔棠:“阿棠,我不忍你受罚,已经答应祖母,给大房留个儿子。你要信我,我此生只爱你一人。” 崔棠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的,衣服和头发丝上全是雪和冰碴,几乎要看不出人样。 她用冻得青紫的手去擦拭谢昭脸上的血,委屈开口:“我还可以继续跪下去,我不要你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谢昭却别过脸:“那女子是祖母挑的,已经带来给我看过了,是个知情知趣的人,定不会跟你争抢什么。 阿棠,是我对不住你,是谢家对不住你。” 嘴上说着对不起的谢昭,当夜就去了新妇的房中。 翌日,下人们早早就凑在一处,说大房那边的床咯吱响了半夜,侯爷传了三次热水。 崔棠坐在窗边,垂泪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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