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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你的,你俩好歹在一起七年,付出这么多感情,听说岳悦当初和你分手,你还三番五次地自杀?哎,想起这个我就觉得自己是个恶人啊!我怎么能和你这个穷小子抢女朋友呢?你说你找个女朋友多不容易啊!是吧?” “别这么说。”吴所畏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个的袖口,抬头朝王震龙笑,“应该是我对不住你,你为了睡她一宿,还得搭名牌搭首饰的,当初我在招待所花15块钱就给她破处了,让你吃了多大亏啊?” 王震龙的脸噌的一下就绿了。 “吴其穹,你不要脸!”岳悦伸手朝吴所畏的脸上抽去。 吴所畏一把攥住岳悦的胳膊,脸上依旧笑吟吟的。 “别脏了您那高贵的鸡爪子。” 岳悦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有志青年,是那个曾经被她吆五喝六的废物点心。 王震龙恼了,一拳朝吴所畏的脸上砸去,结果吴所畏用他那金刚钻一样的大脑门接住了这一拳。王震龙疼得嗷嗷叫唤,又拿脚去踹吴所畏,又被吴所畏轻巧的躲过了。 车上下来两个男人,是王震龙的随行保镖。 “给我打他,把他摊子砸了!” 吴所畏纵使脑门再怎么硬,也架不住两个职业保镖的拳脚相向,他不反抗也不求饶,就是简单地护住要害部位。两道黑灿灿的目光从缝隙中射出,直直地飚向王震龙的脸,将他的五官在脑海里重新勾勒一遍。 末了儿,王震龙用脚踩着吴所畏的脖子,幽幽地说,“穷B,你这辈子也就用这种姿势活着了,甭指望翻身了,回村里娶个破鞋好好过日子吧,哈哈哈……” 【喜欢的亲们可要收藏啊!收藏多了,咱就趁早收拾这个小子。】 ☆、22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1843字) 池骋把车停在三里屯高档歌舞会所门前,迈着沉稳的步伐往里走。 包厢内,已经有五六个人在里面候着了。 听见推门声,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到门口,小声朝池骋说:“池少,人让我们给劫回来了,这小子要出国。” 池骋没说话,径直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复杂的目光在小龙身上审视着。 小龙慌了,哭着求池骋原谅他。 “池哥,我没想耍你,那天你爸派了几个条子连夜赶到郊区,我当时吓傻了。你爸找我谈话,我不敢不承认啊,那么多条子端着枪站在他后边呢。” “你他妈蒙谁呢?”小龙旁边的男人先恼了,一个耳刮子扇上去,“明明是你丫挑的事!打到市委那个电话我们查了,就是郭城宇那边的号码!老爷子开车赶到郊区的时候,你丫早就没影了!” 小龙辩解不通,就挣脱旁人的束缚,趴到池骋腿上哭。 池骋摸着他的头,声音淡淡的。 “别哭了,起来给我跳个舞。” 小龙红着眼圈看着池骋,“你不生气了?” 池骋扬扬下巴,示意小龙先跳舞。 小龙心慌意乱地站起来,走到舞池中央开始跳,动感的音乐配上激情扭动的身体,看得人血脉喷张。小龙看到池骋笑了,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衣服纽扣解开,似穿不穿地搭在肩上,扭胯的动作很销魂。 “你觉得他够骚么?”池骋问旁边的刚子。 刚子坏笑,“还成。” 池骋又问包厢里其他几个爷们儿,“你们瞧着怎么样?” 几个爷们儿齐刷刷的点头鼓掌,笑声特猥琐。 “那你们留在这玩吧,我就不陪着了。” 池骋的脚刚迈到门口,小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哭号着要扑过去,被几个男人拦住了。 “池哥,池哥,你别这样,我错了还不成么?……” 刚子跟着池骋走了出去,池骋斜了他一眼,刚子立刻把耳朵凑了过去。 “看着点儿,别玩死了。” “嗯。” 池骋刚走出会所,还没来得及吸一口新鲜空气,就看到自个的车被某个人的脚丫子狂踹着,那人一边踹还一边嚷嚷,“操尼玛!这是谁的车啊?碍着爷的道儿了知不知道?赶紧给我挪了,不挪就砸了!” 踹车骂人的正是王震龙,他也经常来这家会所,三里屯街道窄,很不方便停车。因为没找到停车位,王震龙觉得没面儿,瞧这车也值不了几个钱,就撒开欢折腾。 池骋不声不响地走了过来。 王震龙朝池骋大吼,“秃子,这车是不是你丫的?赶紧给我开走!” 岳悦撩起眼皮瞄了池骋一眼,视线就定住了,王震龙嘴里的秃子,穿着一条制服裤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灰色夹克。手腕上没有名表,眼睛里没有睥睨众生的嚣张,单单一个开车门的动作,就让岳悦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场。 心,像是被某种磁力狠狠吸上了车。 池骋没立刻启动车子,而是透过车窗看了王震龙一眼。 王震龙破口大骂,“磨叽什么呢?麻利儿给我滚!” 池骋掉头离开,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 晚上一点多,王震龙和岳悦才从会所出来,王震龙喝得酩酊大醉,在街上就对岳悦动手动脚。岳悦没来由的一阵厌恶,拨开他的脏爪子,先钻进了车里。 路上,岳悦的脑海里一直闪着池骋的那张脸。 怎么形容呢?算不上一等一的英俊,可就是有种难以言说的魅力。他的眉骨硬得像石头,肩膀宽得像一座山,结实的手臂微微一揽,就能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开启车门的那只宽大的手掌,应该能将她揉捏粉碎吧?…… 毫无征兆的一个大拐弯,打断了岳悦的遐想。 “你能不能好好开车啊?”岳悦不耐烦地朝王震龙说。 王震龙的脑子浑浊一片,视野里有个车在前面左拐右拐,晃得他直想吐。他脸色潮红,两只手费力转动方向盘,前面的车越是成心别他,他越是不减速不刹车…… 五分钟后,一声惨叫响起。 在马路监控盲区里,一辆车撞到石墩后侧翻,挡风玻璃粉碎,车头严重变形。出发前岳悦系了安全带,这会儿伤势不重,意识还算清醒。王震龙就惨了,他开车一向不系安全带,这会儿半个身子嵌进严重变形的钢板里,血肉模糊,当场昏死过去。 岳悦看了王震龙一眼就不敢再看了,疯了一样地往车外爬。 车门被人打开,岳悦钻出去之后瞬间瘫软在地。 视线前方有一双皮鞋,制服裤子的裤脚松散地搭在鞋面上,岳悦的视线迫不及待地往上爬,看到了他的灰色夹克,和那张带着冷笑的脸。 ☆、23终于把你逮着了。 (1804字) 姜小帅朝外面瞟了一眼,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厚厚的鞋底在地上磨了两下,真滑,今儿晚上又不回去了,继续住在诊所。 吴所畏盘腿坐在里屋的单人床上,深深地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嘴里念念有词。 姜小帅弹了吴所畏一脑壳,“嘛呢?” “别捣乱。”吴所畏把姜小帅不老实的手拽住,“我在修炼性情,体悟智慧。” 姜小帅把吴所畏的手背翻过来,上面青紫一片。尽管吴所畏不说,姜小帅也知道,这货指定在外挨了欺负,回家自个运气呢。不过这样也好,隐忍总比没心没肺强,他会生气,证明他对别人的伤害有了反应,不再觉得吃亏是理所当然的了。 久久之后,吴所畏开口,“我不想当小贩了。” 姜小帅看着他,“觉得没有尊严?没有社会地位?不如以前的工作体面是么?” “不是。”吴所畏叹了口气,“我刚才算了算,我干了一个礼拜,总共赚了两百来块钱,搭进去两辆三轮车,两个不锈钢圆桶和三把勺子,总算账还赔了。” 能不赔么?才干了一个礼拜,就出了两档子事,看来做小贩也是有风险的。 “那你打算干什么?”姜小帅问。 吴所畏深思熟虑过后说道,“街头艺人。” 姜小帅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 “我想过了,当小贩得投资,得备货,风险太大。街头艺人全靠一身绝活,卖卖力气就把钱赚了。” 姜小帅咧了咧嘴,“你有什么艺可卖啊?” “铁头功啊!” “……” 灌满冷风的地下通道,此时却飘着一股热腾腾的人气儿,看热闹的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里面表演的更是热情高涨。 老式的录音机调到最高音量,呲啦呲啦的都是杂音。 “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砰!……” 前面的声音都是录音机发出来的,后面的这一声“砰”,就是用板砖砸脑门,实实在在拍出来的声响,倍儿脆生! “好!” 人群中响起叫好声和尖叫声以及孩子被吓着的哭闹声…… 吴所畏戴着一张脸谱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机敏地四处张望,提防随时会来的城管。 脚底下已经有很多碎砖头了,这些砖都是吴所畏捡的,装了一麻袋。砖头旁边有个纸盒,每当有人往里面扔钱时,吴所畏总会道声谢谢。 …… “地下通道就甭进去了,忒冷,里面都是要饭的。”大队长朝池骋说。 池骋无视大队长的话,径直地朝里面走。 “紫色的天王托宝塔,绿色的魔鬼斗夜叉,金色的猴王,银色的妖怪,灰色的精灵,笑—哈—砰!……” 大队长纳闷,“今儿怎么这么热闹?” 俩人很快走到围观人群中间,池骋个高,即使站在外围也能瞧清楚里边的状况。大队长个矮,挤不进去,只能问前面的人,“里面干嘛呢?” “表演铁头功呢。”说完又把脑袋转了回去。 大队长瞬间想起泼粥逃窜的小贩,哼笑道,“这年头不流行街舞,倒流行铁头功了?一个礼拜让我撞上俩……” 池骋敛眸朝中间看去,那两只黑灿灿的大眼珠,真有辨识度啊……总算让我逮着你了! 大队长刚要大嚷一声,疏散人群,就让池骋一个手势拦了下来。 此刻表演气氛达到高潮,群众的热情追捧,哗啦啦的纸票子,让吴所畏的情绪越来越亢奋,连围观群众里混进来俩城管都不知道。 “可能有人会怀疑我的砖头是假的,这样吧,哪个朋友过来检查一下……”眼珠四处寻么,瞬间定在某处,“那个光头的哥们儿,就你了,你替他们验证一下。” 吴所畏大手一指,就指向了人群中最亮眼的池大城管。 池骋狠狠一笑,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走出人群。 “劳驾您给检查一下,瞧瞧我这块砖有没有作……” “假”字还没说出口,吴所畏就被那一身闪亮亮的制服晃瞎了。 拿着板砖蹿出人群…… 上次池骋身上糊着粥,侥幸让吴所畏溜了,这次轻装上阵,脑袋上毫无阻力,还能再让他跑了?几大步飞跨过去,一把薅住吴所畏的衣领子,就给死死按那了。 吴所畏抄起板砖往自个脑袋上砸,想故计重施,给池骋一个下马威。不料这板砖一扬起来,就迎上了池骋的拳头,哗啦啦碎了一地。 吴所畏嘴唇像是触了电,高频率地哆嗦。 池骋一扬下巴,“跟我走一趟吧。” ☆、24老实人。 (2345字) 吴所畏被池骋扣押到了城管局,池骋的办公室。 面具被摘了下来,池骋总算看清了吴所畏的容貌,除了那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其余部位长得中规中矩的,像个正经人。 吴所畏沉着眼皮,压根不屑于看池骋一眼。 池骋拿起一张表格。 “姓名。” “吴所畏。” 无所谓?……池骋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吴所畏,这小子胆儿够肥的,都到我办公室了,还敢说无所谓仨字? “性别。” 池骋这俩字说得含糊不清,吴所畏又听成了姓名,当即不耐烦地回道,“吴所畏。” 这回池骋笑了,真笑了,笑得吴所畏汗毛眼儿都扩张了。 “性别都无所谓?”池骋不知从哪抽出来一把剪子,在手指上耍得特花俏,“既然无所谓,不如我帮你剪了吧!让你下次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能名正言顺一点儿……” 吴所畏下意识地夹腿捂裤裆,利索地抽出身份证递给池骋。 “吴所畏?”池骋神色一滞,“身份证是假的吧?” “货真价实,不信你去查。”吴所畏理直气壮的。 池骋去电脑上面查,在这一片儿的户籍档案里,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 “还真有叫这名的……”池骋冷哼一声,“你还挺有个性。” 吴所畏稳坐在椅子上,对池骋的调侃无动于衷,架子端得比池骋还高。 池骋对这吴所畏挺感兴趣,又翻了一下他的档案,发现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再撩起眼皮朝他看一眼,确实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书疯子气息。 “那天你为什么往我身上泼粥?”池骋问。 吴所畏略显惊讶,“那天……是你啊?” 敢情这位把头发都剃了,罪魁祸首还不知道自个放了多少食物胶呢。 池骋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看得吴所畏心里凉飕飕的,但是他一个劲地告诫自个,对方越是横,你越是不能露怯,怂到极致就是不怕死。 “没原因,就是想泼你。” 池骋站起身,一步步朝吴所畏靠近,他的手里还在耍着那把剪子。 吴所畏双拳紧握,眼睛死死盯着池骋,就在俩人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吴所畏猛地出手,却被池骋轻易地辖制住,垂死挣扎的情绪爆发而出。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们城管现在是弱势群体,弱势群体知道不?是舆论的对立面,你真要把我怎么着了,广大的网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丫一辈子就毁了!” 吴所畏一边威胁着一边护住要害,可惜他捂错了地儿,池骋对他那蔫不唧唧的小鸟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人家的剪子一扬起来,就奔着吴所畏的头发去的。 “诶?”吴所畏惊了,“干嘛这是?你没事剪我头发干嘛?” 剪?美得你!我这是剪短了方便剃。 池骋就直接用抽屉里的刀片剃的,没打泡沫锗哩,硬生生刮的,吴所畏的脑瓜皮上起了一片小红疙瘩。不过这人耐受力也强,疼我忍着,我不向你求饶,纵使脑门青筋暴起,我也威武不能屈。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 “为啥给我剃头?我就泼了你一身粥,犯不上去坐牢吧?” 池骋冷笑道,“不为什么,就是喜欢这个发型,想找人做伴。” 吴所畏暗暗咬牙,这人就是心理变态,甭和丫一般见识! 池骋把吴所畏的老式录音机拿过来把玩,按了下播放开关。 “刚擒住了几个妖,又降住了几个魔,魑魅魍魉,怎么他就这么多?(呔)吃俺老孙一棒!杀你个魂也丢来魄也落,神也发抖,鬼也哆嗦,打得那狼虫虎豹——无处躲……” 池骋太阳穴突突抽了几下,直接跳到下一首。 “头上三根毛,谁见谁都笑。侬要问他叫啥名字,大家都知道。三毛啊三毛,年龄说不清是大还是小……” 又跳到下一首。 “跟您老说说,我的快乐生活,我为了赚钱嘛活我都干过。虽然住着小洋楼,但是房子很破。我有一张信用卡,钱还剩八块多……” 池骋还是把录音机关上了,甚是怜悯地看了吴所畏一眼。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听这种歌?” “我是姚明的忠实粉丝。” 姚明?池骋又让吴所畏给绕糊涂了,这和姚明有什么关系? “你也喜欢篮球?” 吴所畏又把怜悯的目光还给了池骋,“谁说那个打篮球的姚明呢?我说的是作曲家姚明,怯勺了吧?” 池骋微敛双目,“还有个作曲家叫姚明?” 作为一名粉丝,他的偶像这样被忽视,吴所畏定是愤愤不平的。 “我靠,你也太out了吧?姚明你都不知道?《前门情思大碗茶》?《说唱脸谱》?国家一级作曲家!享受国务院津贴!……《炊事班的故事》你总该看过吧?那里面的主题曲就是他作的。还有赵本山演的那个《红高粱模特队》,里面的歌也是他作的曲……” 二十多年来,池骋头一次被人逗笑。 他从抽屉里拿出装钱的纸盒,走到吴所畏面前,挑了挑眉,“接着。” 吴所畏神色一滞,他没想到自个还能从城管手里拿回钱。 “回去吧。”池骋说。 吴所畏挺惊讶,“真放我走了?” “一分钟之内在我面前消失。” 吴所畏麻利儿走人了。 他前脚刚走,大队长后脚就进来了。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池骋反问,“不然呢?” 大队长嘴里兜着不自然的笑,“我可听说你整人特有一套,我还等着瞧好呢。” 池骋点了一颗烟顾自抽着,看都没看大队长一眼。 “我从来不整老实人。” “他还老实?”大队长都要炸毛了,“他都敢往你身上泼粥!” 池骋懒得废话,径直绕过大队长,抱起小醋包,从门口晃荡出去了。 ☆、25调戏小医生。 (1854字) 刚把诊室的地打扫干净,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就印上了一对不讨喜的鞋印。 姜小帅直起腰,冷冷地看着郭城宇,这已经是他第N次上门骚扰了。自打那日偶然追到这里,和姜小帅聊了几句,郭城宇就对姜小帅有了浓厚的兴趣。他几乎天天都来,每次都以病人的身份来这讨几声骂,乐此不疲。 “姜医生,我得了很严重的病。” 姜小帅看都不看郭城宇一眼,直接拿起拖把,狠狠拖掉某人踩出来的驴蹄印儿。 郭城宇的那双吊梢眼一直追着姜小帅,眼球里的血丝都要飙出来,变成几根绳子,将这英俊的小医生五花大绑,塞进车里,好好调戏一番。想着想着手就把持不住了,直接揽住姜小帅的腰身,整个人贴了上去。 “姜医生,您这白大褂是用什么洗的?怎么这么香啊?” 姜小帅面露愠色,两道剑眉狠厉地拧在一起,转身朝郭城宇的嘴角砸了一拳,郭城宇躲都没躲,就这么悠哉哉地接住了。而后伸出舌头,动作下流地在姜小帅施暴过的地方舔了舔,目光中尽是侵犯之意。 姜小帅又要出手,但被郭城宇牢牢攥住了,动弹不得。 “你要是给我看病,我就不和你闹了。” 姜小帅漠然松开手,坐到了诊桌旁。 “哪不舒服?” 郭城宇幽幽地说,“昨天我脱裤子一瞧,发现俩蛋一大一小,差得特别明显。你说是我的器官发生病变了,还是我的眼神出毛病了?姜医生,要不我把裤子脱下来,你帮我瞧瞧?看看我这俩蛋是不是一样大……” 欠抽的眼神瞄着姜小帅。 姜小帅不气不恼,甚是冷静地举起两个药丸。 “这俩是不是一样大?” 郭城宇点头。 姜小帅当即诊断,“眼睛没问题。” “那就是我的器官出了毛病。”郭城宇故作一副忧虑状,“要不姜医生你帮我调整调整?你这锦旗上不是写着‘妙手回春’么?我现在亟需你的妙手……”作势把姜小帅的手拽到裤裆上,“……帮我回春。” “没那个必要。”姜小帅把手抽回来,“直接摘了,永无后患。” 刚说完,门被推开了,吴所畏走了进来。 姜小帅刚才还很淡定的眼神,因为吴所畏的一个光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怎么把脑袋剃得这么秃?” 郭城宇也朝吴所畏看了一眼,哼笑道,“这年头秃子泛滥了?”前两天刚碰上一个池大秃子,今儿又碰见一个吴秃子。 吴所畏进屋把脏衣服换下来,出来的时候直接披了一个灰色被单。 郭城宇盯着吴所畏看了好一会儿,这锃亮的脑袋瓜子,溜圆的大眼睛,再配上一床被单……顿时歪嘴一乐,扭头喊了一声,“嘿,旺子,你瞧他像不像一休?” 李旺哈哈大笑。 吴所畏内功修炼得相当扎实,比他师父还淡定的眼神直逼郭城宇的瞳孔。 “你这眼病得不轻啊,眼球里面都进屎了。” 郭城宇没明白,可姜小帅听懂了,当即噗嗤一笑,而后就收不住了,弯着腰冲到里屋,从床上笑到床下,抱着栏杆笑到内出血。 吴所畏是色盲,别人看郭城宇的眼球嵌着红血丝,可到了吴所畏的眼里就成了黄色,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番话。 直到郭城宇走了,姜小帅还乐个不停。 吴所畏摸摸自个的光头,“有那么好笑么?” 姜小帅这才收起笑容,挺认真地朝吴所畏问:“你这头发到底怎么回事?” 吴所畏把床单扔到一边,恨恨地长出了一口气,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姜小帅。 姜小帅呲牙,“你还真让他逮着了?” “是啊。”吴所畏耿耿于怀,“我明明带着面具,他怎么把我认出来的?” “你以为咱这一片儿有几个敢拿板砖往脑袋上砸的?” 吴所畏却不这么认为,他隐隐觉得是自个的眼睛坏事了。面前就是镜子,他直直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拿起来照,前后左右多角度观摩,怎么看都觉得自个的眼睛别扭。 “哎,小帅,你说我能不能去整容医院把眼角缝上?我嫌它太大了。” “我抽你信不信?”姜小帅气不忿,“你丫整张脸就靠这双眼撑着呢!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啊!” “眼睛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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