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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爱上的佛子体内封印着魔物化蛇,年年需大日如来佛珠才能镇压。 及笄那一年,他丢失了佛珠,我用自己稚嫩的身子做了他的解药。 一夜荒唐后,我们结为夫妻。 成婚四年,萧识檐日日敲木鱼诵佛经。 而我,被魔气侵身,身上长出了一片片蛇鳞。 …… 入夜,烛光摇曳。 我沐浴净身后,一步步朝温泉池中捻动佛珠的萧识檐游去。 诺大的池水泛起暧昧的雾气,我贪恋地伸手轻抚上他的子孙根。 萧识檐身形未动,淡凉开口:“挽星姑娘,成婚之初我便说过,此生不会碰你,还望你自重。” 他用佛珠拂开我的手,起身上岸,穿回袈裟坐到蒲团上继续诵经。 月光勾勒着他的僧袍一尘不染,清冷中透着不食烟火的慈悲。 我看着他,久久无言。 我和萧识檐是御赐婚姻。 他是人世间无情无欲的降妖佛子,从一出生就是封印魔物“化蛇”的炉鼎。 化蛇年年都会冲撞封印,萧识檐需用手中的大日如来佛珠念9999次佛咒镇压。 这些年,苍生黎明都奉他为神邸。 而神,不能动心。 成婚四载,萧识檐从一开始就表明了他的态度,而我也一直藏着自己心意,只在背地里默默付出。 他日日都会回家过夜,却从不碰我,只会夜夜诵经。 而此刻。 我恍惚听着萧识檐的诵经声,耳畔却回荡着白日里巫医跟自己说的话。 “萧夫人,您体内的蛇毒再不解,恐怕活不过月末了。” 我的蛇毒,是被萧识檐体内的魔物化蛇所侵。 及笄那一年,我上山求姻缘,却遇上神志不清的萧识檐。 僧袍凌乱下,他浑身滚烫。 “姑娘,我的佛珠丢了,陪我一夜,往后余生,我都会做你的庇佑。” 萧识檐俯在我身上,一层层剥去我的衣裳。 我浑身颤抖着,奉献自己的清白做了他的解药。 却不想,他在我体内残留下的蛇毒魔气,让我的身子一年比一年破败。 到了如今,我这个曾经策马扬鞭的武安侯千金,已成了手不能提的病秧子。 巫医说古籍记载,只要再行房一次。 蛇毒魔气便可回归萧识檐的化蛇本体,我也可保住这条命。 可整整四年。 我依旧没能在萧识檐的心底留下任何痕迹。 就连今夜的主动也遭到了他的拒绝。 我将心中酸涩和赫然收敛,攥紧了手心:“佛不能动情,但你是我夫君,可不可以为我破例一次?” 萧识檐神色淡漠,合眼念经。 “僧规不可破。” 短短一句,断了我所有祈盼。 我苦涩起身,正要走出温泉池子,徒然感觉一股热流从鼻子滑出。 “嘀嗒” 我抬手一抹,手上鲜红刺眼。 蒲团上,萧识檐看了过来。 他瞳孔倏然一紧:“你怎么了?” 我慌乱地拿起帕子将脸上血迹擦干。 下意识想解释真相,便听外面一阵嘈杂。 萧识檐朝外走去,只留下一句提醒。 “天干物燥,小心上火。” 听着他温柔却不含一丝男女之情的关心,我感到心底有一股腥甜在往喉咙涌。 不甘心啊,只差一点点就能告诉他真相,却被打断。 难道如今的因果,是我冥冥中的命中注定吗? 我忍住要吐出来的鲜血,一步一步走回了梅院。 夜色渐浓,我却毫无睡意。 如往常一样,我坐在窗边为萧识檐绣着尚未完工的金色袈裟。 天幕渐亮,府中下人在庭院簌簌扫雪。 “听说远赴南诏国的和亲公主回了大雍,一向不理世事的佛子大人突然主动请旨要去城门迎接,真是奇怪。” “不会是府里要添新人吧?那夫人可得担心公主会不会抢了她的位置。” 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我怔了怔神。 忽地,针刺破了手,一滴鲜红从指尖落于袈裟,将金莲染成了红莲。 我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出梅院。 从天明等到天暗,随着月色高悬。 我终于看到外出的萧识檐回了府。 他身上的袈裟被一袭白色锦缎长袍取而代之,罕见地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怎么站在这里?”他有些诧异看向我。 我局促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在等你。” 可下一瞬,我看到萧识檐那串从不离手的檀木佛珠,不见了。 “你的佛珠呢?”我下意识问。 萧识檐神色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淡声道:“送人了。” 我心中一颤。 萧识檐有两串佛珠,一串大日如来佛珠用于镇压化蛇,一串檀木佛珠用来每日诵经。 当年他说,“人在,佛珠在。” 可如今,他怎么会把佛珠赠人? 正恍惚着,萧识檐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挽星姑娘,还记得成婚那夜的约定吗?” 我心下一顿:“记得。” 他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四年前成婚那夜,他曾说过:“你我奉旨成婚,若日后遇到心上人,便一别两宽。” 回拢思绪,我颤声问:“你遇到了能让你破佛心的人了?” 萧识檐那张如雪山之莲清冷超尘的脸上,流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情愫。 “是。” 简单一字,让我五脏瞬间冷冻成冰。 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浑噩地僵在原地。 萧识檐看着我,好似早已下定了决心:“明日,你我一起去向圣上请旨和离。” 说完,他递来一份和离书。 我看着手里薄薄的一张宣纸,想要云淡风轻地笑一笑。 可眼泪却抑制不住淌落而下,带着锥心的苦涩。 曾经萧识檐对我冷漠,我还可以自我安慰,或许日久见人心,他总有一天会对自己有丁点的喜欢。 可现在,一切破灭。 喜欢他,我付出了所有的一切,失去他,却只在顷刻之间。 我接过和离书,艰涩开口:“我可以和离,但有个条件。” 萧识檐一脸不解:“什么?” 我拉着他进屋,再当着他的面一层一层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裳。 粉色肚兜滑落在地—— 我像勾引佛子下凡尘的妖精一样,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和我,做一晚真夫妻。” 我拉着萧识檐的手往我下腹探去,可他却一脸无动于衷。 “你总是想让我犯规,究竟是为何?” 萧识檐叹了口气,抽出手捡起地上的衣裳,再一层一层帮我穿上。 我冷得发颤,又羞得无地自容。 一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我忍不住直接说道。 “我及笄那年在寒山和你有过云雨之合,化蛇毒气入侵了我身子,古籍说只能和你再一次……” 我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萧识檐打断。 “慎言!佛祖面前不得妄语,你不该如此荒唐,只为破我佛心。” 他眉心微蹙,周身的冷清气息让我心下一颤。 纵使我道出真相,他也不信我所言。 可如今的我,奢望的不是他的爱,仅仅是活着啊。 我深吸一口气,像乞丐一样乞讨。 “不是让你破你佛心,是求你渡我,你是怜悯众生的佛,就圆我这次愿好不好?” 萧识檐垂眸看着我,犹如在看一个沉溺红尘的女子。 “佛有三不度,无缘者不度,无信者不度,无愿者不度。挽星姑娘,佛门虽广,但难度无缘之人。” 无缘之人。 这四个字如同重锤,砸得我头晕眼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一夜,萧识檐搬了出去与我分房而睡。 那张轻飘飘的和离书还摆放在梳妆台上。 我拿了起来,默默地看到天明,看到眼眶发涩才将它收进抽屉。 四年来,萧识檐用旧的木鱼,穿坏的袈裟,每一件他曾丢弃的物什,统统都被我小心翼翼收藏了起来。 我也从一个不知柴米油盐的闺阁小姐,变成了能精准揣摩他喜好的萧夫人。 可今日过后,就不是了。 用完早膳,萧识檐便带着我进了皇宫请旨和离。 我们将一切文书递交给司礼监提督,不消半个时辰,文书便送进了圣上的政事殿。 “陛下政务繁忙,批阅的放妻书怕是要过几日才能重归我们手中。” “趁着这几日,你多收拾些田产铺面,再离开吧。” 听着萧识檐关切的话语,我一时不知自己是该感动还是伤感。。 自从司家落魄后,我把萧识檐当成了此生依仗。 可……终究如昙花一现,只是黄粱一梦。 “我……” 我正要说话,身后忽地响起一道温柔女声。 “识檐哥哥。” 我转身看去,一个身影瘦弱的华丽宫装女子款款走来,额间描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莲。 眼前人,是萧识檐亲自去城门迎接,五年前嫁去南诏国的和亲公主郑清芷。 郑清芷看到我,柳眉微挑,随即对着萧识檐温和一笑。 “识檐哥哥,你们怎么来了皇宫?” 见到她,萧识檐眸色一柔:“有些事要同挽星姑娘一起处理。” 郑清芷笑着走到他身边,亲昵地揽住他的胳膊。 “你和挽星姐姐难得来一趟皇宫,要不要尝尝我做的斋饭,还是五年前你教我的呢。” 我看到她皓腕上的檀木佛珠,不自觉的晃神。 原来她和萧识檐早就相识。 原来她就是那个能让萧识檐脱下僧服、赠送佛珠的人。 看到萧识檐和郑清芷并肩往前走,我默默跟着他们到了瑶光殿,看着他们一同做斋饭。 一个是万众敬仰的沙门佛子,一个是被逼和亲的流离公主。 他们甚至连信仰,都是一样以天下苍生为重。 他们是如此般配…… 我心头发涩,忽然明白了神并非不会动心,只是所爱之人不是我罢了。 素菜香味四溢,可我却尝出了一丝苦味。 刚放下筷子,就看到郑清芷正在为萧识檐擦着嘴角。 素来有洁癖的他,不近女色,并没有躲开。 心头一阵涩痛,我蹙着眉没忍住一口血咳了出来。 旋即,我慌乱捂住嘴,生生咽了下去,生怕他们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从瑶光殿离开,已过晌午。 看着并肩而行的萧识檐,我忍不住想知道,郑清芷为什么能让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佛子大人,你的心仪之人是公主吗?” 萧识檐身形微顿,随即轻轻点了头。 “为什么?”我下意识追问。 萧识檐拂过左手手腕上的白玉佛珠,低沉道。 “五年前我丢失过一回大日如来佛珠,蛇毒魔气侵身以致情动,是公主用处子之身做了我的解药。” 我大脑有一瞬空白。 难怪昨日我跟他道明真相,他却不信。 我挽起袖子露出没有守宫砂的白皙纤腕。 随后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可当年给你做解药的人,是我啊。” 萧识檐步伐一僵,眉眼复杂的看向我。 “挽星姑娘,我提醒过你,佛前不可妄言……” 我心绪一阵杂乱。 成婚四载,嫡仙之姿的萧识檐脸上始终一片清冷。 可今日,我却看到了他的多次反常。 “你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了吗?五年前在寒山寺佛祖前,是你夺走了我的守宫砂。” “你说,需要我的身子做解药……” 听到这话,萧识檐神色微变。 他取下白玉佛珠串戴在我手上,而后才道:“这大日如来佛珠是我伴生之物,随身携带只为克己,若人有半句虚言,便会自动收紧。” 话音才落,佛珠串骤然紧绷,仿佛要将我手腕勒断,疼痛不已。 我瞪大双眼,怎会如此?! 与此同时,萧识檐念了一句佛咒,待佛珠松开才从我手腕取走。 “日后莫要再撒谎。” 我想到自己体内残存的蛇毒魔气,正要辩解,但是萧识檐已经大步往前离开。 他的背影还是一如既往的疏冷清冷,却将我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击得粉碎。 日后。 我恐怕没有日后了。 第二天,萧识檐去寒山寺筹备开坛论经事宜。 我踩着台阶上了寺庙,聆听神谕的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我只能踮起脚尖仰头才能看到高坐莲台的萧识檐。 梵音袅袅。 男人低垂着眉眼专心诵经,恍若神邸降世。 如星海似的彩幡在雪域中漫天纷飞,四周萦绕的檀香让人心宁神静。 咚—— 一声梵钟响,一阵刺痛蓦地席卷我全身。 我将袖子往上一拉,却见手臂上几片玄色蛇鳞若隐若现! 我体内蛇毒魔气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了吗? 正慌乱间,身侧突然传来百姓害怕的声音。 “妖、妖怪啊!” 我心头涌起一抹悲凉,正欲解释自己不是异类,周围的人已四处逃窜。 望了眼高高在上的萧识檐,我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踉跄的转身离开寺庙,想要去寻巫医救治。 我不想死。 不是因为放不下萧识檐,而是和离后我还要回侯府,陪在年迈的祖母身边。 但天不遂人愿。 才走到熙攘长安街上,我便被一急行马车撞飞。 车辇一旁的嬷嬷厉声训斥:“今日公主要去寒山寺看佛子讲经,你竟敢当街拦路?好大的胆子!” 我被撞得头晕眼花,双手脱皮般火辣辣的疼。 好不容易支撑着站起来,腹部又是一阵魔气翻涌的绞痛。 轿帘被人掀开,郑清芷走了下来,死死地看着我捂着肚子的动作。 “挽星姑娘,你如此小心地捂着肚子,可是有了识檐哥哥的子嗣?” 我正要否认,一旁的嬷嬷却折来一支柳条,狠狠抽打在我的腹部! “既然怀了孕,那公主便赐你一助子鞭,保管让女娃娃听到惨叫声后不敢投胎,让你一举得男!” 哗啦一下,我被柳鞭抽得痛不欲生,甚至有鲜血渗透衣料。 “我,我没怀孕……公主可请来大夫为我把脉……” 我哀声求饶,拼命挣扎。 但郑清芷的随从将我摁在地上,始终无法动弹。 “本公主不信大夫,只信自己亲眼所见。” 郑清芷幽幽说着,突然轻笑一声,吐出的话让我脊背发寒。 “来人,剖了她的腹,看她到底怀了没。” 话音落下,立即就有侍卫拔出长刀对准我腹部,直直挥来——! “不——” 血如泉涌,剧痛侵身。 我恐慌地想止血,却被郑清芷扯开腹部伤处,又是一次血肉撕裂! 我痛得嘶哑尖叫,她眼中的好奇被无趣取代。 “哟,还真没怀上,罢了,你们给她缝上吧。” 郑清芷从容的捻了捻沾满鲜血的手,用帕子擦净后转身上轿。 大雪纷飞,整条长街安静得可怕。 路人来来往往,却无人敢搀扶我。 我麻木地捂着被人一针一线缝合好的腹部,拖着破碎的身体回了萧府。 一路鲜血蜿蜒,如同糜艳之花。 直到黄昏,我才看到府门。 刚进府,就看到萧识檐和郑清芷正在庭院赏雪,相挨极近。 似是察觉到我,两人齐齐朝我看来。 萧识檐一脸诧异,郑清芷抢先开口:“你从哪里弄的一身鸡血?不知道识檐哥哥是佛子,最不喜血腥吗!” “嬷嬷,快去陪她换身衣服!” 老嬷嬷要强行将我拽走,但萧识檐看出了不对劲。 他大步走来,撑着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怎么了?” 我正要开口。 谁知体内魔气突然暴走。 再也抗不住身心的痛,我整个人直接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榻上,身无寸缕。 萧识檐坐在床边,蹙着眉心轻轻摩挲着我的腹部。 粗砾的掌心伴着陌生的清凉感传来,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你在做什么……” 萧识檐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语气温和。 “公主特意为你从宫中拿出来的玉颜膏,祛疤不留痕,你好好休息养伤,我每日都会来替你涂药。” 字字句句,都令我心口越发难受。 我紧攥着被褥到指节发白:“除此之外,你对我别无他言吗?” 萧识檐沉默了片刻,说出的话却避重就轻。 “公主少不更事才让人伤你,好在没伤及要害,只要用此药涂抹几日便能完好如初,你莫要同她计较。” 我不明白,他是普渡众生怜爱世人的佛,怎么可以如此偏袒一个人。 这一夜,我浑噩而眠。 翌日天才亮,一道苍老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丫头,你好好的怎么病了?!” 我诧异的望向满头银发的祖母。 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盘锦扣袄裙,拄着拐杖步履蹒跚。 我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扶住祖母。 “劳祖母忧心,我并无大碍,只是不小心得了风寒。” 祖母上下打量一番我,沉默许久之后长叹一声。 “萧识檐若对你不好,今晚你便收拾东西随祖母一起回侯府。” 听着祖母的话,我鼻头不由得一涩。 自我年幼起,武安侯府便是人丁寥落。 后来,父亲尸骨埋沙,母亲殉情坟前,是祖母无微不至地将我养大成人。 我看着祖母苍老的面容,满满依恋却不敢轻易宣泄。 最后的日子,我也想陪在祖母身边,感受家人的温暖。 可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送了一波又一波。 我不敢想象,她亲手养大的丫头再被她亲手送进棺材,会是多大的打击。 我泪眼婆娑的握住祖母的手,不忍说出真相。 “祖母,识檐对我挺好的,我已嫁入萧府,生死都是箫家人。” “日后孙女没回侯府看您,您要照顾好自己,天晴晒晒太阳,天冷泡泡脚……” 祖母轻轻戳了戳我的额头:“你这傻孩子,这些话怎么说得跟祖母交代后事一样,一场风寒而已,你一定会平安度过。” “来年,你还要给祖母送终啊。” 听完她的话,我眼底尽是苦涩。 一向忌讳生死之说的祖母难得提及送终之事,只是可惜来年,我再也不能陪在她身边了。 和祖母聊了很久,她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我独自坐在屋内,回想着起祖母方才说过的话。 忽地,我意识到—— 我和萧识檐已经和离,只等皇宫的《放妻书》送出,便要昭告天下。 到时候若祖母知晓,对她老人家怕又是一重打击。 不得已,我只能去念云阁寻萧识檐。 希望他看在四年夫妻情分上,帮我瞒一瞒。 一路上,竹影摇曳。 念云阁格外冷清,不见一个下人。 我站在门口,轻叩了三下。 “佛子大人。” 屋内黑影晃动,却不见萧识檐来开门。 我忍不住轻轻推开了房门,眼前的一幕却让我狠狠怔住。 打坐冥神的蒲团上,萧识檐白袍之下的长腿已化作玄色蛇尾! 他朝我看来,变成暗红竖瞳的双眼显得无比妖异邪肆。 以往神圣之貌已不复存在! 这一幕,和五年前萧识檐欲壑难填,要女人做他解药的情形如出一辙! “佛子……” 我不禁步步后退。 但萧识檐却步步逼近,冰凉扭曲的蛇尾瞬间缠绕上我的身躯—— 他一口咬上了我的脖颈。 刺痛袭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堵住了唇。 尝到血腥味的萧识檐比五年前更加用力,他收紧蛇尾,将我仅剩不多的尊严一下撞得破碎。 “不要……” 干涩的撞击,让我脸色阵阵惨白—— 我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气并未如巫医所说回归,反而看见一缕缕黑雾从萧识檐身上飘出,猛然钻进我体内! 黑雾散尽,萧识檐的竖瞳恢复清明。 蛇尾化作双腿,他停下了动作,沉默着从我身上下来,别过头不愿再看我一眼。 “你不该乘人之危,破我戒律。” 冰冷的声音,让我颤栗的身子猛地一坠。 “我……”我手足无措地撸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蛇鳞,想告诉他魔气之事。 房内的温度却又降了几分。 “离开念云阁。” 我哑然,也只能红了眼眶,忍住腿心的酸涩默默往外走。 房内,萧识檐一遍遍念着“阿弥陀佛”赎罪般的声音经久不息。 我的心跳一声比一声沉重。 萧识檐—— 你视为罪孽的存在,很快就要消失了。 一夜无眠。 翌日,我发现身上的蛇鳞又长了很多。 甚至连走路都变得不利索。 想到萧识檐人身蛇尾的骇人模样,我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副样子。 我往府外走去,决定去问问巫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风雪漫天。 我掀帘走进了灵犀药房。 房内的巫医抬头看到我,合上刻满了古怪文字的医书。 “巫医,为何我依照你所言,与佛子行房后,体内魔气不减反增。” 巫医蹙眉为我把脉,神色一凝。 “化蛇乃上古魔物,本性变幻难测,它残留在你体内的魔气已化形。” 他说着,就着烛光检查我手臂上的蛇鳞。 须臾,他悲悯且无可奈何叹息一声。 “挽星姑娘,蛇鳞蚀骨,你最多只有三日可活,切莫让自己留下遗憾。” 离开灵犀药房后,巫医的话在我耳畔久久回荡。 遗憾? 这短暂一生,最大的遗憾,大抵是成婚四年,却没有一天感受过夫唱妇随的温馨日子。 我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惊人的念头。 熙攘长街,我抓住一个合眼缘的男人,大着胆子问:“你愿意能做我三天夫君吗?一天一百两。” “疯婆子!”那男人像是看疯子一样,匆匆避开了我。 我又换了个人问,依旧是避如蛇蝎般离我远远的。 天色越来越暗,我寻到浑身发冷,也无人答应我。 正当我以为自己死也弥补不了遗憾之时,一道颀长身影立在了我前面。 “萧识檐……” 如此狼狈一幕被他撞见,我彷徨到无措。 一身素白僧袍的萧识檐看着我,眉眼深沉:“这样寻到的人,必定不是良配,你这又是何苦?” 我愣了一瞬,着魔般问他:“那我给你三百两,你愿意做我三天良配夫君吗?” 萧识檐怔了怔,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他眼底情绪涌动,半响才垂下眼眸。 “好。”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反应过来后,我忍不住笑了,笑得发苦。 “那我要你这三日,寸步不离的陪着我。” 第一日,我与萧识檐成双出入。 一同去京城佛寺许愿,去看漫山遍野的红梅,一起做了一对普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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