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行,如果她不嫌弃。 只不过,这个想法,我没敢告诉过任何人。уz 任谁听了都觉得可笑吧。 毕竟我这三块大洋,连供她抽大烟都不够。 3 这回她吸食的时间着实有点久了。 我靠在青砖墙上,等到天边破开了鱼肚白。 正惴惴不安时,屋内冒起了浓烟,且并不是鸦片尿臭带苦的味道。 随即火舌伸出窗外,红光冲向天。 男人们惊叫着鱼贯而出。 唯独不见柳如是的踪影。 我从人群里逆着挤进去。 看到她在烟榻上昏睡不醒,草席棉褥和头发衣衫,都已经被歪倒的烟灯点燃。 把她背出来,扑灭身上的火焰后,才发现。?? 她原来覆满脂粉的脸蛋上,烧伤斑驳。 这下惹了大麻烦,满春院七年的头牌被我毁了。 以刘妈妈心狠手辣的作风,一个月工钱是远远不够了,轻则赶我出门,重了要我性命也难说。 十多年前,另一个龟奴六子驮着姑娘出外条子,一去不回。 不久被抓回来后,是我,了结了他。 现世报,这回怕是轮到我了。 还好附近几条胡同的人听到尖叫看到火光,都带着水车水桶水盆,飞快把火扑灭了。 当中也有眼含怒火的刘妈妈。 「你俩,怎么回事儿?」 我不敢吱声,只低着头。 柳如是躺在地上,仍然昏厥。 「她大烟抽得太凶,人抽抽了,把煤油灯踢翻,房子给点了。」?? 烟榻上她旁边的男人搭腔。 刘妈妈一拐棍把我砸翻在地,又颤巍巍弯下身看了看柳如是的伤情。 她深深叹了口气:「废了,抬回去再说。」 4 「是她自己要去还是你怂恿的。若她自己要求的,我就不怪你了,只罚她一个。 「你如实说。」 刘妈妈把姑娘和龟奴们叫到大堂来,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我看如是姑娘从参领那里出来疲累,怂恿她的。罚我吧。」 「赵三儿,我买下来你快二十年了,待你不薄吧?没有哪点对不住你吧? 「国有国法,院有院规。龟奴不能擅自带姑娘去别处,这一条我三令五申。你一个资历最老的,却对着干,把我的头牌姑娘祸害成这样。你该当何罪? 「自己说吧,这事儿该怎么处置?」 我战战兢兢,但一想到柳如是,还是说: 「是我愧对您老人家收留养育之恩。闯下大祸,我愿做牛做马一辈子来赔。要杀要剐的话,您发话,我自己动刀子。」 对刘妈妈害怕是真的,但感情同样是真的。 打我十岁那年被爸妈卖给满春院以来,刘妈妈从不少我吃少我穿。 见我做事周到认真,还升我做头牌的专属龟奴,算是院里一等一的待遇了。 倘若没有她,乱世里,别说活到三十岁。 恐怕我早就和我的弟妹、邻居还有大街上数不尽的流民乞丐一样尸骨无存了。 做龟奴,确实不体面,但能比饿死还不体面吗? 刘妈妈抬起拐杖重重敲了两下地砖,嘴里哼哼冷笑: 「赔?就凭你?做十辈子牛马也赔不起。」 随后她的声音突然一软: 「算啦,念你跟我老婆子最久,罚你三个月工钱,下不为例。」 我连忙叩首:「谢谢妈妈。那如是呢,是不是不用罚?」 「她?当然逃不了。 「她烟瘾有多大,你以为我不知道?还用你怂恿? 「再说你也得有那个胆子怂恿她呀。」 旁边姑娘和龟奴们窃窃笑开了。 我头磕得更加急,似乎有血液从额头流到我的眼皮上,但顾不得揉。 「求求妈妈开恩,真真切切是我怂恿的。您罚我罚我,饶过她吧!」 「要不是我现在已经买到了新的头牌,你俩都难逃一死。」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新来的晴月站在一群姑娘的最前边,绣帕掩着朱唇笑。 新晋头牌,正是春风得意时,跟我亲眼见过和肩上扛过的前几个头牌一模一样。 唯独七年前,柳如是来时,一脸悲戚,不似这般。 「那妈妈,你打算怎么罚她?」 「脸上烧成花猪,她是个废人了,想卖到三等四等窑子,也没人要。」 满春院是八大胡同里的二等茶室,和一等的清吟小班,接待达官显贵居多。 三等四等的妓院则只能在八大胡同以外落脚,接待三教九流。 而妓女们,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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