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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可阿胥却神色失落至极,转身就要走。 只是莫名的,她脚下多了一颗佛珠。 顿时,她直接往后摔去,在心慌害怕之际下意识拽住了一旁的大哥哥。 暮色西斜,嘭得一声。 阿胥摔在一个好看大哥哥身上。 这大哥哥低声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声音如玉珠坠旁,清脆好听。 阿胥脑子转得不快,许久才反应过来,说话声也呐呐:“对不起,我让你摔疼了。” 即便她不懂分辨人的情绪,可她也在一瞬间看到了这个大哥哥眼中的苦涩。 他五官是她见过除了风宸外最好看的男子。 阿胥想到这,鬼使神差又伸手去摸他的脸,想要摸摸他的皮肤有没有风宸那么好。 但大哥哥没有让她得逞,他一把扼住她的手,沉沉地开口。 “我叫萧识檐,准确来说,我是你命定的夫君。” 她真的不记得他了吗?萧识檐强撑着活到现在,全靠和她的回忆支撑…… 一听到“夫君”二字,阿胥的小脸皱成一团。 “哥哥,我已经有夫君了,是不能再让你当夫君的,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风宸哥哥不爱听。” 这些话,风宸和她强调过千万次。 萧识檐的眉头皱了皱,但转瞬又松开。 风宸?或许是个小屁孩,和阿胥开了一个过家家的玩笑话而已。 她前世那么爱他,今生又怎么会轻易嫁给别人。 萧识檐回过神,看到阿胥眼神清澈,却并没有因此想要逗弄她。 他轻轻将女孩扶起,略带沙哑的嗓音温柔开口。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阿胥虽然傻,但也知道不能和陌生人说太多话,默默的走在了前头。 萧识檐就跟在她身后,保持着礼貌的距离,目光一直钉在她的身上。 直到入了风家。 他们才发现因为阿胥失踪了一下午,整个家都乱成了一锅粥。 所有人都在巡逻,这么大的阵仗,让阿胥也不好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 “少爷,小姐回来了!”杂乱中,管家高喊的声音传入了阿胥耳中。 紧接着,一名少年就从里面奔了出来,一把将阿胥抱紧怀里。 他颤抖的语气里都是慌乱,“谁让你到处乱走的?你出门都不会带人的吗?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蠢吗?” 在外迷路时,阿胥没有害怕。 可当她听到他的话,就忍不住鼻尖一酸,眼眶瞬间泛红,“风宸哥哥……” 风宸一看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立即软下了语气,开始哄人。 而一旁被晾多时的萧识檐,眼中尽是冰冷。 就在刚刚,他还没有将人放在心上,可现在,他却是真真切切看到了阿胥的夫君。 她重生不过四年,竟然连夫君都有了? 在两人即将进府的时候,他沉声道:“风宸。” 风宸步伐一顿,朝阿胥看了一眼,示意她不要担忧。 旋即,他走到萧识檐面前与他相对而立。 萧识檐神情冷漠,声音平静:“你该把她,还给我了。” 听见他理所当然的语气,风宸轻蔑一笑。 “还给你?阿胥无父无母,自幼便被我风家捡回来养大,所有人都知道她既是我的养妹,又是我的童养媳,你又是她什么人?” 萧识檐沉默一瞬,冷声道:“童养媳?” “现在不是了。” 话音落下,一块白玉令牌被他举到风宸面前。 上头,有一“佛”字深刻在金菩萨像上,字势乾坤。 但凡大雍百姓都知道,世上唯有那救世的佛子有此令牌,是千年前大雍帝亲为他刻下的。 千百年间,无人敢冒用! 一个瞬间的功夫,风宸就僵在了原地。 萧识檐淡声道:“今日,我一定要带她走。” “可我不愿意。” 阿胥的话如同一柄利剑,措不及防的扎进萧识檐的心脏。 萧识檐看向她,皱了皱眉。 “你知道我是谁吗?” 阿胥呆呆回忆了一会,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全了。 但这话她不能说,她知道,这样会伤对方的心。 她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大哥哥,我不想跟你走。” 萧识檐沉默须臾,到底觉得亏欠她,幽幽诱哄道:“跟我走,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这里荒芜崎岖,如何能比得上京城的繁华富贵?” 阿胥抗拒出声:“我不要!” 她吼完之后就立即躲到风宸身后,避萧识檐如洪水猛兽。 萧识檐冰冷的眸子倏地涌上恼怒,“你就这么喜欢他?即便不要荣华富贵,也要留在这个人身边?” 阿胥看了他一眼,怔怔道:“是,我喜欢他。” 她自幼就被养在风家,家主和主母常年在外经商,她就跟着风宸长大。 这儿常年白浪掀天,又实在苦寒无比。 听下人说,她一岁时体弱,是风宸不辞辛苦昼夜不分的守在她身边照顾她。 又发现众人对她不屑一顾,对她说:“我会告诉阿爹阿娘,让你做我的童养媳,日后若是你不喜欢我,我不会碰你,当我会永远保护你。” 所以阿胥并不希望有人来破坏这一切。 然而,萧识檐却像是被她的话刺到,脸色惨白不已。 他哑声道:“你现在还小,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喜欢。” 阿胥听罢,还想要辩驳,却被风宸拽住。 有那么一瞬间,阿胥下意识以为风宸会和萧识檐争执起来。 可风宸只是深深看了萧识檐一眼,眼神中并未带着敌意。 “回家吧。” 就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关于是否允许萧识檐将阿胥从风家带走的话题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萧识檐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头不自觉被苦涩蔓延。 将她害到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忘不掉过去,她却已经不记得从前了,也不愿和他回家…… 直到府门被关上,他都没有转过身。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是巫医,还有一众佛门中人。 “佛子大人回去吧!您苦寻她四年,如今挽星姑娘已忘记从前,您这又是何苦呢?” 没错,阿胥就是司挽星的转世。 萧识檐听到这些话,却没什么反应,脸上也看不出别的情绪,“还罪罢了。” 他已经没有来世了,今生也只剩下这一点时光,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大人若是想还罪,就不该来这。” 巫医这话一出,就见萧识檐一个冷目扫了过来,迅速转了话题。 “大人要的宅院我们都已经帮您落户完,您想在边疆住多久那便住多久。” 萧识檐起身,“先去看看院内摆设是不是她喜欢的。”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由在内心感慨。 自从挽星姑娘在佛子面前死了两次后,佛子就从温玉变成了冰山,唯有碰见挽星姑娘的事才会有情绪起伏。 夜渐浓,萧识檐已然消失在风府门口。 风家,归胥阁。 阿胥看着风宸冷淡的神色,心底有些纳闷。 他怎么突然生起闷气? 她方才在外头也是一直维护他的啊。 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前几日晚上去厨房偷吃了烧鸡?或者是发现她动了他房间的小人图?还是在计较她三岁时把主母熬给家主的补药倒在他茶盏里…… 各种奇怪念头在阿胥脑海中闪过。 唉,算了! 小孩生下来就是要哄大人的。 阿胥深吸了一口气,扯着他衣袖,认真无比地说道:“风宸哥哥,现在没有别人,你生气的话,就像从前一样欺负我吧。” 说着,她主动仰起头。 以前风宸对她恨铁不成钢时,就会用力的蹂躏她的脸颊。 可疼了。 风宸被她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惊住。 过了好一会,他突然闷声笑了起来。 这世上,他真的再也遇不到像阿胥这样能逗他开怀的人了。 “你笑什么?”阿胥皱起眉,接着开口,“我是你的童养媳,我有责任让你开心的,你早掐完待会还要讲故事哄我睡觉呢。” “哈!”风宸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他这样,阿胥神色恼火地问道:“你究竟在笑什么,风宸哥哥,你不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很……” “很贱嗖嗖。”风宸默默她补上,嘴角依旧挂着笑,“但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并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气得是方才来寻你的那个男人。” 啊? 阿胥杏眼微微瞪大,结巴道:“噢,那你去掐他吧,不要掐我了。” 她立即转过身,尴尬到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房中。 下一次再也不胡乱猜测风宸哥哥在想什么了。 …… 七日后。 端午节,旱地赛舟处。 阿胥被风宸带到沙地不久,风宸就去了一旁的下注摊。 日风微凉,阿胥伏在观望亭的栏杆上,望着不远处热火朝天的龙舟赛船。 脑海中,却蹦出一个女子正在包粽子的画面。 “阿胥。”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阿胥茫然回头。 萧识檐褪去了那日的白衣,换上了一件玄衣,身后的几个黑衣人还押着一群眼熟的小孩。 “大哥哥,你这是?”阿胥心下好奇,他为什么要抓她的那几个小伙伴? 疑虑间,萧识檐已走到她面前。 他蹲下身,冷冽地扫了一眼那群小孩,“道歉,说你们不该泼她水。” 小孩们有些不服气,但看到他那目光,纷纷红着眼道歉。 “对不起……我们不该因为仗着你蠢,就欺负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着,他们自觉丢了脸,纷纷哭着跑开。 阿胥却没有说话,因为风宸曾告诉她,人不能落井下石。 这时,萧识檐朝一群黑衣人挥了挥手。 黑衣人立即颔首退下。 待人都走后,萧识檐抱起阿胥就离开了观望亭。 “解气了吗?日后有我在,不会再有任何人敢欺负你,但我刚来边疆,还人生地不熟,你今日就带我逛逛罗刹城好不好?” 阿胥缩在他怀里,呆傻了一会,不太想为他带路,但又不知道怎么拒绝萧识檐。 萧识檐见她这样,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等不及她开口便说道:“风家我们已经去过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吧。” 城中街道,人群熙攘,有胡商在贩卖香料和丝绸,也有屠夫卖牛羊肉。 但最吸引阿胥的,还是一个摆满经书的摊子。 萧识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眸中染上一丝温度,“喜欢?那便买下。” 正要付钱,那老摊主看清了萧识檐的脸后,直接惊到手中经书落地。 “佛、佛子!” 萧识檐眉头微蹙,“你认识我?” 老摊主轻轻吸了一口气,“佛子大人!当年您开坛论经时,我有幸目睹一番您的风姿,如今您这是?” 他说着,困惑地看向阿胥。 萧识檐低下头,眼神仿佛冰山消融一般柔和起来。 “她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老摊主活了那么久,自然看出他对阿胥的态度不对劲,苍老的身躯往后退了一步。 “佛子大人,您是修行之人,怎能动凡心?” 萧识檐眼神平静道:“清规戒律,我早就没守了,往后,你也莫要再做我的信徒了。” 阿胥将他们说的话全都听了个全。 她忍不住咂舌。 佛子大人为了一个姑娘动了心,甚至不要自己的信徒了,那姑娘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 这场对话,最终以老摊主失去信仰,崩溃跪地痛哭收尾。 正值午时。 萧识檐接着带阿胥寻到了个面摊。 阿胥认出了坐在一边的是城主。 五十岁高龄的他,今年死了第三任老伴,现在再寻找第四位倒霉蛋。 他甚至在介绍自己的时候,都不敢说自己是城主。 但终究对面那老婆婆认出了他,抄起桌面上的水就怒气冲冲泼在了他脸上。 早已有经验的城主一个闪开。 阿胥整个人都被淋得浑身湿透:“……” 面摊忽然一片鸦雀无声。 城主还在庆幸自己躲得快,没注意到周围的不对劲。 看到老婆婆跑开,城主还叹了一口气:“腿脚真麻利。” 说完,他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城主转身看去,就见一群黑衣人围在他身边。 …… 城主府。 为了给阿胥赔罪,城主奉上了珍藏多年的雄黄酒。 “如今正是孟春时节,山中虫蛇多,阿胥你喝些酒,剩下的再撒在屋内,也可以驱驱邪。” 阿胥一怔,脱口而出:“我不想喝。” 一旁有城主的小孩蓦然出声:“泼你水的人是我,你对我祖父摆什么脸色?” 城主闻言,又见阿胥一脸冷漠,瞬间有了微词,眼底尽是失望。 “阿胥,说到底,你和我孙儿之间的事不过是小孩子家家打闹,我们罗刹城生你养你这个痴儿长大,本不求你回报,更谈不上欠你什么,你又何必揪着过往不放?” “你可是还不愿原谅他们?”在旁捻动佛珠的萧识檐蓦然出声,神色复杂的看着阿胥。 他并不关心他人死活,他只是怕她真的记仇,怕她不原谅自己。 “我没有。”阿胥认真回答。 可根本没有人信。 “那你怎么不喝城主的酒?”萧识檐知道从前的司挽星最喜喝酒了。 她为了他可以做到不沾荤腥,却没办法做到不喝酒。 面对众人的眼神,阿胥沉默了一会,走上前,拆开酒坛,倒了一小杯。 辣酒一入腹,她的脖颈上瞬间爬满紫红瘢痕! 这下,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阿胥不能喝雄黄酒。 而萧识檐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直接喊道:“大夫!快去寻大夫。” “阿胥,你还好吗?” 阿胥感受着如火烧灼的胃,唇色也苍白了几分,“我肚子,好疼,身上,也不舒服。” 听到她这么说,众人纷纷开了口。 “原来你是不能喝酒啊,那你怎么不早说,早说了就不会遭这个罪了,真的是……”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识檐冰冷的眼神给吓到了,齐齐一颤。 城主余光一瞥,竟在他腰间看到了白玉令牌,直接吓晕了过去。 慌乱中,大夫匆匆赶来。 但看到昏迷倒地的城主,误以为有病的是他,竟看都没有看阿胥一眼。 他一边把脉一边不解道:“这也不像晕啊……” 阿胥听到了,她正想要说话,却听萧识檐问她,“为什么你不能喝酒……” “我能喝,不过喝雄黄酒后会生病而已。”阿胥尴尬地想要扯袖子遮住手上红痕。 “可你从前明明——” “从前?” 阿胥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及从前,但还是接着开口:“我从前也不能喝雄黄酒,别的酒都行,唯独雄黄酒不能。” “三岁那年我喝了酒,他们都说我是蛇妖转世呢。” 萧识檐听完,沉默地低着头,呼吸急促。 心,抽痛。 若不是因为前世和化蛇融为了一体,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怪他没有护好她。 阿胥不太适应萧识檐这种眼神,也不想在城主府多呆,匆匆和他说了一句自己要回家,便离开了城主府。 回家后,下人看到她这模样,瞬间就跑去请风宸了。 不一会。 风宸沉着脸听着大夫的医嘱,又瞥向阿胥。 “给她的药开苦一些,好让她长长记性。” 阿胥的嘴角瞬间下拉。 脑海中,却已经开始思索着要如何去厨房偷蜜饯肉脯了。 “我问你,你白日为何要丢下我和萧识檐走了?”风宸问向她。 “萧识檐是谁?”阿胥顿了顿,“啊,那是他把我抱走的时候,我没看见你在哪。我听大哥哥说他孤身来这,看他可怜才给他带路的。” “可怜?”风宸脸色微变,“那你还真是好心。” 阿胥并未听出他话中的阴阳怪气,连连点头,“你教的。” 风宸一噎,气得甚至想要当场走人。 但看到她清澈的眸光,他还是多了几句嘴,“有些人长得好看,心却不见得多好,你不要被那种人骗了!还有,就算他真的是好人,也不要乱发你的慈悲心!” 阿胥不说话,只是默默抱住了他。 风宸冷着脸:“做什么?” 阿胥闷闷道:“你能别让大夫给我开苦药吗?我可是你的童养媳,你不应该让我吃苦的。” 听见她的话,风宸先是一愣,随即怔怔瞧着她懵懂神色,面上虽然不显,心中却莫名生出几分怜惜。 别人不知道便也罢了。 他可是知道她是司挽星转世的,纵然他如今能护这小傻子一时,可来世他寻不到这傻子,她会痛,会哭,却不会有人护着她。 阿胥才抱了他一会,就见风宸掰开了她的手指,目光沉沉。 “阿胥,我想我有些话要和你说清楚。” 阿胥定定的看着他。 但下一瞬,门外便传来管家的声音。 “少爷!” 当管家来的时候,风宸有些意外,“怎么了?” 管家也注意到了阿胥,顿时欲言又止:“门外有人给小姐送来了药膏,好像是什么宫廷秘药,老奴问他名字,他却不肯说,只说看到药膏自会知道。” 说着,他将药膏奉上。 阿胥接过后,一眼就看到了上头的“佛”字。 风宸不由得观察她的神情变化。 阿胥沉默了很久。 果然…… 她心底还有他吗? 下一瞬,却听她毫不犹豫说道:“丢了吧,我不想要他的东西。” 管家知道自家小姐不懂事,便犹豫地看向风宸。 “少爷,这药可是千金难求啊!若是丢了,未免过于浪费……” “我听阿胥的。” 风宸递了一眼给管家,管家立马把东西收走,略微唏嘘地去处理了这药。 “风宸哥哥也不希望阿胥收那药膏,是因为你也不希望我和那个哥哥有过多交集对吗?白日里我听人叫他佛子,他是神吗?”阿胥说到最后,不由得压低了声音。 “世上哪有神,从风光无限坠入万丈深渊的倒是大有人在。”风宸一时失态。 阿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浮现出一抹探究。 可她知道,就算她问了,风宸也不会同她说什么,而她也听不懂。 夜色浓稠如墨,风府青灰的檐角上落上雨珠。 寒来暑往,一转眼便是十年过去。 风宸为一袭单薄白衣的阿胥披上了外衣,“你怎么站这?” “心底有些慌乱,睡不着。”阿胥一愣,才再度开口,“风宸哥哥,我总觉得你和我说的话,好似有人曾经也这么对我说过。” 听见她的话,风宸脸色一黑。 “莫要多想,早些回去睡吧。” 明日就是她的及笄礼,也是他们的大婚之日。 阿胥没再多说,转身回了屋。 可她才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屋外便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她本就无心入睡,当即披衣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滔天火光。 上千个带刀士兵将风家围了个水榭不通。 一名将军上前,目光落在为首的风宸身上:“你便是风宸?” 在一众下人惶然的神情中,风宸语气不变,“正是。” “那就好,也省得我们抓错人!来人,风家之子风宸疑似化蛇投胎转世,现将其逮捕!” 阿胥正好走到廊下。 听到那将领竟胡言乱语说风宸是化蛇转世,当即跑上前,挡在了风宸身前,“风宸哥哥怎么可能是化蛇转世?!你莫要冤枉了好人!” 四周也纷纷响起应和声。 将领皱眉看了她一眼,随即看向了风宸。 “抓捕魔物是我们大雍所有将领的职责,我也是听从上面的吩咐做事,你是不是化蛇,走一趟便知,若你执迷不悟,也别怪我们动手了!” 阿胥一把拔下头上金簪,似乎要对将领动手。 风宸却拦住了她,轻轻摇头,“我跟你们走。” 他离开风家之际,阿胥还跟了两个时辰。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人在意,是这样的感觉。 牢房内,惨叫声不断。 风宸坐在草垛上没多久,就有人来探狱了。 只见萧识檐从黑暗中一步步走出,他原本就一副嫡仙之姿,身穿一袭月牙白衣时,随着他行走间,出尘得不像世人。 “我不与你废话,你是想自己告知阿胥你的真实身份,还是想让她亲眼目睹你的真身?” 风宸看也没看他一眼。 萧识檐也并未在意,神色无波的环顾四周。 “我派人调查过,风家压根没有什么在外行商多年的家主和主母,也就是说,这诺大的府邸中,只有你一人主事。” “风家的人,来历不明。风家的钱,也来历不明。” 见风宸不说话,萧识檐又道:“我不让人直接杀你,是怕阿胥伤心。” “但你若是主动离开她,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风宸听到这,嘴角噙起浅笑,“我说过,我不是魔物。” 见他如此,萧识檐冷笑一声,正欲让人处理了他。 却听见身后传来随从的声音。 “大人,阿胥姑娘往您宅院的方向去了。” 萧识檐脸色一变。 随即,他转身匆匆离去。 夜色无边,私院前庭。 堂上。 阿胥在椅子上坐立不安,身侧的下人上前为她斟着茶水,讨好道:“阿胥姑娘,大人很快便回来了,您稍安勿躁。” 下人见阿胥没有搭理自己,默默退了几步,和其他下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就是大人喜欢的那个姑娘,我看也不怎么样嘛,痴痴笨笨的,难道大人就好这一口?” “你小声些,你来的晚不知道大人对她的在意,这些年来,他不断往风家送礼,哪怕被人丢出了府门,他都还不放弃,我看,世上没有任何人比得上她在大人心底的位置。”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立即噤声。 阿胥转过身,便看到一身素衣的萧识檐大步入屋。 清风掠起衣角,不染一尘,如湖中月,山间松。 阿胥收敛起情绪,上前直接跪了下来。 “佛子大人,我知道不该来找你。可风宸入狱,风家认识的人都无能为力,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方才还急急忙忙的萧识檐,愣住了。 他眉目间染上愠色,就连嗓音也似乎冷得像浸了无边寒雪。 “你来找我,是为了他?” 阿胥不解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然?还能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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