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回应。 这么一想,吴所畏发现池骋的裤子也沾了土。 伸过去,帮他拍拍……吴所畏自我暗示,斗胆将手探了过去,无奈胆儿不足又收了回来,心里直骂自个怂。走了几步又开始自我打气:勇敢地把手伸过去吧!就是一块布包裹的两团肉而已,又没有毒,怕什么?…… 池骋见吴所畏目光隐忍,脑门冒汗,以为自个下手重了。 “疼么?”突然开口。 吴所畏已经接触到池骋裤料的手猛地缩了回来。 “不疼,就是有点儿麻。”吴所畏说。 “麻……”池骋咂摸着这个字,“用不用我给你治治?” 吴所畏也是男人,能看不懂池骋这个眼神么?心里不停地叫着劲,说“用”吧,说“用”吧,多好的机会啊!兴许这关挺过去了,你俩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池骋真的把手伸了过去。 吴所畏却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猛地将池骋的手攥住了。 “谢谢,真的不用了,一点儿都不麻了。” ☆、48就是不撒手。 (1255字) 返程的路上,吴所畏不停地催促着自个:下手,快下手,离公园门口还有300米了,再不下手没机会了;还有200米了,你这一天的工夫都白搭了;还有100米了,再不下手他俩就结婚了!…… 身后响起鸣笛声,吴所畏狠狠一咬牙。 “看车!” 趁机拽住池骋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侧。 五秒钟之后,一辆遥控小汽车从俩人的脚底穿行而过,一个毛头小子拿着遥控器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狂按喇叭。 “……” 手依旧拉着,谁也没主动松开,吴所畏豁出去了,反正天已经黑了,没人看得清他俩在干什么。只要池骋不强行甩开,他就这么攥着了,就算池骋要甩开,他也非攥不可!你霸占了我的女朋友,我就霸占你! 想是这么想,可吴所畏真不习惯和男人拉手啊!这种感觉就好比与寡妇偷情,和小姨子有一腿……一身的虚汗啊! 池骋已经很多年没和人拉过手了,记忆中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已经模糊了。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攥住,还能感受到沁出的汗水刺入皮肤,渗进血管的酥麻,还能用余光瞥到一双紧张不安的眼睛。 他把手挣开,感觉到吴所畏的焦灼,又反过来握住他的手,包裹在手心。 池骋的手超乎寻常的大,比一般男人的手都长出一个指节。 而且池骋的手劲也很大,吴所畏觉得他一直在有意无意按压揉攥自个的指骨,钻心的疼,但为了多拉一会儿,吴所畏硬是忍了。 俩人又走了一路,直到池骋的手机响起。 岳悦的声音清晰地从里面传来,“我已经到酒店门口了,你到哪了?” “我一会儿就到。”池骋挂断电话。 吴所畏问,“你要走了?” 池骋点头,“一会儿有个饭局。” 吴所畏挺大方,“你走吧。” 说得是真痛快,手攥得也是真紧,池骋的手指一动,吴所畏立马就较劲儿,攥得牙关死咬,青筋暴起,瞳孔外凸也不撒手!就是不撒手!就是不撒手!敢走?先从老子手上卸下两根骨头来! “你怎么还不走?”假到人神共愤的笑容,“别让人家等急了。” 池骋定定地看了吴所畏片刻,在他全副武装,严盯死守的目光下,呲牙狞笑,狠狠回攥了一下,继续拉着吴所畏往前走。 吴所畏发挥他小偷的特长,把手伸进池骋的衣兜,帮他关机了。 又是长长的一段路。 就为了这么一条路,池骋伤了仨人。先是他爹他妈,推掉所有事专心等儿子儿媳妇,结果一个也没等来;而后是岳悦,只知道酒店的具体位置,却不知道房间号和池骋父母的联系方式,一个人干等了四个钟头,电话打不通,急得差点儿报警。好不容易通了,就换来一句:我已经睡了,改天吧。 如果这条路走出什么意义,走出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也值了。 关键是俩人真的是来溜达的,从东三环溜到西三环,鞋底儿都快磨穿了,也没说一个字。最后溜回原地,眼瞅着要告别了,吴所畏才憋出一句话。 “改日再聊。” 池骋在吴所畏的大脑门上狠狠揉了一把,走了。 ☆、49潜心修炼。 (1615字) 姜小帅下班后一直没回家,满心期盼地坐在诊所等,一等就等到深夜。想着吴所畏一点多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估摸是拿下了。 一想到这,姜小帅有欣慰也有心酸。 他纯洁的好徒儿啊!就这么一头栽进去了,也不知道前方是坦途还是陷阱…… 终于,门响了。 姜小帅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攥住吴所畏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凉,眼神也很复杂,带着一种自我奉献的悲戚和哀默。 “下手了?”姜小帅试探性地问。 吴所畏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姜小帅心里咯噔一下,“干得彻底么?” “应该还算彻底吧……”吴所畏把手伸出来,“好几个钟头没撒手。” 姜小帅暗暗咋舌,“你俩只用手了?没用下面?” 下面?吴所畏糊涂了。 姜小帅又问:“射了几次?” 吴所畏这下明白过来了,当即一拳砸了过去。 “你想哪去了?我说的是拉手……”说着把姜小帅的手拉了过来,示范性的晃了两下,“就这样……拉手!明白了么?” 姜小帅默默无语两行泪。 “我从下午盼到现在,你丫拉个手就回来了?” “拉手还不够啊?”吴所畏瞪圆眼睛,“我还觉得发展太迅速了呢!当初我和岳悦可是确定关系之后才拉手的!” 姜小帅觉得有必要纠正直男的恋爱观。 “你记住了,男人和男人交往与男人和女人交往有着本质的区别,它不是循序渐进的,是一蹴而就的。你要撇开拉手,接吻这些腻腻歪歪的环节,直接步入主题。” 吴所畏拧眉,“那我要怎么做?” 姜小帅很明确地告诉他,“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 吴所畏脸一沉,“我受不了。”拉手已经突破他的心理极限了。 姜小帅直接把吴所畏的手拽过来放在自个裤裆上,理直气壮地问,“受得了不?都是爷们儿,有嘛受不了的?” 吴所畏也挺纳闷,为啥他和池骋拉个手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和姜小帅这么粘糊都没啥感觉呢? 正想着,手底下的某只跳动了一下。 “呃……”姜小帅脸色一变,“我可能受不了。” 吴所畏,“……” 其后的几天,又到了养精蓄锐,潜心修炼的时期,自打从公园回来,吴所畏就没再联系过池骋,整天猫在房间看书。通过第一次约会,他总结出一个经验教训,没有共同语言是相当可怕的!为了下次见面不再歌颂天真蓝,吴所畏决定多看书。 姜小帅拿起一本,《致命的自负》,草草翻了两页,大概谈论的就是社会主义的谬误。又拿起一本,《人类理解论》,也是西方著作,讨论了人类知识与理解的基础。 “你怎么看这种书啊?”很不理解。 吴所畏一本正经地说:“提高自身修养和品味。” 姜小帅一副质疑的态度,“怎么突然有这种觉悟了?” “被逼无奈啊!上次我和那个秃子见面,待了七八个小时,拢共说了不到十句话,一点儿共同语言都没有。我刚才又翻看了一下他的资料,发现他是纽约大学政治学专业毕业的,我学的是理工科,和政治压根不挨边。咱没有他的家世背景,好歹也得懂点儿文化吧!” 谈起这个,姜小帅禁不住问:“你俩有日子没联系了吧?” 吴所畏点头,“一个礼拜了。” “你倒是挺沉得住气。”姜小帅越来越欣赏吴所畏这份淡定了。 吴所畏把台历拿过来勾画一下,不紧不慢地说:“现在是10天冷落期,在这个期限内,我是不会主动联系他的。” “算得这么精确?”姜小帅乐吟吟的。 吴所畏成竹在胸,反倒操心起姜小帅来。 “那郭城宇也有日子没来了吧?” “别念叨!”姜小帅急忙喝止,“这人就怕念叨,一念叨准出现!” “姜大夫在么?我一个哥们儿脚崴了,劳驾您给瞧瞧呗!” 姜小帅,“……” 吴所畏摸着下巴坏笑,我这嘴聊天不行,咒人倒是挺灵! ☆、50电话里的邪恶。 (1383字) 刚子发现,池骋最近对手机异乎寻常的关心,不仅随身携带,而且24小时开机。刚子每次给他打电话,都能在第一时间接通,真有点儿不适应。 冷落期第九天,吴所畏正在伏案苦读,手机铃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喂?” 对方久久没出声,但是从沉稳有力的气息来判断,应该是池某人没错。 “有事么?”吴所畏问。 池骋好半天才开口,“干嘛呢?” 吴所畏把书翻得哗啦啦响,郑重其事地回道:“看书。” 池骋没再说话,也没挂掉电话,就这么晾着。 “你在干什么?”吴所畏问。 池骋说:“手淫。” 草!迅速挂断,将手机扔到床上。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笑了。自慰?这种行为值得琢磨一下。他有女朋友,怎么会落到自慰的份上?难不成是感情出了问题? 想到这,吴所畏瞬间精神抖擞,看书的劲头又足了。 半个钟头过后,手机又响了。 “看的什么书?”池骋问。 吴所畏很认真地说,“《人类理解论》。” 于是,这次池骋把电话挂了。 十多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 吴所畏一看又是池骋,眉头拧起,搞什么啊?有话不能一次性说完么?结果接了电话,那边又是一言不发,吴所畏恼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手淫。” 吴所畏气不忿,“你丫要玩几次啊?” “就这一次,还没射。” 草,这是在向我吹嘘么? “大铁头。”池骋突然开口。 吴所畏阴着脸没吭声。 “大宝。”又叫。 这次吴所畏硬着头皮应了。 结果池骋又不说话了。 吴所畏忍着最后一份耐心问,“你到底有事没?” “有。” “有事快说!” “我想操你。” 说完,一声从胸膛发出的闷吼声隔空传来,声音低沉却威猛十足,有着猛虎归山的穿透力。光是用耳朵听,就能想象到那阳物是如何龙精虎猛,那受刑般紧蹙的眉骨是如何性感地舒展开,再将舒缓的气息徐徐荡出唇角的…… 吴所畏将手机狠狠砸向桌面,仰天怒吼。 “啊!!——” 任何一个爷们儿,被男人这样嘲弄,都会气到内脏出血。就算吴所畏打着池骋的坏主意,他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冒然听到一句“我想操你”,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化的。 “《圣经》,快,把《圣经》拿出来……” 吴所畏自言自语着,渴望救赎般地将《圣经》翻开,双手合十,“主啊,帮我废了这个流氓吧!” …… 第二天,池骋没事人一样的来到诊所,制服在身,气宇轩昂,步伐稳健,不苟言笑。从诊所门口到里屋这段路,诊所里站着的,坐着的,年轻的,年长的,男的,女的……只要能喘气的,都是心头一凛,神经不由自主地绷了起来。 吴所畏抬起眼皮,看到一张冷峻正派的脸。 就好像昨天的电话不是他打的,那四个字也不是他说的。 “找个地儿聊聊。”池骋说。 吴所畏继续低头看书,“没空。” “警车就停在诊所门口,一直在鸣笛,你自个儿瞧着办吧。” 砰的一声带上门。 吴所畏嚼烂了嘴里的烟头,恨恨地啐出去,还是起身了。 ☆、51有点儿舍不得。 (3239字) 从里屋出来,吴所畏像是换了个人,西装革履,锃亮的皮鞋,平整的公文包,一百多度的眼镜戴得端端正正的。在池骋刻意的目光注视下,稳步走到他面前,淡然一笑。 “走吧!” 到了车上之后,池骋依旧沉默,吴所畏顾自掏出一本书,放在腿上细细品读着。 “我发现看房龙的书就像在看脑筋急转弯,时不时地反讽,夸张,调侃,真是历史学异端……” 池骋只当旁边是小和尚念经,压根没兴趣听。小醋包倒是听得挺认真,眼珠滴溜在吴所畏书上转,尾巴晃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行驶一段路程后,池骋才开口:“去哪?” 吴所畏慢条斯理地合上书,“茶舍吧。” 进了茶舍,找了处幽静的角落,吴所畏又把那本倒胃口的书拿出来了,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再推推镜框,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你说,历史这么富有戏剧性,人们为什么还要读小说?”饶有兴致地看着池骋。 池骋压根没搭理他这茬儿。 吴所畏依旧保持着稳妥的笑容,“你觉得宗教能垄断真理么?” 池骋眼睛瞧着外边,手指沙沙地打磨桌子,像老虎磨爪。 吴所畏只好自打圆场,“我觉得,一切不宽容的行为都源自人性的恐惧,占据权威地位的人尤其如此,所以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去迷惑大众,就像尼采所说的‘群盲现象’。” 池骋把嘴里的茶叶嚼吧嚼吧咽了。 吴所畏又问:“你有什么看法?” 沉默了半晌,池骋总算开口。 “你和我谈论这些,还不如谈论‘肛门的解剖学’。” “……” 喝完茶,吴所畏邀请池骋去听音乐会,高雅人士享受音乐的艺术殿堂。吴所畏头一次来这种地方,里面的气氛让他很舒服,舒服得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池骋斜睨了吴所畏一眼,瞧他低垂着脑袋,一副投降范儿,光洁的脑门在幽暗的光线中闪闪发亮……不由的笑了笑,明明就是个小胡同串子,非得装什么高端人士。 想着,把吴所畏的脑袋歪到自个肩膀上,吴所畏找到了支撑点,睡得更老实了,鼻翼扇出来的暖气流全都钻进了池骋的领口里。 一首曲子进入高潮部分,弹者投入,听者陶醉。池骋却置身事外,耳朵里灌满了吴所畏的呼吸声。 多少年没和人同床共枕了,突然觉得睡眠的呼吸节奏也蛮好听的。 吴所畏的脑袋从池骋的肩上出溜下去,被池骋一双大手给捧住,按到腿上。他有意无意地揉捏吴所畏的脑门,真硬啊!厚厚一层死皮,怎么会弄成这样? 吴所畏的睡眠时间卡得很精准,音乐声刚停就醒了,耳旁都是掌声。他嗖的一下坐直,条件反射地跟着鼓掌,一副畅快过瘾的表情。 “果然是音乐的盛宴!” 池骋余光一扫,某人右脸镶着一颗纽扣印儿,赞美的话说得一点儿都不含糊,直想把他压在身下猛干,这小子忒特么可爱了! 外面有家冰淇淋店,池骋在橱窗前驻足,扭头朝吴所畏问:“吃什么味儿的?” “原味的吧。”吴所畏说。 “来两个原味的。” 走在路上,池骋手里的冰淇淋一口没动,净盯着吴所畏手里的那根了。 “给我尝尝你那个。”池骋说。 吴所畏投去鄙视的目光,“不是一个味儿的么?” 池骋硬说不一样。 吴所畏冷着脸把自个手里的蛋筒冰淇淋递了过去。 不料,池骋的嘴直接绕开冰淇淋,奔向吴所畏的嘴,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撬开他的牙关,把刚咬下来的一块抢了过来。 吴所畏的脸噌的一下充了血,余怒未消,池骋又凑了过来,吴所畏赶紧把脸别过去。结果等他把头转回来的时候,手里的冰淇淋就剩下短短的一截蛋卷儿了。 剩下的五分之四全在池骋嘴里。 “靠,你的嘴也忒大点儿了吧!!”吴所畏恼恨之余不免震惊。 池骋颇有见地,“只有大,才能整个含在嘴里。” 说着,又把手里那根冰淇淋拿到嘴边,饕餮吞食一样,从顶端一直含到根部,幽黑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刺探着吴所畏。咬肌有力地收缩着,喉节滚动两下,一根冰淇淋就进去了。厚重有力的舌头探出来,在硬朗的唇角上勾扫几下,滞留的白色乳液悉数滑入口中。 普天之下,能把冰淇淋吃得这么生猛还这么下流的人恐怕只有池秃子了。 吴所畏狠狠咽了一口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该为这一切感到庆幸。 …… 池骋把吴所畏送回诊所的时候,姜小帅已经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他俩腾地方,今儿竟然撤得这么早。感觉池骋从后面跟了进来,吴所畏脊背阵阵发凉,明明不怀好意的是自己,可共处一室的时候,惶恐不安还是他。 当然,这种时候最忌讳露怯,吴所畏深知这一点,于是持着一张从容的面孔走到里屋,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 突然,裤子让人拽开了。 吴所畏瞬间出卖了他的紧张,手死死勒住自个的裤腰带,触电一样的弹开,高度警戒的目光狠狠锁在池骋的两只大手上。 “放尊重点儿!”掷地有声的警告。 池骋倒显得挺无辜,“谁不尊重你了?” 吴所畏横着脖子,“你拽我裤子干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穿我给你买的内裤。” 吴所畏挺窘的,“那么多内裤,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买的?” 池骋倚在写字桌旁,将别在耳后的烟叼到嘴角,眼睛斜眯着看向吴所畏。 “你那些内裤都是我挨个儿挑的,什么牌子,什么号,什么布料都是仔细查过的,你以为我是从批发市场搬来的?” 吴所畏心里一动,目光错开了。 池骋又看到木柜上的小糖人儿,开口说道:“再给我吹个糖人儿。” 吴所畏冷着脸,“不给吹了。” 池骋又说:“上次我拿回家,我女朋友看了特喜欢,你给她吹一个。” “你女朋友?”吴所畏神经一紧,“岳悦么?” “嗯?”池骋挺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吴所畏心里痛斥一声,你丫装什么装?之前借着职务之便,百般刁难我,不就是她撺掇的?当然,吴所畏没挑明,挑明了池骋就会发现他的动机,倒不如跟着装傻。 池骋看吴所畏蔫不唧唧的,心里突然很舒坦。 一口烟雾喷到他脸上,“我送给我女朋友,你不高兴?” 废话!那尼玛是我前女友,你丫拿着我的作品借花献佛,我能高兴么? 依旧一声不吭。 池骋突然觉得这副模样的吴所畏特别可人疼,忍不住想多瞅两眼。 “听话,给她吹一个。” 最后,吴所畏真吹了,吹了一坨大便,栩栩如生的,就差塞池骋嘴里了。 “拿着这个,麻利儿走人!” 吴所畏指着门口。 池骋的脚从来都是自个掌控,对任何人的手势都免疫,他径直地朝里面的药房走,吴所畏大声喝止,“你丫别乱碰人家东西!” 池骋在药架前瞅了两眼,找到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出来之后拎着吴所畏的裤腰带按到椅子上,挤出一段药膏涂到吴所畏的脑门上,使劲揉了两把。 吴所畏推搡着池骋,“你干什么?” “老实待着!” 池骋突然闷吼,平地一声雷,威慑力无穷大。 “一脑门死皮,再不上药就废了!” 吴所畏知道池骋的好意后,突然有些不自在。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池骋反问:“你说呢?” 吴所畏僵着脸,“不知道。” “就这点儿悟性还有脸当小三呢?”故意调侃。 吴所畏差点儿一口血喷在池骋脸上,你大爷的,到底谁才是小三啊? 回到家,池骋搓捻着手中的竹签,眼睛跟着糖人儿转。 他知道,只要这东西一举到岳悦眼前,女友展颜一笑,之前见父母的误会就解除了。就是这么简单,某人鼓鼓腮帮子,他就少了一个麻烦。 可最后,他还是把糖人儿插到了木匣上。 太稀罕,有点儿舍不得。 …… ☆、52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3214字)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帅刚进诊所就迫不及待地盘查情况。 “他走了?” 吴所畏手上的牙刷在嘴里停滞片刻,“早就走了!” 姜小帅眯着眼审视着吴所畏,“几点走的?” “记不清了。”吴所畏把嘴里含着的那口水吐出去,漫不经心地说:“估摸九点多吧,他走了之后我洗的澡,洗完正好十点。” 姜小帅嘴角扯了两下,“他没住在这啊?” “住在这?”吴所畏黑眼珠一瞪,“凭啥让他住在这?” 姜小帅焦躁地抠抠脑门,“合着你俩昨晚什么都没干呗?” “吹了个糖人儿。” “又吹糖人儿?”姜小帅脑门上的横纹都出来了,“你还能干点儿别的不?” “你以为我想吹啊?是他没完没了的!”提起这事吴所畏就来气,用牙刷在嘴里狠狠捣鼓两下子,“要不是为了钓住他,我能屈身卖艺么?” “你不能老卖艺啊!你也得卖卖身啊!” 吴所畏的瞳孔骤然紧缩,“你说啥?” “不是……”姜小帅扶额,“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咱不能这么钓,有点儿小乐趣是好事,可光有乐趣就太单调了。男人是食肉动物,光给乐子不给肉,搁你你乐意么?当然,如果你人格魅力够足,他可能愿意为你特殊,可你不觉得这样战线拖得太长了么?” 吴所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失神片刻。 “你想啊!真要等到一年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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