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点儿小磕小碰都要命,就像汪硕。对于十七八岁的人而言,感受不到生活压力,脑子里几乎没有精神疾病这个概念。我想池骋不是无动于衷,是根本意识不到这些。” “我觉得池骋心挺细的,一点儿风吹草动他都能察觉到。” 吴所畏对这一点深信不疑,就拿最近的几件事来说,池骋对吴所畏状态能把控已经到了今人发指的地步。 “那是因为他的生活阅历丰富了。”姜小帅解释,“换句话说,就是你赶上了一个好时候,池骋轻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已经知道如何去体贴爱人。” 吴所畏思忖了片刻,谨慎开口,“也就是说这些精神障碍可能是造成汪硕 做出那种极端行为的动因?” 姜小帅点头,“八九不离十了。” 吴所畏拿着这些病历单若有所思。 “可你还是无法证明他和郭子是否干过那档子事。” 姜小帅一语中的,这的确是最让吴所畏头疼的,好像找了一些看似很重要,却又无关紧要的东西。 俩人正讨论着,外面传来刹车响儿。 吴所畏看到熟悉的偶像脸,不由的一惊,然后小圆蛋开始肆虐了。还未来得及平复,汪硕又从车上下来了,小圆蛋兴奋得差点儿在吴所畏的肠子里玩过山车。 “快,把这些收起来。”姜小帅提醒。 吴所畏呼哧乱喘地将病历单一股脑塞进包里,然后咬牙咬牙再咬牙,总算把这一关熬过去了,汪硕此时正好登门而入。 ☆、173 我弟弟让你弟弟拐走了 “你怎么跑这来了?”吴所畏朝汪硕问。 汪硕一把勾住姜小帅的肩膀,说:“找他啊。” “找他?”吴所畏更纳闷了,“你找他干什么?” 汪硕扬唇一乐,“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和他关系可好了。” 姜小帅斜晓着汪硕,“谁和你关系好啊?我认识你么?” “都在一个被窝睡过觉了,还不算好啊?”汪硕的下巴戳到姜小帅肩膀上,故意朝吴所畏挤眉弄眼。 吴所畏立刻炸毛,“师父,你丫真行,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 姜小帅还没来得及开口,汪硕就替他说:“你以后留点儿心眼,别什么都和小帅说,指不定哪天就让他给卖了。” “……”吴所畏夺门而出。 走之前还给了姜小帅一个别才深意的眼神,暗示他尽量从汪硕嘴里套点儿话出来,加速这个案子的了结进程。 于是,姜小帅很配合地追了两步,着急地喊了一声。 “大畏,你丫给我回来!” 吴所畏头也不回地朝篮球场走去。 姜小帅一脸纠结的嘟哝一句,“这人,忒小心眼了。” “行了,别演了,我都瞧出来了。”汪硕懒懒地说。 姜小帅神色一滞,扭头朝汪硕一笑。 “眼够尖的。” 汪硕定定地瞧了姜小帅片刻,突然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一下。 “我知道郭子为什么喜欢你了。” 姜小帅问,“为什么?” “你管呢!”汪硕冷哼一声。 姜小帅气不忿,“我自个的事我怎么都不能管了?” 汪硕一屁股歪倒在沙发上,完全无视姜小帅的迷茫和抓狂,自顾自地吃着姜小帅刚洗干净的葡萄。 姜小帅腹诽:怪不得能和动物玩到一起,压根和人类不是一个思维。 吴所畏气汹汹的往外跑,一方面是为了给汪硕和姜小帅腾地儿“交流”,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偶像在外面。 怀里抱着一个篮球,走到汪朕面前,仰脖儿问:“你会灌篮么?” 这句完全是废话,要是连灌篮都不会,白瞎了一米九几的身高。 所以汪朕根本没有回答的欲望。 于是吴所畏抱着一个篮球去了对面的篮球场,没一会儿,篮球场上传来些一搭一搭篮球砸地的声音。汪朕的目光定定北朝那里看去,吴所畏帅气的身影在篮球场上欢腾跳跃,洋隘着蓬勃向上的精神活力。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吴所畏开始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一记萧洒的扣篮。 然后,把球传给汪朕,挑衅地扬起下巴。 汪朕直接从他身边走过,来到篮球框底下,原地起跳扣篮,篮球框上传来咔嚓一声巨响,钢圈直接让汪朕扒了下来。 然后,套到吴所畏的手腕上。 吴所畏被汪朕这个酷毙了的灌篮动作刺激得猛缩小菊,然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想掩饰掩饰不住,想克制克制不了,只能龇牙咧嘴,翻蹄亮掌。 汪朕看出了吴所畏的异样,挺住他的手问:“你怎么了?” 吴所畏感受到汪朕掌心的热度,小圆蛋震得更猛了,受不了了……实在受不了了……吴所畏急得团团转。 最后想到一个办法——打篮球,只有运动起来才能释放紧张,掩饰身下的“尴尬”。 于是,吴所畏开始在篮球场上玩命撒欢。 终于,挺起的小肉鸟在颠簇中逛渐蔫了,吴所畏兴奋之余,抢过汪朕手里的篮球,一记漂亮的远距离投射,篮球稳稳入框,落地时吹了声得意的口哨。 然后,杯具了。 吴所畏刚才动作幅度过大,一下把小圆蛋震出去了。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小圆蛋已经从裤管里溜走,真接砸到地上,而且还在嗡嗡作响。塞在体内的时候不觉得声音多刺耳,等一掉出来,那动静足够把吴所畏的脸烫熟了。 汪朕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射到了地上。 “那是什么?”故意问。 吴所畏看到汪朕走了过来,什么也顿不得了,直接一脚给踩扁了。 “没啥,就是一只虫子,老在我脚边飞。” 汪朕低压压的声音说,“好大一只。” “那个……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国,不清楚这边情况。咱老北京的环境污染近些年挺严重的,好多虫子都变异了,过去耗手就一卡长,现在洗脸盆都装不下。” 汪朕弹了吴所畏一脑壳。 吴所畏怕汪朕刨根问底,就把手伸到他面前,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汪朕问。 吴所畏说,“咱每次见面,你都送我东西,这次我也要。” 汪朕直说,“没有。” “那可不成!”吴所畏耍浑,“每次都有,这次怎么能没有呢?赶紧拿出一样东西来!” 话音刚落,捧在汪朕手里的篮球突然爆炸了,吴所畏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汪朕突然把一个袖珍的小篮球提到吴所畏眼前。 吴所畏惊喜万分,才点儿不敢相信的问汪朕,“真是给我的?” 汪朕点头。 吴所畏爱不释手地棒在手里摆弄了好久,幸好小圆蛋已经掉出来了,这要是还在里面,就算不被他踩扁,也会被他的小菊花挤扁。 池骋下班后来诊所接吴所畏,半路感应器就灭了。 车停在马路对面,池骋的眼睛透过车窗扫向篮球场。 两道身影刺入他的眼球。 吴所畏耍宝的模样已经在他眼睛里消失了很久,现在,又重新进入了别从的视线。 池骋把方向盘刚走了形,瞳孔黑不见底,刚从车上下来,小醋包突然在他肩头玩命折腾。起初就是翻滚挣扎,后来就开始用牙齿撕咬衣服。 这么多年了,小醋包偶尔会撒娇赖皮,但从没出现过这么暴躁的举止。 池骋只能先站定,检查小醋包身上有没有受伤。 验伤的过程中,小醋包突然从池骋的怀里溜走,直接冲入诊所。 几秒钟之后,汪硕将小醋包抱了出来,小醋包已经相当温顺的趴在他的杯里,神情慵懒的模样和汪硕的表情如出一辙。 池骋用不容违抗的语气命今汪硕。 “给我。” 汪硕明着把小醋包还回,然后在它屁股上摸了一下,小醋包不知中了什么邪,蛇脑袋已经探到了池骋的脖子上,大半截蛇身子还一直绕着汪硕。然后,汪硕欺身向前,小醋包再使劲这么一绕,就把俩人绑在一起了。 汪硕幽深的目光向上看去,正好对上池骋阴冷的眸子。 “我好希塑自己是小酷包,可以让你宠七年。” 池骋很干脆地告诉汪硕,“是你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怨不得谁。” “是。”汪硕冷笑一声,“我缺德,我贱,我不要脸,我活该……这么说你舒坦了吧?” “你什么样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干嘛说那么伤感情的话?”汪硕依旧不痛不痒的,“怎么说咱们也是同学一场,怎么说咱们也互相破了处,怎么说小醋包也是咱俩的儿子……这么多情分在,你也得给我留点儿面子吧?” 池骋想把小醋包缠在汪硕身上的下半截拔下来,却被汪硕的手死死扼住。 “既然儿子不乐意咱俩分开,那你就顺便带我去你那蛇馆看看吧!我听说里面很多蛇都是当初我留下的,骨肉分离这么多年,我也该好好看看它们了。” 吴所畏看到池骋的车停在不远处,便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会儿,小醋包正在亲呢地啃咬着汪硕的脸,这种亲呢不同于它平日里和吴所畏的亲呢,不是撒娇要家雀儿,不是存心凑热闹,就是一种依赖性的亲昵,完全出自本能。 然后,他看到汪硕和池骋上了一辆车,很快,汽车扬长而去。 车行驶到半路,池骋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医生的号码,心里慕的一紧。 “老人家情况不太好,方便的话过来一趟。” 池骋迅速刹车。 把车钥匙连同蛇馆钥匙一同给了汪硕,一句解释都没有,就直接跳下车,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外面下雨了…… 汪硕的手抚着小酷包,眼睛定定地注视着窗外。 姜小帅以为吴所畏和池骋回去了,便把诊所的门锁上了。 其实吴所畏没走,他就盘腿坐在篮球架底下,任凭雨水冲刷着湿缠缠的身体。 汪朕走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迈着稳健的大步走到吴所畏面前,朝他伸手。 吴所畏没有接过去。 “为什么要淋雨?”汪朕问。 吴所畏说:“我一直在这坐着,是雨自己要下,不赖我。” “那你为什么不走?” “到处都是雨,往哪走呢?” 汪朕没说话,直接把吴所畏拉起来,领着他朝自个的车走去。 吴所畏呐呐地说:“我弟弟让你弟弟拐走了。” “我带你找回来。” ☆、174 别样的暗算 汪朕把吴所畏带回了家,让他睡在汪硕的房间。 吴所畏洗个了热水澡,又换上干净的衣服,舒舒服服地钻进了被窝。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汪朕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真的睡沉了才回去。 半夜,雨停了。 汪朕一直都没睡,起身去客厅接水,看到吴所畏盘腿坐在地毯上,眼睛对着窗外。后脑勺的黑发以头旋儿为中心向四周爆炸,脊背挺得直直的,像个倔强又孤独的孩子。 “刚才不是睡得好好的么?”汪朕问,“怎么又起来了?” 吴所畏淡淡她说“雨停了,睡不着了。” 是的,刚才风雨交加,电闪雷呜的时候,吴所畏睡得很踏实。现在万籁俱静,反倒睡不着了。耳朵像是有了幻听,总听见门吱的一声开了,然后一串脚步从门口走向卧室,可他等了很久很久,卧室的门都没人打开。 所以,他就坐到了外面。 汪朕自然知道吴所畏想的是什么,他的这副状态,就和每天的汪硕如出一辙。在这半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汪硕形若游魂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盼着某一天有人把门端开,说一声:我总算找到你了。 都是骄傲又胆儿小的孩子,只是戴了两张不同的面具而已。 “汪硕不会回来了。”汪朕朝吴所畏说,“一个人下雨留宿在外,是不会因为半夜雨停了,就踩着泥泞的路回家的。” “我不是杯疑他在池骋那。”吴所畏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只是怕他中途回来,看到我睡在他的床上,会不高兴。” 汪朕静静地说,“放心,他没那么讲究,他平时连脚丫子都懒得洗,你不嫌他就成了。” 吴所畏点点头,默默地回了汪硕的卧室。 此时此刻,池骋还在吴妈的病房外面溜达。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吴妈瘦了一大圈,池骋明着将她安排在普通房间,暗中却享受特级待遇,怕的就是吴妈心疼钱。 池骋赶过来的时候,吴妈上吐下泻,高烧不止,已经陷入昏迷。 刚才情况有才了好转,一醒过来就拉着池骋的手说:“大池啊!你可千万别和我们家三儿说这事,万一哪天我咯噔一下就死了,我们家三儿顶多难受几天。你要现在告诉他,他就得从现在熬到我死那一天。” 这句话,吴妈不知道和池骋说了多少次。 她把家里压箱底的钱都拿了出来,以为足够撑到她过世,其实还不够一天的医药护理费。吴所畏给她的那些钱她都舍不得拿出来,一个劲地叮嘱池骋拿便宜的药,住便宜的病房,钱得留着给她儿子娶媳妇儿。 池骋没告诉吴所畏,并非全为了让老人家安心,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他的私心。他不想让吴所畏难受,即便他知道吴妈特想见儿子,他也不想把吴所畏接过来,让他看到病入膏育的老母。 但今天,看到奄奄一息的吴妈,池骋突然有点儿动摇了。 捻灭了烟头,他拿起手机拨了吴所畏的号码。 吴所畏很快接了电话,声音讷讷的,不像是没睡醒的样子,像是一直都没睡着。 听到吴所畏的声音,心痛如潮水般向池骋涌来,冲散了在篮球场外的愤怒。他此时心心念念的,都是大宝没了妈会是怎么样。 “在哪呢?”池骋的声音依旧那么沉稳。 吴所畏说,“在家呢。” “在睡觉么?” 吴所畏想了一声。 池骋说,“我在外面有点儿事,不能回去了,下半夜降温,从柜子里拿一床厚点儿的被子出来盖。” “我没把小圆蛋拿出来,还在里面老老实实地放着。”吴所畏说。 尽管知道吴所畏在撒谎,池骋依旧强忍着憋屈说了一个字,“乖。” 然后,通话就终止了。 吴所畏把手机放下,喃喃自语般的说了句。 “你明明看到感应器灭了,明明知道小圆蛋早就不在我身上了。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对我这么宽容 ……” 把手机放在一旁,吴所畏又把那些光碟拿了出来。 纵使心里再怎么难受,凭着这股轴劲儿,他也得把事情弄个明白。 这次,吴所畏没再跳着看,而是每一个细节都不落。为了节省时间,充分利用这难能可贵的机会,他把一段录像调成九个画面,一同进行播放。 结果,当画面多了,场景多了,他又有了不同的感受。 最初被他视为睛天霹霉的池骋和郭城宇接吻的画面,在池骋和汪硕这么多温馨相爱的画面围拢下,突然变得好微不足道。 只有把无数个画面拿出来作对比,他才发现,对于满屏的浓情爱意来说,这个亲吻完全就是个小插曲,小意外。 可调到一个时间轴上,它就变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谁会反反复复倒带子找平衡呢? 换一个视角,主观感受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池骋就是爱汪硕的,毋庸置疑。 也许,汪硕花了六年时间才明白,所以他试图挽回。 吴所畏又把最后一张光盘放了上去,继续调成九个画面,每个画面都是黑的。和前几张的欢乐热闹相比,这一段凄凉令人啼嘘不已。 换做吴所畏,他也不甘心。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吴所畏把光碟放归原位,把昨天淋湿的衣服再次换上,没事人一样的到卫生间洗漱。 汪硕回来了,一回来就直奔汪朕的房间。 他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在汪朕睡觉的时候,大吼小叫的把他吵醒。 结果,个儿汪朕早早的起来了,正在摆弄一个小圆蛋。 “这是什么?”汪硕问。 汪朕淡淡说道,“从吴所畏屁股里掉出来的,被他一脚踩坏了,我给他修好了。”说着,大手狠攥一把,小圆蛋果然震动起来了。 汪硕一下就猜到这玩意儿是干嘛的了,瞬间勃然大怒。 “草!从他屁股里掉出来的东西你也碰?你丫手贱吧?” 汪朕不理他,又把汪硕摔得稀巴烂的手机扔给了他。 “这是你的,也修好了。” 汪硕暗暗磨牙,真尼玛邪门了!摔成这样竟然还修好了? 见汪朕要给吴所畏去送小圆蛋,汪硕突然抢了过来。 “拿来,我去给他。” 说完,回了自个卧室,鼓捣了一阵子,等吴所畏从卫生间出来,他正好坐在床上。 “你回来了?”吴所畏说,“昨晚下雨了,诊所又关门,没地儿去,就在你这借宿一宿。” 汪硕笑眯眯的,“放心,我不会告诉池骋的。” 吴所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可真谢谢你了。” “这个。”汪硕晃了晃小圆蛋,“是你的吧?” 吴所畏瞬间一窘,,“这……这怎么在你这?” “我哥让我给你的。”汪硕继续笑。 吴所畏的脸瞬间像熟透了的大柿子,我擦,汪朕不会捡起来带回家了吧? “你可遇上贵人了,我哥有一双魔力的手,无论东西破损到什么地步,都能给你恢复到原样。”说着递给吴所畏。 吴所畏不由的一惊,要不是这东西稀有,他真以为汪朕是新买的,完全和被踩前一模一样,一点儿破损的痕迹都没有。 一 这可真是帮了他大忙了,本来还不知道回去怎么和池骋解释呢。 “替我谢谢你哥。”吴所畏说。 汪硕戏嚣道,“你自个去谢呗,他就站你后面呢。” 吴所畏脸色骤变,看都不敢看汪朕一眼,就埋着头从门口落荒而逃了。 …… 池骋回到家的时候,吴所畏就在床上躺着,完好无损的小圆蛋放在床头柜上,昨天穿的衣服搭在床边,好像昨晚一直睡在家。 听到脚步声,吴所畏眼睛微微眯起一条小缝,很快又合上了,佯装一副很困倦的模样。 池骋走到床边,先是在吴所畏的脸颊上摸抚了几下,很凉,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回来。不过没关系,即使吴所畏睡在外面,他也不会责怪什么,毕竟吴所畏不喜欢一个人睡,而他又一宿未归。 看到小圆蛋在床头柜上,池骋也不计较了,就当是他刚取出来的吧。 顺手拿了过来,放在眼皮底下转了转。 突然发现绿色的小圆球上多了一个红字。 “宝。” 而这个字,又不是吴所畏的字体,很明显是别人写上去的。 池骋的脸,瞬间就没有表情了。 …… ☆、175 将计就计 死寂了片刻过后,池骋一把拽住吴所畏的衣领。 “你给我起来!”狠戾的一声怒吼。 吴所畏睁开眼睛,瞳孔由内向外散发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绝然之气。 池骋一开口,声音像烈火扑向吴所畏的脸。 “昨晚上去哪了?” 吴所畏硬着头皮说,“哪也没去。” 池骋又问了一遍,“昨晚上去哪了?” 吴所畏说,“在家。” 池骋一把将吴所畏摔到地上,又狠狠将其拽起,脑袋按在床头柜上,逼着他看向小圆蛋,再问:“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汪硕家。” 话音刚落,又像小鸡子一样被池骋甩到床上,皮带赫赫作响,池骋一喘气,整个房间透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吴所畏也回头问了句,“你昨晚去哪了?” 池骋的手被皮带扣卡出了血,都不舍得往吴所畏的身上招呼一下。 “你自个扪心自问,在这事上我忍你多少次了?你吃人家苹果,我就当你是贪吃!你一天到晚练绝技,我就当你是贪玩!你给他发短信,去他家找他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把我池骋的宽容当垃极在地上随便踩是么?你以为我把你当鸭子一样养着呢?随便让人摸让人睡,让人把情趣玩具往屁股里塞是么?” 吴所畏脸色灰暗,看不出是气是怒还是伤心,总之相当难受。 “既然你这么爱玩,那你继续去玩吧,我也不管你了。”池骋说。 吴所畏的脑袋狠遭一闷棍,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池骋突然把吴所畏从床上提起来,抓起他的衣服,直接撵出门外,还有那个小圆蛋连同那个感应霖,齐齐砸到吴所畏身上。 “以后别来了。” 撂下这一句狠话,池骋砰的一声将门撞上。 吴所畏磕到了后腰!好半天才从地上爬下来,慢悠悠的挪进电梯,费力地将衣服套上,手抵着电梯门缓了一会儿,终于挺过去了。 下午,吴所畏开车去了姜小帅的诊所,这是唯一一个不需要他伪装的地方。 “哟,瞧你这走路姿势,像是怀上啊!”姜小帅调侃一句。 吴所畏丧眉搭眼的走到沙发旁,艰难地趴在了上面,松了一口气。 “我被赶出家门了。” 姜小帅以为吴所畏是在闹着玩,还坏心眼的调侃了一句。 “你这小三儿这么得宠,还能被赶出来?” 吴所畏没吭声。 姜小帅还说,“正主儿搬进去了?” 吴所畏还是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姜小帅感觉不对劲,走过去弹了吴所畏一个脑壳儿,吴所畏没反应。姜小帅想把他的头拧过来,结果吴所畏的脖子死硬死硬的。他再把手插到吴所畏的脸和沙发的缝隙中,拔出来的时候上面湿漉漉的。 “不是……”姜小帅慌了,“大畏,你来真格的啊?” 吴所畏的声音闷闷的从沙发里传来,“你以为我闹着玩啊?” “我草!”姜小帅咬牙,“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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