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都乱了套。 连着走了几家药铺,都大门紧闭。 成千上万人在街上游行,群情激奋喊着很多口号。 「外争主权,内惩国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誓死力争,还我青岛。」 …… 准是洋人又搞什么幺蛾子,害得所有商铺都不敢营业。 我一筹莫展之际,走错进了个死胡同,意外发现有一个红脸黄发的男人倒在地上。 听到有人靠近,他抱着头反复喊:「我,好洋鬼子,好人好人,没有占你们的土地,来帮你们的。」 许久,见没人打他,才睁眼看我。 见我不像游行的人,他改了口: 「我腿瘸了,能不能送我去东单北大街的娄公楼。 「我给钱,五块大洋够不够,十块,给你十块。」 很难不心动,买不到药挣点外快回去也不错,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他个子很大胖乎乎的,我抄小道,半背半拖,累得气喘吁吁。 把他交给娄公楼里的人后,一个白大褂走过来。 「感谢你朋友,这是十块大洋。」 我反应过来,跑去看了一眼门口的牌子「协和医学堂」。 「你们是大夫吗?」 「是的,是医生。」 我当即跪下了,他把我扶起来。 我把柳如是的情况一讲,他说情况比较紧急,要现场看才行,但最近时局特殊,他们洋人都不敢出门。 「只能你把她带过来了。」 无奈我又折返回去。 柳如是看起来已经恢复些体力,但脸上开始流脓了。 没有车没有马,只有我的肩膀。 我简单讲了一下情况,就把她扛到肩上往娄公楼走。 穿到大街上,和人流逆行。 我尽量靠边,在看热闹的人群和游行的人群夹缝中往前挤。 但仍然很扎眼,一眼就能认出我们的身份。 埋头往前走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和一个举着旗帜的人撞上了,三个人堆成一团。 他年纪轻轻,戴着金边眼镜,非但不恼怒,而是充满关切。 他叫停了游行的队伍,把我们扶到了旁边的台阶上。 「同学们,停一下,各位民众,围过来看过来。」 瞬间围了里三圈外三圈,几十双眼睛瞪得我们发憷。 还有百姓在窃笑。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不支持我们,认为我们在胡闹。但请你们睁大眼看看这二位。一位被折磨得满脸伤疤的娼妓和她麻木不仁的龟奴。 「他们之所以落到这个境地,正是因为从清廷延续下来的腐朽没落,正是因为曹瞒、章惇一干卖国贼的不作为,正是因为内外勾结对于民众的,赤裸裸吃干抹净的剥削,更是因为我们国民对洋人和政府过度的害怕和退让。 「农民们,商人们,手工业者们,走出来吧!和我们站到一起吧!让我们合力抗争吧!我们的呼喊我们的汗水我们的血液绝不单单为了自己,更为了这位妓女,为了这位龟奴,为了在场的每一位民众和你们的子子孙孙,为了每一个中国人! 「为了不让再有人被逼着骑在另一个的头上,为了不再有任何人能骑在我们头上!」 他声音洪亮,感染力极强,洋洋洒洒说完后,振臂高呼,带着人群爆发出激烈的掌声、口哨和欢呼。 「恢复二十一条。 「拒绝在巴黎和约上签字。」 他扶了扶金边眼镜,向地上坐着的我和柳如是握拳鼓劲,然后扛起旗子随大队伍远去了。 我想说但没来得及,我是龟奴,但不是麻木不仁,我也懂很多是是非非。 只是我一直觉得,世道再变,各个职位都还得有人做。 天已经变了几回了,妓院不是还得开着,妓女不还是有人做着。 不是她就轮到你我罢了。 当然他的话说得很吸引人,我甚至也想振臂一呼加入他们的队伍——如果被围在中间当成例子的不是我们的话。 当下,我不想考虑遥远的子子孙孙,我也不会有。 我只想带柳如是去治疗伤口。 她已经哭得梨花带脓。 止不住的泪水,和烧伤上的脓液混合在一起,滞重地往下流。 看起来就更疼。 可我感到,她的伤心,疼不过占十分之一。 剩下的,全是因为被围观和践踏的一个妓女最后的自尊。 知道那眼镜男是好意,我们却感受不到好意。 人群都散了,我又把柳如是扛上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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