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犯罪集团如果要互相联系,会通过数字密钥的方式来传送,这部手机自带加密、解密工具。密钥文件发送出去时加密,回收时自动解密。 手机必须取得pin才可进去系统,而pin输入时,屏幕会随机生成排列组合,一旦输入错误的pin,系统会销毁手机内的账号。 而输入指定的pin,系统则会发送指定内容到上下游的手机内,让单线联系的手机账号变成一块板砖。 而这款设备的代理服务器警方追查不到,没有办法拦截信息的传送。但他们通过对薛汀销毁的手机研究,制作出了应对的木马病毒。 拦截病毒需要靠设备终端来植入。 薛桐的渗入可以将这项技术,植入到关键买卖方的设备中,通过发送信息的方式,让木马病毒在犯罪者的设备中传播,以获取上下游全部的犯罪证据。 犯罪者手机只能与它同系统的手机进行联系,市面上的手机系统为A,而他们的为Aa,这也就意味着,每款手机是需要经过内部介绍才能够拿到。 上游分发给下游。 像是一种犯罪认证。 薛桐通过拍行的人顺藤摸到了上家,但努力了三个月,却也未曾得到对方的这个认证,这让她既着急又崩溃。 好似做的恶,不够恶。 渗透毫无动静,警方迫于资金和收网压力,开始与薛桐演上了一场「戏中戏」。大规模的通缉,边缘拉扯着收网,斩断下游几条贩卖渠道,逼得薛桐变成犯罪集团不得不依靠的船线选择。薛桐也不得彻底躲起来生活。 有时失去情报组的接应,薛桐叶需要依靠自己来传递消息。 方式非常简单。 沿海的冲浪用品租具店都是他们的安全联络点,只要她走到海边,可以观察柜台外的冲浪品牌,如果是暗号品牌,她会拿出准备好的密钥信息,走进租具店,贴到指定的饮料条形码上。条形码由矩阵密码组成,需要破译码重新组合才能被正确查看到。 当然她很少用这种方式传递。 也是在这些戏码中,参与行动的勋sir作为下游卧底,渗透进接应方的内部,却无意之中被犯罪集团识破,在折磨之下被灭了口。 对方为了拉拢薛桐,邀功似地将消息告知了她。 他们冠冕堂皇地让薛桐多加小心警方卧底。 那天薛桐正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 她毫无预防地看向桌面,看向好友死前被虐待的照片。她瞠目地看了好久,恐惧摧毁了意识,并以无止境的方式蔓延进头脑里,她没法问出勋sir尸体被抛在哪,她只能笑着咽下刺痛的酒精,悲痛被她强制性从精神中剥离出来,如同酷刑。 那夜薛桐过的无比漫长,她念了无数遍陆诗邈的名字。 只可惜,那名字也不再奏效。 又过了段时日,薛桐成功获取到了内部手机,她植入了病毒,警方收到了犯罪证据,找到了部分受害者的中转站,情报组也顺利撤离。 可犯罪集团链条并不完整,躲在背后的大boss并未现身露头,为了保证一网打尽,收网行动被迫延后。 再之后….随着情报调查越来越深入,刑警发现犯罪集团的背景和外国政.治资本挂钩,某支线链条上移民福祉地的腐贪大官闻到风向想跑,各方迫于政/治压力,警队突然之间在中游收网,导致薛桐被当成了牺牲品,半暴露在犯罪集团面前。 中间商亚力德有逃罪和制衡警察的想法,同时也碍于薛思在大规模找人,不敢杀薛桐,不得带着着薛桐逃亡、中转。 距离真实生活太过遥远的画面,让薛桐在结束任何后,经常处于恍惚之中。她在西国法庭上,用警察身份指认对方罪行时,面对对方律师的质问,她无力反驳自己的恶劣、回忆那些黑暗。 她溃败在这一条条的犯罪指认中,好似那些罪恶也有她的参与。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刑事诉状。 警队法律顾问递审给检察官的备忘录中,有长达529页的虐待指控。薛桐作为受害者、证人、指认了对方的禁闭、睡眠剥削、殴打、以及试图人身侵犯等。 在法律备忘录中关于睡眠剥削写道: 「亚力德通过不间断剥削薛桐睡眠时间超过5天,在此期间还对警员实施了西班牙水刑,持续时间为2小时。布料中的液体掺杂了致.幻类化学品。」 「经过精神疾控中心研究、实验室复原后表明,水刑中的氧气流动限制可高达170秒。二氧化碳激增导致出现窒息幻觉,并在精神药物控制、睡眠不足情况下对方试图对警员进行人身侵犯….」 「我方认为薛桐在处于自身安全威胁下,实施的暴力犯罪可视为自身防卫…..并且在治疗康复阶段,第三方医务测评对薛桐的空间运动、睡眠测试、精神情绪中发现,已对其造成严重的健康损伤….」 关于囚禁写道: 「第1293条A,亚力德犯罪团伙使用双手反绑、双手吊锢、电击感应圈等方式,将我方警员薛桐人身限制在三平方空间内,由于幽闭空间内没有太阳日,我方警员已不能分辨被囚.禁的时长….」 「电击造成的灼烧疼痛呈现参见备忘录医学鉴定附条,此结论得出对方对薛桐进行了,难以忍受的疼痛折磨,包括□□、精神折磨。根据1293(3)条视亚力德对我方警员进行了『极端酷刑折磨』」 关于长达120页的精神折磨中。 法律顾问写的最多的是关于亚力德试图引起薛桐恐惧。 「亚力德犯罪团伙将薛桐与受害者捆绑在两米长椅上,蒙住双眼、反绑双脚双手的方式,进行恐吓、屠杀行为。」 第165章 地狱尖刀 薛桐两手被反绑在板凳上, 但还好亚力德给她留了一双自由活动的腿,让她在有人靠近的时候,能够蹬上两脚。 但蹬两脚需要力气, 薛桐身处全黑的房间太久,精神消耗很快, 不足以支撑某些猛烈的肢体活动, 战斗力严重受阻。 薛桐只能在濒死边缘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让自己的离世稍显从容一些。 想到这里她更郁闷。 薛桐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美好的事情可以想象。金钱、地位、权势,所谓精英社会中需要的认证, 带着虚伪的面具争夺名利,资本财富确实将生活里的界限与限制, 变成「一致性」的模糊,钱可以让一切同质化, 只剩明码标价。 这些从薛桐一出生就刻在了身上, 她不喜欢,所以允许这枚姓氏徽章给她带来如此多的折磨。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要。 连陆诗邈她都不想要。 可以了。 薛桐活到这里可以了。 …. 精神信念在摇摆。 她想死, 但又不能死。 作为卧底警员,薛桐知道自己必须要活下来。 她要回到法庭的战场中,问出勋sir尸体的下落, 她要变成指认杀害驯马儿童的证人、成为在她面前受害者血肉之躯的伸冤诉状。 只有她见证了这些死亡的秘密, 没有她那些官司会变成人贩犯罪的附案, 而不是详细展开的谋杀罪案。她得有个撑下去的信念,她要去做那个审判的量尺, 从地底下把鬼给揪出来。 于是薛桐想来想去,不得已又回到了陆诗邈身上。 她想和陆诗邈在一起。 从那天跑进警校的第一步起, 她就确认了这个强烈的信息。 爱是一段双人舞。 它短小又精悍、冗杂了排他、性、以及….自我的湮没。那种沉溺在痛苦里的记忆逐渐消亡、衰落,薛桐无能为力的自我在逐渐迎接太阳, 那不是自身想改变就能达成的,那是来自陆诗邈的馈赠,是双人舞的馈赠。 陆诗邈笑着说话,哭着说话,生气地说话,被怼到无言以对的沉默,跪在地上、床上充满歉意,捧着她的脸、脚踝语气充满呵护,手里拿着刀叉、水杯,咖啡机嗡嗡作响,覆盖了她空空荡荡的生活。 伤口、烟花、轮船、海港….这些锐利的像素被陆诗邈轻松钝化,她下班不用赖在便利店里喝咖啡、不用躲在地库里抽烟,周末不用出去喝酒买醉,老天终于肯在她无能无力时,给出奖赏。 那顿年夜饭她吃的很开心,女孩的笑容,能帮她抵偿这些黑暗的痛苦。如此说来这场没有结果的暧昧,还带着一点血氧浪漫,充斥着赤红的幻想。 薛桐想着有点难过。 她不该在这刻还要利用陆诗邈。 就在薛桐想着陆诗邈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 她的眼睛被突然闯入的光源刺痛,只能眯成一条缝观察。 脖子上的电击圈发出微弱的红色光芒。 门口走进来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厚雪茄被他叼在嘴里,步伐很急促,肢体不稳定的摇摆,不远处有人用德语大吵大闹,来回踱步的雇佣兵背着步,枪,他们看她一眼立刻把头扭开,好似乱成一团。 “走。” 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副眼罩,伸手准备给薛桐戴上。 薛桐不认识这个男人,她不允许他靠近,第一时间选择反抗。 只是她太轻飘飘了,随意就被人抓住了脚踝,一双大手掐住她的双腿,她激烈的争斗只会让脖子上的电击圈时断时续。 薛桐呼吸道被灼烫,疼痛袭击顺着耳根飙升到头顶,抑制她的动作和呼吸。 男人抓住薛桐的头发向后扯,动作夸张,力度却不大,宽厚的手心托着她的颈椎,防止后仰时女人受到电击伤,但空闲的手还是给了她一巴掌。 他用不标准的西语吼道:“让你走就走,最好安静点。” 薛桐不在乎那一巴掌有多疼,她不配合的反抗想要来激怒对方,拖延一点时间来观察所处的环境,以分辨自己又会被带到哪里去。 男人突然俯身贴在她耳边暗声轻语,“班车要开。” 薛桐短怔两秒。 说完他松开了撕薛桐扯头发的手,转而摸上了她的细腰,指尖挑动腰带扣,一些不太雅观的侵犯动作。 薛桐立即反应过来,抬膝蹬腿想隔离和对方的距离,嘴里时不时彪出几句西语脏话。两人在房间的动静闹得非常大,导致房外雇佣兵不满地敲门。 “把这个玩意解开。”男人更不满,转头呲牙指使雇佣兵。 雇佣兵走进门,德语说道:“我们没有密码。” 男人将雪茄扔在地上踩了一脚,拽着脖颈上那塑料玩意瞄了两眼,他掏出枪想开,却被人拦下。 “这样她会死。”雇佣兵瞧不起对方的愚蠢,说道:“你个傻逼,就不能把电池扣下来?” 男人被当中嘲笑,心里不爽,对着漂亮的脸又是一巴掌,“看什么?” 电池被扣下来,男人用手硬生生把电击圈拗断,随后给薛桐戴上眼罩,将手从椅子上解开。 薛桐从椅子上被大力拽起来,反绑的双手还有一层尼龙绳,随后被男人带出囚.禁室。 尽管薛桐带着眼罩,但房间外的阳光曝晒到了身上,像是敷进血液,那些深邃的黑得到了其他颜色渲染,并以极缓的速度温暖着血管。她好似能在眼罩里看到陆诗邈在警校步操授勋。迷失之子迎到了芳华,灰暗渐逝。 “把她和那群女人关到一起,我的船就可以出发了。”捏着薛桐胳膊的男人说了德语。 雇佣兵回答:“她必须和我们待在一起,亚力德要我们亲眼看到她死。” “傻.逼。” 男人非常不满,伸手指着薛桐的头说道:“和那群女人关在船上,送到海上炸掉,不是一样得死?你们知不知道她弟弟在找她?难不成卖亚力德一条船,还得要我跟着你们倒死霉?” 雇佣兵和男人没有商量好结果,他们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那把她先和那群女人关在一起,你们去看好,等到亚力德给你们发了信息,就赶紧把这些人运到船上去,收个屁.股搞出这么多事,该死。” 男人点燃了香烟,香烟顺着鼻息熏进薛桐的肺里。 比起恶臭,二手烟显得格外好闻。 黑幕中,她被人拽着歪歪扭扭走了好远,直到身子又陷入黑暗,周围传出窸窸窣窣的抽泣声、嘶哑声,他们的脚步才停下。 雇佣兵不和薛桐说话,将她推到在地,便走出房间锁了门。 薛桐不清楚房间里的人,不敢直接对话,她先用反绑的手轻微打了几个响指,想要通过墙壁回声来分辨空间大小,这是俘虏受训基本功,被关在黑暗中无聊时也这样玩过。 刚打完还没等反应,就有人说了西语。 “这时候了还打响指?” 是个女孩。 薛桐不回答。 “如果我帮你把眼罩摘了,你可以救我们吗?”女孩的声音很清晰,和房间窸窸窣窣传出的声音不同,清澈又冷静。 薛桐不说话。 “你弯腰,我可以用嘴帮你咬开。”女孩渐渐靠近。 薛桐岿然不动,她在不确定周围因素的情况下,不会做出任何反应的。 女孩跪地而行,地上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磕碰到某些瓶罐时发出的声音,会让黑暗的空间格外压抑,周围哭泣的声音停止,大家都在为大胆的女孩屏息。 有温度的东西靠近,孩童柔软的手在触碰薛桐的肩膀,呼吸也随着靠近逐渐放大。 薛桐能闻到女孩身上的味道,有股说不出的腐霉、汗液的味道,那些味道和声音截然相反,非常肮脏。 女孩很努力地伸展肢体,用嘴咬住眼罩,帮忙挣脱。 眼罩被剥离的瞬间,一张溃烂的脸引入眼帘,薛桐被吓了一跳。还好她瞳孔适应目前微光的状态,可以立刻分辨周遭的环境。 和离港前伊兰娜.怀德给她放的图片差不多,房间只有头顶一盏非常微弱的光,房间没有窗户,地上有排泄物、有血、腐烂食物,还有奄奄一息的受害者们。 这些受害者没有年轻女人、只有老人和儿童。年轻的女人已经被人贩送进欧洲妓.院、超级游艇、地下交易、或者当成贿赂品,只剩下没有可利用价值的人留在这里,被当成尾货,成为陪葬品。 薛桐低头瞧。 眼前的女孩枯瘦、因为细菌滋生身上的皮肤已经溃烂,牙齿泛黄,衣服破烂,膝盖上有一层厚厚结痂,应该是跪了很久。 “在这多久了?”薛桐数着受害者,冷漠地开口问。 有13个人。 “在这一周。”女孩被绑着双手,眼睛盯着门,悄声回答,“上周在东部。” “为什么给我摘眼罩?他们指使你做的?”薛桐习惯用最坏视角去评判每一件事,她现在做事不凭主观认知,她不能着急。 “我觉得你能救我们,你和我们穿的不一样。”女孩瞪着薛桐的装扮,“在这里从没出现过你这样的干净的女人。” “哦。”薛桐冷漠。 房间内沉默了好一阵,随后又开始传出了抽泣声。 薛桐手指在腰间摸索,嗓音从沙哑中逐渐找回力气,低沉起来,“这里是哪?几点,一般几个人看着你们?” “北部码头仓库,大概是下午。”女孩慢慢跪着退回原地,最后一个问题她思考了半天才回答,“我总共见过七个不同的士兵面孔。” 至少七个内部看守….以她对亚力德的了解,外围起码得会有20个雇佣兵。 薛桐边获取有用信息边点头,她用反绑的双手从腰扣中摸出一个小刀片,这是抽雪茄的男人塞进她腰带里的逃生工具,是用两个巴掌换来的。 「班车要开」 是她和薛思的接应暗号。 当初薛思非要取「轮船要开」,被薛桐硬生生改回了「班车」,因为她不喜欢轮船。 薛思找了人来救她。 薛桐用手指紧捏着刀片,用力时不小心割伤了手指,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她忙着在大脑里评估交战损伤比,想着自己该夺哪种武器会在战斗中提高胜率。 “今天吃过饭了吗?”薛桐用刀片割着绳索,保持冷静地问。 “没,一天一顿,所以说是下午。”女孩眨眨眼睛,她被薛桐问的有些饿,但她目光被脖子吸引走了,伸手指道:“你的脖子在流血。” 薛桐不说话。 女孩看着薛桐脖子上的血往下流,染到了她的黑T恤,害怕地问,“我们今天是不是要死了。” “嗯,或许吧。” 薛桐割开手腕上的尼龙绳,肩膀松懈,但她还维持被反绑的姿势,依靠着墙壁闭眼息神。 她一个人确实打不过七八个雇佣兵,战斗靠的不是默契,除非外围接应有火力吸引,她才有机会闯出去。 她不想把战火惹到这间房子里来,不然会是悲剧。 只是她不知道薛思何时会打响第一枪,也不知道来接应的人会不会有警队,如果只有薛思,那薛思会不会还有危险。 她忽然有点想弟弟。 屏息等待的半天,房间安静了很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外的走廊传出慌张的疾跑声,离房间越来越近。薛桐闻声立刻贴墙起身,对着妇女比出噤声的手势,灵敏地躲到了房门后。 妇女们被突然挣脱反绑的薛桐吓了一跳,她们看到了希望似的,老老实实的听话照做了。 门被人一脚大力踹开,随后闯进两个持枪的雇佣兵。 他们目光极速寻找薛桐,扫视一圈却没发现。 其中一个转头想看门后,却在回眸的瞬间,对上了薛桐隐匿在黑暗中的双眼。 彼此缠绕的对视。 薛桐将刀片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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