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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alking是她们之间特有的亲密举动。 陆诗邈很困,但她也从床上坐起来了, 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那我可得好好听听好哄的底层逻辑是什么。” “好哄, 代表你在关系中出现了自我让渡。” 薛桐把头发扎好,跪坐在床上, “这对人性来说,是很难得的品质。” 陆诗邈被人夸赞,瞬间忘记了刚才的吃醋,甚至也没了困意,盘腿坐好,胳膊承载膝盖上托住下巴,认真看着薛桐,“继续夸。” “西语说爱上,enamorarse de” 薛桐说西语好听,尽管陆诗邈听不懂,但她被低沉的发音给吸引,和理智的薛桐不同,西语更有恶魔感,让人脑袋着迷。 “被爱情看见的人们会处于无意识状态里,我们都学过犯罪心理学,知道人内心的催动力是从何而来,爱和冲动都不讲道理,人们总会被动的陷落、坠跌,在情爱之间无法自控,比如我当时特别想亲吻你,和你发生性关系,我的道德标准很高,但道德都没法控制住我,这就是一种….怎么说?人的原始性,它不关乎你的优点还是缺点,它关乎荷尔蒙。” 薛桐伸手将碎发挽在耳后,静静地说:“但你优点恰恰体现在这。” 陆诗邈歪头,等人继续说下去。 薛桐伸手撑在陆诗邈的肩膀上,“我现在给你盘一下逻辑。” 逻辑。 这词出现在对象讲优点环节里,有些格外黑色幽默,但还好陆诗邈也是个理性思维,比起我爱你,我喜欢你,她更喜欢听到薛桐对自己的价值肯定。 那种肯定不掺杂白骑士的救助,而是薛桐心底对陆诗邈最原始的喜欢。 “hool connectedness。”薛桐用了犯罪心理学中校园暴力的专业词。 “同龄密切感。”很多校园暴力都始于这个单词,终结于这个单词,陆诗邈仿佛回到了薛桐的公堂课,她抢答。 薛桐点头。 “你是个自信的人,你对同龄密切感的需求很低,你知道自己和他们不会处于一个层次,所以不计较他们的单一性,因为你看世界的角度是双面的。” 人看待问题的角度得双面,不够聪明、三观残缺的人是做不到这点的。她们世界中只有对错之分,不包含灰色地带的思考。 “所以你懒得去交流和沟通,你甚至不需要靠朋友来慰藉孤独,无需用争辩来表达自我,在我眼中你是个非常独立的人,且这种独立很动态。” “你对同龄人的竞争感很高,你知道自己想追求什么,只是碍于你母亲的压力,你会下意识的放弃自我。你知道自己不具备什么构建能力,所以病理性地回避正视问题,或许人们把这种处事方式称之为:懦弱和胆小,在社会的舆论场里把你放入一个批判方,但我内心知道,回避是你的消极反抗和精神抽离,逃避是你对自我的一道最低保障。” 陆诗邈酒窝在慢慢浮现,端详着对面的人。 她当然知道薛桐不是在夸赞她。 薛桐是在看见她。 这是只有伴侣才能给予的「深度看见」。它是一种模糊在人群之外,只有彼此才能摸到彼此身型的看见。看见她藏于角落的阴晦,看见她不曾示众过的赤忱,看见她隐匿起来的安全感。 薛桐未曾说过我爱你。 但这比我爱你,更加令陆诗邈心动。 “所以和好哄有什么关系?” 陆诗邈不满这点看见,她希望薛桐能钻进她的心底,听到她的阵阵回响,把她过去的不堪都能拿出来,晒在太阳底下变成一段过往。 “邱雯对你而言相当于社会体系中的霸权,她阻碍你直接与社会沟通,所以你不得不开始学会自我沟通,你很困惑。” 大年初一的太阳要升起来了,陆诗邈看了眼日出的黄浦江。她终于明白薛桐为何总能看透她的谎言、她的欢心、她的悲伤,看穿她的困惑。 “爱情是给予和付出,但它需要的更多的是自我让渡。我很多时候哄哄你就好了,并不是我哄的有多好,而是你的自我正让位给这段亲密关系。” 薛桐沉下声音,“你想要自由,但你屈服于我的教育,你想要平等,但你接受我高高在上,你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当成一种投资,你知道我的阴暗面,承认了爱情的复杂性,这不是妥协,你允许我更爱自己,你把自己让给了我。” 薛桐跪的有些累,她也盘腿而坐,“好哄是个优点。” 陆诗邈探身,用胳膊勾住薛桐的脖子,“你就不怕我哄不好?” 薛桐眼睛盯着对方的嘴唇,侧头让鼻息靠近,嘴唇快要相贴,“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害怕。” 给予绝对信任,是哄陆诗邈最高级的手段,薛桐对如何哄她这件事了如指掌,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连续失败两次的吻,成功落在嘴角。 这个吻带着技巧。 缓慢又温柔。 她们得有两个月没这样吻过了,她们带去漠河的指套没派上用场,回来也没有做过,忽然吻起来的两人,都像喝了假酒,窗外的天明自动换成微醺的黑,积攒了数月的欲.望像肥硕的云,呼吸沉溺在其中,就会失去节奏,轻重不能区分。 薛桐的肩带脱落,明暗半敞,腰线上的布料也被掀开,薛桐被人翻拾的很凌乱,陆诗邈摸到皮肤上的动作一帧一帧的播放,让大脑迅速涣散。 “你不生气了吧。” 薛桐想问清楚,让她判断这场欢愉是对方出于什么目的。 “你不是说了吗?我很好哄。” 陆诗邈说话醉醺醺的,她将人推倒到床上,薛桐尝出这是个带着占有的深吻,她无路可退,只能半推半就地侧开脸,让吻落在脖颈上。 陆诗邈手贴在薛桐耳后,柔软轻碰,努力不让吻断掉。她不准备脱掉薛桐那个背心,黑色紧身衣物被弄的脏乱,要比一丝不苟被弄皱,让人更有视觉冲击。她用吻挤压她的呼吸。 她们的手十指相扣,示爱般地举过头顶。 轻微的摆动和颤抖,代表薛桐肢体正不受控制,神经被刺激,意识催促她作出反应,来引诱对方继续下手。薛桐极度想控制这种失控,但她陷入在纠缠的吻中,她的汗浸入陆诗邈的肌肤。 掺杂汗的臂膀有弥花百味,陆诗邈是干净的纯白色,是穿透薛桐身体的深绿、微甜的木头。薛桐抱着她,沉迷在情趣的求饶游戏,看着自己经不住挑逗发.颤,听喉咙迷失在沙哑的喘息,她笑着用力回吻。 她们吻了很久,直到脖颈湿透。 “陆诗邈。” 薛桐膝不知道何时顶到了肘上,声音放到最低,吟诵名字祈求对方能够裹住她。陆诗邈怕她冷,伸手把被子盖在自己背上,被子容纳了她们。 薛桐依然维持着去健身房的习惯,昨天力量计划到了负重深蹲,固定器械太多人排队,她难得用了自由杠铃,刚才的谈话跪坐有些久,现在姿势别扭,神经过于紧绷,伤疤附近有明显灼烧感,肌肉不断抽痛,痛的她忍不住皱眉。 “抽筋了?”陆诗邈紧张停手。 薛桐侧身调整了自己的位置,手按压抽痛的地方,笑道:“我以为运动这么多年不拉伸也行,谁知道肌肉还是会抽筋。” 被打断的她们,看着彼此笑。 “要我帮你吗?”陆诗邈问。 “帮我什么?”薛桐揉好腿,两手勾搭住陆诗邈的脖子,指尖玩弄她发尾,“帮我哭?嗯?” 陆诗邈被语调吸引走了注意力,她低头吻起来。人都是欲.望动物,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就算被刚被荒谬抽筋事件打断,她也没抽手。她喜欢薛桐的温度,喜欢她隆起的身体曲线,不断起伏的呼吸。仿佛可以缠绕、塞满她的心,挤走她十年的梦魇。 她想塞满她,的梦。 紧贴着感受对方的温热的收缩,发颤、毫无遮掩的裹挟,那是薛桐最原始的包容感,温暖的容纳。 薛桐拍拍陆诗邈的胳膊,“我们去你的小床吧。” 陆诗邈点头,“行。” 一比一复刻的房间,两人跌撞中走进去,步伐停在窗户前。玻璃透光很好,但私密性也很强,从外看不到里面,但她们能看到黄浦江。 日出让薛桐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她戴戒指会很好看的手正撑在玻璃上,背后的人正在填满她,抽筋的腿恢复了正常,变成有节奏的晃动。 自从陆诗邈还了奥迪车,薛桐就把大g让了出去,她的通勤变成低碳出行,每日以城市公路车为主。那公路车是陆诗邈找代购买回国的,拼装耗时两天,碳纤的全黑色车架,连自行车手胶都是60s亲手缠的。十二公里对薛桐来说轻松无比,她一骑就是两个月,风雨无阻。 警校生这两个月都能看到来自香港的教官,戴着骑行镜半俯趴身,白色长袜包裹着她紧致小腿,瑜伽短裤勒出骄人的臀线和腿围,背心被太阳一晒,肩膀会有晒痕分界,教官健康又性感的肤色像杯冰拿铁,线条痕迹比模特的身材还要性感。 过台阶时,教官会下车单手拎起公路车的横梁,拎车比拎包还轻松,见到学生还能伸手打个招呼。 骑行时为了减少风阻,需要髋关节和臀线的提高,背部微微拱起,趴伏让身姿成一条流线。一直骑行的薛桐很习惯这个破风姿势,如今她在窗台前,调整了适合自己的舒适角度,掌控前后摆动的速度,捏住主动权是上位者的基本要求。 她手掌有条不紊撑在玻璃上,用力摩擦、碾压带动自己,嘴里正吟诵陆诗邈的名字。陆诗邈则是勒住她的月要,擒住她的胳膊,盯着前后主动浮动的纹身。 她爱薛桐的背,挺拔体态永远会带来吸引力。多年训练留下紧实又精致的背脊线条,在骑行发力时会带起力量感,张力恣意。腹恰到好处的线条,是她抗老的证明,是自我掌控感,它比保养品高级一万倍。陆诗邈光是看看,就觉得她永远不会衰老、永远不会蜷缩。 薛桐不会在意别人对她穿瑜伽裤骑行的眼光,她只在乎身体内充溢的实感,当体脂燃烧带来抽动感,多巴胺充盈她的脑袋,她只会用身体把人裹的更紧。 今天是大年初一,楼下见面的邻居并不相识,但他们在梧桐树下主动颔首互相问好,玻璃被轻轻地拍打,像是薛桐在和邻居隔望的隐秘互动。爱她,在这刻黎明似乎有了更具象的形容 “我有点饿,要不一会直接吃早饭吧。”陆诗邈问。 “喂不饱是吗?”薛桐仰颈回头去瞧人。 陆诗邈贴着她笑,她现在不再是突聋的病患,但任需人亲手喂。 爱情很公平。 她始终记得池野的话,让薛桐感受你的存在。 她不能总让薛桐喂她吃青提,如今由她亲手一颗颗喂进薛桐的嘴巴里,硬果肉要盛满她的嘴巴,指尖戳进柔软的唇,水果汁在腔内炸裂,撑满后流露嘴角外,她忍不住亲吮,甜味会瞬间渗满、填满、塞满味蕾。她想让单手拎车的教官,摇头含泪说吃不下了,吃饱了。 “我很爱你,薛桐。” 在爱前面加上「很」,代表程度加深。她们会十指紧扣,看日光铺满黄浦江,等薛桐从回落的意识清醒,过了很久回她一句。 “我也是。” 第157章 陆爸住院 初八清早薛桐和专家坐专机, 飞往北京开会。 出差的第一周里,她和陆诗邈几乎处于半失联状态。 陆诗邈执勤起来比薛桐还忙,回短信多在晚上七点左右, 这个时间段薛桐不是在参加晚宴、就是在开会,没法看手机。 异地维系情感不易, 需要相互体谅, 薛桐正在适应这种分隔两地的状态,比起花时间去想陆诗邈,不如快速忙完手头上的事赶回上海。 但这两天, 她便逐渐发觉陆诗邈的不对劲。对方短信越回越不及时,越回越晚。就连她分享的新鲜事, 对方都只用表情包敷衍。 薛桐觉得奇怪,微信了丽丽, 丽丽说陆诗邈这两天请假回家了。 自从她们和邱雯在茶室闹翻, 陆诗邈就再也没回过家,偶尔会和陆远吃个饭, 如今特意请了假回家,听上去就像是发生了大事,薛桐心底惴惴不安。 她犹豫了半天, 最终还是给陆诗邈去了电话。 陆诗邈在电话那头说什么都支支吾吾, 压低声音。薛桐在天津警务机场参观航道, 风燥声虽大,但她能听得出对方声音里的疲累, “你状态似乎不太好。” 陆诗邈敷衍道:“我挺好的啊。” “你有事瞒我吗?”薛桐问的直接,比起迂回委婉, 解决麻烦最重要。 陆诗邈在电话那头悬了半天,“我爸住院了。” 陆元住院了。 住院和疾病挂钩, 从人口中说出自带深沉可怖,薛桐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回神不自觉跟着紧张起来: “生什么病了?” 陆诗邈正站在医院走廊里,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陆元。 “踢球把膝盖韧带搞撕裂了。” …. 薛桐按着太阳穴,沉声问:“韧带撕裂?” “医生说他膝盖三条十字韧带全部碎掉了,得植钢钉。”紧绷了三天的神经在这通电话得到了缓释,陆诗邈不自主抵提高音量,语气像在发泄。 自她接到邱雯的求助电话,就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闯进家门看到陆元坐在沙发上,捂着膝盖痛到尖叫,她整个人看都傻了。 “薛桐,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爸受伤后不当即去医院,拖着病痛去上班,他还敢开车…..我妈提醒他去医院看,他非不去,你懂我的无语吗?我…” 后半段陆诗邈说不出话来,此刻的磕绊是她做女儿的自责与心痛。 薛桐在电话里的沉默了一会。 “我今晚就回去了。”她说的像今天的行程原是如此。 陆诗邈推脱,“你会不是要开到月中吗?他手术完应该没多大的事,你别急着回来了。” 有的时候隐瞒是为了不让彼此担心,薛桐知道陆诗邈的心思,但是事情总分轻重缓急,工作是为了生活和家人,陆元是她家人的家人,这是她们出柜后面对的突发事件,薛桐不想让陆诗邈独自苦撑。 于是她用了淡定的口气说:“我这边工作结束了,今晚八点落沪。” 警务机场还没参观完,两人挂了电话,薛桐立刻开始安排工作,找来同事接替她在警博会闭幕式的位置,参加完下午两点的会,独自去机场赶飞机。 落沪已经下午六点。 等到秦生把她送到医院门口,正好八点一刻。 陆诗邈正巧从大楼里跑出来,她身上只套了件毛衣,见到薛桐下车,立刻送上拥抱。 薛桐穿着正装,比陆诗邈高好多,她用侧脸贴着对方的脖子,环抱住腰。 薛桐今天在飞机上很想她。 这种分开又见面的思念快把人撑碎,见到陆诗邈之前,她也不觉得两周的奔波有多累,偏偏拥抱时刮起一阵冷风,钻进两人缝隙中,意识就在温度中分了层,合理地把薛桐状态分割成两半。 前一秒是薛桐。 后一秒变成了需要陆诗邈的薛桐。 她侧头瞧怀里人的脸色,憔悴又疲惫,于是伸手摸了她头发,“我问过医生,你父亲这种情况应该不影响走路。” 她上飞机前把陆诗邈发来的片子,拍给了薛思曾经的主治医师,一位香港骨科专家。对方在她下飞机时回了短信,说陆元并无大碍,术后保持养护就行。 埋西装里的陆诗邈只点头,她不想说话。 这几天她说了好多话。 电话亲戚托关系找医生,进医院后商讨手术方案、安慰陆元和邱雯的心情,跟领导解释请假原因,还得瞒着薛桐装没事。 似乎就是一夜之间,她把整年要说的,不要说的话统统都说完了,半夜累到坐在椅子上发懵,拿起手机时和黑屏幕对视的一瞬,她只觉得自己像根被燃烧殆尽的蜡烛,精神枯竭。 薛桐感受到怀里人的压力,她用双手紧紧拥住,“没事。” 她又怎会不知陆诗邈在害怕什么。 陆诗邈怕的并不是撕裂的韧带,而是怕逐渐老去的父亲。这是独生子女的苦楚,是离家出走的愧疚,是享受了家庭赋予她资本和资源,如今到了用结果回报的家庭的时候。 陆诗邈肩头的担子很重。 想想就能把人掰得粉碎。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薛桐轻拍她的背。 “都解决好了,你抱抱我就好了。”陆诗邈趴软着身子,声音有些微弱。 薛桐垂眸,从碎发缝隙中端详怀里人,今夜陆诗邈的眉头一直紧皱,抱自己的力度都跟加重,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配合着把人抱紧。 “我刚跟陆元说了来接你,他说让我给你买点吃的。”陆诗邈躲在怀里说。 “是吗?”薛桐笑。 她和陆元接触不多,除了来沪后,红龙和陆元有小部分商业往来,但也因为薛桐的清醒收了手,出柜后的联系也仅维持在找不到陆诗邈这个中间人,不得已多说两句话。 薛桐觉得这种陌生疏远的状态很好,大家谁都不干预谁,冷静的生活。 “感觉他还挺想让你上去的,他说病房里有吃的,但我没接话。”陆诗邈还不肯松手,抱着薛桐说。 “还是不要上去了。”薛桐不想因为自己,让明天手术的陆爸在今夜多虑,但又忍不住问,“那他是怎么伤到的?” “踢球没热身,跌倒后以为只是扭到脚踝!坚持了差不多一周才告诉我。”陆诗邈说到这生起气,脱离薛桐的怀抱,“我回家的时候,他就倒在沙发上,站也站不起来,痛的大吼大叫。我第一次看我爸那么大声说话跟我说话,把我吓死了。” “撕裂以后拖了一周?”薛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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