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元霜没有慌乱,更不害怕,她敢走出来,就是做了心里准备的,她莞尔一笑,眸中色彩柔和,没有退缩,反而上前了一步。 当着众人的面,她所要抵御的是莫大的恶意。 目光所及。 那些人像是被放出笼,饿极了的野兽,而她就是被送到嘴边的美味食物。 “我不是段寒成的未婚妻,我就是他的妻子。”元霜这么宣布,无异于将自已推进深渊。 景南瞳孔紧缩,忙喊了一声,“元霜,你别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我就是他的妻子,我知道你们对他有怨气,觉得他没有处理好集团内部,这的确是他的不好。”元霜心脏在身体里涨大了,心跳声堵到了耳朵里。 她不确定自已这么做是对是错,可为了段寒成的安全,她只能孤注一掷这么做,“但现在他刚出了车祸,的确分不出精力来处理工作,只要五天,五天后我会让你们见到他的。” 这个时间是景南都无法估算的。 元霜这么做,无非是在拖延时间,可那些人仿佛也知道这么硬闯是见不到寒成的,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站在元霜身后的俞淮却第一个站了出来,“方小姐,如果五天后我们还是见不到寒成呢?现在集团项目全线暂停,多停一天,就多一天的损失,这些是你可以承担的吗?” “我是他的妻子,五天后如果他没有出现,我可以代替他出面。”她淡漠的目光掠过了俞淮,落在了所有人身上,“到时候各位有任何的不满怒火,我全权负责!”— 病房里很黑,但隐约像是有声音。 循着声音看去,才看到了元霜,她靠在段寒成的手臂旁,唇齿模糊,像是在哼什么,是一首歌,可听不清,但昏迷中的段寒成是听得见的。 有她的陪伴。 段寒成的确好了许多。 清醒的时间延长了,也能吃一点东西了。 可要五天内恢复如常还是太难,景南不由地祈祷着,没有进去打扰,默默离开了。 元霜替段寒成活动着手指,他在昏迷中喝不了水,她便拿棉签沾湿了替他滋润干燥的唇,他早上时醒来了一会儿,手指摸着元霜的头发。 她苏醒过来,迎上了段寒成的笑眸。 “你醒了,想吃什么我去拿。” 段寒成没什么胃口的,要不是想让元霜安心,他是吃不下东西的,“你一直这么陪着我,不累吗?” “不累。”谁都没有告诉段寒成五天之约的事情,元霜更不会说,“今天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叫景南来?” “别。” 元霜正要走,手却被段寒成拉住了,“别去,我想跟你单独待一会儿,不想其他人在。” 好似只要元霜在身边,段寒成的力气就会足一点,他轻轻一扯,便将元霜带到了怀里,他侧过身,埋在她的气味里,身体与心灵都得到了慰藉。 他曾是那样对儿女情长不屑一顾的人,约莫是看到了父亲的多情和周嘉也的滥情,才会对感情漠然。 可有了元霜,有了想跟她一辈子在一起的想法时,他才知道过去幼稚的想法有多滑稽。 “是不舒服吗?”元霜惦记着他的身体,哪怕景南的检查结果是无恙。 “没关系,只是那段日子太累了。” 从为了元霜给周厅的女儿捐骨髓开始,段寒成的身体便在逐渐远离健康二字,前段时间更是在强撑着跟集团股东勾心斗角,斗赢了,又遭遇了车祸。 换作是谁,能坚持活下来都是不易了。 思及此,元霜泪眼婆娑,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猫蹭着段寒成的耳廓,“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办?” 段寒成听到了,却假装听不到,他的意识在逐渐复苏,之前连开口都是虚弱的,现在已经可以做到清醒对话了,这都是元霜的功劳。 伤感过后,段寒成轻弯了弯唇角,“可现在我脸上留了疤,你真的不嫌弃?” 他不过是想打趣一下元霜活络气氛。 可她却离开了段寒成的拥抱,带着眼泪委屈地凝着段寒成,她的眼泪是那样珍贵,落进段寒成心里,让他顿时慌了神,“别哭,我开玩笑的。” 可元霜不是玩笑,她弯下腰,唇隔着薄薄的纱布落在了段寒成下巴的伤疤上,温度很浅,却像是一道无形的暖流,冲撞进了他心里。 元霜的眼泪掉在了他的脸上,她又直起身子,带着哭腔问:“你见过我的疤痕,我也见过你的,同样的,你不嫌弃我,我又怎么会嫌弃你?” 第619章 反倒要感激我 五天之约已经过了三天,俞淮猜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段寒成早已经死了,死在车祸里。 景南跟江誉那帮人,都在想办法拖延时间。 亦或者说。 段寒成成了植物人之类。 不管是哪种,对俞氏都是好消息。 段寒成没了,俞父身为最大股东,理所当然坐上执行董事的位置,段业林远在异国,早已不插手国内的纷扰。 对俞淮的表现,俞父很是满意。 “早知道就早点让你回来了,我是老了,才会被寒成给糊弄了。”俞父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惋惜,他就是对自已太过自信,才会中了段寒成的套。 可俞淮却从不这么想,这个坏人让俞家当了,就算段寒成真的倒了,段氏那些人真的会让一个外姓人独揽大权么,这都是未知数。 他暂时不想提,太阳穴跟着疼了起来,目光迷蒙地看向父亲,“思思呢,怎么样了?” “你别管她,整天闹着要出去找那个江誉,也不知道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让她这么死心塌地。”俞父提起俞思,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不争气的女儿。 可俞淮跟她感情好,也是真的疼惜这个妹妹,“她年纪小,重感情是正常的,我去看看她。” 起身迈步上楼,拿着俞父给的钥匙开了门,里面门窗都被从外锁起来了,这无异于是对待犯人的方式,听到有人进来,俞思也只当是来送饭菜的保姆。 只略微抬了下眼皮,又合了下去。 直到俞淮走到面前了,她才睁开眸子,有些惫懒和无力地将头撇到了一边,“我不想吃,你拿出去吧。” “吃什么?” 俞淮知道被关起来的滋味不好受,曾经他也遭受过俞思所遭受的,所以才会更加心疼,毕竟自已这个妹妹,可是从小没吃过苦的人,“怎么,闹绝食,不吃东西?” 听到了是俞淮的声音,俞思眼眸睁得大了些,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不管不顾地上前抓住了他,“哥,你跟爸爸求求情,让我出去好不好?还有江誉,他怎么样了?” “你好好吃饭,别再提这个名字,不用我求情,爸爸都会让你出去的。” 可她怎么做得到,元霜的位置是她从江誉那里骗出来的,他知道后一定恨透了她,她怎么可能不想着他,“那他怎么样了,你那天对他做什么了?他有没有事,你答应过我不伤害方姐姐的。” “我是没有伤害她,她反倒要感激我,要不我,她现在怎么可能跟寒成在一起呢?” 这些也都是实话。 要不是他,元霜现在还关在春朝路的房子里一步都出不来。 至于江誉。 俞淮是不想提这个人的,他还没被人这么耍过,江誉是头一个。 知道元霜没事,俞思松了口气,可她更在意的还是江誉,“那他呢,到底有没有事?” “思思,你是这个家的人,不该一直关心一个外人,这样不仅会让爸爸寒心,我也一样会难过。”俞淮像是痛心疾首,表情复杂晦涩,他拿开了俞思拽着自已衣摆的手,“爸爸说得对,你是该好好反省反省。” 俞思被推倒在地,她伏在地上,像是不死心似的看着俞淮的背影,泫然欲泣道:“哥哥,你当年被父亲关起来,是我偷了钥匙把你放出去,你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父亲的冷血多疑贪婪,你都继承了。”— 约莫是元霜的陪伴起了效果,段寒成的状况一天好过一天。 元霜缠着他可以跟他说几个小时的话,他清醒的时间逐渐多过了昏迷,景南拿着配好的药过来,亲眼看着段寒成吃下,像是有什么话想说,最后换成了一个笑。 “最近有空都可以下去走走,有利于恢复。” 毕竟后天期限就要到了。 段寒成的状态是好了不少,可要到清醒的参加董事会还是难以做到的。 他像是记起了车祸时发生的事情,吃下了药,故意支走了元霜,留下景南一人在病房里,“当时开车撞过来的人我看到样子了,是赵霈身边的助理。” 思绪一直很困散,车祸也伤到了头。 能想起这个关键信息就已经很不易。 “你实在不该留在这里的。”景南不由感叹,“再者说了,原本答应好的事情在会上反悔,俞家会那个样子也是正常的。” 这在外人看来,是段寒成当了小人。 可只有段寒成跟江誉知道,是俞家不仁不义,他扯了扯唇,“我是打算将太爷爷一手建立起来的集团交给俞叔的,我以为他是信任得过的人,可会前又临时得知他早跟那些人里应外合,准备买了集团,扩大他自已的家族企业。” 哪怕做了执行董事又怎么样,段氏还是姓段。 哪天段业林回来了,还是要让位。 有了这样的念头,俞父才会不惜巨大的损失也要让集团成为他的囊中之物,可他却算错了,段寒成也是个多疑的人。 “难怪那些人突然都倒向了俞家,原来是早就里应外合了?”景南生在一个没有太多勾心斗角的地方,生来便是为了治病救人,哪里会知道一点利益就可以令人面目全非。 段寒成靠在床头,面上的憔悴一点点褪去了,他知道自已已经昏迷够久了,就算元霜跟景南都没有刻意提起,他也猜得到外面一定乱套了。 “我身体是不是好多了,最近可以出院了?” “以你的身体,再休息一年半载也不为过。”景南除了感到愤慨,另一方面更是无奈,“为什么不让段伯父回来,他一定能镇得住那些狼子野心的人。” 段寒成缓慢摇头,伤感之余有失望,“父亲早就想让我过去了,他不在乎太爷爷的基业,甚至更希望我早点退出,所以不会插手。” 太重感情,太念旧。 忘不了太爷爷的疼爱和栽培,段寒成才会放不开手。 “对了。”这些天段寒成清醒时给秦和打过电话,唯独给江誉打时却怎么都没人接,秦和那里也没他的消息,“江誉呢?他不是偶尔会来医院,怎么这么多天也没见到他。” 景南原本就是要说这件事的,他深深凝望着段寒成的眼睛,表情和神色都让他的心情跌入谷底,预料到是出了事,“到底怎么了?” “江誉失踪了。”景南手埋在口袋中,不敢去看段寒成,“失踪好几天了,我一直想跟你说,可你的状况不好……” 第620章 不会再被苦肉计骗了 秦和将仅有的人手派了出去,也报了警,可警察追踪到了江誉的车子进了没有监控的区域便消失不见了。 当时跟在车后的是俞淮。 警察去过几次,他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不过是路过而已。 失踪的天数多了,未免要引起重视。 俞淮不想摊上麻烦,打算再过两天就放江誉走,省的他帮到段寒成什么。 可他忘了俞思。 俞思不是个会心甘情愿被关起来的人,这么多天俞父还不开门,她只好用自已的方式逃了出去。 打碎窗子出去时,外面下了雨,俞思膝盖被碎玻璃划破,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忍着腿上的疼,走到后门处,便听见了雨中男人交谈的声音。 “明天是最后一天,后天就可以把他放了。” 是俞淮在吩咐下属,“别让他死了,否则对我们没好处,我现在麻烦事很多,别给我找事。” 不光是警察在跟着,就连周嘉也也在给他使绊子。 他常年在国外,生意也都在那里,本就脱不开身,周嘉也还派人去抢了他的项目,弄得他必须两头兼顾。 下属拿走钥匙点了点头,“明白。” 俞淮撑着伞走了进来,俞思忙躲到了树后,等俞淮走了才跑出去,打到车在雨幕中指向了前方的车子,“跟着他,别被发现。” 看到了她腿上的伤,司机神色异常了下,“小姐,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要,我没事你跟着前面的车。” 俞思虽然是千金小姐,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她从口袋里将钱拿出来,“我有钱,你放心好了,快跟上去。” 见到了钱他才放心。 雨势变大了,车子一路跟着,直到跟到了偏僻的郊区,前方的路很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司机像是看出了什么,“糟了,被发现了。” 车上的人就要下来了。 俞思将自已所有的钱给了司机,“这些都给您,要是他问起来您就说您走错路了。” 不管对方有没有回应。 俞思率先打开门跑了出去,趁着对方还没察觉之前下了车,好在天色昏暗,这里又没什么人,附近的灯大多是坏的,这种环境下是不容易被发现的。 俞思猜想江誉就在前面的房子里。 趁着车子停住,车上的人下了车,她绕了过去,等在门口,好在司机很快敷衍过去,调转车头离开了,那人走近开了门,正要进去时俞思弄出了动静。 俞淮身边的人都是多疑的。 听到声音,没有思考便走了过来,趁着个机会,俞思捂着膝盖上的伤跑了进去,血滴在了地上,好在地板颜色很深,不仔细去看根本是看不见的。 找了角落躲了起来。 亲眼看着那人去了地下室,没过一会儿便走了出来,约莫是再过一天就要放人了,他看管的没有严,走的时候连地下室的门都没有关。 俞思打开门踩着楼梯走了下去,在一堆杂物和昏黄的灯光里看到了江誉,他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无法行动,更别说逃脱,下巴还有伤,听到有人走来,神色立刻变得警觉。 在俞思的印象中,江誉一直是一丝不苟的,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看到是俞思。 他是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更不会料到,她是来救自已的。 毕竟要不是她,俞淮不会知道元霜在哪里,更不会气急败坏到将他绑了起来。 “江誉……”俞思瞪大了眼睛,左右看了看,这里原本是个酒窖,旁边的架上还有没有喝完的酒,她没有多考虑,跑过去打碎了酒瓶,拿上锋利的玻璃碎片,跑来替江誉割断了绳子。 碎片太锋利,绳子又太粗,必须要用更多的力气才能割开。 江誉看着她因为用力割破了自已的手,她却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可江誉心如止水,半点反应也没有,“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不追究你们家的事情了,你来放我出去,走出这扇门,我就会报警。” “我知道。” 俞思只是顿了下,“绑架你本来就是我哥哥的不对,你报警无可厚非,也是我骗了你,才让你被绑架,你怎么样我都没有意见。” 江誉冷笑了声,他可不是段寒成,不会太过儿女情长。 董事会那天去送俞思,又被俞思骗出了元霜的位置,这已经是过界,江誉不会再被她这出苦肉计给骗了。— 天一亮便有警察围在了俞家门外。 不光是因为俞父再段氏内部恶意竞争,更多是因为俞淮的绑架行为。 江誉出去的第一时间便找到了秦和,两人一个报绑架,一个将这段时间所搜集到的所有有关俞父恶意竞争、金融犯罪的证据交了上去。 俞思回来时,父亲跟俞淮都不在了。 保姆哭着跑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没了主意,急得直跺脚,“小姐,这下可怎么办,先生被抓走了……你去哪了,他们本来还要去找你的。” “抓走了?” 这原本就在俞思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那我哥哥呢?也被带走了吗?” “是啊,要不你去找段先生求求情,就放过他们吧。” 这下没了人看管。 俞思是自由的,她腿上的伤泡了雨水,还没来得及处理便又赶往了医院,景南吩咐了不准任何人进去,她也没有硬闯,只是等在外面,等一个见面的机会。 段寒成没有出来,元霜得到消息才出来见了她一面。 她淋了雨,来的时候衣服都没有换,裤腿上晕开了一大片血迹,低着头坐在座椅上,冷得直打寒颤,看到元霜过来,直接朝着元霜跪了下去,刚好跪在了自已的伤口上。 她疼得脸色一白,却咬牙忍着泪没有哭出来。 “方姐姐,你替我求求表哥,我让我爸爸出国,再也不回来了……”俞思连铺垫都没有,一开腔便哭了出来,不知是因为疼得还是真的害怕,“我知道是他不对,可他年纪大了,不能坐牢……” “你先起来。” 元霜看到了她的伤,她一跪下,血都蹭在了地板上,鲜红夺目,“有什么话慢慢说,你这么跪着我,我想帮你也帮不了。” 第621章 他是记仇的 找来护土给俞思处理了膝盖上的伤。 玻璃划开的伤口很深,周围的皮肉已经因为雨水泡的有些发白发胀了,用酒精棉签消了毒,又包扎了手上的伤,元霜陪在她身边,只是看着也觉得疼了。 可俞思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完全不像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元霜的手搭在她肩膀上,“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不好好在家里待着,现在外面那么乱,你不该出来乱跑的。” “方姐姐,我爸爸跟我哥哥都没抓了,跟我爸爸一个阵营的那些叔叔伯伯都找来了,家里待不下去了。”俞思要不是走投无路,是不会走到这里来求方元霜的。 她知道自已这样很让她为难。 可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求你了,这次我爸爸肯定吃了苦头就不会再痴心妄想了……” 这些跟元霜说的没用的。 她能做的只有转达,可在俞家住过,跟俞思也不是没有感情,在她面前缓缓半蹲了下来,她像是在看自已的妹妹一样,就像是当初向笛对自已那样。 充满了无限的包容心跟怜惜。 “俞思,你听我的,最近你就找个酒店先躲一阵子,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在哪里,你爸爸的事情我会转告段寒成,让他拿主意。” 这是元霜能力范围之内可以做到的。 俞思明白她的为难,眼泪从面颊上滚落了下来,抽着鼻腔里的哭腔用力点头,“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无理,哪怕别人觉得我厚颜无耻也没关系,我也知道是我爸爸对不起表哥,可看在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分……” “我明白,该说我都会转述的,你等我消息。” 元霜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知道她掌心有伤,所以没有用力,只是想给她一些温度,“可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要坦然接受。”— 送走了俞思,元霜回到病房中。 段寒成醒着,最近大多时间他都是清醒的,元霜面上的忧愁是掩饰不住的,走到了段寒成身边坐下,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道,段寒成明白了什么。 “俞思受伤了?那边来消息不是只带走了俞叔跟俞淮吗?” 想到俞思那个样子,元霜不禁辛酸,俞家的没落最无辜的是俞思,她什么都没做错,却要面对家破人亡的结局,还因为帮了家里人被心上人恨上。 元霜当然为她难过。 “她爸爸跟哥哥都不会坐牢的,那不过是想吓唬一下他们,顺带给那些在背后支持俞家吞并集团的人一个警告。” 这话的力量是巨大的,元霜愣了下,是打心眼里替俞思高兴的,“真的吗?” “我骗你作什么?” 元霜心头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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