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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少个六年?搭上我们在一起的三年多,整整十年!池骋我问你,你能把这十年从你心里剜掉么?你住了六年的地下室,每天三十多的室温,那种蒸桑拿的滋味你真的能忘得一干二净么?” 池骋开口,“让我无法忘怀的不是你这个人,是你当初的背叛和诀别。” 一句话,让汪硕瞬间飙泪。 “你对他的爱永远那么呵护备至,对我的伤害永远这么不留情面。” 池骋说,“由爱生恨,但是恨的太深了,就再也萌生不出爱了。” 汪硕点头,“那好,我最后求你一件事。” “说。” “你站在这,明明白白告诉我,你不爱我了。” 池骋反问,“这话一定要说出来你才明白么?” 即使池骋的话说到这份上,汪硕依旧很坚持。 “我就要你亲口说,只要你说了,我现在立刻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此生不复再见。” 池骋没开口。 汪硕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 “你就这么说,汪硕,我池骋不爱你了。” 池骋一个字没说,转身走了。 ☆、180 暗号 吴妈出院了,吴所畏又回到公司上班,晚上依旧回家陪老妈。 姜小帅一听说吴所畏回到了公司,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 “你妈情况怎么样了?” 吴所畏笑着说:“挺好,病情基本控制住了。” “上次我去医院看你妈的时候,就觉得比刚住院那会儿精神多了,这种病老待在医院也没好处。医院那种环境,没病也磨出病来,心情好比吃什么药都管用,没事多陪陪老太太。” 吴所畏点头,“我每天晚上都回家住,我妈现在跟小孩似的,非得我哄着才能睡着呢。” “小小孩,老小孩么。” 姜小帅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 吴所畏把办公室的东西归置了一下,虽说每天都有人来这收拾,但总归是自个的房间,有些地方还是得自个整理才觉得放心。 正在翻抽屉,突然又看到那张密着的光盘了。 拿出来瞅了两眼,和姜小帅说:“我还是觉得这张光盘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姜小帅问,“你不是看了很多遍了么?连两人睡觉的呼吸频率都快背下来了吧?” “可我老觉得漏了点什么。”吴所畏说。 姜小帅叹了口气,“因为你想看到汪硕和郭城宇出事那天晚上的录像,但是这里没有,所以你就觉得漏点儿什么,事实上你都看了。” “你说,我是不是没拷贝全啊?” 姜小帅龇牙,“你问谁呢?我都没看过原版光盘。” 吴所畏纳闷,“可我明明都复制进来了。” “行了,甭倒腾这些东西了。”姜小帅按住吴所畏的手,“我和你说点儿实在的。” “什么实在的?”吴所畏问。 姜小帅坐下来,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说:“那天郭子去找过汪硕了,俩人就当年的问题展开了会谈,汪硕基本已经承认当初背叛池骋的动因是郭子,关于他俩有没有干过那档子事,汪硕没有明确表态。” “你这不等于白说么!”吴所畏思忖了片刻,又说:“那郭子呢?他也是当事人啊!睡没睡他自个还不知道么?” “那天他醉了,醉得什么都不知道,等醒过来都完事了。”姜小帅说,“他倒是一口咬定自个没干,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吴所畏沉默不语。 姜小帅又说:“你说这个汪硕怎么想的?他要是没干,干嘛不趁现在澄清?兴许池骋听了之后,还能对他留有几分好感。” “他自个说没干,郭子也说没干,问题是池骋信么?”吴所畏说,“这和我以为色盲的事被汪硕黑有什么区别?” 姜小帅听得稀里马虎的,“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当然有了。”吴所畏说,“你想啊,我知道小圆蛋上的字是汪硕写的,可我为什么不能和池骋说?以为事出在我身上,我是被告人,我自个证明的话有法律效力么?同理,郭子是同犯,他的话有法律效力么?” 姜小帅恍然大悟,“也对啊,况且这事事他主导的,他再怎么辩解都逃不了干系,说了等于白说,说不定还罪加一等。” “所以么!”吴所畏暗暗磨牙,“这小子就想借我的手查出真相,由我来宣读证词。作为敌对一方,我的话多有说服力。” 姜小帅瞪眼,“那你还帮他?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我不管。”吴所畏认死理儿,“这事我不知道也就得了,一旦让我知道了,就得刨根问底儿,把真相扒出来。” “你去哪查啊?”姜小帅说,“出事的酒店都拆了,老板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即便他没跑,七年前一个包厢里面发生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汪硕那肯定有证据。”吴所畏目光笃定。 姜小帅反驳,“他有证据早就拿出来了,他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存心累你的。这叫心理拖延战,时间久了,这事老没个结果,你肯定得患上精神疾病。相信我,我是大夫,我还有亲身经历。赶紧把这事撂下,该干嘛干嘛,不然你就亏大了。” 吴所畏又犯轴,“他一定有证据,只是不到时候,到时候他一定就会亮出来。” “真到那时候,你就彻底让他套进去了。”姜小帅说。 吴所畏目露精锐之色,“谁套谁还不一定呢。” 姜小帅心里压抑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池骋找过汪硕了,他跟你说没?” 吴所畏眸色一沉,“这事他能跟我说么?” “应该就是为了汪硕黑你的事,池骋找汪硕算账去了。”姜小帅说。 吴所畏问,“结果呢?他把汪硕怎么着了么?” 姜小帅轻咳一声,说:“好像……没。” 吴所畏猛地用盖章在文件上戳了一下,血红血红的大印子。 “我就知道!” 说完,把印章一撇,气汹汹的拿着文件走到楼下,塞到林彦睿手里。然后冲进卫生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心情平复了一些才走出来。 “吴总,外面有人找。” 吴所畏走到公司门口,看到汪朕的车,小心脏扑通扑通一阵乱跳。 “看见没?”小声和姜小帅说,“那就是我偶像。” 姜小帅眼球爆裂,“这种爷们儿谁敢搞啊?” 吴所畏走过去和汪朕打招呼,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本以为是汪硕,结果走出来一个六七十岁的外国老头,上来就给吴所畏和姜小帅一个熊抱。 进去之后,汪朕和吴所畏说:“这是我在国外结实的一个朋友,他是胰腺肿瘤方面的专家,我听说了你妈的情况,就让他帮忙过来看看。” 吴所畏相当感到,起身和老专家握手。 “太不好意思了,还麻烦您从国外跑来一趟……” 姜小帅捅了吴所畏一下,“用英语说,人家听不懂。” 吴所畏使劲凑了俩单词,就再也憋不出来了。 汪朕代替吴所畏对老专家表达了一下敬意。 姜小帅也是个医生,自然对老专家很好奇,就用拗口的英语问了老专家的名字。 老专家很和气地告诉了姜小帅。 汪朕和吴所畏说:“他刚下飞机,我得先带他回去休息,你不着急吧?” “不急不急。”吴所畏急忙摆手。 汪朕没再多说,扶着老专家上了车。 吴所畏站在车门口,定定地看了汪朕一会儿。 “为什么要帮我?” “举手之劳。”汪朕说。 吴所畏眼泪吧嗒的。 汪朕用手在吴所畏脑袋上拍了一下。 “你为什么叫吴所畏?” 嘿!咋又问这个? 姜小帅在电脑上查询这个医生的个人信息,当即大吃一惊。 “大畏你快来看,整个人是不是就是刚才那个医生?” 吴所畏看了一眼,说:“好像是吧,我看外国人都是一个模样。” 姜小帅不由的惊叹,“太厉害了,这人是享誉国际的脑肿瘤科专家啊!一年到头满世界的飞,一般的身份地位都请不到的殿堂级教授!” “这么厉害!”吴所畏也有点震惊。 姜小帅指着电脑屏幕,“你自个看啊!他上次到访中国还是领导请他过来授课的。” 吴所畏受宠若惊。 “你偶像是怎么做到的?”姜小帅问。 吴所畏猜测,“他不是给领导人做过保镖么?接触的人士应该都是权贵派,我猜他应该就是通过这些途径认识的。” “你太好命了。”姜小帅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连情敌的哥哥都给你保驾护航,你那几块板砖拍的真值,你应该感谢岳悦,没她就没你现在的春风得意。” 吴所畏心中小得瑟,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就郁闷一件事,你说我偶像他怎么老问我一个特无聊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姜小帅问。 吴所畏说,“他老是问我为什么叫吴所畏。” 姜小帅噗嗤一乐,“肯定就是喜欢逗你呗!对你有意思,觉得你这人有趣,所以才没话找话说。” 吴所畏撇撇嘴,“是么?” “难不成还是个暗号?”姜小帅嘿嘿一笑,“那他也太有职业素养了,日常生活的交流方式都搞得这么神秘。” 吴所畏不说话了。 姜小帅故意逗他,“你为什么叫吴所畏?” “一边去。”吴所畏笑着给了姜小帅一拳。 然后,美不滋的趴在桌子上,居然真的开始思考起这个无聊的问题。 我为什么叫吴所畏呢?我为什么改名了呢?因为我当时叫吴其穹,遭到前女友的嘲讽,受了刺激,决定逆袭,所以就改了这么一个振奋人心的名号…… 想着想着,吴所畏的脸色突然变了。 姜小帅也在那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两个人目光相对,全是一副惊恐状。 “他是不是知道你为什么改名?”姜小帅说出心中所想。 虽然吴所畏也是这么想的,可与姜小帅的想法不谋而合,还是让他身形一凛。 “也就是说,他知道我和岳悦的事?” 姜小帅接着又说,“那汪硕肯定也知道了。” 吴所畏一想,汪硕在这待了半年…… 半年的时间啊!什么老底翻不出来?从他第一眼见到汪朕,汪朕就问了这句话,也就是说,汪硕一开始就是有备而来。 “难道真是暗号?”姜小帅想不通,“既然汪硕知道,他为什么不揭发你?”吴所畏怔怔的。 “肯定是不到时候呗。” ☆、181求大神恩宠。 傍晚,汪朕带老专家吃了一顿地道的京菜,又陪他四处逛了逛,欣赏一下帝都的夜景。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了,到了小鬼活动的时间,汪硕的精神头儿正足,趴在客厅地毯上,和两条蟒蛇玩得很欢实。 汪朕一进来,汪硕的脸就沉下来了。 “你干嘛去了?” 汪朕不理他,顾自去里屋换衣服。 汪硕气汹汹地跟了进来,站在不远处瞧着汪朕不紧不慢地除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精悍的身段,脸上露出膈应的表情。 “casbin是不是你请来的?” 汪朕随口回道,“是。” “你他妈到底怎么想的?”汪硕恼了,“你丫是不是我哥?” 汪朕套上休闲裤,赤裸着上半身,完美的胸肌对着汪硕的脸。 “我是不是你哥,与我帮不帮他没有直接的冲突。小事是否帮忙要看情谊,大事是否帮忙看的是道德,你对他有再大的意见,都不该转嫁到他病重的母亲身上。” “谁和你论这事呢?”汪硕急了,“我气的是你瞒着我!” 汪朕不说话,冷着脸走到外面接水。 汪硕挡在饮水机前,不让汪朕接,继续对着他骂。 “谁没道德?是我没道德还是你丫心胸狭窄?多大点儿事啊?搞得跟特务行动似得!我就是再混再不讲理,也不至于拦着你给他亲妈瞧病啊!” 汪朕把汪硕推倒一旁,继续接水。 汪硕抢过杯子不让喝,冷声质问汪朕。 “在你心里,你弟就这么没人情味儿么?” 汪朕又把杯子抢了回来,两大口喝干,再把杯子放下,转身朝沙发走去。 汪硕还追在后面呛呛。 “给你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最后还关机了。你防谁呢?防我呢?怕我搞破坏?怕我使坏心眼?我真缺德到了那种地步?汪朕,今儿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这事没完。” 汪朕不动声色地打开抽屉。 “你不说话是吧?不说话我就让妈主持公道,我要让她知道知道,她儿子为了帮外人,连自个儿亲弟弟都防着......” 啪! 汪朕直接用胶带封住了汪硕的嘴。 ....... 汪硕气得直瞪眼,拳头爆砸汪朕的头。 汪朕直接起身回屋,一副懒得搭理疯子的模样。 汪硕试着揭开胶带,可汪朕的手劲实在太大了,粘的不是一般的结实。汪硕往下揭的时候,感觉嘴边的肉都跟着撕下来了。刚揭到嘴角就疼得受不了了,冲到汪朕的房间门口,使劲用脚踹门。 汪朕不理他,相当镇定地在里面玩电脑。 汪硕砸了一会儿没劲了,又躺回客厅的地毯上,眼睛瞪着天花板,里面满满的怨恨。 大约两个钟头过后,汪朕感觉外面没有一点儿动静了,便开门走了出来。 汪硕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这么多天,头一次在晚上睡着,因为嘴被封着,不能说话,精神无比倦怠,再加上刚才折腾了这么久,眼皮累得合上了。 汪朕静静地看着地上的汪硕,他侧身蜷着,怀里抱着一条大蟒,和小时候的睡觉姿势一样。 人家说,这种睡姿的人缺乏安全感。 汪朕俯身将汪硕抱起来,朝他的房间走去。 只有睡着了的汪硕,才能让汪朕的心暂时撂在肚子里。他往汪硕的嘴上涂了一层油,待到完全溶解过后,胶带直接就脱落下来。 轻轻用手指抚去他唇边残留的胶痕。 汪硕梦呓般的哼出声。 “池骋......” 汪朕柔和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 第二天上午,casbin去给吴妈诊疗,汪硕跟着一起去的。 前期检查和商定治疗方案的时候,汪硕一直都待在车里,没下去捣乱。就给池骋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汪朕给吴妈找名医看病的事。 等汪朕和casbin有说有笑的走出来,汪硕看情况良好,才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吴所畏正巧送二人出门,看到了不远处的汪硕。 后来,汪朕送casbin回酒店,汪硕故意没跟着一起走。 吴所畏犹豫了片刻,还是朝汪硕走了过来。 “你妈情况怎么样?”汪硕关心了一句。 吴所畏点头,“挺好。” “那我就放心了。”汪硕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我就怕无意间说出伤你的话,有人再说我落井下石之类的。” “你想多了。”吴所畏温和的笑了笑。 汪硕叹了口气,“你的命还挺好,我刚往小圆蛋上写完字没几天,池骋就发现你色盲了。” “傻人有傻福。”吴所畏说。 “确实。”汪硕不得不承认,“池骋为了这事还挤兑了我一顿。” “你别往心里去。”吴所畏安慰汪硕,“他这人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话说得狠,其实心里挺不忍的。” “不用给我剖析他的性格,我比你了解。”汪硕笑吟吟的,“我让他当着我的面亲口说不爱我,他都说不出口,你说这人心有多软?” 吴所畏面不改色,“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拒绝一个真心爱我的人。” “别介。”汪硕不痛不痒,“别把‘真心’俩字套我身上,我不过是占有欲强了点儿。” “你也别总是抹煞自个儿的付出,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挺不容易,我坚信你当初没有背叛池骋,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吴所畏说。 汪硕嘲弄的笑笑,“你还真挺大无畏,我不介意你继续为我漂白,但这并不妨碍我再黑你一次。我不会感恩也不会同情,你做你的圣母,我当我的毒蛇,我们互不干扰。” “你怎么会是毒蛇呢?”吴所畏还真圣母起来了,“你都知道我和岳悦的事了,却没告诉池骋,可见你心眼儿多好。” 汪硕一副愧不敢当的表情,“我只是把主动权交给你,让你亲口和池骋说这件事。我劝你早点说,趁他对你还只是喜欢的时候,趁他会对你无节制纵容的时候,赶紧开这个口。免得等他真的爱上你,到时候你再说,就会和我一个下场了。” “谢谢你的提醒。”吴所畏说。 汪硕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吴所畏定定地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汪硕势在必得的后脑勺渐行渐远。 ....... 晚上下班,吴所畏没有回家,而是进了一家商场。 转眼又到了十一月底,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 又到了保暖内衣的热销季。 吴所畏这次进了商场,二话不说,直奔高档男士内衣专柜。挑了一条最好的羊绒裤,连价钱都不看,拿着就去柜台刷卡结账。 池骋晚上回到家,破天荒的发现吴所畏回来了。 他又趴在写字桌前吹糖人,眼神专注,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之前已经吹了几百个,摆的房间到处都是,基本上所有蛇的模型都让他吹出来了,就差小醋包一个。 吴所畏今天吹了又吹,扔了又扔,最后还是吹不出满意的模子,因为小醋包实在太漂亮了。 “今儿怎么没在家睡?”池骋问。 吴所畏说,“我大姐二姐都回来了,还有几个孩子,家里没地儿睡了,我妈就把我轰出来了。” “吃饭了么?”池骋又问。 吴所畏点点头,“吃的素馅包子和小米粥。” “我掂量掂量,看看你吃了多少。” 说着大手掐上吴所畏的腰,直接这么提了起来,而后抱着就不撒手了,咬着他的耳朵说:“五个白菜馅包子,一碗小米粥,外加半碟咸菜,对不对?” 吴所畏震惊,“你也太神了!!” 池骋狞笑一声,把吴所畏的裤腰带往上一拎,扛在肩上直奔浴室走去。 剥干洗净之后,吴所畏让池骋试试新买的羊绒裤。 池骋看了一下,说,“这个码合适。” 吴所畏问,“去年我给你买的那条呢?兜不住JJ的那条。” 池骋从枕头下面拿出来递给吴所畏。 “我试试,我要能穿就给我吧。” 池骋当即拒绝,“你想要我再给你买条新的,干嘛穿我剩下的?”实际上他是不舍得给吴所畏。 吴所畏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这条裤子还好好的,我怎么就不能穿了?” 说完,站起身往上提了提,要说这条羊绒裤的质量也不错,弹性十足,池骋比吴所畏腿粗,去年穿了三个月,今年吴所畏再穿依旧紧绷绷贴在腿上。 “还挺合适,裤腿稍微有点儿长。”吴所畏自言自语地说着,又把裤裆扣子一颗一颗扣好,还用手摸了摸,说:“全装进去了。” 池骋被吴所畏这一系列可爱的举止逗乐了,虎爪直接撤掉吴所畏一条腿,让他倒在自个怀里,手抚着他的脸颊问:“干嘛非要穿我穿过的衣服?” “你穿过的衣服更暖和。”吴所畏说。 池骋一口朝吴所畏招人稀罕的薄唇上咬去。 腻歪了一阵之后,吴所畏又催池骋,“试试我给你买的裤子。” 池骋本来不想试,因为现在他就想和吴所畏肌肤相亲,试了还得脱。可架不住吴所畏那一脸期待的目光,只好先按住蠢蠢欲动的巨龙,拿起裤子往身上套。 吴所畏就趁着池骋试羊绒裤的工夫,拿起他的手机看了看。 池骋从来不删短信,汪硕给他发的那条还在,而且他看过了。 等池骋试好,吴所畏又把手机放了下去。 池骋这两条大长腿,笔直笔直地屹立在吴所畏的勉强,肌肉线条粗野刚阳,被弹力裤结结实实的包裹住,相当有料,看得吴所畏口水四溅。 猛地抱住池骋一条腿,闷头喊了声,“大神!” 池骋被吴所畏气得心痒痒,大脚在吴所畏屁股上踢了两下。 “找操是不是?” 吴所畏又拽抓池骋的那条腿,继续抱住,贱兮兮地说了声,“求大神恩宠。” 然后就被池骋安在床上,彻底“收拾”了一顿。 释放了一次之后,吴所畏和池骋倚在床头,抽颗烟休息一会儿。 “我看到汪硕给你发的短信了。”吴所畏说,“你怎么没朝我发火?” “干嘛朝你发火?”池骋一口烟雾喷在吴所畏脸上,“你又没死乞白赖地求人家给你找医生,是他资格送上门的,那么好的医生给老太太瞧病,我凭什么不乐意?” 吴所畏嘴里的这口烟也喷到了池骋的脸上。 “你对我真宽容。” 池骋淡淡说,“我不是宽容,我只是讲理。” 吴所畏开始抽闷烟了,“是呢,你对我真讲理...” “你希望我不讲理是么?”池骋眯着眼睛斜着吴所畏。 吴所畏赶忙摇头,然后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明明知道汪硕的话代表不了什么,可吴所畏就是不想把岳悦的事挑明,怕池骋原谅他又怕池骋不原谅他,好像无形中踩进了他设下的一道陷阱,宁可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愿意屈膝投降。 “有话快说,我这颗烟马上就要抽完了,不抓紧时间就没机会了。” 吴所畏直接拔出池骋嘴里的烟头,放进自个嘴里狠狠吸了两口,然后把烟吹进了池骋的嘴里,同时迷倒了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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